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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南焉下意识放下手中的包,扶住了他的肩膀,在屋子里梭巡了一圈,并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缓缓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小光头,“这是给妈咪的惊喜吗?还是妈咪在做梦,我家十一来找妈咪了。”
十一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妈咪,不是做梦哦,是真的十一。”
“嗯,妈咪感受到了,原来真的是我们十一。”她笑问,“谁带你来的?”
“爸爸。”
“你爸爸呢?”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就开了,宴景禹赤裸着上身从里走出来。
十一回头喊,“爸爸,妈咪回来了。”
南焉抬眸,和宴景禹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男人胸膛的肌理纹路流畅清晰,还覆着几滴水珠,增添了几分‘欲’感。
她直起身,平淡地问,“你怎么带十一过来了?不是说明天才会从老宅那边搬出来吗?”
“十一想你了。”
宴景禹很平静地回道,用毛巾很随意地擦了下头发,侧眸问,“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下午陪允儿看了一场T台秀。”
“妈咪,妈咪,我饿了。”十一适时的开口道。
“你们还没吃饭?”
“下午四点多来的。”
南焉哑然,“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宴景禹答非所问,“时间不早了,随便弄碗面吧,十一吃了也该睡觉了。”
“你自己不会做吗?我不回来就一直饿着肚子。”南焉看了眼时间,倒不是心疼他,而是心疼十一,居然饿到这个时候。
“你确定,我做的,他能吃?”
南焉:“……”
好吧,的确是不太能。
就他那个厨艺,她还真有点怕会害死自己儿子。
她横了眼宴景禹,默不作声地进了厨房,煮了三碗肉丝面。
等吃完后,宴景禹主动包揽了收碗和洗碗的事。
介于上次碎碗之事,南焉睇了个怀疑的眼神,“就三个碗,你别把碗给我打了。”
宴景禹哑然,这女人还挺记仇。
不就几个碗吗?他还能买不起不成?

初六,宴氏集团上下,正式开工了。
昨晚,十一缠着南焉闹脾气,所以一晚上都睡在儿童房这边。
起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宴景禹的身影了。
直到她拿起手机看到宴景禹给她发的微信留言才知道,他去公司了,宴氏旗下好几家公司都弄了个开工仪式的游戏项目。
赢了的有多少奖金和年假之类的。
他作为整个集团的总裁,是需要露面的。
后面还有一条消息是有关肖阿姨明天开始上班的事情。
她看完后,还没想好要不要回消息时,正好十一醒了,便只能将手机放下,去带十一换衣服洗漱。
昨晚宴景禹带十一过来时,就把行李一并带来了。
大人小孩的,一共有四个行李箱,都堆放在衣帽间里,没来得及收拾。
等给十一做好早餐,她也不太饿,简单应付了两口,就去衣帽间整理十一的衣服了,至于装有宴景禹衣服的那两个箱子,她连动都没动一下。
“妈咪,我吃完啦!”
十一走进来,看她坐在地上正在叠衣服,也乖巧的坐在她身边。
南焉,“肚肚吃饱了吗?”
“吃饱了。”十一点点头,“妈咪,我也要叠,你教我。”
南焉将最后一件衣服给他,教他叠好,随后夸奖,“我家十一好聪明啊,一学就会了。”
“妈咪,我还要叠。”
她笑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这些已经叠好了,妈咪下次再找你帮忙好不好?”
十一看着旁边那两个黑箱子,“这里面装的是爸爸的衣服,不用叠吗?”
“不用,你爸爸后面会把它们拿走的。”
“难道爸爸不会和我们一起住吗?”
南焉往衣柜里放衣服的动作一顿,说起来,年前那个抚养协议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和宴景禹认真讨论来着。
她好像潜意识中已经默认宴景禹将十一送过来,是要他们母子俩一块生活的意思。
唯独排除了宴景禹。
在她思绪即将飘远时,十一糯叽叽的说,“可是爸爸说,以后我和爸爸妈咪会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不会在分开了。”
南焉回神,“你爸爸这样说的?”
十一乖巧点头。
南焉抿唇,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但那两个行李箱终归是没有动的。
春日的阳光暖和很多,午睡过后,南焉带着十一在小区的儿童游乐区玩了半个多小时。
就接到了个陌生电话。
“喂,您好。”她放在耳边接听。
“南小姐,您好,我是晏总的秘书,您要的东西到了,我正在你小区外面,不知道您住在哪一栋……”
“东西?”
南焉匪夷所思。
她问宴景禹要什么东西了吗?
她怎么不知道?
可等她见到那个秘书,在看到秘书送来的东西时,她脸上直接冒出三个大字。
——大无语。
秘书看她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其实也挺心虚的。
她听到这个指令的时候,还挺震惊的。
她进宴氏集团也有三年多时间了,晏总身边也没有什么女人,也就偶尔沈家大小姐在跟前转一转,但并没掀起多大的浪花。
显然是晏总对她没兴趣,不然之前两人的订婚也不可能退掉。
所以,在接到今天要给一个姓南的小姐送两套上好的陶瓷碗时,她是真的很诧异。
在看这位南小姐身边还有一个屁点大的小团子。
她又风中凌乱了。
这什么情况?
