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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开医馆闻名全世界(盼星星)


他们来得晚,也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吃的,白苏想了想,让何信去隔壁跑一趟,问一问需不需要蔬菜?
何信提着一袋子预备明天吃的菜匆匆跑去了隔壁,很快又跑了回来,回来时多提了一个盒子,“小师姐,他们那边有保姆,说是准备了不少菜,还特意给了我们一份开背蒸蛋虾和一份鸽子汤。”
“wow~”程冬冬闻着味儿,咽了咽口水,“这个保姆阿姨的手艺真不错,闻着好香!”
白苏看着摆盘精致的两道菜,瞧着确实不错,“你没有拒吗?”
“我拒了,但阿姨非给我了。”何信顿了顿,“不过我将菜和鸡枞菌留下了,他们刚来肯定没有菌子。”
白苏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拿起筷子开动,晚饭后她收拾干净碗筷便去屋里写药方,是以前药王谷常用的行气通经、生肌活血的药方,里面有些药能找到,有些不能,还有一些野生药已经不准使用。
因此她得用相同功效的药材来替换,白苏先将备药药材都写好,医馆里缺的再联系药材供货商,“麻烦尽早帮忙送过来。”
老黎答应:“最迟十号送来。”
“麻烦黎叔了。”白苏挂了电话,又继续写医案,全部写完后已经晚上十点,活动活动肩膀,等身体舒缓后才上床休息。
小雨微微。
路上没什么人,雨幕中的小镇显得尤为宁静。临近八点时,医馆外面才逐渐热闹热闹起来,大多都是来买膏药的。
“小白医生,你家止疼贴太好用了,我的天气预报腿用过你们家膏药后今天下雨都没疼。”
“确实好用,我已经推荐给我们其他亲戚朋友了!”
“好是好,可是不能多买一些,但外地朋友想试试,可我自己都不够用,怎么可能分给他呢?”
有人问白苏:“对啊小白医生,你没有想过多做一些吗?多卖一些吗?”
白苏说没时间:“你看我们医馆就三个人,给大家把脉针灸就花去很多时间了,实在没有时间专门多做止疼贴。”
“那你可以找个厂家,给你代加工吧?我们想要多买一些。”
“对对对,你让工厂给你做,以后我们买也方便。”
白苏有些疑惑,怎么忽然都想让她拿去加工厂了?而且止疼贴是传承秘方,她肯定不能拿去的,“现在做的够卖的,另外自己做的能保证用的全是纯野生草药,也能保证质量。”
“这样啊。”大家有点不甘心,但又不能拿白苏怎么办。
程冬冬笑眯眯地给大家拿药:“我们医馆得药材都是足年份的野生草药,符合自然周期生长规律,所以药效都特别好的,拿去代工厂那边就不能保证了。”
也有人目光闪烁:“原来是纯野生的,难怪药效这么好。”
大家又是一阵夸夸,白苏笑了笑继续帮后面的人针灸,排在后面等针灸小儿麻痹、中风偏瘫、癫痫、白内障、肩周炎这些人。
刘香描述着儿子的情况:“小白医生,我儿子昨天回家好缓了许多,但晚上眼睛又有点抽动。”
白苏说道:“才刚开始,很正常的,后面会好的。”
小儿麻痹属于邪毒侵袭的一种,虽然靠她针灸运气压下去一点,但本质上邪毒还没有消失,等针灸留下的气慢慢化开滋养各地方后,邪毒又慢慢卷土出来。
不过只要继续针灸,邪毒会一次比一次虚弱,等彻底把它压下去后再疏通经络,身体也会跟着好起来。
刘香稍稍松了口气:“哦哦,我太急了,我以为针灸也治不好他。”
“你别着急,得有耐心。”白苏提醒道。
“是啊,你家孩子情况不严重,肯定能治好的,你看崔家那个小伙子,坚持来了小一个月已经可以抬手了,不要着急,肯定会好的。”赵春梅的爸爸在旁边安慰着。
“我老伴儿现在情况也好了一点,拉屎拉尿稍微有点感觉了,知道叫人,我们也省了不少功夫。”
刘香看着赵老爷子和他身边坐着轮椅的老太太,也更有信心一些了,“谢谢大爷。”
赵老爷子:“没事儿,大家都是病友,就是要互相打气!”
