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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学姐与沢田学弟(张不丧)


“迹部财阀的少爷。”优下意识回答道。
“…那是什么?”察觉到自己问了个显得过于浅显的问题,沢田纲吉又赶忙改口,“是不是很厉害?”
优闻言一愣,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回过头去认真看他。
那双暖棕色的眼眸一眼便能望得到底,此刻里面盛满担忧和茫然,还有丝丝的恐惧。
“学姐,你以前是得罪过他么,我们像这样过去……你真的不要紧么?”棕眸的主人这样问道。
她恍然发觉,原来他并不是在害怕迹部,而是在设身处地、为她的处境忧虑。
“……”
原本镶嵌在嘴角的虚假微笑缓缓隐去了。优飞快地眨了眨眼,同样压低了声音。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和他不熟。”她实话实说。
“诶——?”少年十分震惊,那种“不熟你们还摆出那种紧张对峙的气场”以及“居然连得没得罪过人都不清楚你以前的性格是有多糟糕啊!”的os在脸上一览无余。
“学姐、我们果然还是不要去了!”他当机立断,也不知道是脑补出了怎样的刀山火海。
她却不由弯了弯唇。这次不再是模式化的笑容,反而变得真切轻松。
“但是我听说,迹部家将所有在英国搜集到的藏品都放进了那座城堡。所以那里也是日本最大的私人博物馆,只对迹部家的客人开放。机会难得,沢田不想去看看么?”
听她这么说,褐发少年难免露出好奇的表情,但很快又蹙眉,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可是学姐呢?”
“老实说,我也有点好奇。”她边说边看了一眼那座城堡,“以前虽然收到过请柬,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成行。”
…还说没有得罪过人家、你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得罪么!?
褐发少年嘴角微抽,刚要吐槽,又听优学姐轻声道:
“刚刚还是多亏了沢田,我才反应过来——无论迹部现在是什么样的态度,我都没有必要再怀着从前的心态应对了。”
她要考虑的东西还是很多:像是来年的升学考试、后天的花火大会、最近褐发少年越发诡异和反常的行为……
但是,唯独那些往日的、山一样缄默的立场、海一般难填的鸿沟——
唯独是这些事情,与现在的她已没有半点关系了。
人生中第一次,沢田纲吉乘上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在了那座巍峨不可逼视的城堡。
这段经历过于离谱。即使回家后一五一十地说给妈妈听,她大概也只会笑着以为他是在胡编乱造的程度。
事实上,当少年的双脚真实踏上古朴的石砖时,他也在一瞬之间产生了一种身在梦中的错觉。
在管家的带领下,他们穿过红玫瑰怒放的花园——那里甚至用绿植搭建了一座迷宫,此前他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布置——然后进入了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城堡内部。
在这里,诸如油画、古董花瓶、盔甲这类寻常人家绝对看不见的摆设随处可见,青学网球部的大家也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惊叹。
“啊、冰帝的家伙果然都在!”抬头张望的时候,桃城一眼就看到了待在三楼平台的其余冰帝网球部正选。
其中留着妹妹头的向日岳人朝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但所有人都还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下来打招呼的意思。
“什么啊,还是一群眼高于顶的家伙……”桃城不满地嘟哝一声。
他的话被迹部听见。沢田纲吉本以为按照后者的性格,一定会直接无视、或是干脆发难,但没想到他只是微微扬眉,甚至算得上是好好地回应了:
“要打招呼什么时间都可以,有空在这纠结礼仪,不如保存点体力到下午的练习赛如何?”
