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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樱桃(飞萌)


她进门开一盏柔和的灯,随手点点控制面板,浅青色的窗帘缓缓合上。
一回头,檀舟站在门口,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钟令没多想,只说:“进来,关上门。”
没了云姨盯着,钟令的害羞减了几分,她走到檀舟身前仰着脸打量他。
而后轻问一声:“家教严,怎么在夜店工作?”
檀舟避而不答,反问她:“钟小姐不喜欢夜店的工作?”
钟令抱着手肘好整以暇盯着眼前人,稍加思虑一瞬,回答:“谈不上讨厌,更谈不上喜欢。人各有志,不是吗?”
她上前一步,抬手捏住了他的衬衫纽扣。
“你呢?”
她几乎与他贴近,问他:“你的志,是什么?”
“守株待兔?等一个富婆垂青?还是广撒网雨露均沾?”
“你想要什么?钱财?名利?”
钟令指尖轻捻,作势解他的衬衫纽扣。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于他意味着什么。
她在试探。
她就是要把他看作是为钱出卖色相的男人,让他看似纯直的心思染上铜臭,明码标价出售他的一切。
扣子解了一颗,她的手腕立刻被温热手掌包裹,温柔泄力再带着一转,她的手反被檀舟牵着。
他垂首,迷人眼眸藏有不知名的情绪翻涌,一点点凑近,她听他说:“我想要钟小姐。”
骤然心跳加快,她还故作镇定:“你很直接,也不够直接。”
檀舟没应,只有呼吸轻轻柔柔,洒在她的脖颈,铺开一片酥痒。
她还盯着他的眼眸,试图从这扇窗,窥见那颗心。
她再凑近了一点,轻声问:“钟小姐什么都有,你也什么都想要,对么?”
手上被他带着轻微一拽,钟令几乎与他鼻尖相触。
他的气息很近,带着热力,催化她心底残存的悸动。
双颊已然红透,心跳纷乱依旧,可她撩拨在先,如今默然交换攻守姿态,她只能逼自己不后退。
她听檀舟声音响在耳畔,低沉,平缓。
他说:“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
她稍稍仰脸,轻笑着,呵气如兰。
她问:“那我是你的贪,还是你的欲?”
纤腰被揽住的那瞬间,钟令再想往后退已然晚矣。
出现在她梦中的那双唇骤然贴上她的,触感温热,柔软。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克制,纵使唇上湿润如雨落,也没有出现她幻想中唇舌交缠、难舍难分的情景。
他还有理智,没有选择入侵。
也许怕她厌弃,功亏一篑。
而钟令也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喜欢檀舟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让她欢欣,又不让她反感。
她用掌心贴上他胸膛,他的心,分明在为自己而加速跳动。
那心跳传递的力量坚实而强劲,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也生出彼此唯一的错觉。
饱暖思淫/欲。
轻柔浅吻已然不够,她气息纷乱,赧然分开唇瓣,用更柔软的香舌轻扫过他的唇。
只是一点大胆的试探,却给身前人无穷尽的勇气。她被轻松撬开齿关,温厚软舌肆意扫过唇腔。
她的香甜被掠夺,未被探索的敏感地带承受着他无礼的侵占。
后腰承力,她好像被人托着,轻飘飘踩在云上。
鼻息交缠,他身上独有的香气占领所有嗅觉,胳膊无意识攀着他后背,身体不受控朝他贴近。
绅士优雅的人被情/欲操纵,贪婪之火热烈焚身,意图烧尽所有。
他忘情沉醉于她的香甜,舌尖勾缠,唇齿吮咬,抓住了,便不再放开。
她是他的贪?还是他的欲?
他的答案揉进这个吻。
贪、嗔、痴、爱、欲,全都是她。
气息分离之时,钟令已然站立不住。
她轻轻倚在他胸口,柔柔抬眼,双眸水光潋滟,热吻过的红唇莹亮饱满,双颊嫣红,脸上多了分柔媚。
檀舟垂眸望进她眼底,娇媚的人双眸含情,差一点,他又想热烈吻过去。
他贴近她耳边,声音克制而低哑:“冒犯了,钟小姐。”
强势占有和绅士礼貌在他身上并不割裂,见识过他的失控,便更着迷于他清醒时的优雅矜持。
她控制不住想要剥开眼前人的皮囊,再好好瞧瞧他滚烫的那颗心是不是只为自己而跳动。
钟令手指勾着他衬衫缝隙,声音娇弱,内容却放肆大胆:“檀舟,今晚摸摸腹肌需要加钱吗?”
