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可以像霸总文中一样,你要是愿意捐一栋楼,那可以让你家崽入学读书。
苏檀越琢磨越觉得可以,当然他自己想入学也是可以的。
“这样会可以吗?”嬴政将信将疑。
苏檀小手一挥:“试试,不试怎么知道呢。”
嬴政点头,叫王绾去想章程,大王行事,怎么能直白的说,我没钱了,所以要募捐,但是我还不打算给你们什么赏赐,只打算给你们刻个字就完事。
这说出来也太不好听了。
要找个比较妥善的理由,比如说感天之念,为民施恩,所以……
苏檀:……
厉害啊,我让你掏钱,还让人感恩戴德。
“具体实施你们想。”苏檀笑着道。
嬴政点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温柔道:“也没打算什么都让你想,你还这么小,不要太操心了,会长不高的!”
苏檀一听,瞬间放空自己,他想长高,跟政爹一样高。
想长得巴掌跟蒲扇一样大。
嬴政见此,抿着唇笑。
春日风暖,带来一股微醺的气息。
苏檀又看了会儿书,就回自己的小院睡觉去了。
连着几日,宫里都忙的要命,到处都在修葺,收拾得焕然一新。
他就知道楚姬要回来了。
果然在宫中收拾好的时候,楚姬的车架便到咸阳城了,她骑着马,束着高马尾,锐利的眉眼在阳光中熠熠生辉。
苏檀昂着头,看着她那光芒万丈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动。
原先那个温柔贤淑的楚姬,在这么一瞬间,变得眉眼模糊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骑在马上的英姿飒爽。
真帅啊。
“阿母~”他甜滋滋地唤。
听见他声音后,楚姬便笑了,温声道:“苏苏~”
身后是欢快的声音:“苏苏~”
“贲、恬~”
他的眼睛也亮了,王贲伸手一捞,将扶苏捞上马,乐呵呵道:“你何时学骑马,等你长大了,我们一起比一比。”
苏檀:……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还怪会的嘞。
“好~我一定要打得你落花流水~”
王贲楼主他,一脸好奇问:“什么叫落花流水?”
苏檀没解释了,他索性大胆的张开双臂,呜呼出声:“哇飞飞飞~”
王贲:幼稚鬼。
他嘴里说着,却策马加鞭,笑着道:“那就真的飞起来吧~”
两人跟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好远,苏檀快活地笑声就跟着风一起飞了。
楚姬看着,心中鼓胀,也跟着加快速度。
“驾!”
一行人到了咸阳城门口,这才勒马,免得速度太快而伤了黔首。
苏檀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昂着头,看着他,软乎乎道:“真好呀。”
他简直迫不及待想骑马了。
但是短手短脚的他,够不着马镫也拽不住马绳,骑马是不可能骑马的。
恨不穿越少年时。
“阿母,要不要去安家食肆用顿饭再回宫,一回去,就没这么快活了。”
这时候宫里的规矩少,而且王后是有权利在身上的,但是也不如男子自由。
楚姬想想,点头应下。
于是一行人就在安家食肆停下,然后往食肆里面走去。
“公子!”店家赶紧上前打招呼,见小公子窝在一个青年的怀里,他不由得有些迟疑。
“这是我……阿父。”苏檀认真道。
店家没忍住又看两眼,他惊呆了,世人谁不知公子扶苏的父亲是秦王政,他甚至还见过,先前那个白发老头来,就是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来接公子的,怎么现在又成了一个面相清秀的少年了。
这,难不成是什么宫中秘闻。
他赶紧装什么都不知道。
楚姬看着店家那一脸藏不住的震撼,细眉一抬:“招牌菜都上来。”
店家瞬间明白,没有宫中秘闻,这阿父不是阿父,是阿母,只不过不好跟他们黔首说罢了。
他没有瓜吃,顿时觉得失落。
苏檀笑眯眯道:“他家的厨人不错,每次我说什么好吃的,都能很好的还原。”
嬴政听说人到咸阳城外, 便赶紧立在廊下等着,他也有些期待楚姬回来。
她现在和后宫中的女子不同,又跟她聚少离多, 他心中兴味难以满足,难免盼着。
然而——
他立得腿有些麻了, 人尚未回来。
嬴政往边上挪了挪, 薄唇轻抿:“公子呢?”
