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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囤货强手(大鹅踏雪泥)


楚沁把目光看向小舅手里推着的自行车, 眼睛亮闪闪。
她略微激动问:“是票吗?”
杨小舅笑道:“那可不,但这张票换的不容易,你得考虑考虑。”
楚沁琢磨着也不必考虑了,再不容易她都得买辆自行车。
自行车在当下属于耐用奢侈品, 一辆自行车用二三十年都是能的, 自己刚好手里有钱, 村里人也都晓得自己去年卖猪挣一笔钱, 具体多少是能估算出来的。
既然她不着急修房屋, 就得找个机会把钱用了, 省得人惦记。
倒不是怕有人偷,经过她上回痛打两小偷后想必这几年不到绝境是没人敢来她家偷了。
而是怕有人来借。
楚沁当然不会借,可终归是嫌烦。
自去年猪卖完后就有两人先后来借钱了, 一个是村里姓周的婶子, 她娘家和杨小舅有关系,是杨姥姥的表侄女。楚沁压根没理她。
从前原主在时这位周婶子可从未言明这层关系, 和原主都没说过两句话,楚沁穿越来后同样如此,直到楚沁得到卖猪钱, 这位才对她热情起来。
楚沁又不是傻, 哪里会借呢。
另一个说是原主姥爷的表弟, 也就是原主母亲的表叔。
这位两鬓斑白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也是没皮没脸的, 他住流里村,有回来高树村喝喜酒时就找楚沁,说自家孙子要结婚,奈何家中贫困潦倒,所以找她借些钱来救急。
楚沁心里翻个白眼,三两句就把人挤兑走了。
当她蠢猪吗,而且这种事要借也是他儿子来借,你这岁数大的走小路偷偷上门借,明摆着就是空手套白狼,拿到钱后死活不承认,楚沁没证据又怎么能把钱要回来呢。
再往坏里说,就算写借条了,你两腿一蹬眼睛一闭,楚沁找谁说理去。
楚沁那段时间不厌其烦,一直便把将钱花了的事记挂在心。
买自行车自然是第一选择。
“吱呀”一声,用钥匙把门打开。
小白早在家里等着了,摇着尾巴疯狂示意它的饭碗,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楚沁从碗里拨一半的饭给它,“饿成这样,快点吃吧。”
杨小兴实在没眼看。
忍了又忍,忍不住道:“你家狗莫不是天天跟你吃同样的饭吧?”
这是不是太过了?
楚沁疑惑:“除了跟我吃同样的,我也没别的喂它。”
其实好些时候也只给小白吃地瓜,毕竟米面珍贵,奈何这段时间地瓜告罄。
杨小兴哽住,确实,除了这些外狗还能吃啥呢,难怪鲜少有人家养狗。
每每这时楚沁就庆幸自己刚穿越来时不顾一切要搬出来,搬到偏僻的地方住,否则她给狗吃同样的饭的事儿都得被时时念叨。
不,许是都养不了狗。
杨小兴不多干涉她日子是咋过的,知她等不及了,就把兜里的自行车票拿出来:“给你,你有空就去买了吧。”
楚沁眼睛锃亮,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谢谢小舅,要没你我得等猴年马月才能买自行车。”
她一把接过票来,谛视几秒问:“小舅这票多少钱,我给你。”
杨小兴叹气:“我说不容易就不容易在这,这票的来历还跟你有点关系,你晓得是谁给我的不?”
楚沁蹙眉,思考片刻:“不能是大姨吧,难不成是静水庄的谁?”
杨小兴哈哈笑,得意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是陈天章。”
楚沁愣两秒:“等下,陈天章是?”
听着耳熟,她认识吗?
杨小兴不可置信道:“天爷啊不能吧,人是你去年在钢铁厂认识的,你忘啦?”
他想不明白,如果换成是他,他肯定能牢牢记清楚钢铁厂的人。毕竟这也算人脉,即使是点头之交,多来往几回也能变成熟人。
哪里能想到楚沁如此没心没肺。
楚沁恍然:“是他啊,那个黑鬼。”
杨小兴:“……”
“姑娘家家的,别给人取外号。”杨小兴憋住笑,“再说人家倒也没那么黑。”
楚沁立刻乖巧点头。这票还是人家的,她确实不能再喊人家黑鬼了。
她好奇问:“小舅,你是怎么认识的他?”
