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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风歌且行)


可是非常奇怪的是,宋小河方才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直到她有了疑惑想要跟沈策几人说话时,才发现这庙中无人了。
宋小河立即意识到,她应该是踏入了一个领域之中,领域内有一种力量,能够刻意麻痹人的某方面神识,比如宋小河察觉不到自己孤身在此处。
这是很危险的,因为她不知道这种力量还麻痹了她什么方面的意识。
如果是对危险的感知,那就麻烦了。
有可能一个面目狰狞的妖邪就站在她的身后,而她却半点都察觉不到。
她握紧了腰间的剑,缓缓抽出来捏在手中,先是朝四周看了一眼,寂静无声。
宋小河心里隐隐害怕,于是念动了共感咒的法诀。
“干什么?”
沈溪山的声音几乎是瞬间就传了过来。
虽然把没防备的宋小河吓了一跳,但也立即就缓解了她的紧张,她可怜兮兮道:“你们在哪?我怎么自己在这里啊?是不是只有我踏入了奇怪的领域里。”
沈溪山说:“你闭上眼睛,可以看到我的视角。”
宋小河嘟嘟囔囔地闭眼:“这地方危不危险,我闭上眼睛不会被什么东西攻击吧?”
“没有危险。”
沈溪山说。
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宋小河的眼前出现了新的景象。
也是在庙内,只不过沈溪山并未站在木像旁,而是踩在了供香的案桌上。
他身量高,这么一踩,几乎能碰到庙上的横梁,于是宋小河也就看见了,横梁上面刻了四个字。
“采、蕴、之、墓。”宋小河说。
“你认识?”
“是夏国的字。”她说:“我师父年轻的时候最喜欢走南闯北收集各种宝贝,其中他收了一套从夏国流传出来的,记录了世间各种灵器的古籍,为了读懂上面的内容,就特意学习了夏国文字,在我年幼的时候也教了我一些。”
“那这么说,这其实不是一座供奉天女的庙宇。”沈溪山清冷的声音传到宋小河的耳朵里,“而是一座坟。”
宋小河觉得耳朵痒痒,她揉了两下耳朵,轻咳两声,说:“你再说一遍。”
沈溪山:“什么?”
宋小河说:“就刚才的话,你再重新说一遍。”
沈溪山疑惑:“为什么?”
宋小河扭捏了一下,有些脸红,“你刚刚那个声音,很像小师弟的。”
沈溪山:“……”
“宋小河,你的脑子里只有那些情情爱爱吗?”听语气,像是有一点点生气了。
宋小河小声说:“可是真的很像啊。”
沈溪山就道:“再说这些废话,我就切断共感咒了。”
宋小河被凶了,又被拿捏了软肋,就撇撇嘴老实了一会儿。
不过过了片刻,她又说:“虽然我喜欢小师弟,但你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呷醋哦。”
“宋小河!”
“好嘛,我知道了,你别喊嘛。”

苏暮临不是凡人, 所以他的嗅觉很敏锐。
在踏进庙宇的那一刻,原本空中散发的那一股常年不见日光的霉味一下子就淡了很多。
不同的地方会散发出的味道就不同,所以苏暮临一下子就察觉, 这里已经不是方才所在的地方了。
“小河大人!”他第一个叫的就是宋小河, 扯着嗓门在屋中吼。
没有人回应。
苏暮临也很快意识到, 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人。
可是他平时就胆小, 哪经得了这种吓?于是吓得抱起头来, 找了个角落蹲下。
他心想, 没事的, 反正小河大人和沈溪山那个恶人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他只需要好好躲起来,等事情结束就好。
在庙中找来找去, 也只有那尊天女像前面的一张桌子下面可以藏人。
桌上铺了一层红布, 长长地垂下来,将桌下给挡严实了。
苏暮临就跟作贼似的, 抱着头往地上滚了几圈,钻进了桌下, 将红布往下扯了扯, 躲好。
才刚蹲下没一会儿, 房中就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很轻,若不是苏暮临的耳朵出奇地灵敏, 怕是压根就听不见。
他心里发怵, 将自己缩成一团, 期盼着那脚步别靠近这里。
然而事与愿违,脚步声还真就朝着苏暮临贴近, 像是缓慢地走到了近处,紧接着, 面前的红布下面就出现了一双靴子。
是一双黑色的松叶纹长靴,鞋底沾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正正停在苏暮临的眼前。
他盯着这双鞋,觉得很是眼熟。
还不等他细想,面前的红布突然就被一只手给撩起来,然后就见谢归蹲在地上,用眸色温和的眼睛好奇地往里看。
正与吓得缩成一团的苏暮临对上视线。
“呀,苏少侠,你怎么会在此处?”谢归的脸上浮现讶异的神色。
苏暮临哪曾想这倒霉的病鬼也会在这里,还被他看见了自己如此胆小的模样,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了,“我见这桌子有蹊跷,钻进来仔细瞧瞧,你打扰我做什么?”
