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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顶替了白月光(甜茶大人)


接完电话,朝驳回来道。
“姐,学校来电话了,我。”
沈茗瞄着她,拿纸巾时不时擦下眼泪,“你去吧,我静一静,对了,今晚这事。”
“放心,我尽量不跟我哥说,毕竟,这也不怎么光彩。”
朝驳来去匆匆。
看他走罢,沈茗单手直接甩开了手里捏着一直擦泪的纸巾。
面上表情,迅速切换。
由方方的难过,转变成,不动声色后的鄙夷。
这场面,叫对面的助理卓航惊掉了下巴。
这时,小明星也过来了,没换衣服,擦着身上的水渍,用手指着对面的沈茗,哭的委屈。
“容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她忽然一杯酒就泼了过来。”
沈茗抬起头。
在她面前,不光有那个小明星,大厅经理,还有,容兆南。
沈茗心跳了一瞬。
容兆南一身西装革履,模样丰神俊朗。
经理和他道。
“容总,这位女士,刚刚好像在同人相亲,相亲对象刚走。”
容兆南挑目望过来,有一瞬,沈茗觉得腿脚似乎在发软。
他却只是朝四下的人招了招手。
助理便带着一帮人离开了大厅。
走之前,小明星仍有些心悸。
“卓特助,容先生是不是生气了……”
容兆南的面上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他矜隽的外表下,给人留下的,只是一股盛气凌人的威压。
莫名的,沈茗,有些怵他。
“沈小姐,推却我的邀约,没有时间请吃饭,却有时间来相亲?”
“嗯?”
沈茗微微蹙眉。
没想到,后两句,他竟然道。
“怀了我的孩子,啧,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留下的这个种,几个月了?”
“我的人生名誉,可没有那么好侵犯,沈小姐,法院见。”
不过就是吃了一顿饭。
沈茗给整懵了。
小公司本就负债累累,而现在,她还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要求她请好律师,月末法院直接一审开庭。
并表示。
不接受私下调解。
助理莱因看见这一沓子的传票。
“沈总,您到底犯了什么事啊,听说对面请的律师是海市最大律师所的高级合伙人,专门给百亿公司做法务的大律,吴律师啊。”
听到这个消息后。
沈茗脚后跟仍有些软。
从前怎么也碰不到的人,现在频繁碰到。
“沈总,宁总给您留消息了。”
“说什么。”
“说,程副总的事故不是意外,像是,人为。”
“他以为是我做的?”
莱因很是气不过,“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宁总他怎么这么信不过沈总你的人品,委实让人心寒。”
“他没错。”
“嗯?”莱因抬起眼睛来。
“是我做的,”看着莱因吃惊的眼神,她承认,“程安意的事故,的确是我做的,除了这件事之外,他还说什么了?”
“宁总说,他打算撤资。”
看来,不管和他表弟相不相亲,他都打算撤资。
莱因又道,“沈总,宁总还说了,要约您吃晚饭。”
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
犹记得同样是要撤资的前一天,他约她出来吃晚饭。
转手,便给她安排了一场酒宴,那时候,满心满眼的以为公司有转机,晚上,她喝酒喝到胃出血。
直接送进了医院。
这场酒会赴宴之前,她对助理道。
“你跟我一起去,另外,帮我准备点东西。”
因为,就在今晚。
整个海市,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宴会当晚,宁致谦还没来之前,她就在诸位副总合伙人的授意下,被连灌了三杯酒。
宴会的负责人这时说,宁总终于来了,就在门外。
沈茗一看时间,的确差不多了。
扶着莱因的手,晕晕乎乎,一副醉酒的样子,借故说要先去趟洗手间,稍后就来。
靠在莱因身上,莱因还以为她真的醉了。
“沈总,您平时酒量也没有这么差,宁总才刚来,一会儿还有的喝,您今晚,可要怎么办啊。”
不料,听了她这句话后,她怀里的沈茗立马就站直了起来。
眼里,哪还有一点醉酒之态。
莱因惊讶,“沈总?”
沈茗估算着时间,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就会出现,下一秒。
走廊的正前方,果然出现个醉晕晕,连路都走不稳的小姑娘。
时间往回推,沈茗打量着她。
这个和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人,现在看起来,还很年轻。
也对,此时正在读大学。
然而,就在今晚,她因为被人下药,误入了某人的房间,从那之后,海市都在传,那位做事雷厉风行的大佬身边,似乎藏着一位不为人知的小娇妻。
大家都说。
这人,便是他的白月光。
以至于后来,无论她怎么爬,都始终无法走到他身边。
如果时间真的倒退,如果这一切都还未开始。
沈茗冷冷看着正往这处走的顾枫,眼看她就要走到她身边。
伸手,便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虚弱,无力,顾枫喘着粗气,四肢提不上劲,怕是连意识都是迷糊的。
整个人搭在她身上,全身燥热。
莱因问,“她怎么了?”
沈茗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这个女人。
对莱因道。
“买的药呢,给她服下。”
说着,就把顾枫放到了她怀里,“先带她走。”
莱因抱紧顾枫,还是有些担心,“那沈总你?”