晏总这是在追这位南小姐?要给人当后爹?
还是说……
两套瓷碗很是精美,放家里当装饰品都不为过,一点也不朴素。
“南小姐,您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要是不喜欢这个花色,您可以重新挑,我让人送过来。”
秘书也是个人精,能让总裁这么费心的女人,且还长得那么漂亮,气质还那么好,身份肯定不简单,所以态度上自然也就恭敬起来了。
“不用,就是要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搬上去才好,我带着孩子不太方便。”
秘书欣然应下,随南焉进了小区。
一路上,双方都没有刻意搭茬。
主要是南焉看上去冷冷清清的,秘书想说点什么也不太敢说出来。
等进了屋子,秘书将两套瓷碗放在客厅桌上。
十一很懂事的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姐姐,喝水。”
“谢谢。”秘书忙接过。
“姐姐是我爸爸的秘书吗?”
“你爸爸?”秘书懵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点头,“嗯,对。”
南焉将十一的衣服收好,走过来,浅笑着和秘书说了句‘辛苦了’。
秘书放下水杯,郑重其事地和南焉说了再见,又和十一挥了挥手。
等回到公司,就有其他秘书过来问她去哪了,她蒙神地说,“我们总裁……有儿子了。”
这件事情火速在秘书室里传开了。
所有人都在好奇这孩子怎么来的,孩子母亲又是谁。
但作为宴景禹的秘书,大家的觉悟都很高,虽然都很好奇,但也顶多在内部讨论讨论,没有往外说过半个字。
不然触碰到晏总的逆鳞,他们的饭碗都得丢。
晚上,宴景禹回来时,十一已经睡了。
他去儿童房看了眼十一,在去衣帽间时,发现自己那两个箱子还在那,十一的衣服倒是已经整整齐齐摆放在衣柜里头了。
他感觉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但又不能因着这件事情去说南焉,省得被扫地出门了。
所以,他站了会,就默不作声地将箱子里的衣服整理了番。
南焉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这一副难得的景象,旁边还放着一个带有宝格丽logo的礼袋。
“你这是打算在这里长住?”她走过去问。
“大过年的,你想赶我?”宴景禹抬头。
南焉:“……”
大可不必说得那么可怜。
他自己上回说要带着十一回远山临的,结果跑她这里来了。
她还想着等中介找到合适的房子后搬出去的。
“我要是带十一回远山临,你一起吗?”
南焉没说话,但态度其实很明显了。
可能是那个地方承载了她和宴景禹太多的回忆,不管是美好的,还是痛苦和难过的。
她是不太愿意去那边的,容易触景伤情。
沉默间,宴景禹忽然站起身,从礼袋中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她,“打开看看,新年礼物。”
南焉不明所以。
宴景禹解释,“本来打算初一那天送你的,国外寄回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昨天才拿到。”
见她不动,宴景禹干脆将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闪耀璀璨的钻石项链,款式和做工都十分精致漂亮。
南焉抿唇,“宴景禹,其实你不用……”
话音刚起,宴景禹忽然勾住她的下颌,吻便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南焉睁大瞳孔。
听他哑着嗓音说,“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不爱听。”
说罢,便将项链给她戴上了,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好看。我先去洗澡。”
南焉:“……”

南焉起来得很早,洗漱好后,就把十一从睡梦中叫起来了。
因为太早了,十一没睡好,小胖手揉着眼睛,小嘴里嘟囔着,“妈咪,我好困。”
南焉亲了亲他的额头,带着歉意说,“嗯,妈咪知道,对不起,这么早把你叫起来。不过,十一还记得妈咪昨天和你说过吗?今天要去看谁?”
十一勉强睁开了眼睛,似是在认真回想。
随后道,“要去看望太姥姥和姥爷、姥姥,还有舅舅。”
南焉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对啦,我们十一的记性真好。那现在可不可以起来刷牙洗脸换衣服了呢?不然太姥姥他们会久等哦。”
“太姥姥他们知道我们要过去看他们吗?”
南焉一顿,眼底的笑深了几分,声音也轻了许多,“嗯,知道的,他们……都知道的,就等着我们去看望他们了。”
“好哒,那我要快点去见太姥姥他们。”
说着,小家伙就立即从床上溜下来,自己跑去浴室洗漱了。
南焉从儿童房出来时,正好看见宴景禹也从卧室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宴景禹穿得很整齐,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
“你这么早要出门?”南焉问。
“我和你一块去。”
“墓园?”南焉很震惊。
宴景禹敛眸,“除了你爸和你弟,你奶奶和你妈我认识,作为十一的父亲,他第一次去看望他们,我一块去很难理解?”
