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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合欢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个包子哒)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琥珀色的眸子一转,二人视线有片刻的交汇。
戚无宴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避开了她的视线,他现在竟不知该如何面对顾南挽,那些一直藏匿于暗处,不可为人所知的秘密忽然间暴露在了顾南挽的面前,以那般丑陋的姿态。
他的本体丑陋又恶心,若非迫不得已,他不想让顾南挽看到他那般模样,尤其还是在那般的情况,以那种突兀又狼狈的姿态。
戚无宴微微垂下了眼睫,他额心的纹印都随之黯淡了几分。
顾南挽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她快步走到了戚无宴的面前,而后扯了扯他的宽大的袖子,小声道,“回家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戚无宴一怔,琥珀色的眸子中泛起点点涟漪,似是晕染了些许的墨色,他本以为经此一事,顾南挽会讨厌他。
哪怕他从未挑明,顾南挽也一直极力掩饰,他依旧能隐隐察觉到,顾南挽有些怕他,他们早已做过最亲密的事,却不似寻常道侣那般亲昵,仍是有些说不出的生疏与距离,再经过方才一事后,他以为顾南挽会越发小心地避开他。
却没想到,顾南挽会说回家吧。
对他来说极为陌生的一个词。
戚无宴薄唇紧抿,眸底泄出了丝光亮,半晌,他方才低低应道,“好。”他的指尖动了动,反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尖,而后牢牢地将那小手纳入了掌心。
“我们回家。”
*****
一行人有些沉默地坐在酒葫芦之上,戚无宴不知从何处寻来一瓶灵药,细致地涂抹在她被灼的红肿的胳膊上。
几位长老与大祭司皆是有些沉默地看着一枚罗盘,就连金凤亦没了往日的神采,他躺在酒葫芦之上,有些失神地看向天际的那丝亮光。
气氛无端地有些压抑,就连粗枝大叶的沉三与三首将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三首将连银鱼都不敢多吃,他们瞧着戚无宴给顾南挽笨手笨脚上药的模样,忍不住挑了挑眉。
三首将挪了挪位置,好奇地看向顾南挽,“小凤凰,你方才给神君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他们这群人自小在外域长大,体内容纳了浓郁的污浊邪气,有时动用灵力便可能会被邪气侵占心智,短时间内失去理智不分敌我大开杀戒,这只能靠着自己硬生生发泄或者硬抗过去。
许多人都死在了那个时间。
方才看到戚无宴来到那地方,他便猜到这事儿要遭,却没想到顾南挽方才却几句话便让他恢复了正常,这怎么可能让他不好奇,“你告诉我一下呗,以后神君要是再失控我老三也不怕了!”
沉三闻言亦是好奇地将脑袋凑了过来。
顾南挽与戚无宴同时一噎,顾南挽面容隐隐有些发烫,抬起头看了三脸好奇的三首将一眼,声音有些僵硬,“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有啥不能说的,我老三做人你放心,我定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发誓!”
“我发誓给你看怎么样?!!”
顾南挽连忙摇了摇头,“你说什么都不行!”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看了三首将的三个大脑袋,那话顾南挽说出来让他心神荡漾满心欢喜,可若是三首将亦或者是其他人,只会让他暴躁的想杀人,将那个碎嘴的人挫骨扬灰。
他眸色凉凉地看向三首将,只听一声脆响,他手中的玉瓶倏然碎裂。
细碎的瓷片被狂风吹的糊了三首将一脸,看着那破碎的玉瓶,三首将瞬间噤声。
他有些干巴巴道,“不问了不问了,神君您莫生气!”
三首将安静地坐了片刻,他又忍不住凑到了顾南挽的身侧,“小凤凰,你有吃的没有?你们这里的东西可真不错!”
