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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第一太子妃(相禾)


常茂同样承袭了常遇春的一身蛮力,常乐被他携的冲击力,连人带椅给猛地往后推了半步。
后背狠狠抵在坚硬的椅背,常乐仰着脖子,疼得直吸气,“茂茂,你是准备继承姐姐的花呗么?”
常茂歪了歪圆滚滚的胖脑袋,“花花?”
晚月见状,就要上来查探自家小姐的伤处。
常乐摆了摆手,她一使劲把小胖墩拎到膝头,“茂茂,你该减肥了!”
常茂藕节似的手臂搂住姐姐的脖颈,满脑袋的不明所以。
常乐刮了刮弟弟的小鼻子,她前生是家里的独生女,今世有个弟弟,感觉还挺新鲜。
“乐儿,我的乐儿.......”
屋外又传来道含着哽咽的女声,是被常茂落在后头的亲娘蓝氏。
常乐把弟弟放回地面,她起身迎了出去,“娘,您慢点!”
蓝氏泪眼摩挲的轻抚女儿面庞,“乐儿,你吓死娘了。”
常乐扶着母亲上座:“娘,我没事。”
蓝氏:“怎会没事?你整整晕了一个多月!”
常乐笑意微顿,的确是久了些,当初劝解常遇春不要滥杀俘虏,也不过半个多月而已。
蓝氏心揪成一团一团的:“我儿怎得就染上了莫名其妙的怪症!”
亲娘梨花带雨的嘤嘤哭泣,那是老爹才有的待遇。
常乐自认为是万万耐受不住的,她赶紧转移了话题道,“您肚子里的弟弟可还好?”
瞧着圆滚滚的,很是吓人。
蓝氏睨了眼不想多谈的女儿,顺着她意道,“娘很好,你弟弟也很好,就是担心你。”
“娘,我真没事了。”常乐提了提怀里的常茂,以实力证明自己恢复如初。
门口光线忽得一暗,常遇春满身甲胄奔来,“夫人,我回来了!”
蓝氏噌得起身,仿佛六个月的孕肚完全不存在似的,“夫君!”
久别重逢的夫妻两,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紧紧搂在了一起。
常乐:“......”
她以手为帘遮在了常茂眼前,非礼勿视。
常茂扒拉开姐姐的手,捣腾两条小胖腿就凑了过去。
他扭着屁股挤进爹娘中间,“抱抱,抱抱!”
常遇春晒乌黑的脸,笑得跟朵黑玫瑰似的。
他两条长臂伸出,一手揽着妻子,一手拎了胖儿子,还不忘招呼道,“乐儿,快来给爹抱抱!”
常乐:“......”
大可不必了吧!
姗姗来迟的蓝玉跟外甥女儿对了个眼,毫不犹豫的后退半步......
虽然但是,抱抱什么的,真挺矫情!
待到午间,常府迫不及待办了场团圆宴。
将军胜仗归来,小姐昏迷苏醒,可谓双喜临门。
初秋微风送爽,常乐吩咐厨房把宴席摆在了常府花园,主菜以烤肉为主。
常遇春和蓝玉两人高马大的武将无肉不欢,特地一对一备了两个厨师专门给他们备菜。
常乐和娘亲,还有弟弟常茂共用一个就够够的了。
尤其常乐“大病初愈”,可不敢立刻大鱼大肉的虐待肠胃。
桂花随风送来阵阵清香,常遇春大快朵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常乐抬手接过晚月的小本子和笔,进入将军归来的例行盘问,“常遇春同学,此番征战可有杀俘?”
常遇春咽下片五花肉,拍着胸脯保证,“没有,归降的俘虏全部按照夫子的吩咐送去了开荒。”
常乐满意点头,在小本本上打了勾。
蓝氏眨眨眼,抛了个“做得好,有奖励”的笑容。
常遇春抓了烤肉油腻腻的大手,反手摸了把自个脑门,憨憨傻笑。
亲爹亲娘的狗粮来得防不胜防,常乐“啧”了声,接着问道,“《孙子兵法》读到了哪里?”
常遇春一下垂了脑袋,两只手乖乖搭在膝头......
那心虚的模样,跟挨训时的常茂一模一样。
常乐瞥他一眼,在小本本上画了个叉,“可有受伤?”
常遇春:“没有没有,些微皮肉伤,不打紧!”
