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手放了下来,抚平了她肩膀上的衣服,也将她这件毛衣裙往下拉了拉。
牵着她的手坐到卧室的沙发上。
“没骗婚,是心甘情愿地跟我结婚,你妈对我有意见,她故意那么说的。”
沈茗不信。
“她都不许你见我,而且。”
“而且什么。”
她将手从他手里抽开,跟他拉开一小段距离。
“而且,你一看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长得太丑,配不上我。”
容兆南眉眼错愕,数秒后,气笑了起来。
“我长得丑?”
普天之下,也只有从她嘴里能听到这么句话。
这么多年,他长至这么大,大公子容貌俊彦,是出了名的人中龙凤,长得丑这个词安在他身上,未免太不合适。
她挪开眼,看他在追问,擦着适才被他握的发热的手,点头,“嗯。”
大公子的肺快被她气爆。
“茗茗,你睁眼仔细看看,我长成这个样子,配你是不是好配, 你嫌我长得丑,我却不嫌你长得难看,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计较这个。”
说着,身体慢慢压了过去。
她尽量往后避,腰往后倒,靠在了沙发扶手上,再没法往后退了。
他单手压着她大腿一处的沙发垫,另只手伸了上去,慢慢拨开她头上零散的几捋碎发。
俯首压了下来,摸着她的脸,缓缓地,手挪到她耳朵上。
捏着她的耳垂,就亲了下来。
等接触结束,她的身体已经热成了一个火球,明明只是接个吻而已。
按在沙发两边的手也渐渐收缩,攥成了两个拳头。
全身都很紧张。
哪怕是接吻结束。
他终于亲够,没做太出格的举动,还替她将脖子处揉乱的衣服又整理一遍,扶着她的腰,将她抱着坐正起来。
“你看,你其实不排斥我。”
她不知道她现在这样算不算对。
总之意识很迷糊。
脑袋到现在还是晕的。
只能凭着感觉说话,“我不知道。”
“茗茗,这些天我不在的日子,你妈都和你说什么了,能和我说说吗,她是不是说我是个坏人,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话吗。”
苏凝没有直接说过这些话,但她表现出来的意思,跟他说的差不多。
她慢慢放松了肩膀,用手背擦了擦被他吻的湿热的嘴唇,擦了一下不够,睁着两只朦胧带着雾气的大眼,又擦了一下。
就这个眼神,够大少能在这里待上一个晚上。
眸色暗了暗,垂下首来,又啄了一口她刚刚才擦过的唇瓣。
他吻一下,她就擦一下,周而复始,他低头继续补一下。
直到她觉得这个游戏非常的厌烦,用手将他往外推了推,却看到他嘴角勾着笑,看起来就像计划得逞了一般。
“我对你还不是很了解,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做这些亲密的举动,这让我有点不舒服。”
他这会儿正经起来了,只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
“对不住,茗茗,怪我,太久没见你,有些忍不住。”
她被他说的耳朵一热。
试图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
他牢牢握住。
手摸到她的无名指上光秃秃一片,大少再好的脾气也藏不住,捏着她的无名指,使了点力气,明显是将她捏疼了。
“茗茗,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嫁人了,戒指要带,有些事,也要懂得和人划清分寸,你是我的,知道吗,下午那样,和魏森走的那么近,再被我看见,当心我将你圈起来,哪都不许去。”
她吓的一哆嗦。
她妈说的对。
她的丈夫,容家的大公子,他真不是个好人。
说说不过他,扯也扯不过他,她试图走人。
“我不想和你聊这些,我该下去了,我要下去去看我家老爷子。”
容兆南这才放开了她。
“你们家老爷子现在不在家,魏森也走了有大半个小时,你们家老爷子被请去了我家吃晚饭,你现在过去,没准能赶上正宴。”
沈茗站起了身,扭过头来看向他。
有些生气的样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把人都支开了,是不是想将我带走。”
他仰身靠在沙发垫上,毫不掩饰地笑了。