顾南挽发现人是真的不可貌相,这三首将看着凶悍毒辣不爱言语,却是个自来熟闲不住的话唠,她从袖中取出给小肥啾准备的零食灵果丢到了他的手中,“就这些了。”
三首将美滋滋地接过去,立刻塞入了口中。
戚无宴静坐于一侧,他的余光落在顾南挽的面上,只见她正拖着下巴瞧着三首将,温暖的曦光泄在她雪白的颊边。
他微微垂下眸子,神色晦暗。
*****
闻萧几人匆匆赶至一片山脉,此处群山环绕依山傍水,他长袖一挥,只见原本茂密寂静的丛林瞬间从中裂开露出其下的光景来,却是一个数丈之深的天坑,下面凌乱地躺着数百名黑衣修士,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九头蛇却是深吸了口气,有些享受地眯了眯眼睛,“这是什么?”
闻萧的断臂略过虚空,星星点点的鲜血自他的手臂滴落,随着那鲜血落入天坑之中,只见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自地下钻了出来,而后爬入了那群修士的体内。
闻萧瞬间面如金纸,他拧了拧眉头,取出一枚灵丹囫囵塞入了口中,“现下那戚无宴已经发现了我们,这地方也不能再呆,必须得尽快将他们搬离此处。”
话落,闻萧的声音一顿,他蓦地看向了九头蛇,他勾了勾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不知那戚无宴究竟是如何发现我的存在的?”
九头蛇闻言挑了挑眉,“你怀疑是我们?”
他看着闻萧眼底的冷意,嗤笑了一声,“六尾三首将他们是神君的旧部,若他想知道,哪怕他们不说,他也可以知晓。”
闻萧森森地看了他一眼,只见那天坑之下的修士已然全部苏醒,他们神色空洞地看向闻萧,一言不发。
闻萧深吸了口气,目光落在一侧的闻钰身上,只见他神色淡淡地看向远处的山脉,神色比那些被蛊虫控制的死侍更加空洞,他的声音渐缓,“接下来那栖梧山的望天碑还需你去处理。”
闻钰的目光一滞,没有片刻的停顿,他冷声道,“你先前不是说不会动凤族的望天碑。”
闻萧闻言轻笑了声,他目光森森地看向闻钰,“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不仅凤族,海域的我也要破,我就不信他们能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我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闻钰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闻萧却是瞬间变了脸色,“如果没有我,哪来你的今天?!闻钰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
天色将明。
待他们回到隐族之时,大祭司与几位长老甚至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在收到一枚传音纸鹤之时便已匆匆离去。
顾南挽将仍在熟睡的小肥啾送回房内,整个隐族都似是西山落幕,有种令人心悸的死寂,山下传来几道婴儿的啼哭声。
眼见戚无宴方才回来便又要随着三首将一同离去,顾南挽连忙小跑上前,“戚无宴,你去哪?”
戚无宴看着向他跑来的顾南挽,他的大手落在了她毛绒绒的发间,低声道,“先前我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记号,我去看看。”
顾南挽有些诧异地看向戚无宴,“你才刚回来又要出去吗?”
戚无宴静静地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小姑娘,想到方才她冲到漫天黑炎中抱住他的那一幕,戚无宴的眸色难得地柔和了些许。
他微微俯下身,于她的嘴角落下个微凉的吻,“给我点时间。”
三首将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努力地屏住呼吸,他们外域民风开放,情绪上来在路边布个结界交/配的也不再少数,更别提亲个嘴了。
可若是这人变成戚无宴,就着实有些令人诧异了,三首将兴奋地鱼鳍都微微炸开。
顾南挽眼睫颤了颤,她点了点头,“你要小心一点。”
“我等你回来。”
戚无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着三首将大步离开了小院子。
顾南挽看着戚无宴离去的身影,脚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地面,心绪有些复杂。
她自是知晓戚无宴对隐族与邪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并不在意,他生性漠然,人命在他的眼中和路边的蝼蚁没什么区别,却突然之间性情大变,一直追寻闻萧的下落,甚至只身闯入了闻萧老巢。
哪怕她不多想,也能明白戚无宴这般做,其中定然有些蹊跷,大抵便是为了她。
还有爷爷他们这段时日亦是神色匆匆,甚至有刻意躲避着她的模样,想到戚无宴与各位长老的异样,顾南挽揉了揉额头,露出了个苦涩的笑容。
只觉有时候人还是糊涂一些好。
顾南挽叹了口气,她避开金凤,无意识地走至陡峭的崖边,山风呼啸,流云缓动。
冰冷的山风吹乱了她的思绪,几只鸟雀依偎着缩在浓密的枝叶间,她微微垂眸,看着山下往来的人群,似是一只只渺小的蝼蚁。
不知何时,鹅毛大雪悄然席卷至整座山涧,纯白的霜雪轻盈地跳跃于她的指尖,明媚的日光落在霜雪之间,熠熠闪烁。
身后传来几道轻盈的脚步声,顾南挽转过身,却发现是先前同长老大祭司他们一同回来的那群神秘修士,他们身着黑色长袍,面上绘制着玄妙的青纹。
为首是个容貌苍老的男修,他的身后浮着枚巴掌大的罗盘,周身似是有浮光流动,似是静坐于高台之上的佛像,神色悲悯柔和。
他的长发与胡子已然花白,面上的沟沟壑壑皆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派的仙风道骨。
顾南挽看向那老者的双目,“前辈。”
所罗一微微颔首,他身后的罗盘缓缓地落在了他的身前,“你便是那小凤凰?”
