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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雁归雪(铁板香菇)


“我不要!”
“不喜欢?”
萧霈云回道:“不喜欢,你的一切我都讨厌!”
她重重咬定讨厌二字,眼前的人却不恼,他使了个眼色命人将箱子抬出去,又道:“这几日我不在府中,听说你不肯待在屋里,怎么,我花园里的树很特别?”
“不是。”萧霈云摇摇头,唇边依然噙着抹冷笑:“是你的屋子太碍眼,你更碍眼!”
“你不喜欢就全换了。”
“也包括你么?”
萧霈云肆无忌惮地挤兑他,心里只觉得痛快,可眼前的人始终不恼不怒,就连句重话也没有,他淡淡一笑:“你还是跟七年前一样。”
萧霈云大怒:“我早就不是七年前的我了。”
不知为何,萧霈云说出这句话时,只觉鼻尖泛酸,竟有些想哭,霍凌昭没有与她争辩,一如先前那般看着她,就像看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可他凭什么这样看她,难道七年过去了,他们之间那些事便能当作没发生么?她不甘心,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不喜欢的我会叫他们都拿走,天气凉了,别老去树上睡,你要是觉得闷,出府走走也好。”
萧霈云讥诮道:“你就不怕我趁机溜走?”
他摇头道:“有萧霈廷在,你走不远。”
萧霈云忽然想起在沅西镇时,隔壁邻居家养的那条名叫“旺财”的狗,它的主人捉住它的时候,总是拎起它的后颈,任它如何凶猛,一旦被拎起来,就只能听之任之。
萧霈云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它一样。霍凌昭面上无丝毫恼意,依然温柔地看着她,他自是不必恼的,只要搬出萧霈廷,她就别无他法,所有的攻击就像打在棉花上,再多的恶言恶语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陷阱,都是陷阱!
她从前就是被他的温柔所迷惑,以为刹那的幸福就是永恒,可他不动声色地便让她家破人亡,七年后,她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萧霈云脑子里正思索着如何反唇相讥,那厢一个齐整的男人走了进来,萧霈云认得他,是这侯府的管事。
他两步上前,附在霍凌昭耳边说了什么。霍凌昭听罢点了点头,那管事便退下了。
他站起身,似乎是要走了,萧霈云不说话也不看他,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样。
霍凌昭行至她身前,修长的身影将她整个人遮住,开口道:“阿云,过去亏欠你的,我总会补偿你。”
萧霈云这才抬起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好啊,用你的命偿吧!”
她眼中满满都是恶意,他亦回以淡淡一笑,便起身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金嬷嬷:侯爷对我们夫人情深似海,写了满纸夫人的名字,哼!
狗蛋:看到没有,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我特么明明只写了一个云字!!!
女主:请你去死!

第63章 对付不了
离萧霈云说霍凌昭喜欢男人那日已过去两天,萧霈云每日悠哉悠哉地等着回音, 可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期!
这日清晨, 萧霈云还在梦里, 便听到院里一声厉喝:“快点快点,金嬷嬷说了,谁去晚了, 便同那阿阮一起处置。”
她一听到阿阮, 幽幽睁开了眼, 只听院中一个丫鬟说道:“娘子还没起, 总得留人守着。”
“金嬷嬷可说了所有人都要到的, 你们爱去不去,到时候夫人怪罪下来, 你们自己兜着。”
“哎,你讲不讲理啊, 你们明月轩的事跟我们逐风苑有什么干系?”
“嗨?你这丫头, 夫人的话不好使了是不是, 这府中谁是主子一个个的拎不清了?”
好一会儿外面没了声响,大约是逐风苑的丫鬟拗不过, 跟着传话的一起走了。萧霈云自己穿了衣服爬起身, 独自出门去。
院里围了数十个丫头小厮, 正中间跪了一个女人,她青丝凌乱,泛着青紫的双颊高高肿起,显然被人掌掴过, 仔细一看,不是那阿阮又是谁?
她此时低着头嘤嘤哭泣,金嬷嬷手持长棍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呵斥道:“哭什么哭!”
