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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轻食猪蹄堡)



三天前。
“当医生的话,就是会撞见各种各样的病人,不管是外伤还是内伤——有很多伤口是连反转术式都治疗不了的噢?”硝子坐在医务室边上的长椅上,旁边是将沾湿的外套丢在椅子上的五条悟。
女同级生将白大褂兜里用来戒烟的棒棒糖递给了五条悟一根。
自己则是已经拆开糖纸包装,含着一根,远远看去竟然有些像是叼着女士细烟一般。
两名仅存的同级生久违地肩并肩坐着,女士翘着二郎腿丶而五条悟则是懒洋洋地大岔着腿半瘫倒在椅子上,白发人渣像是在等她的後话,没有搭腔,只是也拆开糖纸。
“所以,为了应对这些无法愈合的伤害,几乎所有人都会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症状?不丶那应该是生存策略吧。”
五条悟把脑袋懒洋洋地搭在一侧肩膀上:“……她在你眼中就是那样的吗?”
长棕发的美女校医看了一眼旁边仰着头瘫在椅背上,过长的双腿随意岔着摆开的同级生:“人是无法习惯痛苦的——麻木永远都不可能是成熟的表现,那只是一种生存策略吧。”
不这样就没法继续生存下去,不这样的话丶就会被活着这件事的本身压垮——那怎麽想,都是为了活下来而産生的必要的生命形态。
“跟我说这个有什麽用?硝子。”
“你这人渣。”那边作为医生丶同级生丶不丶也许更偏向于朋友的女性叹了口气,“是叫你不要逼迫病人的意思……你明白就好。”这麽说着,她却不再继续说了,只是像是转移话题似的看向了座位对面的白墙,“……好像很久都没这样只是单纯的坐在这里说话了。”
五条悟也笑了:“三个人一起出去吧。”
“那你们这些术师倒是少给我惹点麻烦啊!?”作为酒豪的那个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去喝酒吧,我最近常去的一家店下酒菜不错。”
“诶~我不喜欢酒精啊,换甜品店不行吗。”
“给你点蜜瓜苏打不就行了?”这麽说着女校医已经站起身来,“二比一,夏油那混蛋肯定肯定投酒馆,你就别想了。”她将手里的校医室钥匙丢到了白发人渣的手里,“我要下班了,你来锁门。”
她摆了摆手:“在她醒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你自己思考一下吧——给我整理干净,想当老师还是男人。”
“诶——硝子不应该站我这边吗?”
“这个嘛……我姑且算是黑沼那派的?”
“嗯?女性同盟吗?”
“……你之後就知道了。”女同级生叼着棒棒糖,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不过以女性角度,或者是单纯作为你的朋友来说也是这样吧——你们这些家夥完全就是一副只会索取的模样,二十八岁的家夥还要等着别人来主动爱你吗。”
以医生的角度来看,那也完全不是病人需要的药——实在是没法向善子建议啊。
她哧了一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高速射出的子弹音爆声擦着善子的耳边过去,像是耳骨钉那样在她的耳廓上擦出了一条血线。
子弹没有命中。
一个利用术式直接瞬移到她身边的家夥直接掰开了枪管。
——是五条悟。
善子睁着眼睛看着顶着一头白发的家夥把手里的枪管直接捏坏然後丢到了一旁。
然後她才注意到自己被掐住了两条胳膊的外沿,就这样被轻轻提了起来,哪怕踮着脚尖也只能勉强够到五条悟的西装裤脚。
最强掐住了巫女的两条胳膊,手和胳膊都浮起了用力的青筋,巫女一下子痛得都要失去了知觉,白发男人的脸几乎凑到了她的脸前,像是用力掐住提起一只失水的小猫。
“够了。”他冰蓝色眼睛定定注视着以濡湿的巫女本貌展现丶泛着生理性水光的猫眼,“好好跟你说话听不懂的话,要怎麽做你才会稍微看重自己一点呢?”五条悟露出了一个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弧度一致的笑容,“明明我已经按照你的愿望放任了,非得刺|激我不可吗?善子。”
危险的气息顺着巫女的背脊猛地往上攀升,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这样下去的话……没法体贴下去了。
依赖我吧。
不然我就要强行拯救你了。
就算是会哭出来他也绝对不会……不丶也许哭出来更好吧,让那个眼睛再空……
“那个——”
一时间没人敢说话。
反倒是旁边的太宰治眨了眨眼:“啊……两位是恋爱关系?”他直接打断了那边两人之间凝滞的紧张气氛,“需要让你们两人独处一会儿吗?”