顾南挽有些诧异,随即点了点头,“是我,不知前辈找我有何事?”
“或许,我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所罗一神色温和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他伸出手心,只见一道玉牌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正是她先前不知何时丢掉的玉牌,顾南挽抿了抿红唇,扬起了个有些牵强的笑容,“多谢前辈。”
“您怎知我想知道什么?”
所罗一轻笑一声,他生的一双极为温柔的眉眼,慈祥悲悯,说起来话来如沐春风,他的指尖遥遥地点在罗盘之上,“万年之前,那群邪作祟,凤凰一族与隐族先人联合众人将他们镇压于外域,以各族至宝为楔,结成灵阵。”
“如今盘天石破碎,灵阵摇摇欲坠,邪祟即将破阵出世,为祸四方,你爷爷与外婆正四处寻找破局之法。”
明明老者的声音极为温和,顾南挽却是忍不住退后了半步,看着他那双温和慈祥的眼睛,她却只觉心底隐隐有些发凉,如坐针毡,她的声音无端地有些干涩,“什么破局之法。”
所罗一面上的笑容渐淡,他的目光直视着顾南挽的眼睛,“破局之法说来也极为简单,需得隐族之人鲜血浇筑祭阵,辅以圣物修补盘天石,而后重铸灵阵。”
顾南挽心下一沉,她的面色微变。
所罗一目光寸寸略过顾南挽的面容,这么多年过去道法衰弱,灵力凋零,那些弟子根基一代不如一代,现今隐族弟子血脉薄弱,几乎已经没了先人之姿。
他掐了掐指尖,面上的笑容渐淡,“你体内既有隐族之血,又是凤族子嗣,天生地养的灵物,又有高人相助为你洗髓伐骨,无疑是祭阵的最好人选。”
顾南挽瞳孔一缩,她下意识地想要打断了所罗一的话,只耳边似有晴天霹雳骤然落下,震的她的识海都混沌了片刻,所罗一却是直勾勾地看向她。
似是察觉到她的惊慌,他摇了摇头,神色复又恢复了先前的温和,身后的罗盘随之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你不必害怕。”
“你的爷爷与外婆会为你解决一切。”
顾南挽落在袖中的手蓦地收紧,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难听,“他们会死吗?”
所罗一看着罗盘之上亮起的符文,声音依旧温和,“可能会死。”
“也可能会留得一线生机,毕竟几位长老修为深厚,万事皆有可能。”
顾南挽的心跳剧烈地鼓动着,她怔怔地看向面前之人,“什么时候祭阵?”
“今夜子时。”
“……”顾南挽已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她从未想过,这般荒唐的事会落在她的身上,活人祭祀,多么可笑的事。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所罗一沉默了片刻,没有隐瞒,“你的爷爷与外婆很强,修仙界需要他们,他们不仅仅是你的庇护。”
凤族的几位长老可以称得上是他们,甚至是修仙界最大的底牌,有他们在,哪怕到时那群邪祟真的破阵而出,他们也有一战之力。
顾南挽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老者,半晌,她方才低声道,“多谢前辈告知。”她转身有些急切地走回了院中。
所罗一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良久,他低低地叹了口气。
“爷爷,凤族前辈不是不许您将此事透露出去的吗?您怎么……”看着顾南挽离去的背影,女童有些好奇地看向老者,乌溜溜的大眼睛中尽是不解,“难道您不怕那群前辈找您麻烦吗?”