……虽然说出口的话还是如此桀骜不驯就是了。
果不其然,桃城学长毫不示弱地应战了,摩拳擦掌着宣称要将冰帝打个落花流水。迹部则淡淡应了一声,傲慢而肯定地表示“最终的胜者是冰帝”。
在这样专属于网球少年的热血世界中,褐发少年又默默退远了一些,与同样一脸咸鱼相的优站到了一起。
同一时间,顺利完成迎接任务的日吉若回到了三楼平台。冰帝的正选们仍然都待在那里。
“就是那个女生么,迹部叫我们不要随便靠近的?”向日岳人问道。
在新来的一群人中,只有她背着和弓,因此相当显眼。然而除此之外,隔着这样的距离远远观察,即便是动态视力绝佳的他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原本冰帝网球部的正选们就对成天围着球场放声尖叫的女生们心有余悸,连带着日常生活中也不怎么愿意主动打交道。
然而,这还是迹部第一次明确要求部员去刻意回避谁。像他那样性格的人,竟然也会对谁心存忌惮,反而让人克制不住好奇心。
“逊毙了。”对于部长的行为,宍户亮如此评价道。
“所以她到底是什么人?日吉,是你认识的人么?”向日岳人询问平时就相熟的后辈。
“只是以前在埴……在其他老师家的道场碰到过几次。”面对前辈的提问,日吉若回应得很是彬彬有礼。
“但是我也认为,向日前辈还是不要随便去招惹她比较好。毕竟是她的话,大概一击就能放倒二十个向日前辈。”
“喂!?”向日岳人一下炸了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日吉并未回答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就在他行将发难的时候,又听学弟语焉不详地说:“关于她的事,我也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京都那边有些相当夸张的传闻……但祖父是一概不信的。”
就这样,他将向日的胃口高高吊起,然后轻描淡写把球踢给了隔岸观火的某位三年级前辈。
“不过,既然是从关西来的消息,忍足前辈应该会比我清楚吧?”
似乎是对这一遭早有预感,忍足有点无奈地推了推眼镜:
“喂喂,大阪和京都可不是一回事……被像这样混为一谈,可是会把两边都惹怒的。”
“你们一个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呢?”向日岳人很快便失去了耐心,“侑士,你知道她的事么?”
顶着搭档炯炯有神的目光,忍足将手一摊,干脆地终结了话题:
“我家又不是开报社的。既然迹部那么说了,我们跟着照做就是。”
网球部的成员都很清楚,迹部绝不是个会仅凭传言就轻易做出判断的人。他会特意嘱咐避开那个女生,一定是基于某些更加确切的因素。
“但你都没有一点好奇心么!?”
“嗯……”忍足故意思索一下,然后以一种惯常的轻浮语调敷衍道,“可她不是我感兴趣的类型呐……”
于是,搭档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抨击他的人品上。趁着这个时间,忍足微微偏过了头,透过平光镜片,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了楼下的女孩身上。
她正和身旁的褐发男生说话。后者身材瘦小,看起来不怎么起眼,估计是社团后辈。
然而,凭借着多年来鉴赏纯爱电影训练出的直觉,忍足侑士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淡淡的浪漫情愫。
女孩的小半张侧脸与记忆中的样子重叠在一起。盛放着飘零的樱花,绣着家纹的和服,被簇拥着恭维的,温和的笑容与漠然的眼睛。
虽说只是一面之缘,但现在真是一点也认不出来了呐……他在心里默默感叹。
传闻中因犯下骇人的罪行,又一说是被上京的大人们迁怒——
被剥夺了姓氏的、那位“鹤山的姫君”。
次日,沢田纲吉睡到自然醒,便打算上楼去找优学姐。
然而,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差点和一个酒红色妹妹头的男生撞到一起。幸好对方身手敏捷,及时闪到了一边。
他正要道歉,就听男生道:
“啊!你是那个、并中弓道社的吧?”
……看上去明明和他是差不多的年纪,男生使用的却是毫不客气的口吻。
即便没有从对方身上感知到恶意,沢田纲吉一时间还是觉得他有点咄咄逼人。
“喂、我说,你们社长叫什么名字?”男生继续问道。
“诶,是问优学姐……?”沢田纲吉下意识道,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喔,她叫‘优’啊,”男生点点头,“姓氏呢?”