谢归被这么一凶,倒是不生气,笑了笑说:“我看见地上有一串脚印通往桌下,所以想看看是何人躲在此处。”
“都说了是探查,不是躲!”苏暮临一边生气地叫喊,一边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再胆小的懦夫,也有嘴硬要面的时候。
苏暮临说:“你这人,回回都很倒霉,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你为何会在此?”
对于苏暮临这样恶劣的态度,谢归很是无奈,显然他并没有应对这样明显恶意的经验,摸了摸鼻尖说:“我也不知为何,只是方才踏进庙之后,就来到了这里。”
苏暮临冷哼了一声,说道:“是你自己拖着一副病躯非要进来,若是等会儿遇到什么危险,我可不会管你。”
谢归自觉拖了后腿,颇为不好意思道:“定不会给苏少侠增添麻烦。”
“你知道就好。”
苏暮临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老好人,脾气温和,仿佛与谁都交好,实际上等你真的遇上了什么危险,或者是与谁起了冲突,这种人也只会站在中间当个和事佬,两头讲和,根本就不会站在你这边。
所以在苏暮临的眼中,谢归这种人完全没有结交的价值,更何况他还有个那么惹人厌烦的师弟,于是看见他那张笑脸就十分讨厌。
庙中除了二人之外什么也没有,于是苏暮临干脆也不躲在桌子底下了,就在庙中乱转。
他仔细看了看天女像,又将周围的门窗都瞧了一遍。
光是闻味道,他就知道当下幻境的时间,恐怕是很多年前了。
天女像完整,没有碎裂的痕迹,所以时间至少是在那场天女之怒降临之前。
苏暮临一时拿不准眼下该如何,是出去,还是继续待在庙中。
犹豫不决间,他合十双手,冲天女像拜了拜,低声嘟囔道:“天女大人,有怪莫怪,我可不是故意闯进来扰你清净的,你要是觉得我烦了就直接放我离开这个幻境吧,我生平没做什么坏事,是一个非常善良正直的人。”
说着,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站在窗边的谢归一眼,又小声道:“若是你太过生气非要拿一人开刀,就去找窗边那个病痨鬼,反正我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苏少侠。”谢归突然出声。
苏暮临正在说人坏话,难免心虚,被突然这么一声吓得差点蹦起来,回头没好气道:“做什么!没看到我在拜天女吗?”
“抱歉打扰苏少侠。”谢归很是诚恳地道歉,并说:“只是,外面好像有人来了。”
“什么?”苏暮临皱眉,随即耳朵一动,果然听到了脚步声正在靠近。
不是一人两人的,而是纷杂的脚步叠在一起,是很多人,正在往这座庙而来。
“躲起来。”
沈溪山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宋小河差点从桌子上摔下去。
她也想去看看横梁上的字,奈何身量不够,即便是学着沈溪山站在桌子上也看不到。
“怎么了?”宋小河问。
“有人来了。”沈溪山说:“别吱声。”
宋小河什么都没听到,周围一片寂静。
况且沈策与她并不在一处地方,她不明白沈策为何会突然告知她有人来了。
等了片刻没有任何变化,但宋小河还是心里慌慌的,干脆踩着天女像爬上了横梁,整个人都趴上去,紧紧抱住,说:“是什么人?有多少啊?我会不会有危险。沈策,你在哪里?你怎么会知道我这里有人来了?你是不是,其实就在我附近?你能来找我吗?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有一点点害怕……你不要不说话啊,你弄了这个什么什么咒不就是让咱俩时常保持联系的咒法吗?你为何如此冷漠?”