一旁的寺人躬身, 赶紧出去问, 回来的时候, 头埋得很低。
“侍卫回来报, 说是公子扶苏一行人去了安家食肆用饭喝酒。”
嬴政:?
那他在这里等着算什么。
他唇角崩成一条直线,转身回殿内, 又黑着脸道:“备马!”
苏檀不知道一个男人老婆孩子回来都不去找他,反而去找别人是什么心情, 但是当他看见嬴政似笑非笑地立在门口, 瞬间就明白了。
他赶紧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起身去拽着嬴政过来, 让他落座后,这才挨着他坐下。
原本想解释,觉得嬴政比较忙,又不是那种爱玩闹的性子,这才没叫他。
楚姬抬眸,脸颊微红,她现在风尘仆仆, 尚未洗漱, 原本那娇嫩的肌肤已经粗糙,突然间就展现在嬴政面前, 她有点害羞。
谁知——
嬴政丝毫不介意,甚至有些心疼。
“楚姬受苦了。”他说。
一旁的王贲把自己脸上的伤疤露出来,努力想让秦王也夸他一句什么受苦了,然而对方根本看不见。
他不懂。
一旁的苏檀伸出小手,将他的脸给摁下去,休想打扰他阿父阿母培养感情。
甚至想带着他们离开。
但是两人的眼神一触及分。
转瞬就跟没事人一样。
苏檀瞬间懵了,不知道这时候的人谈不谈恋爱。
后来想想,政爹后宫二十余人,他阿母疯了才跟他谈恋爱。
算了,就现在这关系也挺好的,阿母有自己的人生,要比把心血都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好多了。
“客官,你的菜来了。”
小二的声音,让众人都跟着看过去。
热腾腾的菜,很快就上齐了。
众人举着酒杯,而苏檀举着奶碗,快乐碰杯。
“干了!”
楚姬一时有些懵,不知道是该大口喝下,还是像往常那样,以袖子掩面,优雅的喝掉。
最终决定大口喝掉。
因为她今日的衣裳没有袖子,就不为难自己了。
苏檀兴奋的喝掉碗中奶,笑着道:“阿母回来了,真好。”
他双眸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极为高兴。
嬴政神色柔和,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道:“以后你是太子,你阿母是王后,你要……”
一听他要训诫,苏檀连忙给他夹菜,很想说,阿父你赶紧吃菜,不要再叭叭了。
嬴政见他这态度,不由得一噎,想着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到底没说话了。
从善如流地说起旁的来。
众人一时欢乐起来,王贲胆子大,人又是气氛组一级选手,很快就说起玩笑话来。
苏檀喜欢这种愉悦的氛围,看着大家欢乐的双眸,也跟着很高兴。
一旁的嬴政眉眼也柔和许多,听着王贲说前线的事情如何,便觉得非常高兴。
“士气如虹。”
“大家吃得饱,穿得暖,都很期待打仗赢了以后,能够回来,老婆孩子热炕头。”
能够进锐士营,俸禄就很高了,养家不是问题。
王贲说着,他也有些羞涩道:“我妻子也有孕了,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能看见那崽。”
他偷偷在心里说,想要一个跟公子扶苏这样的崽崽。
但是没敢说。
这个说法若是让大王听见了,说不定要弄死他。
苏檀:!