阿阮单薄的身子轻颤,立时止住了哭泣,怯懦不敢出声。
金嬷嬷的话虽是对着阿阮说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院中的下人,准确的说是逐风苑的下人。
“这些日子府里不安生,总有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嘴碎生事,家风不严,乃是大忌,夫人说了,对这样的下人,需得重重处罚,好叫那些心思不纯的东西,长长记性。”
她说着便举起长棍朝阿阮身上打去,这一棍力道不轻,阿阮闷哼一声,身子受力向一边倒去,阿阮死咬着牙,趴在地上等那痛意缓过,额间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尚未多喘口气,金嬷嬷使了个眼色,身旁的两个小厮便已上前,一边一个将她架起。
围观下人议论纷纷,再打下去,这丫头恐怕性命堪忧。
“金嬷嬷,阿阮到底说了什么,要这样打她?”一个大胆的丫鬟上前问道。
金嬷嬷眉心的皱纹拧在一处,手中的长棍豁地指向阿阮,阿阮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瑟缩起来,看她模样应已遭了不少皮肉之苦,此时已是惊弓之鸟,金嬷嬷的棍子并未碰到她,她却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
“说了什么你们不用管,只消认清主子,尽心侍奉便是,否则,便是这个下场。”金嬷嬷色厉内荏,说完又将那长棍高高举起,眼看便要重重落下,众人俱是一惊,不忍地别过头去,那棍棒直朝阿阮颈间打去,眼看就要触及,金嬷嬷忽觉腕间一麻,执棍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她“哎呦”一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她整个身子往后倒去,两个小厮忙去扶她,却被她一同带倒在地。
金嬷嬷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着,好不容易才翻起身,她大怒道:“是谁在作怪?”
“我。”正当院中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时,一个洋洋盈耳的女声飘进众人的耳朵里。
金嬷嬷循声望去,那女子坐在主屋的屋顶,整个身子闲适地倚着檐角,手中攥着几颗石子抛来抛去,不是逐风苑里的那个嚣张女人又是谁。
“你放肆,还不快下来。”金嬷嬷大怒,她早就听说这逐风苑的女人喜欢爬树,却不知她张狂到了这个地步,心中暗骂道:到底是乡下来的,粗鄙不堪。
萧霈云侧目朝下,淡淡地扫了金嬷嬷一眼,面露微讶:“这屋顶坐不得么?”
“这是明月轩主屋,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坐在我们夫人头上。”
萧霈云自然知道这里是主屋,不过她倒没金嬷嬷这么多心思,只是这处地方大,视野好,她才过来的,她秀眉一挑,回道:“你不让我坐,我偏坐了,又能如何?”
“你、你……”这女子模样张狂,态度嚣张,金嬷嬷气到极处,却先笑了:“你最好听老奴一句劝,我们夫人可不是普通的命妇。”
萧霈云奇道:“有多不普通?”
“我们夫人不仅是侯爷的正室夫人,还是皇上亲封的诰命,你冲撞了夫人,形同冲撞侯爷,这便是大不敬,便是乱棍打死也不为过。”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都为那房上女子捏把汗,其实哪有这么严重,金嬷嬷不过借机发难罢了,可若是较真起来,金嬷嬷说的倒也不错。
逐风苑的婢女赶忙上前劝道:“娘子快下来吧,上面危险!”
“坐坐屋顶就不敬啦?”萧霈云看了那小婢女一眼,复又看向金嬷嬷,淡笑道:“那我把你扔上你家侯爷屋顶,你的罪过岂不是比我还大?”
“你你你——”金嬷嬷气结,当下指着两个小厮怒道:“都是死人么,还不快把她弄下来。”
那两人得令便要动手,萧霈云秀眉一凛,将手中的石子抛出,正击在二人胸口,那两人当场僵住,却是再也动弹不得了。
金嬷嬷见状,指着萧霈云怒气更甚,大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不仅对侯爷夫人不敬,还公然在府里动手。”
“金嬷嬷,你可别借题发挥了。”萧霈云朝阿阮努努嘴,说道:“你不是也动手了么?”
她扫了一眼地上鼻青脸肿的小婢女,又道:“哟,这伤得可不轻啊,你再打下去,这丫头可就没命了。”
“我跟你可不一样,这丫头得罪了夫人,老奴依照府里的规矩惩治她,那是以儆效尤。”金嬷嬷整整衣襟,冷哼道:“再说了,她是明月轩的人,我怎么对她,那也是我们明月轩的事!”