“我真是羡慕他们关节炎这些病人,他们用的膏药效果也太好了!基本上半个月就都能停药。”张颖嘴里是羡慕的语气,“内调是最麻烦的。”
崔非妈妈询问张颖:“你还没有好消息啊?”
张颖摇头,“我宫寒太严重了。”
“然后最近也没回家。”
崔非妈妈:“你虽然没回家,但精神瞧着很好,我感觉你很快就会有的。”
带儿子过来复诊的张敏也附和:“我也觉得你最近这些几天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
“杨姐对我很好,每天带我跑步、练瑜伽、去山上采蘑菇,所以每天过得挺开心的。”张颖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最重要的还有钱拿。
“这也太幸福了吧。”张敏等人和杨梅开起了玩笑:“杨姐,你家还缺人吗?我们也想去你家干活。”
“哈哈哈,倒是不缺人了,不过大家可以一起跑步瑜伽或是出去玩啊。”杨梅知道张敏她们也是为了孩子特意来小镇租了房的。
张敏就是说说而已:“恐怕是不行了,我家娃儿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找小白医生再看看,没啥大问题我们就退房回县城去了。”
“我帮好好看看。”白苏走过去给小好好把了把脉,脉里已经充满生机,俨然一条源源不断的小溪,一路奔腾,最终将奔向大江大河。
“恢复得很好,后面不用吃药了,但注意别感冒了。”白苏握着小家伙的手,现在四肢都挺有劲儿的,站在他妈妈腿上不停蹬着,踩得张敏都有点疼。
“真好。”也身体不大好的曹云羡慕极了,“我小时候遇见小白医生就好了。”
曹云这是第二次过来,“进入九月,天气变化较快,我鼻子过敏情况又严重了一些。”
白苏给她把了把脉,肺虚不固,鼻窍不通,“回家没有同意养猫养狗吧?”
曹云尴尬笑了下,“我没让。”
有之前在场的病人:“那他们听你的吗?”
曹云叹气,“暂时僵着。”
众人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这还有什么好僵的,家里有人过敏,严重会死人的,那两人简直就是个叉烧。
曹云尴尬笑笑,立即找白苏把脉开药,把了脉就匆匆走了,生怕大家又说一些难听刺耳的话。
“人家还不领情。”大家撇撇嘴角,“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不管她,爱养不养,反正过敏的又不是我们。”
白苏没插话,继续给后面的人看诊,也是经人介绍,慕名而来的病人。
“小白医生,我是许椿介绍过来看病的,我叫李林,这是我儿子李清河。”李林指了指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儿子。
白苏看着小孩,小孩一安静地盯着外面的小巷,盯着淅淅沥沥的雨,双目空荡,像是在发呆,但小小的手却在腿上不停敲着节奏。
李林介绍着儿子的情况:“他刚出生时也还好,一直正常哭闹,但半岁多不怎么哭了,我们当时还觉得很安静很好,可后来慢慢就发现了不对劲,实在是太安静了,两岁多时都还不怎么开口说话,我妈说是贵人语迟,但我们去医院检查发现他是孤独症。”
“他不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孤独症,是很安静不说话的那一种,而且他对音乐很敏感,很多乐器都是一摸就会。”
程冬冬感慨了一句:“那他是天才啊。”
“可以这么说。”但李林一家子都很发愁,“但他没办法进行正常的社交,只有狭隘的兴趣没办法让他人生丰富起来,而且我们家长是没办法照顾他一辈子的。”
“一般还是能有自理能力的。”程冬冬家附近就有个自闭症小孩,好好教导也可以完全自理,也可以自己去上学,只是花费的心力会更多。
“我知道,但我们做父母的总是盼着他能更好一点。”李林和许椿家孩子看的是一个医生,两个小孩差不多大,见面时爱闹腾的张子和就会围着儿子叽里呱啦一通,这时儿子会被吵得会多留意一下现实。
昨天他带儿子去医院开药,没有看到张子和,于是就问了问许椿夫妻俩,得知许椿带儿子来找白苏看病了,白苏要求停药所以没去医院。
李林问了许椿孩子的状况,得知孩子喝中药后状态好了一些,于是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了过来,“小白医生,您能帮许椿家的孩子,应该也能帮帮我们家的小孩子吧?”