看看这家伙胡子都还毛绒绒的。
根本没长大,放在前世也就高一那样,在这个时代,竟然孩子都有了。
他都不敢想对方年岁多大了。
两个孩子生了个孩子。
“恭喜恭喜啊。”他嘴里说着恭喜,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改改结婚生育年龄,又觉得很难改,因为时下人均寿命就低,如果改的跟现代一样,那孩子还没养大,说不定长辈就去世了,那日子就会非常难熬。
苏檀想着,到时候好好跟政爹聊聊这个问题。
一旁的楚姬便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笑着道:“不知能否见到小儿出生,先把礼物给备上,等他出生了,便给他玩。”
王贲嘴里说:“楚兄客气客气。”
手上动作却一点都不慢,将玉佩接了过去。
苏檀:……
你小子还怪会客气的嘞。
等一行人都吃好喝好,这才各自回家去了。
苏檀原本想让阿母抱着回家,结果嬴政说她累了,不许他闹,直接大掌一伸,将他捞在怀里。
等回了章台宫,他想跟着感受一下一家三口的氛围,就被嬴政拎着衣领丢出来了。
“玩去吧你。”男人的声音,非常冷漠无情。
苏檀愤怒的原地蹦跶一下,愤怒地离开了。
他也想和阿母贴贴。
可惜小孩没有人权。
等第二日,他哒哒哒跑去找楚姬,结果说两人还没起床。
苏檀:?
他满脸不解,却还是乖乖上学去了。
回来时,楚姬就坐在廊下,一旁的侍女正在给她擦拭头发,脸上还糊了一层不知道什么东西。
“这是作甚?”跟她妈妈的形象无限重叠了。
这时候也要做面膜不成。
“肌肤太粗糙了,搓粉都搓不上,便用了你做的那些护肤品,想着紧急把肌肤弄漂亮点。”楚姬声音闷闷的。
苏檀黑线。
原来英姿飒爽的阿母,回了宫,也要把自己弄的细细白白。
“因为是封王后吗?”苏檀好奇问。
因为之前回来,她都没有。
楚姬点头,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当然要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
其实她在锐士营的时候,肌肤都很好,因为她天生底子好,再加上练了碧月残金神谱,虽然晒黑了,但仍旧细腻。
不过行军在外就不行了。
风吹日晒没有片刻安生,还熬夜吃不好。
特别糟蹋肌肤。
楚姬在外面,从来不会娇气,但是回来了,难免想要对皮肤好一点。
“我来帮阿母擦头发。”苏檀笑眯眯道。
说着就叫侍女起来,自己去给她擦头发,楚姬舍不得他做这些事,他却低声道:“阿母是上战场呢,亲近片刻,往后还不知道什么情形。”
楚姬就不说话了。
她更想和苏苏亲近。
等都收拾好了,就带着公子扶苏一起,去给华阳太后、赵太后请安。
苏檀以为,是要进去和赵姬说说笑笑,一脸温柔的扯头花,没想到楚姬就在宫门口对着赵姬行礼问安,然后就走了。
主打一个过程走了,就是心意到了。
不过去华阳太后那里,楚姬就真情实意很多。
“祖母。”他温温柔柔地唤。
华阳太后看着他,也跟着笑了,如今楚系落寞,公子扶苏是最后的希望。
“好孩子,快过来,叫祖母好好看看。”
关系太近了,为了避嫌,平日里反而不怎么亲近。
苏檀昂着小脑袋,呲着小米牙笑得乖巧可爱。
楚姬也跟着上前请礼问安。
华阳太后看着她,却有些不大高兴,还记得她以前不作为的样子,后来又想,幸好她不作为,才保全了下来。
“你以后……罢了。”
华阳太后想说,你以后多为楚系一脉出力,后来想,她若是稳住了,自然出力了。
大王不是好性,很难拿捏,那就得软着来,不能惹着他了。
“公子近来功课如何呀?”华阳太后温和问。
苏檀便躬身,一板一眼地回:“夫子说了,叫扶苏再加努力呢。”
别问,问就是一般。
华阳太后有些意外,却没说什么,一个四岁的崽,能听懂功课就很难了。
楚姬见过礼,这就带着扶苏离开了。
华阳太后看着两人的背影,眉眼凌厉,若不是楚系式微,她又何必如此好性。
就算不喜,亦要温柔以待。
走远了,苏檀才皱着眉头道:“华阳太后不喜你我。”
楚姬点头,先前她阳奉阴违,对方自然不高兴,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两人回了章台宫,就见嬴政正立在桃花树下,一身玄衣,身高腿长,看着就非常赏心悦目。
苏檀上前比了比,四岁半的崽,依旧没有政爹的腿长。
“父王,你的腿,是从肚脐眼开始分叉的吗?”他一脸好奇的问。
嬴政垂眸,冷漠地看着他。
“寡人的腿从腿开始分叉的,不过寡人的大巴掌,肯定是从你屁股蛋子上开始分叉的。”
说着他伸出大掌,手指分开,作势要揍他。
苏檀一见玩脱了,赶紧躲到楚姬后面,笑眯眯道:“你打不着呀,我有阿母护着了。”
说着还做了鬼脸气人。
然而——
楚姬让开了,一脸羞涩道:“妾妃不会违背大王旨意。”
苏檀:?