“岳人。”妹妹头身后还站着一个戴圆框眼镜的男生,此刻眉头微皱,出言制止了同伴。
“啊、抱歉……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妹妹头男生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于是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沢田纲吉抿唇点点头,刚打算离开,结果又被拦了一下。他本能地想找人求助,可住在这个楼层的都是青学的正选。这个时间,大家都已经去网球场训练了。
“能告诉我你们社长的全名么,”男生问道,有种寻根究底的架势,“她到底姓什么?”
“岳人,可以了。”他的同伴试图将他强行拉走。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另一道冰冷的声音。
“没有必要为难一年级学生吧。”
两个男生俱是一愣,缓缓转过身去。
优学姐静静立于楼梯上方。明明穿着最普通的常服,但当她的目光沉沉压下来时,竟然有种让人呼吸一窒的压迫感。
淡琥珀色的眼眸淡漠地映出二人的样子:
“——好奇姓氏的话,直接来问我本人不是更快么?”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好想快点写到u27各自的亲友团啊(疯狂打滚),我要加快节奏了哼唧!下章就开始神展开!话说关于忍对迹的称呼问题,我少年时代的记忆依稀是有开玩笑叫“小景”的印象,但去翻了漫画和抓都是叫的姓氏,可我记得不是同人二设哇(挠头)有没有妹子记得出处呜呜

那场冲突到最后不了了之。
一看到优,冰帝那个戴着眼镜、操着一口慵懒大阪腔的男生便当即道歉,然后强行拉着还想说话的妹妹头同伴离开了楼梯间,似乎心怀顾虑的样子。
优没有阻拦,只是冷冽的目光一直跟随,直到那两个陌生的冰帝男生彻底消失;光是看背影,沢田都能感知到他们的心有余悸。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学姐显露出那么吓人的模样。或许是从楼梯上居高临下俯视着的缘故,给人的感觉森寒冷硬,是另一种和迹部学长完全不同的威严傲慢。
然而,当那二人离开后,学姐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低垂下的眼帘所半掩的,分明是某种茫然厌倦的神色。
“沢田会好奇我原本的姓氏么?”
后来,当他们两个单独坐在花园里的长凳上时,优突然问道。
褐发少年有种古怪的笃信:假使他现在点头,学姐一定会将答案告诉给他。刚才冰帝的人、还有并中的学生,一定有很多人都对这件事心存好奇。
可是即便好奇,这件事本身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就算优学姐告诉我,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他老老实实道。无论什么姓氏,对他来说也就是一个单纯的称呼而已。就算财力夸张如迹部,他也是昨天才第一次听说。
要说日本的名门,他只粗略知道一个道明寺集团——那还是妈妈年轻时沉迷那个集团的继承人与杂草灰姑娘的爱情故事、老是把它当床头故事说的缘故。具体的少年也记不太清,大概是称霸校园的F4什么的。
“那、沢田想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没有姓氏么?”优学姐继续低声询问。
“嗯……好像也没有很想,”沢田纲吉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遵循本心答道。
“因为最初认识的时候,学姐就已经是‘优学姐’了。无论知不知道那些事,都不会改变我认识的学姐。”
等到说完,他才发觉好像无意间说出了什么蛮深奥的话,简直就像J○MP里的主角会对同伴说出来的台词——难道平时看那么多漫画的作用会显现在这里——他有点得意又有点羞耻,于是挠挠脸,又悄悄去看身旁学姐的反应。
她并没有露出什么受到震撼或是感动的表情。这再次让沢田纲吉意识到生活并不像漫画般顺遂简单。
学姐只是笑了笑,是那种表明收到了安慰、但内心并不信服的笑法。
少年突然陷入沮丧,同时又有点生气,不知道是对那两个冰帝的男生、还是对无力改变现状的自己。
他低下头,难得专注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鼓起勇气提议道:
“学姐,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
优听了一愣,“为什么?”
