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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合欢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个包子哒)


黑凤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戏折子之上。
渐渐的,他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眼见那内容越来越香艳,甚至配图也逐渐大胆了起来,黑凤有些维持不住面上的淡然,他眼疾手快地翻了一下戏折子,而后却发现,这杀千刀的老板卖给他的是不正经的小黄/文……
他苍白的俊脸瞬间涨的通红,任谁也无法在给小辈读了半天小黄/文后还能保持平静……
黑凤沉默了片刻,他神色自然地将那戏折子塞入了袖中,“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还有事,你先休息,等我明日再来看你。”说完,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走出了房间。
他今天一定要去拆了那个破铺子!
顾南挽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别说,他这反应可比那个故事有趣多了。
顾南挽受那奇毒影响,几乎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的,她没醒多久,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后又被那剧烈的疼痛惊醒,小肥啾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一直乖乖地贴在了他的身侧,不吵也不闹。
房内一片寂静,不知何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内,他的一身黑衣几乎与那夜色融为一体。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他的目光落在顾南挽的面上,只见顾南挽眉眼紧闭,以往红润的唇失去了血色,她疼的闷哼了一声,猛地咬住了唇角,苍白的唇角染上了一点殷红的血色。
戚无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角,他伸出指尖,抹去了她唇角的血迹。
顾南挽几乎每隔半个时辰便会疼醒一次,不过短短几日,她便被那奇毒折磨地瘦了一圈,一张脸小的可怜。
戚无宴目光晦暗地看着面前之人,眸底暗潮汹涌,半晌,他的身影化作浓郁的黑雾,缓缓地消散在夜色之中。
*****
傅罗衣正熬制着汤药,却察觉到身后袭来了阵阵凉意,他头也不回道,“大晚上的来我这里做什么?”
他将那盖子盖上,转身坐到了一旁的小凳子上,轻轻地吹着火,只见戚无宴静静地立于杂乱的房间中,他眼睫微垂,神色专注地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药材,黄昏的火光落在他的面上,明明灭灭间,模糊了他面上的冷色,几点烟火落在了他的银发间。
与这杂乱的房间格格不入。
戚无宴却是面无表情地从袖子中取出一枚玉简,扔给了傅罗衣,傅罗衣接过那玉简,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这几日他几乎是一刻未停地再研究那奇毒,都没合过眼,困了救来碗汤药吊着,简直是身心俱疲。
傅罗衣目光落在了那玉简之上,哈欠打到一半,却是一噎,只见这正是寻欢宗的双/修之术。
他有些迟疑地看向戚无宴,却见他已移开了目光,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巨树,两只鸟雀正互相依偎着站在树上,傅罗衣将那玉简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你确定?若是真那样做,你现在这个肉身可能也要受到影响,你到时候上哪里再去找个这么合适的肉身去。”
傅罗衣想了想,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赞成,医者父母心,哪怕他嘴上一直期盼着戚无宴倒霉,随时准备看他好戏,可二人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忍不住坐在了他的对面,有些苦口婆心道,“你可以等那些长老回来再说,他们那么多人,哪怕那个灵草没用,以后也早晚会有法子的。”
“我总觉得这法子有些不太靠谱,你虽然厉害,可也不是铜头铁骨。”
说到底,他与顾南挽也没什么很深的交情,他会为了顾南挽拼命研究解药,也是因为戚无宴的缘故。
戚无宴却只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两只相依的鸟雀,声色冷淡,“这个功法可行吗。”
傅罗衣微微捏紧了手中的玉简,他皱起了眉头,他一直知晓戚无宴对那顾南挽有点兴趣,他也没当回事,毕竟他打了那么多年光棍,好不容易开了荤,得了其中乐趣,难免是有些在乎的。
可现在,这事态却是有些超出了他的发展。
在他的印象中,戚无宴是凉薄且自私的,他霸道又性子扭曲,冷心冷情惯了,凡事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他当初为了夺舍这具肉身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很难想象,戚无宴会冒着损伤这具肉身的风险去救顾南挽。
傅罗衣将那玉简放到了桌上,他沉思了片刻,有些无奈道,“按道理,这个功法是可行的,这双修法子都大差不差的,不过这有不小的风险……”
他的话音未落,便见面前之人已化作丝丝缕缕的黑雾,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房中。
傅罗衣声音一顿,他有些无奈地看向桌上的玉简,却是寻欢宗的双修之法。
寻欢宗的双修之术可采补一方修为,吸走对面的灵力,按理来说,自然也可以将那沉积于灵力中的毒连同灵力一同吸走。
那奇毒虽然毒辣,戚无宴倒不怕那毒,他自己便是个天生天长的毒物,可那肉身却是难说。
傅罗衣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嘛。

烛光摇曳。
小肥啾抱着枚雪白的蛋坐在窗台之上, 正眼巴巴地望着树枝上成双成对的鸟雀,须臾,他伸出翅膀指了指树上的鸟, “啾啾!”
