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在贵族学院整顿风气(利齿鲨鱼)

“都是之前校门口的丑八怪，是她蛊惑我这样做的，她说这样能引起你的注意，我一时糊涂，才……”
陈甜甜的意思很明显。
卫暖暖说的那番话她不可能全信，吸引南宫越的事她会做，可后续南宫越的怒火，她却不想一个人承担。
典型的得了好处又不想负后续责任。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卫暖暖在前门处听的清清楚楚，嘴角嘲讽的笑意更大。
她少女时期曾看过整本书，印象最深的，就是南宫越特别爱面子。
不提别的，单是众目睽睽之下将水泼了他满身这件事情，就足够让南宫越记仇了。
卫暖暖刻意往前走了几步，把王川的身影完全挡在身后，让南宫越只关注到她一人。
反正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也注定要跟f4这帮人纠缠在一起，既然这样，还不如借南宫越的力量，整一整随意对他人行使暴力的陈甜甜。
事情的发展也跟她想的差不多。
南宫越听了陈甜甜的话，并没有第一时间移开目光，反而深深看了她一会。
他从小培养的礼仪让他做不出当场大骂，怒气就只能换个出口，从嘴巴涌到眼睛。
“我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不希望再出现这种事，陈小姐。”
同样一句话，在他的嘴里说出来，温度又降了几分。
“你现在做这种事，看来是听不进去我的话，既然如此，那我只有跟你母亲谈一谈了。”
陈甜甜一下子就慌了。
她接近南宫越，也有一部分母亲的原因。
反正她注定要嫁给一个对陈家有利的人，与其嫁给别人，不如找个喜欢的。
跟母亲求了好久，她才同意让她自己接近南宫越，若是让南宫越去告状，她岂不是以后又要跟那些人相亲了。
“南宫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
陈甜甜想解释，南宫越却不再看她。
他的目光挪到了卫暖暖身上。
从进校门到现在，这两桩事情都跟她有关，南宫越可不相信巧合。
就算再不想承认，他也清楚的认识到，把陈甜甜耍的团团转，顺带连续让他出了两回丑的人，就是眼前的特优生。
“你，叫卫暖暖对吧？”
不等卫暖暖回答，南宫越就自顾自的往下说。
“你真够特别的，不愧是特优生。”
说完，他强忍着濡湿带来的难受，把滴水的头发往后撸了一把，“大家都是同学，从现在开始，可一定要好-好-相-处。”
卫暖暖没想到南宫越会这样说，一时接不上话。
等人走出教室，她才反应过来南宫越说这话的意图。
她的眼睛转了一圈，屋里的女生看她的眼神果然变了。
“兜兜转转还是这样。”
卫暖暖“啧”了一声，瞄了眼系统上刚显示的剧情。
【卫暖暖因为南宫越的特别关注，被后援团的成员针对，有人趁她不注意，将班级角落鱼缸里的鱼捞了出来，扔在她的座位上，偶然间，南宫越撞见了她被欺负得场景……】
她隐晦的翻了个白眼。
还偶然间呢，看南宫越刚才那副态度，她被欺负这件事，根本就是他故意引导的。
余光瞧见已经有人朝那条可怜的鱼出手，卫暖暖的目光对上眼含愤恨的陈甜甜。
她微微挑眉，心中有了打算。
衣角被小小的力道拽住，卫暖暖回头看了一眼，王川正担心的看着她。
“先坐下吧，要上课了。”
卫暖暖领了她的好意，在班级的前排坐下。
在坐下的瞬间，原本坐在这一排的几个同学迅速起身，换到了更前的位置上去，避开她们的意思表现的十分明显。
卫暖暖无所谓的坐下来，手却被王川拉住了。
“没关系的，在教室里，他们不会做什么的。”
被王川安慰了一句，卫暖暖心中五味杂陈。
看来在她之前，王川常常经历这种事。
她对着王川笑了笑，用更大的力气回握回去，“藕莈但xin。”（注：我没担心。）
紧接着，她特意甩开奇怪的口音，道：“王川，你相信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吗？”
王川知道她想说陈甜甜。
可在这样一所权贵遍地的学校中，对上陈甜甜这样的人，就算一时占了上风，等待她们的，也是更加凶猛的报复。
