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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我无限读档,气哭皇帝(江山雀)


谢知行觉得自己够努力了,可她却往后缩了缩。
被喜欢的女子拒绝,世间再没比这难受的事了吧!
她以前明明不会闪躲的,是他美貌不再了吗?云皎也在想,并不是的,他五官生得标致,在深宫里荣养了多少年的皇室贵族,这时感情受挫,落寞地看向她时,模样也是好看的。
是她害怕,她怕担责任,怕伤心难过。
“朕说对了,你别躲,别说你现在双身子,哪怕是没怀的时候,只要你不愿,朕也不会强迫你。”
谢知行难受是难受,但他不后悔捅破窗户纸,以云皎的性子,能跟他装上一辈子的糊涂。有些人觉得,占了喜欢的女人身子那便拥有了她,他不这么觉得,骨子里就不是强取豪夺的人,只想诚心徐徐图之。
“为什么呢?男子都会选三宫六苑。”
“你为什么代朕做决定?朕就喜欢你,只想要你。”
谢知行简直莫名其妙!
夜夜换不同的姑娘,那事就是例行公事,有什么趣?他渴望到后宫时有人说说话,以前谁能充当这角色,谁就能得恩宠,可既然已经有最想要的,其他就不必要了!
下一秒,谢知行却发现自己又站在了主殿的门外。
他愣了愣神。
“你刚才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说话了?”
门后,丽嫔哼笑着问。
“我在想接着怎么下。”
云皎心不在焉地将棋下完,在她没回档的情况下,丽嫔终于赢了:“刚才只说了我输给你要亲你一下,那你输给我又有什么彩头?”
“那就我亲你一下吧。”
语毕,云皎起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丽嫔目瞪口呆地捂着脸。
谢知行推门进去,丽嫔的反应倒没太大差别,云皎却一直小小声的请安,他领她回西侧屋后:
“皎皎,朕喜……”
又回到门外了。
门后,云皎托着腮,心里直叹气。
皇帝老房子着火,这是要逼死人了!可不能让皇帝再说喜欢了,她自知脑子不算好使,听多了可能就真信了。
只是她读档了三十三次,每一次,皇帝都见缝插针的要表白。
直至,谢知行看见她头昏脑胀的,似是将时间回溯得太多次开始力不从心,心中一软,便没提表白的事情,让她糊弄过去。
只是三十三次啊,每一次,皇帝都说喜欢她。
仿佛好感度刷满了,怎么刷也刷不出来别的结局。
云皎觉得自己没办法用以往的目光看他了。
幸好,一直到万寿节当天,皇帝都没再提过让她为难的话。
皇帝:皎皎,我是来谈判的……

一盏盏灯笼挂起,照亮了长街。
这时候身上没件蟒袍服在身,都不好意思出来走动。官员们早早的站在殿前,不能明目张胆地高声谈笑,只能请相熟的同僚互相端详对方身上的衣冠是否齐整。他们面上洋溢着一种喜意。
在上位者面前怎么笑,也是大有文章的,不能咧着张嘴傻乐,也不能臊眉耷眼的,要透出浑身散发正能量的喜意来,让皇帝见了就心情大好。
官员起得早,后宫亦如是。
难得有节日,云皎没怎么睡,她天不亮就起来和从清乐房赶过来的云夫人一起打扮--亲娘被送进来有一段时日了,命妇不能在后宫宫殿过夜,清乐房位于宫外内的交界,是一长串给入宫侍奉的命妇打造的宿舍。
“这时候你爹也该起来了。”
自打成亲后,云夫人就没离开过夫君,不免有些想念。
但和怀有身孕的女儿比起来,又不值一提了。
“我爹的官位低,轮不到他进宫朝贺,在殿门外站站得得了,也轻松。”
云夫人抬手摸摸女儿的额头:“有道一孕傻三年,瞧你这记性!皇上特准你爹进宫朝贺,你忘了?”
……云皎她真忘了。
要说当天她还是笑了一下的,想想那颁圣旨的场面得多搞笑!
一个太监气派地将明黄圣旨拉开,宣读:老板要赏你!
下属诚惶诚恐的接旨,问老板要赏我什么呢?
老板说赏你明天放假来公司团建,顺便赏你一个给我送礼的机会。
这哪个打工人听了不眼前一黑?