她有感觉到拥着她的人轻颤一瞬,只是靠得越近越看不清,不知他这样的反应究竟带着怎么样的情绪。
她拽着他的纽扣,抬眼撞上他幽深的眸,那眸中蕴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挣扎,像是为难,像不可置信。
她浅浅笑着,一瞬间捕捉到关键,他似乎不想,也不喜欢听到“钱”这个字眼。
可她还是要追问:“说话呀,檀舟,不喜欢钱吗?”
暧昧的气氛骤然被冷风吹散,他直起腰,握着她的手腕轻柔垂下。
情/欲褪去,他的眼神恢复清明,却还很温柔地对她说:“时间不早了钟小姐,多谢您的晚餐。”
“晚安。”
气息抽离,他利落转身。
门关上,房间还残存他身上清冽的香气。
她的红唇弯弯上扬,差一点,她就要相信他接近自己不是因为钱。
她知道自己看不清,从她拥有这一切开始,接近她的人都带有目的,或是明显直接,或是深藏不露,万变不离一个“钱”字。
时间越久,她分辨真假的能力便越弱,她看不清,索性就不要看清。
用金钱维系的关系,未必不是最稳固。
接下来的两天檀舟都没有来茶坊,钟令也不甚在意。
恰逢周末,容卓又来约她去夜店。
钟令本来不想去,但容卓说今晚是Rex老板邀约,她又有些犹豫。
上次那位向总在派出所帮了她们的忙,光是口头感谢,诚意不够,况且向总主动邀约,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暮色初临,她下班回家稍作打扮了一番。
长时间来往商务场合,她的衣橱大都是剪裁得体的套裙,偶尔几条出席重要活动的礼服又太过隆重,翻找半天她也没能挑出适合去夜店的衣服。
眼看衣帽间一地凌乱,她又忍不住失笑。
这么在乎打扮,是要打扮给谁看?
从一众优雅套裙中间,她挑了不常穿的黑色抹胸包臀裙。
天气渐冷,她新拆了一条薄纱丝袜,一双长腿紧实匀称,冷白皮肤在黑丝之下若隐若现,说不出的撩人,道不清的妩媚。
临出门前,云姨见她穿的少,又赶紧挑了件西装外套给她搭在肩上。
不同于往日的清丽优雅,今夜的黑裙尤显她美艳神秘,偏这份神秘又带出几分性感,让人挪不开眼。
她和容卓差不多时间到达,下车的那瞬间,门口等待同伴的一群男生冲她吹了声口哨。
她淡淡扫过,个个打扮得新潮帅气,只可惜气质太差,一身奢侈品也没能掩住浑身上下散发的土气。
她一眼看见容卓,踩着小高跟儿就朝她走近,只是眼前突然多出一条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抬眼,刚才吹口哨的男生已然站在她眼前。
这人眉眼生得不错,眼神却带着凶性,一看就不好相处,唇边那抹笑意痞气十足,甚至有点油腻,再加上他身上浓郁的木质香水味,钟令看得直皱眉。
“小姐姐,交个朋友。”

第13章 lost cherry13
容卓远远就看见有人挡在了钟令身前,她这个闺蜜走到哪都很惹眼,她以前也没少帮着钟令骂人。
她急冲冲走上前,拉过那人手臂开口就想骂,猛地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骂人的一堆话硬生生变成了质问。
“聂泽元?你想干嘛?”
聂泽元这时候见到容卓也是同样惊讶,他抬手搭在容卓肩膀,颇是亲热地喊她:“容卓表妹,这么巧,在这儿也能见到你。”
容卓嫌恶避开他的手,两步迈到钟令身边一脸警惕盯着他:“你离我闺蜜远点儿!”
“闺蜜?”
聂泽元狭眼微闪,盯着她:“你是钟令?”