南焉唇瓣翕动,好像挺合理,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宴景禹也不给她半点去思考的机会,一把拉过她的手腕,“你去清点东西,东西别带落下了,十一的衣服我来帮他穿。”
南焉‘哦’了声,神色还有些懵。
客厅中央摆放着的是她昨天提前买好的一些祭祀品。
确实需要重新检查一下,这里到墓园也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而且还在山上,要是落下什么,再想去买,也不方便了。
等她这边都弄妥当了,宴景禹也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十一出来了。
今天,一家三口,通体以黑色为主。
上了车,还没开上高速,十一就又睡着了。
南焉就坐在他身边,本来宴景禹是让她做副驾驶室的,但她怕十一路上会闹脾气,坐在旁边好哄他一些。
宴景禹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你要是困,也睡会,到了叫你。”
“不用。”南焉望着窗外,神色淡淡。
可能是太久没回来看望他们了,今天又是南老太太的生辰。
算起来,老太太都有八十的高龄了。
要是还在的话,肯定是要大办寿辰的。
所以,昨晚南焉也难得失眠了,好不容易睡着后,还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有老太太,有陶静云,有她养父,还有她弟弟南洲。
这个梦对她来说并不算多轻松,她惊醒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等起来冲了个澡,她也睡不着了。
索性等到六点半时,才去叫十一。
现在,她心情还是有些沉重压抑的。
像是胸口上压着一块特别大的石头,怎么也挪不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四年多都没回来给他们扫过墓,上过香,她的确挺不孝的。
无论如何,南家都养她一场。
想来,南老太太和养父他们在地底下应该很寒心吧。
养了那么多年的孙女还女儿,居然是个白眼狼。
‘白眼狼’这三个字从她脑海里冒出来时,她心还是狠狠刺痛了下。
其实在国外的四年里,每年清明节和中秋节以及过年这种传统节日时,她都会做一桌子中国菜,把他们那份的碗筷都摆上,然后一一敬酒。
只是一些祭祀的东西在国外买不到,总归是差了点意思的。
一路上,南焉都是睁着眼的,就静静望着窗外,神色寡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宴景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好几次,都是同一个坐姿,同一个动作,同一个表情。
没有任何变化。
他动了动唇,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南焉是个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的人,有时候就算问,只要她不想说,什么话都撬不出来。
以前,他总觉得她是个乖巧温婉又知进退的人,再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其实一点也不乖,不温顺,更不知进退。
反倒像个浑身长刺了的刺猬似的,只要他伸手过来,就会被扎得鲜血直流。
她其实生性薄凉,过分理智,过分倔强坚毅,一旦放弃了某样东西,她会不顾一切地逃离,再想让她回头,是难上加难。
后半段路,十一醒了,闹着要上厕所。
离最近的服务站还有十分钟的路程,南焉在旁边哄了哄,想让他忍一忍。
十一两岁左右,就把纸尿裤戒了,后面就没在用那个东西了。
十一小脸耷拉着,看上去很委屈的样子。
但还是努力在忍。
好不容易到了服务站,南焉立马抱着下了车,但要去男厕,她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
宴景禹将人抱了过去,“我带他过去,你在这里等。”
南焉点头,看着他们父子俩过去。
上午的阳光绵而不辣,透过淡薄的云层,折射出银金色的芒,倾斜而下。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南焉也没上车,干脆站在车子旁,享受着阳光的温度。
过了一会儿,宴景禹父子俩还没回来,倒是来了两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小伙子过来了。
他们笑的还算端正,像是普通打招呼搭讪似的,“你好,美女。”
南焉望着他俩,淡淡点头,“你们好,有事吗?”
“没有,就是……”
其中一个男孩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其实是出来旅游的,路过这里,稍微休整一下,顺便买点生活物资。”
南焉瞥了眼他们俩手里拎着的袋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都是吃的。
然后呢?
和她有什么关系,重点在哪?
“他的意思是,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旁边那男的有些看不下去他这么磨磨蹭蹭了,干脆帮他开口问了。
南焉有些吃惊,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宴景禹抱着十一去而复返。
已经站在那两名男子身后了,脸色暗沉,眸光锐利,还泛着寒光。
“不方便。”
冷冰冰的语气盖过这温暖的日头,让那两个男子不由得一颤。
回头看向宴景禹,“你是……”
“她男人。”
那两名男子:“……”
南焉:“……”
看着他手里还抱着个屁大点的孩子,那名男子面露惋惜,说了声‘抱歉’,便悻悻然地走了。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快要染上尴尬的气氛时。
南焉注意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肆意游离着。
她皱眉,“这么看我做什么?”
“刚刚那俩人,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所以呢?
宴景禹哼了声,这幸亏自己是跟来了,不然等她再回去,估计都要跟别人跑了。
见他不说话,南焉才出声纠正,“宴景禹,还麻烦你以后注意措辞。”
宴景禹将十一放在安全座椅上,瞥了她一眼。
“有问题?不然我说是你女人?他们回信?”他板着脸反问,“还是说,你想加那个人的微信?我破坏了你的好事?”
南焉:“……”
是不是就有点不可理喻了?
她没心情和他吵,但被他这样的阴阳怪气弄得还是有些心堵的,烦躁地上了车,‘砰’的一下就把车门关上了。
宴景禹站在外面,凉唇紧抿。
嗯,她好像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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