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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我无限读档,气哭皇帝(江山雀)


但自小受到的教育,使得她们就连用膳也放不开。
是啊,她们不是白吃白喝的,是提了礼来的。
那贺礼是这些小答应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银两购下的,原本就不富裕的日子过得更紧巴了!见熙常在起了这头,她们也放下了包袱,跟着动筷。
这时,她们的心中对熙常在充满了感激。
原以为这就是极限了,吃到一半,云皎转头吩咐:“等下把那两个凉菜和三样点心打包一份新的给我带回宫里,沾沾江嫔娘娘的喜气。”
小答应们:“……”
连吃带拿的,这个她们是真做不到。
丽嫔纳闷:“我宫里少你吃喝的?”
“怎么会呢娘娘,”云皎优雅地擦了擦嘴巴:“这是吃流水席的快乐。”
皇后只坐了一会,酒水沾沾唇,祝贺完江嫔就离场了。
她很自重身份,今日会来,不过是向太后示好。
在开席前,江嫔就让宫女读随礼单。
宫女悠着声调念,嫔位以上的主子送礼都比较大方,一人能送好多样,特别是后宫三尊大佛的礼单,每样都念出来费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才念到常在位分的。
宫女念诵:“咸福宫熙常在:贺寿图一幅。”
江嫔来了兴致。
她向来好脸面,也要求别人给她做脸,如果送了不够昂贵的礼物,那这人就被她记在小本本上了。妃嫔都懂江嫔娘娘的脾性,大多送的是不会出错的珍贵布料和摆设。
可是贺寿图?
江嫔知道熙常在一穷二白,只有一个芝麻小官的爹。
熙常在她爹的官位在江嫔眼中,那就只能称得上是打杂的,都不能算官老爷。
“哦?熙常在好别出心裁,不知是哪位大家的作品?”
被当众点名的云皎只能站起来回话:“回娘娘的话,贺寿图并非出自大家之手,是由嫔妾所画的一番心意。”
“一番心意?”
江嫔挑起眉,看向云皎的目光里充满蔑视:“熙常在入宫之前在京中并无才名,所谓一番心意,不过是用来掩饰自己所送贺礼敷衍寒酸的说辞!一幅既没才华也不值钱的破画,也亏熙常在送得出手!”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云皎身上。
她们观察着她的反应,想从她的脸庞上看到被侮辱奚落之后的羞愤难过。
然而,什么都没有。
她微微张了张嘴,一脸欲言又止。
最终,云皎只想出来一句:“江嫔娘娘,不如还是先看过嫔妾的作品再下定论吧。”
这生辰宴,真精彩啊!
原本吃得半饱,稍微有些困意的妃嫔一下子就精神了。她们巴不得两只眼睛能够分开,一只看一边,不欲错过两人的表情变化。
熙常在出招——实力派作品说话!
江嫔挑眉,夷然一笑。
她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因为两人的出身实在有云泥之别,京中官宦千金的圈子很小,娱乐活动也不多,经常借赏花赏月一聚,请戏班子来府上表演又一聚,剩下的就是谁家得了名家大作,一同赏画,开阔眼界的同时也充作谈资。
江嫔从来没在这类聚会上见过云皎。
不,在她进宫之前,她都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高贵的艺术只会在少部份人的手中流通,这代表云皎在画画上根本不可能有多高的造诣。这就像是要求一个从来没走出过大山的学生用纯正法文回答“你对区域链的前景和风险有何看法?”,从问题就设置了高不可攀的门槛。
哪怕没想得这么露骨地刻薄,其他出身名门的妃嫔也都默认了……
熙常在的画作,不可能有多高的价值。
江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本宫觉得没有看的必要。”
云皎呃了一声:“要不娘娘还是先看一下?”
这熙常在,敬酒不喝喝罚酒。
妃嫔们看向云皎的目光,几乎是同情了。
“哦?倒成本宫的不是了,那还不快将熙常在的画作展开来看看?也给本宫一个面子,让在座各位来品一品。”
好,那她就让她死得明白!
自己一人羞辱熙常在尚嫌不够,江嫔让妃嫔们每人都来评一评这画——评画是假,站队是真。
当江嫔说到这里,丽嫔有点坐不住了,她冷声道:“我们来贺寿的,送什么都是一份心意,难道景阳宫揭不开锅了,要借生辰之名敛财?”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说到在场许多常在答应的心坎里去。
江嫔这仗势欺人,过了。
云皎听着也是感动。
丽嫔接着质问:“你在生辰逮着一个家里一穷二白,脑筋还很不聪明的常在欺负,难道就很光彩吗?!”