星眸暗淡,唇线平直,很显然,钟令并不想理他。
聂泽元直白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薄唇一勾,笑中带痞:“我还以为钟老板是个刻板无趣的女企业家,没想到这么性感火辣,倒是我狭隘了。”
“闭嘴吧你!”容卓不满瞪他一眼:“无不无趣性不性感跟你有什么关系?少来套近乎。”
钟令听得想笑,撩人红唇微动,淡漠道:“你说的没错,庸俗艳丽的皮囊也掩饰不住我刻板无趣的内心,跟聂先生不是一路人,交不了朋友。”
淡淡一瞥,不远处已经有位打扮精致的女生朝聂泽元走来,钟令迈步:“借过。”
聂泽元淡笑着侧身,钟令挽着容卓进了夜店。
容卓进门不忘跟她解释:“我表姑家的儿子,只知道吃喝玩乐,在这儿能见到他一点儿都不稀奇。”
钟令淡淡应一声,并没有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向思筠接到门口安保的消息,越发觉得自己不该瞎操这个心。
费心费神将钟小姐请到了,檀少爷那边又没了音讯。
他起身下楼,越想越觉得好笑。
要不是有人前夜来他这儿喝了一晚上闷酒,他今晚才懒得费这么多心思!
不过那二位小姐生得赏心悦目,他也非常乐意陪着喝两杯。
不接电话,是少爷的损失。
钟令自打进门眼睛就没闲着,视线悄无声息扫过一楼,并没有她熟悉的身影。
二楼,也没有。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过分在意,对方却杳无音信。
家世好,她多少会有几分傲气,哪怕意识到自己话语轻挑折辱了人,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过分。
多少人倒贴家产她都看不上。
向思筠匆匆赶来,见钟令轻靠在沙发,抹胸裙包裹饱满与纤细,她这朵黑色郁金香半开花房,极致性感又不过分媚俗。
越瞧着,他越觉得檀少爷眼光刁钻独到,这么个极品美人,还真是难得一见。
钟令今晚带了谢礼,她外公以前收藏的一瓶红酒。
她平时不喝酒,好东西放在家里积灰也是浪费,不如送给懂得欣赏的人,也算是物尽其用。
向思筠笑呵呵接过,连声道钟小姐客气。
向思筠举了酒杯端到钟令眼前,她不好不接。
仰头一饮而尽,向思筠爽朗道:“钟小姐真爽快。”
钟令浅浅笑着,说:“多谢向总。”
容卓去完洗手间回来,看见向思筠立马上前拍他肩膀,一点儿不客气地说:“找个帅哥来陪我们令总。”
向思筠呵笑一声,挑着眉反问:“怎么?我不能陪钟小姐?”
容卓毫不客气笑他:“我们令总牙口不好,啃不下你这块硬骨头。”
向思筠跟着笑,又说:“真是不巧了,檀......檀舟他家里有事,已经几天没来。”
“出什么事了吗?”钟令下意识问。
向思筠一听就来了劲了,能问这么一句,明显是对檀少爷上了心了!
可惜,他也不知道檀少爷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略有遗憾,说:“他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情况复杂?”容卓接过话:“怎么个复杂法?父母关系?还是家庭条件?”
咋说呢?不好说。
他没办法揣测檀少爷的真实想法,万一说错话惹恼了钟令,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向思筠为难道:“这是个人隐私,我也不好多问多说。”
“那倒是。”钟令淡声应。
八卦的容卓却不肯放弃,又追着向思筠问:“他个人条件这么好竟然来你夜店陪人喝酒?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很严重那种?”
容卓不提,钟令也没有细想过。
几次短暂的相处,她能看出来檀舟的家教修养都很好,为人纯直没什么坏心思,想要接近她,却也在认真帮助别人。
这样的人,本身就和夜店格格不入。
如今又看这位向总如此为难,檀舟家里怕是有什么变故。
她拉了拉容卓:“向总上次把你从派出所捞出来你还没特地感谢过吧?还不请向总喝杯酒?”
话题岔开了,容卓也就没再多问。
两人端着酒杯你来我往,才一会儿就去了半瓶。
钟令有些心不在焉,此时此刻,她还真的开始反思起自己来。
她的外公是位文人,耳濡目染,她自然也能感觉到檀舟身上的书卷气。
那样干净柔和的气质,若是捧着一颗真心撞上她的试探,多少会戳伤他的自尊。
可他......是真心的吗?
被檀星泽拖着玩了两天,檀舟总算是要解放了。
好不容易把这位祖宗哄上了床,这会儿又要拉着他讲故事,被缠得没办法,檀舟只好照办。
檀岳开门进来,问檀星泽:“你是不是把奶奶准备的牛奶倒了?”