云皎她爹眼前一黑了,但那是欢喜得晕过去的--以他的出身和官位,这辈子都没资格踏过皇宫的门槛,偏偏就因为生了个争气的女儿,能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进宫朝贺,青烟噗嗤一下从祖坟头里喷薄而出。
同样被女儿身上荣宠所震撼到的还有云夫人。
她进宫当天,去给皇后磕头请安完,才转而去的咸福宫。期间,一直有紫宸宫的太监跟着,生怕她走丢了,宫里处处是贵主儿,她生怕得罪人,为女儿惹到麻烦,不料谁见了她,在得知她是熙嫔的生母之后,都是和颜悦色的。
真正见到女儿后,云夫人还是忍不住淌泪。
以往日日养在跟前的心肝宝贝也马上要当娘亲了,她怎么能不感慨!好在女儿看上去没变样,还是天真不知事的小女儿娇态,看来被皇上保护得很好,没遭过大罪。
“最近记性好像是真的变差了。”
穿好吉服后,云皎乖乖坐下,由贡眉为她上妆。
雪芽宽慰她:“横竖娘娘以前的记性也不特别好。”
云皎瘪嘴。
云夫人让她别做怪表情:“孩子在娘胎里会学坏的。”
“好好好,听娘亲的。”
结果云夫人一转过身去,云皎就用手指把自己鼻尖往上顶,对雪芽做了个鬼脸。
云夫人叹气:“你那手琴弹得的,等下给淑妃娘娘伴奏……以前我们家都够不上去她们聚会的门槛,你喊苦叫累我就不想逼你苦练,想着又不用演出!没想到有一天要在万寿节这么大的日子献艺,早知道怎么说也要盯着你练好。”
即使是带着亲妈看女儿的滤镜,云夫人也觉得她的琴艺难登大雅之堂。
“我还没见过那么多达官贵人呢,哪个都得罪不起,随便一根手指就摁得你爹永无翻身之日,你在宫里不易,做娘亲的更不能给你添麻烦。”
她眉宇间骤起忧愁:“也不知道你爹怎么样了。”
背后雪芽哎呀的一声,扶住主子:
“娘娘,穿好吉服可不能躺了,会把衣服压皱!”
云皎只好挺直了背的坐。
皇帝过生日,可真折腾人!
而同一时间,被云夫人挂心的云源和接待他的太监正面对重大考验。
能够进宫贺寿的官员不多,按燕赤的传统,四品以下的官员只配在外面站着。这排队跟座位都是有讲究的,不全是按官位来,全是人情世故。但无论按哪里的标准来,太监都没见过这么小的官能进宫吃上席!
“公公,就把我排在最后边儿好了,跟你站一块也没啥。”
云源客气道。
他放眼望过去,全是个顶个的大人物,哪个也得罪不起。
“这哪儿能啊!奴才刚才也想这么安排来着,是方大人不同意,说该重新排。”
云源问是哪位方大人。
一问之下,隐约记得那是他领导的领导的领导。
就那样的人物,也只勉强够到了入宫贺寿的边缘。
“这,为何呢?我又不是要站到他前面去。”
他就一国子监里干活的,有何官威可言?
“方大人觉得,”太监左顾右盼,压低声音道:“等会熙嫔娘娘见到您排最后面,肯定不高兴,娘娘不高兴,就看谁能排到她爹的前边儿去,这一看,不就把方大人给记恨上了么?云大人您在这儿也是极体面的人了。”
前朝百官不清楚熙嫔的性情。
她躺平摆烂的一面,他们见不到,就只看到江家的嫡女跟她干上,从江嫔变成了江贵人,据说危皇后发作过她两回,也没在她手上讨得便宜,这等高超的手段,如今又怀有身孕,她对皇上吹一回枕边风,他们官途就宣布完蛋。
既不清楚,那就只得敬着了。
没想到威风的是他的闺女,云源干笑一声:“皎……娘娘她不是这样的人,公公按官位排就是了。”
太监没急着反驳他,心里很不以为然。
在家里养着的,跟进宫当主子之后的心性能一样?何况当爹的,能有多了解女儿呢?他陪着笑脸:“云大人别急,奴才去问问有多少大人愿意把位置让出来,往后顺延一位的。”
太监迈着腿去挨个问了。
问了好一会儿,回来气喘吁吁:“云大人这边请。”
云源跟上,走了一会儿,周围就见不到青金石顶冠和大雁补服了。
“云大人,您就在这边候着吧,等会入席的座位也按着这个次序来。”
太监恭敬说道。
云源抬头放眼看去,一水儿的珊瑚顶冠锦鸡补服,一个身上绣着仙鹤的中年男人回过头来,阴森森地笑着看他:“这位就是熙嫔娘娘的父亲呢?”