少年认真地注视着她,语气笃定:
“学姐其实很不开心吧,被询问姓氏的时候。”
即便是这样说的时候,他的眼神仍然是柔软赧然的,好像在为擅自揣度她的想法而感到抱歉。然而,在那温柔的眸光背后,又暗藏着某些执拗的坚持,似乎是下了什么决意,谁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面对这样的眼神,她的嘴唇翕动,却难以说出任何敷衍逞强的话。
“可明晚就是花火大会了,沢田之前不是很期待么?”优顿了顿,又道,“如果现在离开的话,不就看不到夏日烟火了么……稍微有点可惜呐。”
听她这么说,沢田纲吉目露讶异:还以为学姐不在意花火大会的事,之前提起时,明明都是一脸平淡的样子……她也太擅长掩盖自己的想法了!
“如果是烟花的话……其实每年八月末,并盛的庙会也都会放烟花。”说完,少年又赶忙补充道,“啊!但是、肯定没有轻井泽的那么盛大……”
说着说着他就中途顿住,因为恍然间发现:虽然只在外面待了一周不到,他却有些想念并盛了。
不只是想念家和妈妈做的饭菜,还有并盛简单的生活:每天只需要按时去上学,下了课就到弓道社,会看到优学姐坐在道场里悠闲地喝茶、偶尔接待奇奇怪怪的学生。虽说会陷入各种混乱的事件,最后还会被她压迫着干活……但其实每天都很开心,日子过得悠长。
他开始想念那样的生活了。
比起住在华丽的城堡里、参加很有名气的花火大会,他好像更想和优学姐待在偏僻宁静的校园一隅,和她一起看小时候就看过很多次的、简陋但总是充斥着很多欢笑的烟火。
这么想着,褐发少年的眼神越发坚定。他站起身,朝她伸出了手:
“学姐,我们回去吧——回并盛去,等到了月底庙会的时候,再一起去看烟花。”
优惊讶地望着他,觉得仿佛只是一夕之间,他变得有些陌生了。尽管眉眼仍然稚嫩,但不再像个孩子;抿唇时不经意间流露出固执的神态,却又让人恍惚间觉得是可以依靠的。
可以依靠。但若就这样依靠,身为年长两岁的前辈岂不是太不像样了么?
因而她微微一笑,稍稍前倾了身体逗他:“一起回去、然后月底看烟花——沢田,难道说这是约会的邀请么?”
“诶!?”果不其然,少年瞬间现出了慌乱又惊恐的神情,嘴巴无声地张了张,不知道是想解释些什么。手也下意识往回撤了。
但优根本没给他留退缩找补的时间,紧接着便搭上他的手,笑盈盈地说了声“好啊”。
他当即面红耳赤——或许是因为手指相触、或许是因为彼此间默认的约会邀请,总之是害羞到了结巴。
很多年以后,沢田纲吉仍会回忆起那天的光景。
玫瑰怒放的花园里,坐着端庄从容的少女。她握住少年的手,轻声应下了那场慌忙又青涩的出逃邀约。
很多变化大概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对于他们突然的辞行,青学网球部显得有些吃惊。尽管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他们中有不少生性敏锐者,早在先前便察觉到优与迹部间涌动的暗流,因此不动声色阻止了其余同伴探寻缘由。
后勤的三个一年级男生也有点依依不舍,不光和沢田纲吉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还向他发出了“务必来看全国大赛!”的邀请。
身为城堡的主人,迹部并未出言挽留,只是表示会派车直接送他们去车站,免去了二人额外转乘公交的麻烦。
收拾好行装、在楼下等待的时候,沢田看到了正围着城堡跑圈的那两个冰帝男生。
妹妹头已经是气喘吁吁、眼镜男则一脸“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冤种表情——大概是那位迹部学长知悉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这二人采取的惩罚措施。
离开的时候,天色又阴沉下来。明明是夏日的午后,太阳却被厚厚的、脏黄色的云层遮挡。没有阳光,同时又很闷热;空气仿佛是静止的,密不透风地贴在人的皮肤上,催下黏腻的汗液来。
汽车里开着空调,坐进去后本该觉得舒爽。然而隔着窗户,褐发少年依稀听见天边传来隐隐的雷声,时有时无,心里也跟着不踏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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