床上的小人指着檀舟,理直气壮道:“叔叔刚看着我喝完了。”
檀舟挑着眉盯他,檀星泽立马蹙眉嘟嘴做足了可怜模样。
他只好顺着说:“对,喝完了。”
檀岳没怀疑,叮嘱他别缠着他叔叔,赶紧睡觉。
等到檀岳关上门,檀星泽立马改口义正言辞:“叔叔,你不能帮着我骗爸爸,你这样是不对的。”
檀星泽人小鬼大,是个机灵劲儿十足的孩子。
被他这话怼得哑口无言,檀舟无奈笑道:“你也知道骗人是不对的,你怎么还教唆我骗人?”
檀星泽捂着嘴笑个不停,边笑还边说:“叔叔笨。”
“你这小子!”
檀舟上手挠他痒痒,两人打闹成一团,全然将睡觉这件事抛掷脑后。
等到走廊响起何清宁的呵斥声两人才消停。
临睡前,檀星泽拽着檀舟的手说:“叔叔,老师说没人会喜欢骗人的孩子,你以后不要再骗人了。”
檀舟神色微顿,笑得温柔:“好,那你也要答应叔叔,不许再骗你爸爸。”
“嗯。”檀星泽重重点头,又向他保证说:“明晚我一定把牛奶喝完。”
调暗了卧室灯光,他的眼眸也跟着暗淡了。
他也不想骗钟令。
想过要说清楚,话到嘴边又缄口难言。
说清了,然后呢?
让她讨厌自己,再老死不相往来吗?
她不过是想要玩玩,没有他,还会有别人。
他很贪心。
尝过了她的甜,便再不愿见到她的身边有别人。
檀星泽乖乖睡着,他也关了灯离开房间。
檀盛年还没睡,见他拿着外套下楼,问了句:“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
檀舟没回答,正好何清宁从花园回来,他便冲她说:“我先回去了母亲。”
何清宁淡笑着叮嘱:“开车小心。”
开门关门,檀舟没有看过檀盛年一眼。
走出家门他还听檀盛年在高声责怪:“他这样子像个什么话?!”
何清宁也不满:“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再给星泽吵醒了,你去哄?”
檀盛年愤懑,但一想着他那个折腾人的乖孙,他也真的没再多说什么。
夜店里拼桌喝酒是常见事,荷尔蒙满溢的场景里,推杯换盏中间,年轻男女眉来眼去,喝了酒了,关系自然近了。
容卓喊了几位同事来,加上旁边桌几位帅哥,一群人正喝得欢。
钟令惹眼,总有人坐到她身边跟她搭话请她喝酒,冷着脸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她渐渐觉得疲惫。
起身去洗手间,出来时听到有人喊她钟小姐。
音乐声重,她没太分辨得出来,一瞬间唇边有了笑意,侧过身却见聂泽元正朝她走过来。
那浓重的木质香水混杂了浓烈的烟酒味,钟令冷脸皱眉,迈步就想离开。
喝醉的人抓住她手臂猛地一拽,钟令差点摔进他怀里。
“你放开我!”
钟令伸手推他,身前人却纹丝不动。
手臂被捏得生疼,她完全没有力量与他对抗。
夜店的洗手间外常有情侣相拥着接吻,他们俩的纠缠丝毫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钟令没穿外套,抹胸裙裹得她胸脯饱满纤腰楚楚,皮肤白嫩,一双锁骨纤巧性感,聂泽元眼睛都看直了。
他今晚跟几位兄弟玩得开心,酒是一点儿也没少喝。
若是清醒,他尚且有几分理智在,不会,也不敢对钟令怎么样。
偏偏喝得烂醉的时候有美色当前,他那点儿龌龊的心思全都钻了出来,抓住钟令就不想放手。
他凑近前,贴着钟令肩颈深深一嗅,难闻的酒气便扑到钟令脸上。
“钟小姐,你好香啊。”
一阵恶寒袭身,钟令猛地一颤:“你放开我!”
钟令用力推着他:“聂泽元!你给我放尊重点!”
越是挣扎,想要她的人越是不会放手,他双臂箍上纤腰,急切地说:“乖妹妹,跟我玩玩儿,哥哥今晚让你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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