“我们家茗茗真聪明。”
容兆南做事越发乖戾,一声不吭地就把沈茗给带走了。
沈茗坐进他车里的时候,还很后怕。
总是一副怕缩缩的样子,令容兆南玩心四起。
故意逗她,“不要怕,整个海市,没人本事盖过我,我要将你藏起来,绝对不会有第二人能找到,你现在配合我,还能少吃点苦头,不然的话,我也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让你反感的事。”
他说的凶神恶煞,她歪着脑袋,只看到他眼里含着的笑。
想了想,现在的怕没有那么明显了。
“你要真是那么厉害的话,那为什么。”
接着她的话,他问,“想说什么。”
她一股气便说了出来。
“要真的很厉害,那为什么现在你们家集团的大区总负责人是你弟弟,不是你,我都听我家老爷子说了,你们家二公子马上就要和魏森的妹妹联姻,这会是一件轰动全市的事。由此可见,你的厉害,相当有水分。”
都这样了,她还能提到容天琪。
他向她靠近,眼睛里都是她。
“那是因为容天琪傻,权、势,和爱情,他只能选择一样,很显见,他选择了除爱情之外的所有东西。”
她眯了眼。
他的话越发深沉,几乎是望着她的眼睛说的。
“而我,赫赫有名的大公子,唯独选择了你。”
她呼吸有些收缩。
转过了脸去,不再看他。
“我没问你,而且我不认为,你和你弟弟的选择,这之间有什么关联性。”
他继而又靠在了车座上,全身放松。
“是没什么关联,也毫无可比性,能让我在意的东西不多,名利这东西,前半生我有的太多,短暂地分一些出去,早晚都能收回来,但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可就没有那么好收回来了,沈茗,你应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对吗。”
被她念叨的沈茗正抹着头看向窗外,嗫嚅。
“听不懂。”
这个时候的沈茗实在太可爱,处处显得让人怜爱。
大公子把她带到了船上。
就着江风,和她吃了一顿烛光晚宴。
“今晚这时光,只属于我们两个,吃完饭我会将你送回去,你该出来活动了,身体好的差不多,就不要老是待在家里,你投资那个项目的事,你哥苏瑜言的烂摊子,总该要帮着分担分担,一味地躲在你们家老爷子的庇佑之下,这可不像你。”
此刻,江上的沈茗喝着红酒,眼神慢悠悠放在他身上。
对他放松了不少芥蒂。
“我哥他出什么事了。”
容兆南缓缓切着面前的牛排,切好后,放到她面前,动作优雅又绅士。
“事不小,他被苏复开捅的祸事架在火上烤,危机公关的事才解决,这不,就被起诉了,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这些天都没看到他,他官司缠身,被软监禁了。”
尽管牛排已经被他切好了,但她现在却一口也吃不下。
“这些天没看到我哥,是因为他被官司缠了身,那你呢,我为什么也没看见你,你去哪了。”
他容兆南的女人,脑子总是这么好使。
吃了一口牛排后,他抬眸。
“我要是告诉你,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点你的事,信息交换,不然,按你过去的话说,这对我将会非常不利,我很吃亏的,吃亏的买卖不能轻易做。”
她竟然顺着他的话问了起来。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先说说看,看值不值我的消息。”
她思索了两秒,表情生动,而后望着他,眼睛变得炯炯有神。
“我虽然觉得你这个人看起来很坏,让人感到害怕,但是你凶起人来的样子,却让我总是很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和我结婚,还是在一个大家都不认可的环境下,容先生,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还有,为什么追着我不放。”
他定定地看着她,拿起手边的红酒杯轻晃了起来。
“你说错了。”面对她不解的眼神,他缓缓说话,“你一点也不怕我,真正怕我的人,可不是你这个样子,不然,你怎么还会吃的下饭,这个消息听起来不怎么值钱,换下一个。”