王川明白这个，可看着卫暖暖明亮透彻的双眼，怎么也说不出丧气话来。
是卫暖暖把她从黑暗的厕所隔间拉出来，这种时候，她怎么能先打击她呢。
王川咬了咬牙，说了个“信！”
卫暖暖把她的神色全看在眼里，微笑的弧度又大了几分。
“我也相信。”
她吹了吹盖住眼睛的斜刘海，把手上形状夸张的铁戒指摘了下来，看似随意的往后一扔。
戒指的重量不轻，落下来的位置比卫暖暖想的更靠前一些。
陈甜甜心中又怕又怒，怕是对南宫越，怒是对卫暖暖，偏偏这时候，又看到前排飞来个不明物体。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头，东西便落在她身后的桌上。
“你什么意思？想打架是吧！”
她愤怒的拍了下桌子，抬起头。
身后的人被她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尖叫，陈甜甜还没来得及回头，余光看见一抹灿金色。
下一秒，某个滑溜溜的东西就落进了她怒张着的嘴巴。
陈甜甜慌乱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又想尖叫，又想合上嘴巴。
她嘴里的那条鱼被咬了一口，反应更加激烈，尾巴卖力的摆动，啪啪的打脸响彻整个教室。
陈甜甜被鱼扇嘴巴子了！
那个一直嚣张的陈家小公主，竟然被一条鱼扇了嘴巴子！
这个认知慢半拍才在全班同学的脑子里成型。
她平时积威已久，被她欺负过的人很多，这时候没人敢笑，却也没人冲上去帮她，同学们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都停在原地。
直到陈甜甜自己缓过来，甩开鱼，尖叫着跑出教室，屋里才有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卫暖暖用手肘碰了碰王川，“看到没？正义之鱼从天而降！”
被摔在地上的鱼配合的跳动了一下，卫暖暖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好心把它送回了鱼缸。
“回去吧！大比兜！”
王川终于浅浅笑了起来，“不要随便给鱼起外号，它叫小金！”

“蹴這？”（注：就这？）
把陈甜甜赶跑之后，她一整天的课程都平安度过了，没有任何人来找麻烦。
卫暖暖戒备了整天，准备应付系统所说的欺负，结果竟然什么都没发生，颇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跟在她身边的王川跟她的想法截然不同。
自从开学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轻松的走出教室。
“暖暖，今天谢谢你。”
这句感谢的话，王川说的真情实感。
如果没有卫暖暖，她大概还在那间厕所里，止不住的哭。
“我请你吃饭吧！”
注意到卫暖暖想拒绝，王川的嘴皮子飞快，把她的拒绝堵了回去。
“成为朋友第一天，总要纪念一下，我们去吃肉吧，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烤肉店！”
卫暖暖拒绝的话还没来的说，就被王川说的肉吸引了。
说来实在可怜，穿书几天以来，她连半点荤腥都没碰过。
一提起肉，卫暖暖的口腔立刻分泌出口水，想起了上一辈子大口吃肉的滋味。
“那好吧”，反正她赚了一笔之后，本来也是想去吃肉的。
在王川拽着她的手臂，高兴的说话的时候，卫暖暖分神划开手机，看着余额里的三千五百多块，松开紧绷的肩膀。
“今天一起吃个痛快。”
王川听她这么说，脸上的笑又大了一圈，灿烂的像是正在盛开的太阳花。
短短一顿饭，王川就刷新了她在卫暖暖心中的印象。
卫暖暖本来以为王川是个内向沉默的女孩，但事实上，王川不仅爱笑，还十分喜欢聊天。
“我跟你说，南宫越才不像表现出来的这样好呢，他之后肯定会报复陈甜甜的，你也要小心。”
卫暖暖往嘴里塞肉的动作一顿。
“ィ尔懟他很了jie吗？”（注：你对他很了解吗？）
问完这个，她才把烤的金黄的五花肉塞进嘴里，眯起眼享受，顺便等待王川回答。