杨小兴便把自己是怎么和陈天章结识的,自行车票又是怎么来的给楚沁说一遍。
楚沁惊讶:“竟然有这么巧的事,那他要的东西应该就不是钱,是粮食了吧?”
杨小兴点头:“他看起来很急着买粮食。”
楚沁心说,我也很急着要粮食。
她心思急转,飞快估算一番自己家中地窖的粮食,计算能腾出多少来。
说实话,她半斤都不想腾,毕竟那些粮食可都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粮。
但自行车票实在珍贵,过了这个村,还不晓得往后有没有这个店呢。
村里有自行车的就两家。
一家是村支书,他家自行车和杨小舅的相同,都过好几手,几乎算是几辆废旧的自行车拼凑出来的。
另一家就是韩队长。韩定国家的自行车倒是新的,听说他为买自行车费很大劲,自行车票淘换整整大半年才淘换到。
楚沁问:“要多少粮食呢?”
杨小舅:“如果给地瓜干的话,得60斤。如果给稻谷的话,要20斤。”
楚沁心想这倒是不算多,想来陈天章其实是给熟人价了。
于是她没再压,点点头:“给稻谷吧,地瓜干我也没多少,啥时候给他呢?”
杨小舅:“你直接给我就行,他现在怕是准备回市里了,等他下回来我交给他。”
楚沁当即去地窖里提粮食,杨小舅就在楚沁院子里转了转,不出意外看到篱笆边山坡上的地瓜地,等楚沁从地窖中出来时,看楚沁的眼神就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你即使是自己住,也得小心些。”他若有所指地说道,看向那片地瓜地。
杨小舅没让楚沁别种,毕竟他自己也是有点“叛逆精神”在骨子里的人。他都能干出私底下倒买倒卖的事儿,哪里就觉得私种地瓜是什么干不得的大事呢。
楚沁就晓得瞒不过杨小舅,也没想瞒。
想法和杨小舅相同,自己用野猪换粮食的事儿就是过的杨小舅手,种地瓜算啥呢。
杨小舅倒是对后院的两棵树比较感兴趣,兴致勃勃在两棵树周围转转,欣喜道:“是苹果树和杨梅树吧,你是啥时候种下去的,怎么瞧着都快要结果子了。”
楚沁含糊过去:“对,种下去有段时间了,到时候结果了我给小舅您送点去。”
杨小舅欣然点头。
舅甥俩没继续说,杨小舅提着粮食骑着车离开高树村。
时值正午,阳光明媚。
楚沁吃完午饭,坐在亭子中,反复观看这张自行车票,又把钱掏出来数数,心里喜滋滋的美极了。
“等过两天我就去县城买自行车。”敞开双手往椅背上舒服一靠,她心中如此想道。
毕竟都是要买的,早买早享受嘛。
只是,在这之后她得想办法再去几趟山,最好是去清泉峰
清泉峰虽然危险,却实在多野物。
上回野猪换粮的甜头她吃得很香,忍不住想再试试。
莫技术员是第二日来的。
今日是晴天,晴空万里,好在阳光和煦,是最适合晒太阳的温度。
韩定国昨天就已经把房间整理好,他里里外外清理得一干二净,就连房梁和天花板都用掸子扫了扫又擦了擦。
至于房间布置,这很简单。
里头放张床,放张书桌,再放张小衣柜,以及脸盆架子等等东西,整个房间紧凑却又不杂乱。
关键是房间有大窗户,窗户打开就是打谷场,再往远处看就是一望无际等待插秧的田野和层峦叠嶂,视野实在是好。
最后就是位置了,临时住所在打谷场的旁边,而村支书的家就在边上,而离住所最近的一户人家是村支书的二儿子,加上打谷场这种地方人来人往,安全上非常有保障。
至少莫技术员在看到后满意非常。
扬子沟住的门房也不错,但终归是学校,小孩多实在吵闹。
这里闹归闹,却只有傍晚吃完饭热闹一阵子,其余时间还算安静。
楚沁带着莫技术员到这里,一路上给她介绍村中各处,到达临时住所后问她:“还有啥需要添置的吗?”
莫技术员刚想点头,想起什么似的,道:“煤油灯还能再添一盏吗?”