见嬴政长腿一迈,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不由得惨叫出声:“啊啊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拔腿就跑。
谁家挨打站在原地等着打,当然是刨……啊。
被拎着后脖颈的苏檀,小□□刨了两下,就蔫哒哒地垂下了。
“轻点。”他闭上眼睛。
嬴政冷笑:“还敢不敢了?”
苏檀一听有戏,顿时又支棱起来,乐呵呵道:“不敢了,坚决没有下一次。”
嬴政把他直接挂在桃花树上,用手戳了戳,让他在树上荡秋千。
苏檀小手握着粗粝的枝干,惨兮兮道:“这么细的树枝,断了怎么办?”
看楚姬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这枝干真的很细软了。
嬴政微微一笑:“摔了你,又不是摔了寡人,能怎么办,把眼睛闭上看不见就好了。”
苏檀:?
这不是我政爹,肯定是被夺舍了。
“呜呜呜恶灵退散!”
春暖花开。
到处暖融融一片, 苏檀再也不肯窝在屋里抱着煤炉子,他已经摒弃煤炉子冬日带给他的温暖,只觉得实在是燥得厉害。
他蹲在地头, 看着冒出的玉米芽。
嫩嫩的,绿绿的, 宽大的叶子卷成筒状, 从土里面顽强地钻了出来。
苏檀伸手轻轻摸了摸。
一旁的农家心疼坏了, 连声道:“小心些, 小心些, 可不能碰坏了。”
他满脸慈爱地看着田地。
现在这块地, 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离很远就有兵卒把守, 看得比章台宫都重。
苏檀在农家一脸紧张的表情中,又戳了戳玉米苗, 那些嫩嫩的秧苗, 看着就充满了希望。
“等明年,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玉米了。”他笑眯眯道。
农家一听也是, 他珍惜地看着面前的秧苗,这种庄稼实在太过逆天了,产量这么高,他真恨不得每日守在地头,也不敢进地踩,就光是看着这一片绿意,就觉得心中高兴。
苏檀也高兴, 有这些, 阿父就不愁了。
他又去玻璃暖房看棉花,先是晒了些日子, 这才塞到画好的泥块里面,看着那嫩芽发出。
肥厚的两瓣叶子还没完全展开,头顶还顶着种子外壳。
娇嫩的,看不出以后能做出棉衣的样子。
苏檀却能想象到棉花袄的舒坦劲儿了。
他挨个巡视,觉得还不错。
例行将田地都看一遍后,他这才放心些许,要不然心里惦念的厉害,吃不好睡不下的,难受人。
真的种下了,发芽了,往后就看天气了。
可这东西,除非洪水地震这种不可抗力的天灾,要不然就算是大旱,一人一口吐沫,也得把庄稼给养活了。
特别是玉米和棉花,不知道以后小视频还会不会给,又关乎民生,怎么也要给养起来了。
苏檀看看天空,心里是有点慌的。
看天吃饭看天吃饭,当你心里眼里都是庄稼的时候,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看着边上的水渠,他又觉得,应该是无事的。
等坐上马车回了咸阳城,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很是满足,他看见一个东西后,立马眼睛亮了,让马车停下。
“来一个,这是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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