那鸟雀被惊醒,瞬间展翅飞向了院外。
小肥啾立刻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而后又不稳地跌坐在了窗台之上, 他看着自己的翅膀,歪了歪小脑袋。
顾南挽坐在一旁的软榻之上, 托着脸颊有些出神地看着他, 她从桌子上取来一枚灵果,扒了果皮, 喂到了小肥啾的嘴边, 嫩黄色的小嘴轻轻地啄了一下果肉,他脑袋上的呆毛一翘, 立刻抱住了顾南挽的指尖, 又啄了两口, 啾啾啾地叫个不停。
顾南挽完全听不明白他在讲些什么。
顾南挽又喂他吃了两枚果子, 吃饱喝足后,他露出了柔软的肚皮,在窗台上摊成了一张啾饼。
顾南挽戳了戳他柔软的肚皮,她的目光落在窗外, 只见几只鸟雀静静地停留在树上,金凤正端着盆, 满院子的接露水。
他看着躺在窗台上的小肥啾, 忍不住有些手痒, 只可惜这小肥啾性子大的离谱, 别说摸了, 连碰一下都要给他一翅膀。
金凤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眼巴巴地看着那枚白蛋,只希望到时候这白蛋里的崽崽是个乖乖的……
那些老凤凰现在正四处为她寻找厉害的医修,只留了金凤在这里保护她,他几乎是形影不离,跟个尾巴似的跟在她的身后,方才热闹了几日的院子又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顾南挽的眼睛闪了闪,她的目光落在了隔壁的小院中,若有所思。
…………
浓郁的药香随着晚风缓缓地蔓延至整个小院。
傅罗衣连忙将那煮好的汤药倒入碗中,便匆匆地端着那汤药离开了房间,那药罐子还冒着轻微的热气,他也顾不得烫,连扇子都忘在了一边。
他现在不仅要给顾南挽研究解药,还要抽空给小肥啾准备些汤药,顺便还要为戚无宴准备日后需要的汤药,整日忙的几乎是脚不沾地的,恨不得多长几只手脚出来!
须臾,只听一声微响,紧闭的房门被悄悄推开,一道身影偷偷溜进了院子,她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与那还冒着热气的药罐子,忍不住心底发颤,连指尖都隐隐有些颤抖。
她已经观察了几次,每次傅罗衣熬药之后,都要离去一段时间。
她死死地捏着手中的药粉,小心地打量了四周一眼,现在那些老不死的都为顾南挽出去找解药,没人能发现她的……她在心底默默地安慰着自己,那人说了,只要让顾南挽吃下这药粉,哪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回天乏力!
白落雨的面色有些苍白,这还是她第一次害人性命,然而,想到这偌大的华阳城,想到那些珍贵的宝物,想到先前在这里受到的那些委屈以及羞辱……她咬了咬牙,暗暗下了决心,这顾南挽必须得死!
顾南挽一日不死,她便寝食难安!
就是没想到先前两次那般情况,顾南挽都能侥幸活下来,枉费她花了那么大力气将城内的消息给传出去。
那些羞辱与委屈如附骨之蛆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脑海之中,她甚至不敢看别人投来的目光,再这般下去,她迟早会被逼疯的,她选择接过了那人递来的药粉,她发誓,等顾南挽死后,她掌管了华阳城,她定会好好地待城中的子民,做个极好的城主!