楚沁忙说:“当然可以。”
这是是他们没考虑周到,莫技术员这种在城市里长大的习惯电灯后肯定不适应黑暗。
莫技术员不好意思道:“我晚上爱看书,灯不够亮伤眼睛。”
楚沁安顿好她后就离开,其他事就得韩队长来解决。而且仁心婶就住在附近,不怕莫技术员没人陪着说话。
回到家换身衣服继续上工干活,期间果然见到韩队长带着莫技术员在田埂上行走,时不时指着田地,不晓得在说些什么。
在说啥?
说种稻谷的事儿。
莫技术员道:“村里现在在发展水利,但产量高不高我觉得关键在肥料上,队长你晓不晓得钙镁磷肥?”
韩定国愣两秒:“晓得,我听过,说是这肥料很好。”
莫技术员:“目前在种植稻米上,最适合用的就是钙镁磷了,扬子沟的队长就在想办法买钙镁磷。”
韩定国沉思,村里并不是没有用肥料,只是用的都是自制肥料。
比如说动物粪便,或者人的排泄物。村里养猪人家收上来的猪粪便都是用于肥田。
至于鸡鸭粪便这些,因为家家户户都有自留菜地,所以没收。
其次就是草木灰,甚至青草水草。
草木灰不必多说,其实青草水草也可以沤肥的,村里几乎所有十岁以下的孩子们都有项工作,就是割草。
是的,割草这项重任由小孩承担,每天得割够数量,能拿到两工分。
实在没办法,榨油剩的菜籽饼也能撒田里当肥料用的。
再再再再不行,用谭里淤泥也行。
反正钙镁磷……韩队长疯狂心动。
“这个肥料肯定难买。”韩队长说,摸了摸口袋的烟,忍着没抽道,“我去问问老郑,跟他一起看看能不能买得到。”
莫技术员没想到韩定国这么好劝,便又说道:“不但比较难买,价格还蛮高的。”
韩定国点点头。
稀少嘛,价格肯定就高。
但他眼界太小了,完全想不到会高到那种程度。
有时候市价是一回事,实际价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买不着得托关系,这里疏通那里疏通,真正价格可不就起来啦?
莫技术员对农事确实是精通的,韩定国原本看她是位比自己闺女都没大多少的姑娘,心里不免先看轻几分。
等一番交谈后,发觉自己是狭隘了。
人家从育苗到播种,再到中途需要怎么管理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半点不比村里的老把式们差。
瞧着两人相谈甚为融洽,远处挖土的楚沁放心了,挑土的张飞燕却彻底呆住。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这一幕完全没反应过来,甚至用沾满泥土的手去挠了挠头。
“等等,上辈子不是这人啊。”
张飞燕嘴里轻声嘀咕,眼里透着浓浓的疑惑,“我记得是男的,眼睛还长到头顶上。”
那男的她忘叫啥了,只记得戴着眼镜,身形清瘦,第一天见到他时他还往头发上抹油,油光锃亮的,看得张飞燕难受极了。
但就这样他还勾了村里一个姑娘的心,张飞燕为啥对他身上的细节记得这么紧,也是因为这件事。
被勾了心的是村支书的大孙女,好家伙,那段时间天天游荡在他的附近,惹得没过一周村里就流言四起。
据说村支书家里当时在给她说亲,因为这事说亲都不太顺利,原先谈的那位扬子沟乡的出息后生也没戏了,后来嫁去流里村。
张飞燕就不知道这一辈子村支书的大孙女会嫁给谁,没了那个油发男,说不准还真能和杨子沟乡的那位出息后生结婚。
那位出息后生可是读完高中的,等今年年末就会成为纺织厂的临时工,人品还端正,村支书他大孙女大概率会比上辈子过得好。
这发展偏的……
张飞燕怎么觉得有点恍惚呢,有种庄周梦蝶之感,分不清上辈子和这辈子。
最近村里忙,忙得热火朝天,忙到韩队长不愿意放人请假。
楚沁已经是第三回 提出要请假了,惹得韩队长现在只要看见她,还没等她说话呢,嘴里就蹦出一句:“不准请,再等等。”
然后转身逃跑。
楚沁:“……”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愤愤化身老黄牛,把气都撒到干活上。
这惹得同组人怨气冲天,楚沁化身黄牛,把其他人卷成奄奄一息的驴。
恨不得倒地不起,更恨不得拉楚沁回家歇歇,跪下求她别那么拼命!