她被他说的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真的很奇怪,刚刚在家里还是很怕的样子,现在怎么就被他带着跑了,接着他的话,她竟然和他滔滔不绝起来。
也许吧。
她对他那些下意识过去留下的习惯还在。
或许在此很多次之前,和他的交谈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我梦见过你,在梦里,你说话很和气,梦里的你,抱着我,跟我说,你很爱我。”
任凭大少面皮厚,这样的场景下,还是被她说的脸红了小半。
要论会玩,还是她会玩。
三两句简单的话,便能轻易撩拨他的心思。
拿着餐巾擦了擦嘴,代表这顿饭局结束。
“这个消息听起来很有营养,那好,我也告诉你,这些天不在海市的日子,我去找了你和苏瑜言的生父,著名的国行行长。”
她猛的一个拧眉。
忽然,顶层那头的甲板传来轰动,瞬间将她的眉目不展压了下去。
轰动太大,守在厅外的助理走了进来。
“容总,有人跳海,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容兆南点头。
“去看看。”
而后,这顿饭便吃的很仓促。
船没靠岸之前,她被容兆南带到了船中大厅。
这里有个小型舞会。
舞会里正在放一首柔缓的钢琴曲,非常适合跳抒情的舞曲。
沈茗听着音乐,视线看向舞台中央,看着一对又一对正在跳着舞的小情侣,视线渐渐变得柔和。
此刻她的神情,比这首曲子要夺人眼目。
比什么都耀眼。
容兆南从外面进来,身上沾了一点寒气,坐到了她身边。
从身后慢慢掏出了一支火红色的玫瑰花。
“晚餐后,最后一点浪漫,美丽的沈小姐,愿意收下吗。”
说实话,沈茗没觉得突然出现的玫瑰花有多浪漫,反而是眼前这个人,他望她的眼神,和她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竟然也有些温柔。
她单手接过了这朵玫瑰花,发现他从外面到进来,这中间已经有好长时间。
不知道他离去的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和外面甲板上有人跳水有关。
猜测结束,她闻着玫瑰扑鼻的香气,抬起头时,说话清明。
“花很美,多谢你带我出来吃这顿饭,游戏结束,这艘船是不是该靠岸了,已经不早了,你答应过,晚上说要送我回去。”
她总是把他的话记得清清楚楚。
相信有些事,她心里一定有分寸。
笑着和她说话。
“今晚可能要卓航送你回去,我还要处理一些事,不会太久,再等十分钟,船就会靠岸。”
十分钟的等待,船真的靠了岸。
她在卓航和一众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由卓航亲自开车,将她送回去。
车从岸口离去,她坐在车里回头去看岸边停着的那艘船。
从她下船到上车,容兆南都没有来送她。
疑惑渐渐收回,车厢安静,她问专心开着车的卓航。
“今晚甲板上跳海的那人和你们容总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还留在船上。”
卓航只选择部分能回答的问题回答。
“跳海的那人和我们容总没关系,只是,这艘船和我们容总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
卓航说话真的只说一半。
“容总最近正在谈临市靠海的项目,”他从后视镜里看向稳重温柔的沈大小姐,“所以夫人,容总接下来可能会很忙,怕是像今晚这样单独约你出来吃饭的时间,也不可能再有了。”
沈茗瞥眸去看放在车座上的那朵鲜艳的玫瑰,轮廓间神情平淡。
“你只需要说他很忙就可以了,后面那段话,没有必要告诉我。”
一路便再无话。
卓航亲自将她护送到了苏家老宅,看着她进门后才驾车离去。
回了老宅的沈茗竟发现,她们家老爷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等老爷子喝酒喝的醉醺醺再回来时,沈茗这时已经做好了一个洗漱,下来去老爷子房间看了看他,发现他已经在管家的照料下睡着了。
于是第二天,趁着老爷子还没醒,她便收拾东西,没带多少能带的衣服,拿走了她的手机,给管家留了个话,便开着院里停着的车,从老宅出去了。
管家捉摸不清这个事,想劝劝。