白落雨打开药包,便要将那药粉洒在药罐子中,却察觉到一股凉意自身后袭来,她似是被什么凶兽给盯上了一般,心底一悸。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余光却看到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双黑色的长靴,黑色的衣角上绘制着诡异的图案。
“!!!”
白落雨忍不住低低地尖叫了一声,她连忙捂住了嘴。
白落雨本就心虚,这会儿看到那双长靴更是险些吓得心脏都跳了出来,冷汗瞬间打湿了她背后的衣物,她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她强忍着心底的恐惧转过了身,便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那人身量极高,高大的阴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纳入其中,他的五官比常人更加深邃,是极为凌厉冷漠的样貌,银色的长发随意地落在身后。
她隐隐记得先前在顾南挽身边见过这个男修……
白落雨忍不住退后了几步,直到撞到了那桌子上方才停下,药罐中的热气落在她的身后,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她没能察觉到他周身的灵力波动,想到先前这男修亦是沉默地跟在顾南挽的身后,她只以为是顾南挽养的男宠,毕竟那些寻欢宗的女子最不正经。
白落雨心思急转,他当下恶狠狠地瞪了戚无宴一眼,却是率先冷声呵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煮药的人呢?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净会偷懒!”
方才已经离去的傅罗衣这会儿却是趴在窗子上,托着下巴看着两人的闹剧。
白落雨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心知不妙,她便要绕过戚无宴走向门外,却见戚无宴仍是神色凉凉地挡在她的面前,她的声音略微有些尖锐,“让开!你要干嘛?你这个低贱的小白脸,小心我让姑姑杀了你!!”
傅罗衣,“???”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人叫戚无宴低贱的小白脸……别说,还挺稀奇!
傅罗衣咧了咧嘴,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
白落雨心底有些焦急,眼见情势不对,她提起灵力,一掌拍向戚无宴的心口便要夺门而出,却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只见她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猛地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戚无宴凉凉地看了幸灾乐祸的傅罗衣一眼,“搜。”
傅罗衣,“?”
傅罗衣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戚无宴是让他搜身,他认命地叹了口气,走向了白落雨,白落雨见状连忙大叫道,“你别过来!你别碰我!”
傅罗衣倒没什么男女有别的心思,他行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身子都见过,在他眼里,都只是几块肉而已。
傅罗衣掐住了她的脖子,不顾她疯狂的挣扎,在她的身上摸索了一圈,找了一圈,而后从她的指缝里扣出来了一包药粉,傅罗衣的目光在她的面上扫了一圈,“这是什么!”
白落雨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却是梗着脖子道,“我只是过来看看!这是医修给我开的药,还给我!”话落,她忙伸出手想要抢回傅罗衣手中的药,桌上的药罐子一晃,却是瞬间摔落在地,只听一声脆响,清脆的碎裂声瞬间打破了夜间的宁静,滚烫的药汁瞬间溅了满地,雪白的云衫染上了泥土与褐色的药汁。
顾南挽亦是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她站起身走出了房间,金凤见状连忙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姑奶奶等等我!”
几人尚未走到隔壁的院子中,便听一道尖叫声从隔壁传来,滚烫的汤汁泼了她满身,白落雨几乎维持不住面上的冷淡神色,她疼的一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然而更令她害怕的是,傅罗衣将那药粉塞到了袖中,却是笑眯眯道,“这药等会交给蓝凤看看。”
白落雨的面色瞬间大变,她顾不得周身的疼痛,拼命想要从傅罗衣手中抢回药粉,“还给我!你这个低贱的人类,快还我!”