而且楚沁现在更过分了。
过分的点在哪?
她从前只会用轻蔑的眼光看他们,如今进化成鄙夷不屑的语言来攻击他们。
比如他们受不了,不想和楚沁比较时,只想咸鱼躺时楚沁就会停下,冷冷道:“这就不行了吗?行就动起来啊,真不行就算了,我去跟韩队长说你们不行,让他换批行的来。”
壮年大汉们:?!
他们满脑袋瓜子都是“行”和“不行”,就像和尚念经一样嗡嗡嗡的在脑袋里直窜。但凡有点血气的男人能忍吗?当然不能,只能咬牙起身继续干。
楚沁其实真没想那么多。
如果是在田地里干农活,她才不会管呢,爱干干不爱干拉倒,反正自己挣自己的工分,碍不着她。
但这是在修水渠,是在挖通道,她一个人再能挖,也挖不了三个人的量。
更何况得帮她挑土,跟她一起移石头啊,这都是需要人帮忙的。
然而韩队长看后却欣慰非常。
嗯,不错不错。再过几天庄稼上的活就重了,修水渠这件事肯定是要加快进度的,那就只能增大工作量。
他现在又不觉得楚沁是驴前挂着的胡萝卜了,而是驴后挥舞得霍霍响的鞭子,惹得那些男的叫苦不迭却又只能前行。
于是韩队长大手一挥,在把楚沁的请假事宜拖了半个月后,在村里到上溪河最艰难的一段挖通后,终于批给楚沁半天假。
甚至还在前天晚上偷偷让他媳妇给楚沁送去半斤的枣糕,既有补偿又有感谢的意思。
楚沁:“……”
真感谢就放她一整天的假吧。
这半天假放得有什么意思,完全不够她去县城的。
算了算了,明儿干脆上山一趟。
今夜月白风清,天上繁星闪耀,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很是舒爽惬意。
楚沁干完半个多月的重活其实也有点吃不消了,如今躺在竹摇椅上不想起来,肌肉松懈后浑身都是酸胀的。
“哎!”她叹声气,思索着明日几点上山,要带些什么等等。
她准备去清泉峰,所以必须准备充分。连杀猪刀都提前磨好了,计划想趁着这半日功夫寻找到猎物。
风轻轻吹,吹得树叶簌簌响。
困意渐起,楚沁慢悠悠起身回到房间安然入睡。
她甚少失眠,特别是在干活期间完全不失眠,基本上属于粘着枕头就睡着的状态。
一夜无梦,醒后神清气爽。
翌日,清晨。
楚沁吃了早饭,她吃的是葱香猪肉饼。
取些面粉来加水和成面团,切成小剂子。又将猪肉剁成肉末,放大量的野葱进去,调味过后包入一个个小剂子中,按压成饼状放到锅里煎。
繁重的体力工作需要油和碳水的支撑,楚沁才不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身体绝对是她的第一位,所以很是大方地犒劳自己。
楚沁足足做了十张葱香肉饼,早饭配着牛奶吃了四张,上下六张留着中午和晚上吃。
想了想,又煮十个水煮蛋,把三格背包空出来,将水煮蛋放入其中一个背包中。
她又把绳子绑在腰间,再把锋利的杀猪刀插在腰上,还有就是大木棍,放在身后的背篓上,最后就是锄头了,直接拿在手里。
头发扎成丸子头,衣服穿得干净利落,就这般全副武装出门,吓得正在河边打水的黄豆子水桶都摔地上。
楚沁听到动静轻轻瞥一眼,黄豆子浑身冷毛直竖。
乖乖,这是煞神出洞了啊。
他不敢再对视,只眼神飘忽打了声招呼,然后提着水就飞奔回家,一路上水花四溅,恐怕到家时只剩半桶水了。
楚沁才没理他,从小路径直上清泉峰。许久没来的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注意着周围的景色和动静。
春天果然是生长的季节,最近一段时间鲜少有人踏足的山上又生长出许多青嫩翠绿的野菜来。
想必再过两日,韩队长也得给村民们放个假了,这季节大家伙都着急上山摘野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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