“了解倒是称不上”，王川边给烤网上的肉翻面，边跟卫暖暖解释。
“我高中上的不是圣特莱斯，不是直升上来的，开学那天第一次见到南宫越，当时……”
短短一周前的事情，王川回忆起来毫不费力。
她磨了磨牙，“当时我被他那副皮相迷惑了，说了句好帅想追，结果陈甜甜就站在我身后。”
后面的事她就算不说，卫暖暖也能猜到，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謓倒霉。”
“谁说不是呢！”
王川激动的附和道：“从那天开始，陈甜甜就一直欺负我，不过我也没屈服。”
她想起刚见到卫暖暖时的狼狈样子，怕她不相信，特意强调。
“我私下调查了好久，查到她们好多资料呢！”
王川只差把‘求夸奖’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卫暖暖当然看的出她的意思，僵硬的夸了一句，“好厉害。”
听到夸奖，王川的眼睛更亮了。
“不止陈甜甜，F4我也查到了不少，你别看他们都是天之骄子，以前的八卦也不少呢。”
王川的饭量不大，其实早已吃饱了。
但看着对面的卫暖暖吃的这么香，她的手就情不自禁的忙活起来，又夹了两块牛胸口肉放在火上。
她手上忙，嘴上也忙，把之前查到的关于f4的那些花边消息一口气全倒了出来。
“陈甜甜和f4都是从圣特莱斯中学直升上来的，他们高中就认识了，据说这位陈小姐已经追了南宫越三年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烤好的肉夹给卫暖暖。
“之前在高中里也有人喜欢过南宫越，都被她用差不多的手段处理了，要么欺负到人受不了转学，要么就给一笔钱羞辱，让她们不要再出现在南宫越面前。”
王川的家境也不差。
她家里是开小厂子的，比不上南宫月和陈甜甜这种富豪家庭，却也比下有余。
在谈及这件事的时候，言语十分鄙夷。
“我听说她上次直接用钱扇了人，10万块都扔到人脸上了。”
王川撇撇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见了双眼冒光的卫暖暖。
“还有这种好事儿。”
卫暖暖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王川瞪圆了眼，就听见卫暖暖的后半句。
“也就是我不在场，要不已经成亿万富翁了。”
王川一下子笑了。
她这才想起为暖暖是特优生，家境应当不好，需要钱。
“暖暖，不然我给你一笔感谢费吧。”
卫暖暖心领了她的好意，摆摆手，“我不收朋友的钱，倒是陈甜甜这种平时作恶多端的，我收点钱也算帮他们积德了。”
她想得开，反正做任务也要跟这帮烂人纠缠在一起，索性在任务之余，教训教训他们。
要是能顺便赚点生活费，那是最好，要是赚不了，卫暖暖也有别的途径去赚钱。
这顿饭是王川请的，卫暖暖提前看看价格，也在她的心理预期之内。
她没提什么AA，但在之后却主动买了一条手链，送给王川。
知道她的经济情况之后，王川想要推辞。
卫暖暖一句话就把她的推辞怼了回去。
“我们变成朋友第一天，这是礼物。”
这话一出，王川当即把手腕上戴的翠绿色珠子手串摘了下来，换上卫暖暖买的那条。
卫暖暖还想继续说什么，话没出口就收到了系统的occ提示。
【警告，您偏离人设时间过长。】
卫暖暖喉咙里立刻出现一股令人作呕的辛辣味，尝到了偷懒的苦果。
这味道跟食物在胃里发酵之后再吐出来差不多，卫暖暖被狠狠呛了一口，好像没把塞进肚子里的肉给吐出来。
她立马吸取教训，老老实实换上了非主流专用腔调。
“尛禮物，ィ尔8用擔心，挖可是neng撘工赚钱的。”（注：小礼物，你不用担心钱，我可是能打工赚钱的。）
留下这句话，卫暖暖就跟王川分别了。
王川心中惊讶，对卫暖暖的家境有了进一步的猜想，不免佩服起了这个姑娘。
暖暖又要兼顾学习，还要打工来赚取生活费，每天肯定很辛苦，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见义勇为来帮她。
王川的眼睛湿漉漉的，摸着手腕上的手链，感动的不行。
也不知道暖暖在哪儿打工？
是便利店还是发传单？
王川的家境也算富裕，从没去打过工，只知道零星几种打工的方式。