干完半只烤乳猪的汉子,的确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常乐“嗯”了声,把小本子翻到下一页。
常遇春狠狠松了口气,朝小舅子投去个“自求多福“并幸灾乐祸的眼神。
早在姐夫“受审”时,蓝玉就挎下了肩,等轮到自己时迫不及待交代道,“没有杀俘,《孙子兵法》读了半本,皮肉伤,皮肉伤!”
常乐淡淡瞅眼舅舅,“四书五经读到了哪里?”
蓝玉好兵书,《孙子兵法》什么的,无需她问。
史书里,他因为朱元璋要给他的好大孙铺路而死,但他的居功自傲,恣意骄横确也不假。
趁着他才十七岁,三观尚有重塑的可能,多读些儒家典籍,当能收收他的性子。
蓝玉缩了缩脑袋,“......”
四书五经什么的,他看不懂,也没兴趣。
常乐叹了口气,遗憾宣布,“那自明儿开始,由我亲自为常遇春同学和蓝玉同学讲授《论语》。”
常茂跳着要求加入:“夫子,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常乐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胖脑袋瓜,“茂茂,真乖!”
蓝玉:“......”
他乖,那谁不乖?
常遇春狠狠瞪了眼“搅屎棍”儿子,举起猿臂,争取道,“夫子,明天朱大帅要举办庆功宴。”
蓝玉双眸发亮,“咱家五个人,不,六个人都得到场!”
常乐极为通情达理,“那改到后天吧。”
常遇春&蓝玉:“......”
郎舅两互视一眼,恨不得立马抱头痛哭。
他们真的不喜欢读书,他们就是卖卖力气的武将而已,又不考状元!
常乐合起小本子,通知道,“我约了戴先生,你两等会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常遇春&蓝玉:“......”

秋风送爽,蟹肥菊黄。
帅府花园群英荟萃,朱元璋高坐首位,亲自宣读有功之臣的赏赐,金银珠宝,加官进爵,宴会气氛高潮迭起。
常乐坐在常遇春身后,借着威猛老爹的掩护,她全神贯注对付手里的大闸蟹。
娘亲有孕,不能用寒凉之物,爹爹习惯大碗喝酒吃肉,实在用不来壳多肉少之物。
其实常乐也没有多喜欢,她享受的是“大卸八块”的过程,仿佛回到前世拆装各类飞行器。
朱标的座位在朱元璋右侧,是能俯瞰全景的好地方。
他一眼就瞧见了那小姑娘,头顶着两圆髻,埋着脑袋捣鼓蟹八件,可可爱爱。
两人的婚约之事,他很早就知道,也并无反感之意。
多年以来,他以为的未婚妻,柔弱美丽,时不时还要卧病在床。
可数月前,画舫杂物间内,她擒拿邵佐的利落招式,跳跃入河的飒爽英姿......
常乐突觉有异,在脑子反应过来前,她已顺着异样回看了过去。
朱标微楞,他未婚妻的反应速度也是意料之外的灵敏呢。
视线猝然相对,两人都有瞬间的惊疑。
常乐心头咯噔了声,随即扬起唇角,露出个无害又纯真的笑容。
朱标挑了挑眉,回了个温润的,包容的微笑。
常乐托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会,觉得问题还在可控范围。
那什么体弱多病,药罐子之类的都是外界传言,常家上下,她自己可从没承认过,甚至多次解释,奈何无人相信。
朱标要实在接受不了,大不了婚约作废么,还正好合了她的意呢。
朱家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尤其朱标的媳妇,那是丧子早逝的命。
常乐真的特别想知道,常遇春的女儿要是嫁给别人,能不能得个圆满,或者干脆不嫁,是不是能平安到老。
武将的对面是文官,朱元璋帐内第一文官李善长居于首位。
他身后坐着的是嫡次女李娴,年方十一,长相美艳,气质成熟。
“听闻乐儿妹妹昏迷数月,昨儿刚刚醒来?”
李娴远远搭话,满脸的关心。
常乐在常遇春后头探出半个脑袋,笑眯眯回,“是呀,劳娴姐姐关心了。”
她承认的毫不含糊,仿佛晕倒和睡觉一样正常。
李娴撩了撩鬓边的碎发,“不知妹妹得的什么病?可痊愈了?”
她更想问的是,往后可否还会复发?
想必在场的各家夫人,尤其是大帅夫人,更想知道吧。
常乐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回道,“大夫说我身体健康,没病。”
李娴:“......”