“既是明月轩的事,你又叫逐风苑的人来干什么,看嬷嬷你耍威风么?”
“你——”金嬷嬷气极,她还从没在口舌上吃过亏,她先前大意了,这才知道这逐风苑的小娘子是个不好相与的,她微敛了脾气,冷笑道:“你胆敢如此嚣张,不就是仗着侯爷的势么?按照府里的规矩,你无端出手伤人,理应受责罚,这可是侯爷自个儿定下的,就是侯爷亲来,恐怕也保不了你。”
萧霈云不屑道:“用不着他保,你想治我的罪,也得能抓的到我啊!”
金嬷嬷胸口喘着粗气,她闻言巡视一周,底下站着的都是些丫鬟小厮,一时半会还真奈何她不得。她强按捺下自己的脾气,说道:“娘子是有身份的人,您说的话,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原本也只有听着的份,不敢对您指手画脚,但老奴还是要多嘴说一句,这后院里庶务繁杂,向来都是由主母操持的,你初来乍到,对这侯府里的规矩不甚清楚,还是不要随意插手为好。”
金嬷嬷这话说得客气,但谁都听得出来,她字字句句都在“提点”屋顶的人,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僭越,若遇上个面皮薄的,可能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可谁叫她碰到的是萧霈云呢!
萧霈云轻拂衣袖,换了个姿势坐着,淡笑道:“我本来也没想插手,只是来了这么些天,也没寻到合意的丫头,正巧这丫头入了我的眼,反正你都要将她打死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我吧。”
金嬷嬷自然不肯,说道:“这老奴可做不了主,这阿阮是明月轩的人,她的来去,需得请示过夫人。”
“可你们侯爷说了,但凡我看着顺眼的人,都可以要,不知道这府上是你们侯爷说了算还是夫人说了算?”萧霈云面上含笑,轻飘飘地问道。
金嬷嬷被堵了回去,面色有些难看,这女子未免太恃宠生娇了,她恼道:“自然是侯爷说了算,但如今侯爷不在府中,便只能听夫人的。”
“那就把你们夫人请出来,我好当面问问她。”
“我们夫人现下也不在府中。”金嬷嬷说着挺了挺胸,得意说道:“夫人昨日说想去上香祈福,兴许侯爷陪夫人同去了,娘子先回吧,等侯爷夫人回来,老奴自会替娘子转达。”
萧霈云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这金嬷嬷真是个妙人,她不知霍凌昭与她的恩怨,眼光只聚在后院这一亩三分地里,想用这个气她,她摇头道:“那可不成,你把人给打死了,你们侯爷夫人还能把她复活么,我就要她了,既然他们都不在,那我就在这等着,反正我也不急。”
说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身子又向后仰去。
金嬷嬷无奈,本想气她一气,孰料她浑不在意,反而耍起了赖皮。她奈何不得她,低头正看见地上怯生生的阿阮,这口气可知道该往哪出了,金嬷嬷冷笑道:“阿阮姑娘好本事,身在明月轩,心已经去了逐风苑,原来是搭上新主子了,夫人往日待你可不薄,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敢如此陷害夫人。”
“没有,嬷嬷我没有……”阿阮哭道,她从未有过二心,此番真是要被冤枉死了,她抱着金嬷嬷的大腿哀求道:“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求嬷嬷饶了奴婢吧。”
金嬷嬷腿上一用力,将人踹开,恨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婢,还敢说没人指使。”
说着又要噼里啪啦把人一顿揍,屋顶的人安然地躺着,并未出手阻拦,只闲闲说道:“金嬷嬷,你用不着指桑骂槐,这人你要是给我打坏了,我可不会饶你的。”
金嬷嬷冷笑道:“这阿阮还不是您的丫头,老奴教训自己院子里的人,谁也不能说老奴的不是。”
说着一巴掌打在阿阮脸上,原本红肿的脸颊又爆起几个巴掌印,金嬷嬷心里不痛快,抬手又要打来。
忽然,一道劲风袭来,金嬷嬷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觉面上一痛,仿佛被马蜂蛰了一般,她“哎哟”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脸。
金嬷嬷知道又是屋顶的女子使坏,她抬起头,只见萧霈云已坐起身,一双凤眼盯着她,说道:“今天你动她一下,我便还你一下,你用几分力,我便也用几分力,你尽管动手试试。”
“你——”
院中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金嬷嬷是夫人身边的红人,是下人里的大主子,平日里谁不是巴结讨好着,眼下这女子不仅下她面子,居然还动手打了她。
萧霈云纵身一跃,从屋顶跳下。金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她僵着手指着萧霈云,半晌说不出话,萧霈云径自从她面前走过,行至那婢女阿阮身前,朝她伸出手。
阿阮已跪了许久,眼见有人拉她,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对上金嬷嬷怨毒的目光,当即矮下身子连连摇头,连眼皮子都不敢抬。
萧霈云哪容她拒绝,改为抓她手臂,一把将人拉起,问道:“小丫头,这明月轩是断然容不下你了,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跟了我,你选吧。”
阿阮整个人瑟瑟发抖,夫人整治下人的本事她是清楚的,跟了逐风苑就得罪了明月轩,可她万万不想死啊……
阿阮挣扎片刻,咬牙道:“奴婢……奴婢愿意跟着您!”