“茗小姐,你要去朋友家住两天,这个事是不是要先和姑太太通个气。”
沈茗应下了他的话,“一会儿路上我就给我妈打电话。”
她以去朋友家小住两天的缘由离开了老宅。
苏凝也是在她离开老宅后才得知她去了所谓的什么朋友家。
电话马上就打到了容兆南那里,却听说,不是他将人给拐走的。
孙凝最近有些忙的焦头烂额,女儿出了车祸不认人,随时担心有被人拐走的风险,果不其然,真的被拐走了,现在拐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而儿子,又陷入了被起诉的风波。
但事实上,沈茗只是回到了她自己过去住的那栋老洋房住了两天。
最先找上门的,是一位据说曾经是她好搭档的老友。
危机公关公司的姜少陌。
也是从姜少陌的口中,她得知,她那个亲哥哥最近闹的官司可不小,因为饭局上的应酬,喝酒误了事,事后,被女孩子以起诉为由,说是有证据在手,将他瞬间推上了风口浪尖。
她便也得知。
那起诉的女孩,是个大学生。
网上对这个事发酵甚广,连当晚女孩扶着她哥苏瑜言进出酒店的视频都有。
视频里,那女孩曾多次与苏瑜言发生拉扯。
沈茗搬出老宅的第三天,苏凝还在找她,她开着从老宅开出来的车,不等苏凝找,穿了件得体的绿色西装,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公司。
与此同时。
集团因为总裁涉事被立案调查,苏复开便临时接任了苏瑜言的位置,行政部门也集体大换血,据说,一直挂名的顾枫这回当上了行政部门的主管。
一瞬间,就叫她抓住了公司人员去留的生杀大权。
沈茗来公司,正赶上公司对德国分部召开一场项目对接会。
会上,苏复开明确指出,华发的项目还在继续,与容氏集团的争斗将要接近尾声。
三个项目分次开来,这次他回国后,追上首次容氏集团拿下的份额,成败与否,就要看这次德国分部的进展。
会开到精彩时刻,只有公司高层能进入的重点大会现场,忽然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大门四面大开,沈茗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缓缓走进。
众人的眼光一瞬间随着门口的响动转来。
然而,来参会的沈茗只坐在了后排靠墙的某个位置,直到这个远程会议彻底结束,她也未发一言。
视频会议结束,焦灼紧张的气氛消散,整个昏暗的会议室霎时明亮了起来。
大灯照的透亮。
因为亮,坐在墙角处,穿着绿西服的苏家大小姐,这个正儿八经的苏家人,才显得分外惹眼。
视线平视过去,从沈茗的这个角度看,她刚好能看到对角处那位新上任的行政主管顾枫的一举一动。
会结束,人没有一个敢动,众人将目光又移到了主座上的苏复开身上。
此时苏复开的神情尤为复杂。
沈茗将手里的消息发完。
确保苏复开收到后,便收起了手机,从座上站了起来,随着她的起身,助理跟着她一道出了会议室大门。
从进门到出门,她仍然是一字未发。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位大小姐的威望实在太大,以至于整个公司的高层因为这么个小插曲皆纷纷被闹的人心惶惶。
大小姐不是说出了车祸吗。
怎么忽然来公司了。
既然看起来身体没问题,那怎么前些日子的总裁临时票选她不出现,反倒让现在这位苏总钻了空子,直接从地产公司被调任了上来。
人心惶惶的何止几个董事会成员,现任代管总公司的苏复开有一样的心情。
他敲响了沈茗的办公室。
不想,沈茗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他多时,此时正在茶几上沏起了茶。
苏复开脚步沉重,恍然明白,这一切,似乎根本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沈茗模样平静,“苏二哥,不要着急,我们坐下来说话。”
苏复开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心情和她在这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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