她是把别人都当傻子么?
各家夫人也都未置可否的样子。
常乐遗憾得耸了耸肩,她讲得实话,可没人信呀。
朱标瞧着自个未婚妻真诚的小脸,若有所思......
李娴扫过他专注的目光,狠狠捏自己的手心,“乐儿妹妹还没缠足么?”
她话题偏了个十万八千里,常乐脑海里自动调出所谓“三寸金莲”的图片,情不自禁抖了三抖。
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封建皇朝!
常乐:“娴姐姐,你缠足了?痛不痛呀?还能走路么?”
她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连番追问。
李娴嘴角的笑意简直维持不住,她当然缠足了,当然很痛,痛死了!
常乐满脸敬佩,“娴姐姐,你太厉害了!”
李娴:“???”
常乐:“强壮如我爹,骨头断了都疼得哇哇叫,你竟能日复一日忍受掰断脚骨的疼痛,太厉害了!”
李娴:“......”
断裂的脚骨隐隐作痛,李娴深深吸了口气,深深告诫自己别被她的胡言乱语所迷。
“乐儿妹妹,女子都得缠足,三寸金莲方能嫁得一好人家。”
当初她哭着喊着拒绝时,她爹就是这般告诉她的。
常乐状似思考的歪了歪小脑袋,随后拽着常遇春的衣摆问道,“爹,原来你不是好人家么?”
常遇春:“......”
他投奔朱大帅之前的确算不得好人家......
李善长那老匹夫什么意思?他瞧不起老子?
同样算不得好人家,自觉被内涵到了的徐达,汤和,周德兴......
还有朱元璋,默默注视好人家李善长。
李善长哪里还坐得住,他端起酒杯,弯腰九十度道歉,“小女酒醉说错了话,还请常将军多多包涵。”
他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哪里是给常遇春道歉,分明是给朱元璋请罪,是怕得罪园内众武将。
生逢乱世,草莽出身,谁家夫人不是一双大脚走天下,马夫人同样是也是天足。
李善长狠狠瞪了眼找事不成反被坑的女儿:“还不快给常将军道歉!”
李娴颤颤巍巍起身,没办法,脚骨痛,坐着痛,站起来更痛!
常遇春豪放的摆摆手,“李公折煞我了。”
“贵府书香礼仪之家,侄女自当遵守先贤之礼,我常遇春区区粗野武将,年近而立方得了乐儿......”
“别说生生掰断脚骨,她就是掉根头发,我都舍不得。”
李善长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白,常遇春这个莽夫是在指责他冷血无情么?!
他以为他女儿有与大帅的指腹为婚,就高枕无忧了么?
别做梦了,就他那体弱多病的女儿,没见大帅近些年来提都没提过婚约,那不明摆着有所顾虑么。
朱大帅过去是没得选,他独立掌权后最宠的乃孙氏,书香门第,三寸金莲的孙氏。
朱标自幼师承宋濂,学的正统儒家思想,常家女儿既病歪歪,又娇生惯养,啧啧,往后有苦头等着她。
李善长一番心理活动后,整个人的境界都上升了个台阶,“常将军爱女,百室自愧不如。”
“哈哈哈,李公客气,太客气了。”
常遇春昂首挺胸,就差在脸上刻“我爱女儿我骄傲”几个大字。
常乐和她娘做西子捧心状,她们四只眼睛仿佛正往外冒粉色小爱心,常遇春更自豪了!
围观已久的朱元璋:“......”
他麾下第一猛将是真单纯!
酒过三巡,宴会散场。
常遇春左手揽着妻子,右手抱着儿子,乐呵呵往外走。
常乐左手挽着闺中好友朱文玉,右手拉着舅舅蓝玉,亦步亦趋的缀在爹娘后边。
朱文玉挺爱操心:“乐儿,你的身体真大好了吧?”
常乐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文玉姐姐,我真没事。”
她强壮得跟牛犊子似的,为啥就没人信呢?
老实人,可真难!
朱文玉细细打量好友的气色,的确红润饱满,精神奕奕,“那明儿来我府里聚聚?”
蓝玉那双眼唰得亮了,恨不得立马代替侄女答应。
常乐瞥眼无时无刻想着逃课的舅舅,问道,“文玉姐姐又研究了什么新菜式么?”