在场除了善子之外的人眼神都游离了一下,有人发出了顿悟似的哈气声。
而一边的七海建人突然沉默抽刀,被五条悟留在原地的理子直接哈——的一声气急败坏了起来:“喂!五条笨蛋!离我的姐姐远一点!”
那头的美美子和菜菜子双胞胎则是直接看向了被钳制住的巫女。
善子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和意志无关。
那是被绝对的力量笼罩,像是要被什麽猛兽咬脖子的生理性恐惧擒住了她的周身,好几秒之後她才反应过来——他生气了。
是气疯了。
为什麽?这不是很顺利吗?
从墨镜缝隙里透出的蓝色目光微微下移,善子这才注意到五条悟的目光已经偏离了自己的双眼,只是飞快地往下瞟一眼自己的下半张脸,然後才重新看向了善子的眼睛。
白发特级抿了抿嘴。
她还未能明白那目光的含义,只是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然後她才反应过来那边太宰治好像在说什麽:“嗯?什麽?”木楞的人偶有些茫然,明显被震住而没有听见刚才的话——全场只有她没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还不是。”五条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握着她胳膊的某个人撒开了手,像是整理暴怒的脾气一般,他的嘴渐渐扯平:“这种事情需要亲自开枪确认吗!?”他颇具有压迫感的气息直接笼罩住了巫女,弯下身看着她,“束缚已经成立了,善子。”
然後他又长舒了一口气,强行把怒火压制了下去。
五条悟拉下自己的墨镜看了一眼两姐妹之间的咒力流向,又非常暴躁地把墨镜推了回去:“——咒力的使用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水龙头开关。”
一旦涉及到结界术就会被卡死。
而因为善子还没死成,那个水龙头还是全开状态。
六眼眼中的世界绝对绝对不会有假,就和太宰治因为无效化而(对他本人来说非常不幸)免于被天元结界迷惑一样,只能目视这个世界令人困惑绝望而又恐惧的真实——我们正活在一缕随时都能沉底的落叶上,怎麽就没人知道呢?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点吗丶为什麽他们能笑出来啊?
不在乎的人成了神子。
而在乎的人就会像是某个黑发卷毛一样,变成……
“绷带怪人阴森蘑菇干部。”善子继承了理子口中的外号,重点明显在太宰治这边,“怎麽样。”她问,“我有回到牌桌的资格了吗?”善子拍了拍旁边的还在生气的五条悟的胳膊,她犹豫了好半天,才勉强对着这个特级挤出了一句话。
“我之後向您道歉吧,五条……”她想了想称谓,“五条老师。”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麽,把他排除在外会让教师这麽生气吗?总之,道歉就行了吧?