所罗一摸了摸女童毛绒绒的发顶,“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的,怕又如何。”他活了这么多年,对生死已经没了那么多的执念,他早已掐算了千百遍,此次一事,这小凤凰才是关键。
那群老凤凰与大祭司窥得天机,欲为她强行改命,保她周全,爱女之心他也可以理解,可这世间万般皆是造化弄人。
凤族前辈因着这般修为方才能为小凤凰强行改命,却也因那满身修为,他不能让他们就此陨落。
哪怕事后那群老凤凰杀了他,他也没任何怨言。
所罗一向前两步,他看着脚下流动的云层,露出了个苦涩的笑容,“这就是他们的命。”
顾南挽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小院中,只见金凤与沉三正抱着白蛋和小肥啾晒太阳,她脚步一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
她有些魂不守舍地坐着长剑飞向了山下,只见面容苍老的妇人抱着幼童,小心翼翼地穿梭于荒无人烟的街道上。
原本繁华的城镇,几息之间便已化作了一座死城,她正要提醒那妇人可以带着孩子前往隐族寻求庇护。
却见她身后暗光一闪,她甚至尚未来得及提醒,那妇人已经被不知从何而来,浑身长满倒刺的邪物扑倒在地,锋利的倒刺扎入她的腹中,鲜血瞬间流了满地,她凄厉地惨叫着,却下意识地将那幼童死死地护在怀中。
顾南挽一剑砍下了那邪物的头颅,连忙去查看那妇人的状况,却见她只颤颤巍巍地将怀中的幼童拖起,满眼皆是祈求,鲜血自她的喉间溢出,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
幼童小脸上沾满了鲜血,她神色天真地向顾南挽伸着小手,尚不知发生了什么。
顾南挽接过幼童,那妇人扯了扯嘴角便已气绝身亡,遍地的鲜血无端地有些刺目。
顾南挽抱着一脸天真的幼童,踏上了飞剑,一路上她看到了许多类似的事情,那些邪物繁殖的极为迅速,只短短的几日,附近原本已经快被清理干净的邪物便又到达了一个恐怖的数量。
顾南挽看向坐在她面前的幼童,无意识地小声问道,“祭阵会死吗?”
幼童吹着泡泡,只有些无辜地看向她,满眼皆是不谙人事的天真,顾南挽有些羡慕他们的无忧无虑,不管是她,还是小肥啾。
顾南挽抱着孩子回到了隐族,她将那幼童送给了沉三与金凤,小肥啾一听她的声音,立刻抱着果子啪嗒啪嗒地向她跑来,脑袋上的呆毛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他伸着小翅膀将果子递到了顾南挽的面前,“啾啾啾!”
顾南挽撇了撇嘴,眼眶无端地有些酸涩。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小肥啾将果子推的更近了些,难得乖巧地贴在她的颈间蹭个不停,“啾啾啾!”
顾南挽摸了摸她柔软的小脑袋,她低声道,“我不饿……”
“啾?”小肥啾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一双豆豆眼眨啊眨的,眨得顾南挽心中越发的酸涩,她从储物袋中取出先前给他准备好的零食。
先前怕他吃的太多,顾南挽每日只允许他吃几颗糖果,今日顾南挽难得大方地多给了他几颗,小肥啾眼睛一亮,激动地抱住了他的指尖,“啾啾!”
顾南挽的目光落在窗外,距离戚无宴离开已有大半日的时间,他仍未回来。
顾南挽陪着小肥啾玩了一整天,以往她不许他吃的喝的,今天通通都让他吃了个过瘾。
天色渐晚,小肥啾抱着果子懒洋洋地趴在窗子上,温暖的日光落在他赤色的羽毛上,似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门外依旧没有戚无宴的身影。
顾南挽给小肥啾盖了小被子,她神色如常地阖上门,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她怕再看一眼,她便会舍不得小肥啾,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她快速地向着盘天石所在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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