朱文玉:“你提的筒骨火锅,还有奶茶。”
久远的,记忆里的美食,常乐吸了吸口水,“我和舅舅定会准时到场!”
蓝玉已经快乐得要蹦起来,幼稚太幼稚了!
常乐自觉是个成熟的美少女,她可不是单纯去蹭吃蹭喝,而是有正事要办。
朱文玉有个亲哥哥朱文正,朱元璋的亲侄子,凭一己之力守卫洪都将近两个月,当之无愧的绝世名将。
可惜因为封赏之事......
朱元璋在论功行赏前,特意问过朱文正有什么要求,要封什么官,可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假客气,说什么“您是我亲叔叔,您先封别人,我没什么要求。 ”
朱元璋简直大喜过望,深觉大侄子既有能力,又识大体,就把金银珠宝,加官进爵全给了别人。
朱文正气坏了,他自觉劳苦功高,结果什么好处也没捞着,他叛逆了。
他借酒消愁,他意欲反叛,他紧锣密鼓筹备着投敌,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朱元璋提前得到了消息。
朱文正完蛋了,本来得被朱元璋在军前斩杀,多亏有马秀英的劝阻,幸免于难,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黄金年龄的朱文正被囚禁在牢,直至死亡。
常乐仔细看过朱文正的资料,其人乖张的性格,绝对是他悲剧人生的源头,但除此之外应当还有其他推波助澜的原因。
史书里,朱文正的妻子姓谢,半年前投靠了张士诚的判将谢再兴之女......
本来朱文正怎么样都与常乐无关,但当年她初来乍到,爱心泛滥,或许是出于惜才之心,在朱文正妻子的人选上,她小小的干预了下。
现如今,常乐所在的世界里,朱文正妻子是朱标老师宋濂的女儿。
一个温柔的,美丽的,善良的大家闺秀。
那样的好姑娘,常乐愧疚也好,私心也罢,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后半辈子守活寡!
况且,朱文正还是朱文玉的亲哥哥,她闺中好友的亲哥哥。
临到马车,常乐拍拍好友的手,“文玉姐姐,你也回吧,我和舅舅明儿早点过去。”
朱文玉笑意温柔,“我在府里等你们,明天标儿也来,咱们好生热闹热闹。”
常乐:“嗯......嗯?少爷也去?”
朱标课业繁重,轻易不会出门,难道他已经察觉了什么?

朱文正婚后独立成府,在朱大帅府和常府的中间,都毗邻玄武湖。
常乐来时,朱府门前已停了辆马车,朱标自车里缓步而出。
蓝玉翻身下马,朝他拱了拱手,“少爷。”
朱标点了点头,朝他身后招呼道,“乐儿来了。”
常乐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少爷。”
朱标打量了眼规规矩矩的小姑娘,完全找不到那夜的影子。
常乐仿佛羞涩得垂着小脑袋,朱标淡淡收回视线。
两拨人正要往里走,朱文正带着妻子和妹妹亲自迎了出来。
他着一件家常袍子,在乱军中被砍伤的左手还掉在脖子前。
朱标是朱元璋嫡长子,朱家军人人都得称一句少爷,朱文正当也不例外。
哪怕退一步按血缘论,那他也是朱家现任家主之子,名言正顺的下一代话事人,朱文正也当以礼敬之。
可朱文正惯来骄矜,尤其朱标比他整整小了十九岁......
就看他人虽出现,可脸色那叫一个难看的。
朱标也知道自家堂哥的性子,他先一步打了招呼,“文正哥,伤口好些了么?”
他满脸诚恳,语含担忧,完全是个关心哥哥安危的好弟弟。
朱文正面色稍缓,略微生硬道,“好多了。”
他身旁的宋瑜柔柔看眼丈夫,笑盈盈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谁,昨夜疼得满床打滚呢。”
朱文正黢黑的脸升起抹红晕,“我与少爷说话,你个妇人插什么嘴?”
宋瑜也不生气,娇嗔的瞪眼丈夫,“是是是,妾错了。”
朱文正矜持地“哼”了声,仿佛在说我才是当家做主之人。
朱标顿了顿,换了张羡慕的脸,“哥哥嫂嫂感情真好。”
朱文正:“什么好不好的,凑合着过日子呗。”
宋瑜却是主动挽了他完好无损的右手,“我们家文正可好了,相貌英俊,身姿挺拔,出门骑马打仗,回来爱护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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