顾南挽的目光在房内停留了片刻,白落雨的尖叫声吵的她脑中隐隐作痛,金凤亦是皱了皱眉头,却听戚无宴冷声道,“给她服下。”
傅罗衣闻言,麻利地将那药粉打开,却是捏着白落雨的脸,不顾她的挣扎便直接将那药粉全部洒入了她的口中。
白落雨面色变了又变,她连忙扣着嗓子想要将那药粉吐出来,然而那药粉入口即化,甚至还有一些药粉撒入了她的眼睛中,她险些将胆汁都要吐了出来,那药却依旧落在了她的腹中,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只觉得肚子立刻疼了起来。
傅罗衣看了她一眼,只见白落雨的眸底爬上了一丝血痕,她神色扭曲地捂住了肚子,“和顾南挽中的是同一种毒?那只大鹏雕给你的?”
顾南挽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只听一道沉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为什么?”她转过头,便见蓝凤匆匆从外面走来。
蓝凤不可置信地看着满脸狰狞的白落雨,她难以理解,为何那个善良乖巧的白落雨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白落雨咬了咬牙,忽的大笑出声,眼见事情败露,有些破罐子破摔道,“还不都怪你!我把你当亲娘看待,这么多年来拼了命地讨好你,你呢?那个顾南挽一来,你有将我放在眼中吗?我为了华阳城付出那么多,凭什么全部拱手让给她?!你还为了她羞辱我!”
她的眼眶通红,她有些崩溃地大叫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眼见她还要继续挣扎,戚无宴的眸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将他们废去修为,和大鹏雕一起丢到朝尧界。”
白落雨闻言当即尖叫出声,她眼眶通红地看向蓝凤,“你们不能那样对我!姑姑救我!你放开我!姑姑……”那朝尧界几乎令修仙界中人闻风散胆,凡是被丢到那里的人皆会被万鬼啃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凡是被丢进那里的人,几乎从未有人能活着逃出来!
她的眼泪瞬间便落了下来,“姑姑你救救我,我不想去那里,我不想死,我再也不敢了姑姑,你救救我……”
蓝凤看着狼狈的白落雨,她嘴唇动了动,却只面色无奈地移开了视线。
白落雨一怔,猛地瞪大了眼睛。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退出了房间,他看向还站在院外的顾南挽,捏住她冰凉的指尖,拉着她回了房间。
金凤见状连忙想要跟上去,却听傅罗衣扬声道,“兄弟你帮我一下!”金凤脚步一顿,便见面前的院门已被瞬间关上,他有些不开心地走向傅罗衣。
傅罗衣又给白落雨喂了颗药,他头也不抬道,“麻烦你去帮我抓一下白承语,别让他给跑了。”
………………
顾南挽被戚无宴牵着走进了房中,她的指尖微微蜷缩,忍不住想要抽回指尖,却察觉到那只大手微微收紧,捏紧了她的指尖。
顾南挽抬起头看向了戚无宴,只见他微微垂首,琥珀色的眸子正静静地看着她,他随手带上了房门,将一切的喧嚣隔绝在外。
顾南挽隐隐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她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道,“戚无宴,你怎么了嘛?"
戚无宴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只见她一身素衣,单薄的衣衫空荡荡地挂在她纤细的身子上,衣衫下的腰肢细细的一截,一张脸不过巴掌大,几缕碎发落在她的眉眼之间,她微微仰着脸儿,眼尾微挑,清澈的眸底氲着层朦胧水意,没了往日的明媚,多了丝可怜。
戚无宴喉结滚动,琥珀色的眸子中印上了一丝暗色,低沉的声音于黑暗中缓缓响起,“你想解毒吗?”
顾南挽点了点头,“当然想啊,但是现在没办法呀。”长老们还未回来,傅罗衣也没研究出解药,只能等了。
却见戚无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静静地放到了她的面前。
顾南挽有些疑惑,她快速地扫了一眼那玉简,待看到那双修之术后,她的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没有回答戚无宴的问题,却是反问道,“那你呢。”
顾南挽清楚地知晓,中了这毒有多么痛苦。
却见戚无宴微微俯身,顾南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身后是坚硬冰冷的房门,凸起的门栓抵在她的腰间,她的呼吸微滞,离得近了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戚无宴额心的金印黯淡了几分,在这浓郁的夜色中,似是笼上了一层浅薄暗色,衬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没了往日的神性冷漠,反倒是多了一丝阴骛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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