她猜卫暖暖是去发传单，毕竟街头永远有打零工发传单的大学生。
要不明天去帮暖暖发一点吧！
她的想法只维持了一天，第二天见到卫暖暖时，就粉碎的彻底。
两人在一个班级里，课程大部分也相同，上课时自然是坐在一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陈甜甜和南宫越都请了假，王川更加轻松。
“暖暖，一会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临近下课，王川小声问了她一句。
卫暖暖推了张纸条过来回应她。
【可以一起去食堂，但我估计不能陪你吃了，我晚点才能吃。】
王川看的满头雾水，还没来得及问，下课铃就响了。
卫暖暖拉着她走的飞快，王川也没机会问出口。
直到到了食堂，看到卫暖暖套上熟悉的围裙，戴上白色的厨师帽，王川终于恍然大悟。
敢情卫暖暖说的打工是这个！
她不是什么传单小妹，而是应聘成了一名光荣的‘食堂大妈’！
“别愣遮、蒯莱！”（注：别愣着，快来！）
被卫暖暖招呼着，王川才想起她是来食堂做什么的。
把白色餐盘往卫暖暖面前一放，王川的“糖醋虾球”才说出口，满满一大勺的虾球就盖在她的盘子里，足足比平时多了一倍。
王川，二十岁，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被‘食堂大姨’宠爱的滋味。
她挺胸抬头，在身后同学惊讶的“哇”声中，再度开口，“还要柠檬炖鱼！”
这一幕落在楼梯上的人眼中，就没那么温馨了。
南宫越的嘴角上翘了一分，对谷至道：“你一定是搞错了，这种人，最多是有点心计，她若是真有那种能力，会甘愿在食堂里做这种工作？”
谷至似是被他说动了，拧着眉，没再提起之前的话题。

昨天在花园里的一切，谷至已经在脑子里复盘了许多遍。
就算他的口误可以用巧合来解释，那些凭空出现的花瓣也说明了问题。
昨天下午，谷至曾经折返过一次。
本该在地上无人打扫的花瓣就如同没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可无论是南宫越还是顾野，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说了两遍之后，谷至也懒得同他们再说。
他的手指通讯录上划了一圈，选定某个人，拨了个电话过去。
“我叫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电话刚接通，谷至就开门见山。
“谷少爷，她的资料我都查的差不多了，没发现有奇怪的地方，要么我在跟踪几天？”
谷至从2楼的平台向下望了一眼，身穿围裙的卫暖暖正在努力工作，看起来跟别的特优生一样，清贫又努力。
他淡淡开口，“不必了，直接把调查到的资料发给我。”
私家侦探的速度很快。
谷至的电话才刚挂断，微信上就收到了一份300kb的文档。
短短几页纸，把卫暖暖的前半生概括了一遍。
就像侦探的电话里说的那样，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跟普通人没两样。
在高中的时候，也从没穿过奇装异服，化这么浓艳的妆。
谷至看着资料上卫暖暖穿着纯白色裙子的照片，忍不住又往下看了一眼。
她正激动的挥舞着饭勺指点江山呢。
谷至冷淡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容，“有点意思。”
南宫越从定制的餐厅包间里出来，瞧他还在往下看，“别看了，快来吃饭，一会儿我会去教训她的。”
“教训？”
谷至还不知道教室里的事情，疑惑的看向南宫越。
南宫越已经开始用餐了，听见谷至的疑问，只回了一句，“你就等着看吧。”
用餐的高峰期不过半小时。
卫暖暖的工作就是在这半小时内帮忙，她终于忙完了，给自己打了一份饭，在王川对面坐下吃了起来。
食堂里的人走的只剩下三分之一，比刚才安静了不少。
“这食堂也太贵了，吃一顿饭竟然要60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