云皎遗传的爹娘身高,她爹自然不高。
他是寒门考出来的官,和这些自小吃好喝好的世家大员不能比,往那一站,便是人群中凹下去的那个了,说话先矮人一头。
“他怎么站在这儿?”危大人移目。
太监恭敬万分地解释。
危大人嗤笑,想到女儿在宫中的处境,对云源生出三分不喜来。可他想,一来以他的官位刁难一个芝麻绿豆官太掉价,二来是熙嫔风头正盛,他不愿惹这麻烦,便收回视线:“也罢,毕竟熙嫔绵延子嗣有功,你就把握好这次机会吧,加把劲,说不定明年就能靠自己入宫贺寿了。”
周围响起低笑。
云源不作声。
光是走进皇宫,望着高墙带来的压迫感就让他透不过气了。
他想象不到女儿是如何在深宫之中生活的,他的笨闺女空有美貌不谙世事,想到这里,他不由嗓子发紧,很想见见她,不知道皎皎在宫中可好?
这时,苏迎禄走了过来,先是向各位大人问安道好。
别人都认识他是皇帝身边的第一得意人,论在皇帝面前露脸说话的机会,那可真是一品大员,也比不上这个没根的!就连危庆辰也不敢小觑了他,笑说:“苏公公今日一身吉服,看着可真精神。”
“也是托皇上的福。”
迎禄小眼睛弯了起来,话锋一转:“奴才身上还有差事,就不叨扰危大人了。”
“什么差事?”
危庆辰好奇。
下一秒,他就后悔起自己的多嘴起来。
只见迎禄转身,目光锁定一脸懵逼的云源,朝他拱肩塌腰道:“云大人让奴才一顿好找!”他往云源手上奉了个造型极精致的手炉:“熙嫔娘娘在伴驾,说起天儿冷,怕云大人冷着了,皇上便打发奴才来瞧瞧。这不,可来对了!”
此话如一道惊雷,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旁边这些领导的领导的领导,听了这句话,没有一个不羡慕的。
他们都在这挨冷风吹,讲究的是一份心诚,皇帝没发话,谁也不敢捧着个手炉等!虽然他们穿的衣裳料子比云源的轻巧保暖,可谁不羡慕皇帝赏的手炉?还得是宫里有人。
“这……臣谢陛下隆恩。”
云源朝着乾坤宫的方向结结实实地行礼。
听到是皇上送的,手炉立刻变得烫手起来:“劳烦苏公公帮我向熙嫔娘娘问个安。”
云源有太多话想问了——皎皎在宫里过得好吗?银两可还够花?皇上待她好不好?只是他不敢问,人在皇帝身边,他还担心熙嫔过得好不好,便是不信任皇上。于是满腹思女之情,只能化为一句克制的问安。
也罢,等夫人回来再问问她。
“奴才明白。”
苏迎禄走后,其他人看云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之前他们都知道熙嫔得宠有孕,这会亲眼见着圣眷之隆,感受还是不同。
渐渐的,也有人主动和云源攀谈起来,便就不觉那么难熬了。
乾坤宫里,云皎伸长了脖子等迎禄回音。
谢知行拢住她的肩:“急什么。”
“我爹该让他带两句话回来,我想我爹了。”
皇帝让她私下不许在自称臣妾,他也和她以你我自称,先在称谓上拉近了,再谈其他。
“你跟父亲的关系很好?”谢知行意外。
云源再没用他是当官的,当官的就不闲。
接着他想到:“你家好像是只有你一个女儿,没想要个儿子么?”
“娘亲身体不好,这些年都在调理,我劝她实在没有就算了,我来养老。”
谢知行想问她打算怎么养。
话到嘴边,他顿了一下,他问出来,无非是想云皎央求他,来证明他的重要性,让她依赖他。但他更不想她求人,便淡淡道:“到时候你来提醒朕,朕派一些能干人过去,时时照料,或者抱养一个小的养着,也好有孩子能承欢膝下。”
现在不是荒年,家家户户养几口人不是问题,但总有弃之不顾的。
“还是皇上想得周全。”
云皎往他身上一坐,拈起一颗葡萄往他嘴里送。
迎禄躬着身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不正经的作派。
他低眉顺眼地复述了云皎她爹的话,云皎面上立刻现了失望:“他就一句话?没别的想说吗?”