“共感咒是在紧急时刻能够与你联系的东西,不是为了让你把我吵死。”
面对宋小河的喋喋不休和控诉,沈溪山仍然平和。
风凉话也好,嘲讽也罢,只要宋小河能听到他的声音,心里的害怕就会减少许多。
毕竟在一个陌生且充满着未知危险的环境里,独身一人和有人陪伴的区别可太大了,尤其是对宋小河这种时时刻刻都不能一个人待着的人。
“这是幻境。”沈溪山听得出宋小河现在陷入了害怕的情绪之中,如若不制止,她的嘴就不会停下,他的耳朵更得不到清静,于是耐心解释道:“是有人在庙上下的保护结界,我们在踏进庙时,就掉入了这个幻境之中。”
“不仅是你我,苏暮临那边恐怕也是这样,这是同一个幻境,所以我这边能看到的,在你那边同样也有。”沈溪山总结道:“暂时没有危险。”
宋小河大松一口气,“这种话你就应该早点说啊。”
沈溪山不搭理她这句抱怨,又安静下来。
于是宋小河就又闭上眼睛,去看沈溪山的视角。
他所坐的位置与宋小河是一样的,所以往下看的景象也大都相同,只不过沈溪山这里更干净一些,他用了清尘诀将横梁扫了个干净。
他面朝着门的位置,一动不动。
“你说的人呢?”宋小河挠了挠有点痒痒的脸,耐不住地问。
“来了。”沈溪山应了一声。
话音刚落下,庙门一下子就被推开。
只见最先踏进来的是个强壮的中年男子,他随手挥了挥散在空气中的灰尘,随后一招手,唤了身后的人跟进来。
而后就有人陆续进来,虽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看上去都是男子,且他们手中还都拿着东西。
数量约莫有七八个,但这只是进庙的。
宋小河瞥见门外也站了不少人,那就不止是男子,还有许多女人和小孩,也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说的话都交织在一起,像蚊虫似的嗡嗡响,宋小河一句都没听清楚。
那七八个男子走到庙中央,有人唤了一声村长。
喊的正是第一个踏进来的中年男子,只见他从身后一人手中接过一个篮子,打开盖之后,拿出了三根长香,随后掏出火折子点燃。
这大概是村长带着全村的人来给天女上香祭拜的场景。
看到这里,沈溪山忽而身形一动,竟直接从横梁上跳了下去。
宋小河原本看得正仔细,被这突如其来的视线变动吓一大跳,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干什么?”
“别吵。”沈溪山一面说着,一面朝那村长走近。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所有村民都好像是完全看不见他一样,没有半点反应,照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村长点燃了香,捏在手中向天女像拜了三拜,而后插在了桌上的香炉中。
如此站得近了,于是这些村民之间说的话,宋小河也能跟着听清楚了。
“村长,几时动手?”一人问。
“且等等。”村长紧紧盯着香,仿佛很是紧张。
几人便不再说话,静静等着,眼看着那香一点点地燃烧了,烧至一半时,忽而断裂了,随之火也熄灭。
村长的脸色猛地一变。
其余几人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在顾忌什么,只道:“这……村长,这下如何是好?”
庙中沉静了片刻,那村长再抬眼时,眸色一厉,说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动手吧。”
其他人应了一声,纷纷将手中的篮子放在地上,然后从中掏出了东西来。
宋小河定睛一看,就见有人拿了锯子,有人拿着油瓶,其余都是些锥子,锤子之类的东西。
而后所有人一同上前,左右将天女像给围住。
宋小河怔怔地看着,忽而一阵清风穿进庙中,似乎将外面的声音给带了进来。
于是一瞬间,那些原本像蚊虫一样嗡嗡的低音变得无比清晰。
“那香好像是烧断了,是不是……”
“哎,别瞎说,可能是被风吹断的,今日不是风大吗?”