巫女站直了身体,惊魂未定——虽然大部分是被五条悟吓的——微微喘着气。
人群里谁发出了细微的笑声。
五条悟的目光轻轻扫过那堆善子的同伴,在七海和日车那边多看了两眼。
没有威胁。
然後他收回了视线,白发男人挠了挠剃短的後颈发,看向了善子的胳膊。
前辅助监督穿着西装,所以那上面很可惜的只有一个被抓过的浅浅印子。
快要消失了。
特级的手指动了动。
“是哪里不舒服吗?”猫眼人偶擡头看了过来。
他却有些犹豫了,张了张嘴吧。
我不太好。
他没有说出口。
有些混乱的想法闪过脑海——想看她因着自己微笑与哭泣的感觉全都混杂在了一起。
而选择成为可靠老师的那个选项,这次居然一秒也没有出现过。
被五条悟吓了一跳,姑且是从那种过于亢奋的感觉里清醒了过来。
善子并不觉得自己聪明,只是个一根筋的笨蛋,所以这并不是凭借任何智慧与幸运获得的‘胜利’……只是单纯的凭借毅力和胆量重新爬回了牌桌边上而已。
而太宰治则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目光注视着善子,明明是输的那边,却像是看到了什麽有意思的内容:“喂!这样不就只能听你的话了吗?黑沼小姐——居然真的有这种赢法啊!?”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就连那种病恹恹的伤势都小了很多一样,他歪着脑袋,“确实,最重要的天元被你握住了。”
说实话,语气不像输。
倒像是被什麽东西娱乐了一样。
意识到这点的善子忍不住磨了磨牙。
而那边MAFIA的代表已经亮出了港黑和咒术总监部那几个臭老头的束缚内容,太宰治擡擡下巴,示意那几个早就没气的家夥和为数不多的保守派。
“治标不治本可不行。”
那是一方提供天元,一方提供‘书’,以天元对结界附加规则的绝对操控来‘强行操作’咒术界和横滨的融合方向的计划——以普通人的世界为缓冲垫达成二者井水不犯河水的共存结果。
“简单来说就是利用管理员权限来让内部进行可控的粒子碰撞吧。”
而可能会导向的方向则由书来控制。
“反正可能性那种事情,以‘书’来进行强制导向就行吧。”将两边世界对撞结果导向他们想要的那种可能性,“现在想来,以研究所的成果来看,它应该确实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而如果导向失败。
受灾的也不会是异能力者和咒术师——而是基数最大的普通人,哪怕确实知道普通人的信力会反过来反哺咒术力量。
“毕竟人这个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太宰治说得心不在焉。
“……那是可以接受的损失,是这个意思对吧。”善子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失败的话就再稳定住天元结界,过段时间再重复就行?”
这些人真是一直都没变过啊。
而善子的想法却完全不同:“人的性命才不是这麽算的,太宰干部——‘失去’的痛苦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达成。”她语气沉沉的。
那年轻人托着下巴:“我可是MAFIA噢,这种失去……有点习惯了啊。”
“唔。”她懒得跟他争辩到底谁对谁错。
气氛变了。
她又在一刻之内成了座上宾。
好似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不管之前是敌人还是朋友都能瞬间翻转的态度让善子有些作呕,她厌厌地敛眸。
倒是那个太宰治从来没有改变过,他语气柔和而又阴沉:“那麽,黑沼小姐——你要提出如何的条件呢?毕竟现在最有话语权的人是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虽然一开始只想改变咒术界这一小块而已,毕竟是她看重的人生存的地方,比起破坏,她知道建设有多难。
……但是现在把范围扩展到全世界好像也没有什麽不对。
善子把姊妹校交流会那两天想明白的答案轻轻吐了出来——她才不要堕落。
“首先,把普通人算上吧。”正如她想要将总监部的权力体系整体换代一样,“既然是所有人的世界,把所有人都算上吧,风险放在普通人身上也太狡猾了。”这麽说着,她指向了那边仍在处理过量信息的黑田兵卫和诸伏景光,“我连代表都带来了。”
虽然那本来是预定用来协商将咒术界一部分并入警察机关的谈判人员而已——毕竟要提出这种破坏御三家和总监部利益的要求的话,怎麽想都要自身拥有足够的筹码才对。
这就是善子一开始的计划。
但现在想来……反正救一个也是救,救一群也是救,拯救世界也是救,她要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变化——听到呼救然後采取行动就行。
独眼龙中年人无奈了起来:“等等——我连警视总监都不是丶”
“公安的话,就要在暗中保护日本的安全对吧?”(完全是故意)缺乏常识的那位前辅助监督理所当然地回看黑田兵卫,“那麽,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变化啊。”
只要暗中保护世界的和平就好了。
她木楞的脸上分明写着这样的内容。
一边的黑田兵卫长叹一口气。
……不,已经不知道该吐槽你那种不把大事当成事情的态度,还是那种十分钟就能从糟心事情里面恢复,转变心情的诡异心态了。
然後善子看向了旁边的日车宽见:“日车律师,虽然内容有些变化……如果是拯救世界这方面的谈判的话,你可以接吗?”