云皎:……
她有点不想感动了。
被当众数落一番,江嫔脸色有些难看。
她看着丽嫔,一字一句地说:“那如果我非要给诸位看看熙常在的寿礼呢?”
丽嫔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两人同为嫔位,平起平坐,她总不能欺人太甚。
云皎在这时拽了拽她,低声说:“让她看,嫔妾有信心。”
“可是我对你没信心,”丽嫔也小声说:“骗骗外人得了,自己宫里的也骗啊。”
见云皎坚持,丽嫔拗不过她,便坐下来:
“行行行,那江嫔就看吧!”
江嫔当咸福宫的人认怂退缩,心中大为得意。
宫女将画卷徐徐展开。
怎么说呢?
画布上画了一棵结满硕大寿桃的桃树,底下一只仙鹤贺寿。
画技是很普通的画技。
不特别差,也不特别好,就是没有天赋的普通人从小练到大,勉强能称上一句“画得像”的水平。画面构图布局也没有别出心裁,是寻常人家逢年过节贺寿都会在家中备上一幅的烂大街款式。
云皎始终是胎穿过来的。
即使不积极学习,该有的基础她不缺,但也仅仅是基础了。她跟女先生学会了各种动物风景的经典款画法之后,便躺平摆烂。
不求技惊四座,只求不贻笑大方。
妃嫔也是同一感想。
就是……很普通的一幅画,虽然不难看,该有的都有,但肯定入不了江嫔的眼,要被眼高于顶的她狠狠奚落一番。
“呵。”
果然,江嫔只瞥了一眼画布,便收回视线轻笑出声。
只是不知怎地,现场变得特别安静,只有她的银铃般的笑声刮过每人的耳膜,格外刺耳:
“这样的画,本宫六岁就能画出来。”
“丽嫔你还敢说这是她的一番心意?这分明是最普通的贺寿图,本宫实在看不出它有何价值,从技法、立意和布局,都一文不值。”
宴席上静悄悄的,只有江嫔娇纵的声音回荡着。
江嫔的目光锁定云皎,发现她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居然又吃了一个蟹粉包子,气不打从一处来:“我记得魏嫔姐姐素来擅丹青,不如魏嫔来评评熙常在这画?能得魏嫔点评,也是熙常在几生修来的福气。”
宫中嘴巴最毒的就是魏嫔了。
被点名的魏嫔放下酒杯,竟结巴了起来:“呃,平凡之中带有几分可贵的灵气,其实不错的,不对,也不止,是无价之宝。”
魏嫔说完,江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嫔想拉着她的肩膀问她,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被熙常在这狐媚子下蛊了?就这?这还无价之宝?怔片刻,她恍然大悟:“无价,不值钱尔。”
魏嫔:“慢着,江嫔别曲解我意思啊。”
江嫔向她投以默契一笑:“我明白,如意公主在,你不便说得太难听。”
魏嫔瞟一眼那画布角落的玉印。
罢了,江嫔要作死,谁也拦不住。
这时,在场的人里心中有数的只有魏嫔、冯嫔、许贵人、纪贵人和孙常在。其他人没见过皇上的宝印,不认得玉印的出处,自然也不明白魏嫔为何态度180大改变,甚至有人已经自我怀疑起来,难道熙常在这画真有不同寻常之处?
丽嫔倒是见过,但她没记忆了。
毕竟琴棋书画她一窍不通,就擅音律和舞蹈,皇帝欣赏她那张明艳的脸庞和舞蹈,知她的短处,甚少让她红袖添香。
江嫔再点名,这回点的是冯嫔。
“返璞归真,心意难得。”
江嫔不信邪,又点了另一人的名。
“画得真好,嫔妾远不及矣。”
“这桃,这鹤,实在惟妙惟肖。”
她越点越来气,底下人有不认识皇帝宝印的,可见前面的人那么说,她们也只敢随大流,她愣是问到了最后一位,也没听到羞辱熙常在的话,反而听了一耳朵的赞美!
江嫔听得怀疑人生。
难道在不知不觉间,全后宫都站队了熙常在吗?!

难道她们看的不是同一幅画?