“你说这天女像在咱们村里供奉了那么多年,这突然给砸了,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你知道那几个游商出了什么价吗?这个数啊!”
“一百两?!”
“少了!整整一千两!”
“哟,这么多银子啊?便是给村里每户都分,每家也能分到不少吧!”
外面议论不休,里头的人却已经给天女像擦好了油,划分好了区域,开始上钉子了。
宋小河在这一刻明白了。
哪来的什么暴风雨,卷起了年久失修的屋顶,吹倒了天女像?
分明就是在这晴朗之日,村民为了那些银钱,一同下手,分割了这尊天女像。
“就让他们这样毁了天女像?”宋小河开口问。
沈溪山立即就察觉了宋小河的意图,缓声开口:“你可以动手阻止。”
这只是前半句,但宋小河没听完,就在钉子快要敲入天女像的前一刻,一下子跳了下去,大喝道:“住手!”
她正正落在天女像旁,同时她将腰间的木剑抽出,用木柄狠狠朝那将要下手的村民击去!
就在这个刹那间,村民手中的钉子被击飞,他吃痛地喊了一声,紧接着,原本看不见宋小河这个外来之人的所有村民,在这个时候突然将脸朝着她。
他们的面容原本是正常的,可看见宋小河的瞬间,他们的眼睛开始急剧变化,瞳孔像被戳破的水囊一样,黑色极快在眼中渲染,眼白很快就消失了。
眼睛本就是能够体现人心的东西,一旦有了任何变化,那股阴邪之气就会猛烈地溢出来。
于是所有的村民也就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但是此处为幻境,结局已定,你做不了任何改变。”
沈溪山用平淡的语气,慢慢将后半句说完。
“你是何人?竟敢坏我们的好事!”那村长厉声质问。
场面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
苏暮临还躲在柱子后面,心里早已把谢归翻来覆去骂了上百遍。
原本这个该死的病痨鬼突然说有人来之后,苏暮临也很快听到了脚步声,于是二人就在柱子后躲了起来。
苏暮临不想跟他站在一起,于是跑去了对面的柱子。
不过现在苏暮临知道了,这是一个非常错误的举动,早知道这病痨鬼会发疯,他就应该直接把他敲晕,或者找根绳子绑起来,塞在桌子下面。
那些村民进了庙点了香,然后就开始对天女像下手,准备用工具将木像分解。
就是在这个时候,谢归毫无征兆地跳出去,扬声喊了句,“且慢。”
于是场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所有村民开始妖化,用一双妖不妖,鬼不鬼,连苏暮临这个非人族看了都忍不住打抖的眼睛,盯着谢归。
谢归却像瞎了似的,看不见这些村民的妖化,劝道:“你们如此对天女像不敬,是会惹怒天女的,届时天女降下惩罚,你们村中之人都会遭殃。”
苏暮临若不是怕那些妖化的村民,简直想指着谢归的鼻子破口大骂。
不知道这寒天宗的弟子是装傻还是真蠢,看不出这是幻境。
这里所呈现的幻象,不过是重演多年前发生的事情罢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改变结局。
他的劝阻,没有一点用。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快滚!”那村长挥手,粗声骂着谢归。
谢归却十分不识时务,坚持地站在原地,努力劝道:“诸位且听我一言,这天女像真的不能砸。”
苏暮临的手指在柱子上扣来扣去,心里骂声不止。
这病鬼真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难怪就长了那一副短命相,人家都叫他滚了,他还极其没有眼色地杵在那里,这不是纯找死?
“你们应当诚心供奉天女,时常来祭拜上香,再将庙中破旧的地方修缮,打扫干净,如此才能保得村中所有人的安宁。”
谢归仍旧固执,说着说着,就张开双手拦在天女像前。
他的身体比之先前在酆都鬼蜮里消瘦很多,如枯瘦的骨架,有些撑不起宽大的衣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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