那位律师同样回以有些木楞的表情,他眨了眨眼睛,然後,这个满脸阴郁的青年突然忍不住了,他像个虾子一样弯下了腰,轻轻笑了出来:“哈哈哈——这丶这就是您丶您的风格吗!?黑沼小姐?”
那位向来直行,理所当然走在善的那边的巫女点点头:“不可以吗?”社畜理所当然地歪着脑袋,“再怎麽样宏大的目标最後也是从最基础的工作做起的……没什麽差别吧。”
既然按照自己的原则行动就行,那就是工作。
对她来说没有比工作更有条理,更简单的事情了。
“啊……”日车用手掌擦了擦自己笑出来的眼泪,他站直了身体,“我的咨询费是每30分钟5000日元[1]……如果对您来说价位合适的话,请允许我协助您吧。”
巫女将双手背在身後:“不过,确实,日车律师,得先确认您是否有才能才行啊。”
而那个疲惫的律师露出了非常细微的笑容:“我的老师曾经推荐我成为法官,我想……那应该是够格的意思吧。”
“为什麽不当法官呢?”善子有些好奇。
日车宽见啊了一声,思考了片刻:“可能是因为我在等待这样的机会吧。”
面对眼前的巫女,他始终睁着双眼。
然後那巫女啊了一声,她将手摆在下巴上,思考了片刻。
“那我可以叫您宽见吗?”
“诶!?啊……那个,黑沼小姐,我……那个,我不太习惯别人直呼——”
“嗯,就决定了,宽见。”
“诶!?”
旁边的七海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视了那边黑炭似的脸色,善子摸上了自己的口袋,然後濡湿的巫女才想起……
手机好像——善子木楞的脸上露出了仿佛看见宇宙一样的空茫表情——手机好像又被水泡了。
而那边的七海建人叹了口气,这才把自己准备好的文件抽了出来:“这个名单。”他看向了旁边的五条悟和总监部全员,“请按照我们尊贵的黑沼派最高领袖的指示。”他推了推眼镜,无视那边反过来被前辈捉弄,十分不满的猫眼巫女(现上司)。
一个不留的全都驱……不丶全体免职。
“没有人为了蟑螂腾出屋子的道理。”善子语气里是淡淡的不快,她双手抱胸,该得意的时候当然要抓紧机会踩到这些老头脑袋上,“该滚出去的是哪边不是很清楚吗?”
就算她之後不打算在咒术界待着也是一样,那些没用的臭老头丶坐在位子上却胆小的要命的家夥丶只靠寄生在别人身上吸血的废物——哪怕没有明确的犯罪证据,请滚出去吧。
她要留给学弟学妹的是一个崭新的职场。
“而且这样的话,我和五条特级的束缚也可以完成……”这麽说着她回头看向那头的白毛特级。
却发现在伊地知尴尬的神情映衬下,那边顶着一头白发,应该是咒术丶不,理论上来说是毫无争议的最强的某人已经失去了刚才狂怒之中的那种冷酷和压迫感。
一米九的大猫正在一边以手巴在脸上一边嘀嘀咕咕。
……那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
意义不明——虽然他做什麽都不奇怪。
善子没关心那个突然发疯的大白猫,只是转移到了第三个要求。
“既然只需要在整合融合方式的期间撑起结界的话,我和夏油特级来就行了。”她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让我妹妹给你们填结界?想都不要想。”
然後她才一本正经地提出了最後,也是善子心心念念的那个目的。
巫女看向了旁边的乐岩寺——多半是不知道怎麽面对她,老爷子表情有些复杂:“你想要什麽?”他捏着手里的拐杖,“如果要说老夫对高层的计划一点也不知情只能是谎言,事到如今,老夫也不能独善其身……我确实认为那是符合大义的选择,如果你要报复的话……”他的话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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