“从中医病症来说是没有自闭症这个病名的,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只能按照脉象来辩证。”白苏帮小朋友摸了摸脉,脉象和许椿家孩子有点相似,但更为严重。
五脏六腑极虚弱,心脾两虚,心火上扰,尤其是手上阳三焦经上浊痰严重,似影响到了左边头部区域。
白苏询问李林:“你家小孩是不是出生后生过一场大病?”
李林忙不迭的点头,“没错。”
“当时发高烧,大病了一场,住院了一个月,我老婆那段时间一直守着他,每天吸痰、擦拭身体,整个人都累瘦了一大圈,好在最后孩子没事。”
白苏捕捉到吸痰两个字,“很多痰?”
李林说道:“对,当时都肺炎了,一直咳痰,差点溺到,之后我们就帮助他每天吸痰,后来不咳了就好了。”
白苏揉了揉眉头,“其实有时候让他自己咳嗽,能将浸入我们经脉血管里的浊痰咳出来,你们当时帮他吸痰,只是吸出了肺部感染的浓痰。”
李林怔了怔,“痰能进入我们血管里?”
程冬冬在旁边解释,“师父说的浊痰不是我们咳出的痰,浊痰是我们身体虚弱产生的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水液,因为没有排出来就会在身体里聚集,导致淤堵。”
李林:“噢噢,就跟我们说气血一样是吧?”
程冬冬点头。
李林看向白苏,“小白医生,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孩子有浊痰在经脉血管里?”
白苏颔首:“他淤堵的在左边头部,而左脑是管语言的。”
李林懂了,并且尤其激动,“白医生,是不是只要将他左边的淤堵打通了,他就恢复正常说话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具体行不行还得治疗后再看。”白苏也是第一次接触孤独症,只能辩证脉象来治疗,“如果你愿意,我先给他针灸,然后你们再配合吃药。”
李林激动得双手握拳,关节都泛白了,“愿意愿意。”
“那你抱住他,别让他乱动。”白苏取了针,给小孩儿针灸开脑窍,小孩子安安静静的被爸爸抱着,没有什么反应,比之前许椿的小孩乖巧多了。
而且小孩长得也挺漂亮,五官很精致,因此白苏在针灸时多运了一遍气,在她运气时,她注意到小孩眼睛里闪过一抹困惑。
有反应的。
后面还有很多病人,白苏只多运气了一次便停下了,然后回到椅子上帮小孩开排痰浊调理五脏阴阳的汤药,“另外再给你开一个通鼻粉,回头可以每天往他鼻子里喷一点,可以刺激鼻子开脑窍。”
“不过打磨需要一些时间,你得在旁边等一会儿。”白苏交代李林一声后就将通鼻粉的方子递给了何信,“你另外再多抓两副,单独放一边,晚点我有用。”
何信记下:“诶。”
白苏重新走到看诊的桌子旁,这是瞧见宁远推着檀越过来,他们似也没想到已经十点多了还这么多人,“白医生,大概什么时候才看完?”
“估摸着十二点了。”白苏看向轮椅上的檀越,一身青色针织薄衫,清隽如玉的脸也略显苍白,“外面湿漉漉的,有些潮,进屋里来等着。”
檀越颔首,然后被宁远推到桌旁边的空处,刚好在窗边,可以看到外面细细密密的雨幕。
“这会儿人多,只能中午得空了再帮檀先生慢慢针灸,另外还想给你用一个药,待会儿试试。”白苏说道。
檀越颔首。
宁远看檀越愿意待一会儿,于是先让他留在这里,他先去小镇外面接收一批家具,都是老板平时在家常用的。
等他走后,檀越便坐在旁边观察白苏把脉,全神贯注,认真仔细,是个好大夫。
白苏察觉到他视线,扭头看向他,“檀先生怎么了?”
檀越摇头,“你忙。”
白苏有点奇怪,不过没有多纠结,毕竟外面还有二十个人排着队等着她呢。
她又看了几个,忽然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她立即站了起来,随即看到张娟抱着小孩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问:“白苏,白苏我家孩子烫着了,还怎么办啊。”
白苏忙问:“烫哪了?”