“你问他,他也不能再抖出两句话来。”
谢知行拍拍他,问了云源在队伍里的景况。
迎禄说得详细,云皎越听越想亲爹,最后抿着嘴不说话了,谢知行哄她:“下次朕把他传进乾坤宫,让你俩说说话,别不开心了。”
得到皇帝许诺,云皎原本撅得能挂油瓶的嘴才笑开。
她听到亲爹周围站了皇后、淑妃和江贵人的族亲,而只有她爹得了手炉,嘴上不说,心里不禁有些得意,比自己穿金戴银还高兴。
再待了一会,谢知行才起身整理衣冠。
等会他要与太后和皇后一起入席,只是他叮嘱一下:“等会你不按位分坐,坐到朕的右边来,迎禄会去带你过来。”
宗亲百官分翼入坐,云源再一次被安排到了本不属于他的席位。
一品二品大员能得皇帝亲赐的加菜,上面搁着鹅黄色的笺子。他没有,但他面前有熙嫔娘娘缠着皇帝要来的点心,说让他多吃点,老父亲又感动又害怕,差点当场掉眼泪。
西域列国使者也送了贡品入京朝拜道贺燕赤皇帝万寿。
其中有一串沙丁珊瑚,却得了皇帝的青眼。
他的目光在上边停了停,那使者就介绍道:“沙丁珊瑚也叫红色黄金,象征着勇敢和吉祥,可预防大漠里的闪电和狂风,据说佩戴它能拥有神圣之力,现在献给皇上。”
皇帝没按旧例送进库房里,而是让太监直接送去给熙嫔:“正好晚上配她的新衣裙。”
此等荣宠,再次震撼满座。
其中最惊讶的是康亲王,他忍不住压着嗓子和兄弟吐槽:“这熙嫔怕是金子造的人儿吧!不对,皇上他对金子没兴趣……”
说不定是坐上龙椅后,露出真面目来了。
皇帝也感觉到底下人的惊讶,这时候,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女人不是云皎。
是皇后。
原来想做啥就做啥,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

皇后今儿的造型特别复杂。
不谈论美不美,乍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累,摆要大半天,拆也要大半天。
“娘娘今儿可真美,奴婢不敢多看,看多了眼睛都要被迷花了。”
“没事做,不就有闲心拾掇自己了。”
皇后淡淡道。
万寿节是给淑妃、魏嫔和冯嫔一起处理的,但魏冯二人就是淑妃的两条走狗,平时还敢嚼嚼舌根,大事上都顺着淑妃来,断然不敢在她面前吭声。她堂堂中宫皇后,连万寿节都被架空了,想必过年也轮不到她来办,这皇后当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一尊摆设而已!
打扮好了,就和皇帝一起去长乐宫请太后娘娘,表示天家和美,也尽了孝道。
这就是皇帝给她剩下来的体面。
皇后心酸。
同时,那串红珊瑚,终是挂在了云皎的脖子上。
雪芽铁了心要将她打扮成今夜艳压皇宫的明珠,妆容衣饰无一不经过用心琢磨。
衣裳的白绒镶滚斜切过两腮,都说有孕的妇女会脸色蜡黄,她却偏偏得天独厚,依然白皙娇嫩得像未出嫁的少女,那滚边毛绒衬得她的小脸五官格外精致。她还未显孕相,羊脂玉作带扣勾勒出腰身,是盛世才能富养出的美人。
好不容易拾掇满意了,云皎用铜镜一照,乐了:“我真好看!”
“时辰不早,娘娘得动身了。”
贡眉推门进来提醒。
云皎到正殿和丽嫔集合。
说来这正殿和侧屋,也被人说嘴过。
忘了是哪个脸生的嫔妃嘴碎挑拨,说熙嫔娘娘你这样得宠,竟甘愿住偏些?动动嘴的事丽嫔就得挪窝。
云皎不这么想,她不在意住偏住正,屋子住得舒服就行,让她搬家她都不乐意。那人见挑拨不动,背地里说熙嫔蠢,换她抢也抢过来……可这份恩宠不是她的,百般离间也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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