即使去除掉她对熙常在的厌恶,这幅贺寿图就是市道上最普通的那一款,不值得任何夸奖,本应连送进宫里的资格也没有的,谁家贺寿送这玩意,那都得被笑上半年,谁过生辰拿出来再笑一遍。
可就是这么一幅平平无奇的话,被大半个后宫的人吹上了天。
如果不是皇后提前离席,江嫔真想拉着皇后问问——这幅贺寿图就画得这么好吗?她真的六岁就能画得比这好!
这时江嫔在宫中的坏人缘就显露出来了。
满座愣是没一个人想提醒她贺寿图上的玉印。
江嫔转头去看,从构图纠结到技法,都觉得只是入门基础的水平,她从右到左仔细端详,一直到她看到了左上角的小小玉印。
第一眼,江嫔愣住了。
她没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细看……
接着她膝盖就软了!
“这画、这画……”
江嫔花容失色,妄议御画,这是大不敬!
如果不是她本来就坐着,旁边还有宫女见势不妙赶紧扶着主子,她都要从椅子上滑下去了。越是传统的世家贵女,对皇权天威的认知就越是深入骨髓,她眼皮轻微抽搐了一下,几乎要晕过去。
底下,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丽嫔低声纳闷:
“她们都瞎了吗?这画到底好在哪里?”
云皎一脸高深莫测:“丽嫔姐姐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叫真人不露相。”
丽嫔将信将疑。
她对要坐下来闷头练的东西都没兴趣,不会画画,字啥得不咋的,看连魏嫔都夸,她就信了半分,又压低声音跟云皎说:“那你回去也给我画一张。”
“好说,等着升值吧。”
两人嘀嘀咕咕咬耳朵。
旁边的魏嫔也在和许贵人说小话:“江嫔她发现了吧?”
“看这反应,该是发现了。”
“早该发现了,白长那么大眼睛,”魏嫔的视线在江嫔的脸庞上下巡梭:“她不会吓死了吧?生辰变死忌,那可真是双喜临门。”
片刻,江嫔像是缓过劲儿来,又坐直了身。
丽嫔看她活过来了,赶忙说:“既然江嫔娘娘不喜欢,看不上,那我替熙常在向你道个不是,这画就归还给她,我回头再补上一份贺礼吧!”
既然是好东西,丽嫔就不太想送给她了。
江嫔当然不愿意。
这可是有皇帝玉印贺寿图!
偏偏她才缓过气来,人还发着虚,丽嫔就上前一把将那画从宫女手中夺过来打包折好,同时吩咐自家宫女:“去库房将我那对珍藏的玉耳坠拿过来,贺礼换了哈,那也是个稀罕玉料,再嫌弃就只能送银两了。”
要论家世文化,丽嫔比起其余三嫔都要差点。
平时没少被她们在背后嫌弃埋汰。
她今儿就咬死一个理,她们咸福宫三人好好的应邀道贺,贺礼一样不少,被江嫔拎出来当众羞辱,等于将咸福宫的脸面掷在地上踩完碾了碾,她容忍不了。
“丽嫔娘娘,这……”
江嫔身边的宫女没想到丽嫔会亲自上手夺回,她不敢以下犯上只能松手。
都不用等江嫔逐客,丽嫔直接告辞,走前没忘记带走两小只。
孙常在心里犹豫啊!
孙家跟江家关系挺好的,她不想和江嫔娘娘交恶。
但丽嫔娘娘一个眼神,她就夹着尾巴跟上了。
三人潇洒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独留江嫔和满座妃嫔对着一地的残局面面相觑。
“这就完啦?”
魏嫔惊讶。
被邀来充人头的常在答应都有点儿尴尬,不像魏嫔那么自在,看见江嫔娘娘又气又怕,快要再次晕倒过去,她们都战战兢兢的,只求能平安散席。
可是有人瓜没吃够。
魏嫔呀的一声,用江嫔能够听清的音量道:“连皇上用过印的画都看不上,哎呀,倒白费了皇上的一番心意,江嫔好高的眼光……不,得叫江嫔姐姐,能够当众数落皇上的玉印,江嫔完全当得起我一句姐姐,太了不起了!”
你厉害,本宫给你大拇哥!
“我刚才没看到那玉印才一时失言,皇上定不怪我。”
江嫔气极。
“江嫔姐姐哪里是一时失言,这分明是吐露真言啊!”