“脚。”张娟指着小孩的被滚烫到的脚背,“我在家煮鸡,刚关了火,他结果跑到灶台旁边去扒拉,一把子把水给弄到了,全部洒他大腿和脚上。”
白苏看到小孩脚背被烫得一片红肿,隐约还有起大泡儿的趋势,连忙喊何信两人:“你们去接一大桶冷水。”
程冬冬丢下手里的活儿,拔腿望向后院,迅速接上水,白苏也让张娟将孩子抱进去,先在水里泡上缓解一下疼痛。
等将小孩放进去后,水大概淹没到膝盖的位置,何信又提了半桶打进去,然后将小孩大腿根以下的位置都覆盖住,“小师姐,这么多够了吗?”
“够了。”白苏点点头,“注意看着一点,多往里面加冷水。”
张娟看着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的儿子,心底还是非常忐忑:“这样就没事了吗?”
“没事的,烫着就是要干净泡冷水。”因为儿子孤独症的问题,李林作为一个男人,也学了不少急救知识:“烫到了就不能拿东西去擦,也不能冰敷,也不能自己扯掉粘粘的衣服,也不别着急去医院,在冷水里浸泡半小时降温,之后再看需不需要去医院,不需要去医院就自己涂抹烫伤膏。”
张娟没想那么多,一着急就抱着孩子往外跑,听李林这么一说顿时庆幸:“还好我家孩子今天穿的短裤。”
张娟又问白苏:“小白医生,我家孩子不会留疤吧?他好像都起泡了。”
李林说:“起泡了就会留疤的。”
“啊?他说他以后还要当军人的,这怎么能行啊?”张娟哀求白苏,“小白医生,你有法子吗?”
“等下稍微处理一下就好了。”白苏让何信盯着多换两次水,然后让程冬冬取了一点硫磺,磨成粉末。
“师父,用硫磺?”程冬冬记得硫磺可外治疥癣、秃疮,但没听说可以做烫伤啊。
白苏点头,“等下挑破水泡后洒上去就行,不会留疤的,注意别让小孩碰到吃到就行。”
李林等人不解:“硫磺不是有毒吗?”
“是有毒,但解毒杀虫、内服补火助阳效果很好的。”白苏没说的是,硫磺来点命门火,有时候病人病危时能救命。
程冬冬点点头,“是这样的。”
本草纲目里有这么说,硫黄秉纯阳之精,赋大热之性,能补命门真火不足。
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还能用在烫伤水泡上,师父果然见识光大。
“还好我选择当一个中医,不然就遇到师父了。”程冬冬小声和何信嘀咕着。
何信嗯了一声,他也运气很好,“你为什么会想当中医?”
“我小时候遇到一个老中医,当时都快烧傻了,结果老中医一副药下去我就退烧了,之后我就想当一个中医。”程冬冬知道当中医可能不如其他行业赚钱,但他就是觉得中医很神奇,很玄妙。
不过学医后他才知道想要变成一个中医很难,但还好遇到师父了,他以后也能当一个好中医的,程冬冬开心地想。
其他人倒是有点怀疑,所以拿了药都没走,等着张娟抱孩子出来敷药,要是真有用以后家里也随时备一点。
半小时后,张娟将孩子抱了出来。
程冬冬取干净银针小心戳破水泡,挤出水后让水泡贴回去,之后再洒上一层生硫磺粉包起来。
张娟看着也太简单了:“好了吗?”
“好了。”白苏点头,“回去观察观察,应当过一小时他就不会觉得火辣辣的疼了。”
大家好奇:“这是什么原理啊?”
白苏想了想,“应当是让它本身产生热让皮肤排掉烫伤里的水汽,快速干掉之后就相当于脱一层皮?如果一直有水汽不愈合,就会导致伤口更严重?”
她也说不上来,她这些都是和师兄学的。
想到这,白苏忍不住看向一旁安静等待的檀越。
檀越回眸,“怎么?”
白苏慌张躲闪的移开视线,“你稍微再等等,还有几个病人,很快就帮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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