“小贱婢,你的卖身契还在夫人手里,哪里轮得到你选主子。”金嬷嬷见她当众倒向逐风苑,面上已是挂不住,张口斥道,她身形健硕,中气十足,一句重话出口,院中众人都噤若寒蝉。
萧霈云淡淡一笑,轻拍阿阮手臂,柔声道:“别怕,你的卖身契我自有办法,你既跟了我就是我的人,说说,你怎么得罪了那位夫人?”
“我……”阿阮正欲开口,只听金嬷嬷大喝道:“敢胡说八道当心你的小命……”
金嬷嬷话还没说完,萧霈云一颗石子扔过去,她瞬间失了声,和那两个小厮一样,只能僵着身体站着。
“嬷嬷你太聒噪了,安静会儿吧。”萧霈云语气平常,听不出喜怒,她转头看向阿阮。
金嬷嬷的话足够吓破阿阮的胆,她大惊之下看着萧霈云连连摇头。
金嬷嬷越不让说,周围的人越是好奇,这阿阮到底说了什么,要被这样责罚。
阿阮拉着萧霈云的袖子,眼中满是哀求,比起夫人,这位新主子似乎更好说话,也更——
不料萧霈云根本不看她,沉声道:“你只管照实说,谁也动不了你。”
阿阮不肯,只咬着唇看她,左右为难。可萧霈云也不依,她拂开阿阮的手,负手立在阿阮身前,说道:“你若不说就不是真心跟我,那你是死是活,我可就管不了了。”
这话说得,分明就是威胁。
阿阮急了,事情已到这种地步,明月轩是回不去了,若这位新主子再不管她,她可没活路了,可萧霈云身子别向一旁,一点没有商量的意思,阿阮焦灼地绞着衣摆,纠结再三,才低声道:“那日我在林中遇见娘子,您说侯爷他……”
萧霈云挠挠耳朵,说道:“什么?你大点声,我耳朵不好!”
阿阮下唇都快咬出了血,脸上满是为难,眼前的新主子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她大声说出那些事,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她鼓足勇气,大声道:“您说侯爷他喜欢男人,奴婢回到明月轩,多嘴说给自己的小姐妹听,不慎被金嬷嬷听到了,后来,后来夫人便送了两个男子去侯爷屋里伺候……”
众人哗然,阿阮的话宛如晴天霹雳,侯爷他他他——
竟然喜欢男人?
萧霈云闻言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半晌直不起腰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日她随口胡说几句,原本只是想恶心一下霍凌昭,给自己出出气,哪知道后来多出这么多的曲折,院中其他人神色各异,有的掩唇轻笑,有的面色铁青……
京城权贵最重脸面,夫人亲手给自己夫君送男人,这要传出去,霍凌昭的脸可都要丢尽了。
“好玩么?”正当大家忘形之际,院中传来一句低沉的男声,阿阮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立着一清贵男子,什么端方如玉、形貌风流的赞词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但她此刻却似见了鬼一般,脸上血色霎时褪尽,“噗通”一声又跪下了,众人一见也连忙噤声,低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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