魏嫔难得逮住机会,杀一杀她的威风。
而她虽然恼怒,可是自己犯下大错在前,不敢再在此事上嘴硬,只得一再退让:“魏嫔快别笑话我了,我方才说错话,心里后悔得很,巴不得现在就向皇上认错,可是皇上事忙,连臣妾的生辰宴都只送了贺礼来,臣妾即使惶恐至极,也不敢到乾坤宫打扰圣上……”
江嫔说着,居然落下泪来。
她这一哭,魏嫔还真不好再追究下去,她换了张仁慈的面孔,假惺惺地安慰:“唉!可惜了熙常在一心给你准备贺礼,还求得皇上用印,这事说来是姐姐的不是,改天皇上来我宫里,我必然为姐姐好生求情。”
江嫔巴不得撕碎她那张嘴脸,却只能咬紧后槽牙道谢。
闹得如此,宴会过了一会就散了。
而这时候的云皎,抬头问步辇上的丽嫔:“姐姐你把那贺寿图拿回来干吗?”
“这不是你的大作?她们都说好。”
云皎这才明白,原来丽嫔她不知道那是皇帝的玉印:“姐姐,你知道上面最值钱的地方是哪儿吗?”
“你说就说,不要卖关子,我对画的造诣不高。”
说不高都是客气了的。
云皎说:“它值钱就值钱在皇帝在上面盖了个戳。”
丽嫔:“……”
她在步辇上也差点滑落下去。
与此同时,江嫔生辰的盛大闹剧,很快就传遍了大半个后宫。
也难怪,江嫔想要个排场十足的生辰宴,请来了太多客人,被拨来伺候流水席的宫人众多,根本捂不住所有人的嘴巴。江嫔最害怕的事情无可避免地发生了——事情传到了皇帝面前。
不过,皇帝没当回事。
“熙常在的画,的确画得一般,不过江嫔当众奚落她,实在有失大体。”
想到这里,谢知行就连派人去安抚她两句,打消她恐惧的念头都没了。
只居嫔位,就能这么苛刻地对待一个常在。
如果让她晋为妃位,她的气焰又得涨成何等规模?对皇后,想必也不会很尊敬。
倒是云皎,让谢知行有点心疼。
她还傻乎乎地跟他求来用印,结果江嫔根本不领她的情。
“来人,朕要拟旨。”
写完二更睡觉!一晚上都在卡这了!qaq

迎禄搬来拟旨要用到的文房四宝后,垂目等待皇帝落笔。
他听说了江嫔在生辰宴上的狂行,心中直道得亏皇上对后宫妃嫔向来仁慈。要不然,江嫔迎接的命运便打入冷宫或是赐死,接着让江家再送一个姑娘进宫,也无人会让皇上过于严苛,只会说江氏行事不够谨慎,丢了命也自个认栽,圣上不迁怒江家已是万幸。
能够当众说皇帝不是的,除了太后和言官,撑死了也得是皇后。
皇后好歹是发妻原配,的确有劝谏权力,劝得言之有理,皇帝也得考虑着采纳……别说江嫔,淑妃她都没这资格,以后谁拿这事来对江嫔说嘴,她都只有忍了的份。
皇帝:“好了,拿去咸福宫宣旨吧。”
当夜,圣旨颁到咸福宫,云皎刚梳洗好准备美美钻入被窝,又被挖出来重新换上宫装,接旨还不能素着脸接,于是雪芽赶忙给主子敷粉画眉描唇……如果古代有假睫毛和美瞳,想必亦会被她一根根的接上,才去隆重接旨。
“何必呢,乌漆墨黑的,上妆给太监看?”
困得迷迷糊糊的云皎小声抱怨。
“哎呀主子,有圣旨呢。”
圣旨不就是一张布,上面没安装摄像头,把重要时刻记录下来。
生怕主子又睡过去,雪芽拿来一张口脂纸,让她用嘴巴抿着。
好不容易上好全妆,云皎才走出去接旨。
笼罩在夜色下的熙常在双眼雾蒙蒙的,有种空灵的美感,咸福宫另外住着的两位主子也穿戴整齐的出来听旨。圣旨内容非常简单好懂,给熙常在吹了一堆含蓄的彩虹屁,遂决定晋位为贵人,维持原有封号不变,同时赏了许多听名字就珍贵的文房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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