沈茗的目光拉长,透过这面空荡荡的走廊,像是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我自有决定。”
临走时,莱因拖着顾枫,全身无力的顾枫,艰难地睁开了一眼。
看清,眼前的女人。
似乎有点眼熟。
顾枫和莱因离去之后,沈茗缓着脚步,一步一步往38号套房走去。
这间套房,至今让她记忆尤新。
手按在门把手上,果然,猛的一个用力,它便开了。
房间内,空空荡荡一片,豪华的总统套房。
偌大的床上,只躺着一个人。
一个,看起来酒醉不醒的男人。
容兆南穿戴整齐,靠在床上,单手翻过来,掌背盖着眼睛。
迷糊间,似乎,看见有个女人朝他走来。
这女人,模样俊秀,身材,婀娜多姿。
一夜荒唐。
第日早。
沈茗伸出修长的五指,睁开干涩的眼睛,入目,是酒店洁白的天花板。
全身酸痛。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
思及此。
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笑什么?”
头顶,忽然传来一道浑厚冷淡的嗓音。

容兆南穿着一袭睡袍,头发将干未干,像是,才沐浴结束。
就站在那里,手里,却夹着一根刚刚才燃上的烟。
烟燃上,他便丢了手中的打火机,清脆的响声扣在茶几上,像是扣在了沈茗的心里。
容兆南不好对付,她一向知道。
捂着被子,假装慌张地坐起身。
“我,我们……昨晚……”
泫然欲泣。
哭了两声后,抱着膝盖,开始掩面痛哭。
“你这个强奸犯!”
一面哭,一面注意听着周遭的动静。
听到,他似乎迈着脚步往这边走。
三秒后,他坐到了床边,烟雾缭绕,听着他用一把好嗓子,勾出几行字来。
“抬起头来。”
沈茗抱着双臂,梨花带雨般,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慌张张地抬起头。
不期然,和他幽深沉重的视线对上。
他弹了弹烟灰。
看着她一张洁白素静的脸。
“昨晚,是第一次?”
沈茗像杏仁般的大眼睛,又流出两行泪来,委屈的不行。
嗓音似是被水浸湿了。
“容总,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要打官司,就正常打,我又不是打不过你,你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容兆南笑了。
想他堂堂容家太子爷。
要什么女人没有。
笑声比雨后的露水还清凉,松松脆脆。
“你以为,昨晚是我故意为之?”
沈茗的泪水此刻如不要钱般,无声的,能聚集成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沿着眼角滚落。
就连哭,也是极其好看的。
“不然呢,容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求求你,放过我……”
容兆南倒是仔细看了她一眼。
这突如其来被安上的剧本,霸道少爷强抢民家女。
那恐怕。
“你还不够格。”他缓缓道。
沈茗睁大了眼睛,似是受惊,也像是觉得,他说出这个话,足够令人晕头转向。
迎着她麋鹿一般的双瞳,他极为冰冷地吐出话来。
“你这张脸,还不至于让我如此大费周折。”
说着,他站起了身。
姿态更加冷隽。
留给她的,是一道背影。
“该有的补偿,不会少。事后,记得联系卓特助。”
很快,便消失在了屋里。
进去换了一身衣服。
看见他这般,沈茗迅速收起了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再抬眸时,脸上哪还有一点受惊状。
古井无波。
眼中,甚至划出一抹计谋得逞后的精光。
这件事过去第三天,莱因收到新的律师函。
转告给沈茗,感到震惊。
“怎么回事,容总那边,撤诉了。”
这一切都在沈茗的预料之中,听到这则消息之后,她并不觉得有多么吃惊。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桩难题。
莱因告诉她,“沈总,那晚酒会,您中途走人,宁总好像生气了,他约您在程副总住院的医院见面。”
早晚他都会撤资,只不过,这回似乎比上次还晚上了那么几天。
难道说,中途有什么变故不成。
莱因继续道。
“宁总还说了,如果您不过去,他不仅会撤资,他还要你,在海市待不下去。”
沈茗转过头来,从助理的脸上,瞧出了事情的严峻性。
半眯住了眼睑。
面上的冷气悄然外放。
创业最开始,她确实势单力薄,处处受牵制,就目前而言,的确敌不过他宁致谦。
到底还是带着助理一道去了一次医院。
同样是住院,她出车祸,他没来看过一次,程安意不过是从楼梯上摔下去,他却好像住在了医院。
这还是重生之后,她头一次面对面打量起宁致谦。
和他的名字可不一样。
这位宁家几代单传的独苗,掌管着海市水陆两大产业的宁氏集团,宁致谦并没有继承父辈的称愿,为人十分的张扬跋扈,做事风格,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是个地地道道的狠人。
跟他相处这么多年。
她也算是将他看透了。
不过现在,他似乎,还略显稚嫩。
见了面,二话不说,便跟她道。
“向安意道歉。”
用绝对的威压,试图叫她臣服。
换做从前,她咬着牙,也就做了。
可这回。
“凭什么,她程安意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
两人在病房门口争执,房间门被人从里打开,程安意穿着病服,脖子上装着固定器,面容看起来有些虚弱,似乎听到了她和宁致谦的谈话。
“宁总,”说话间,气息吐不匀,模样娇弱,“茗茗还是在怪我,A大那个项目,我已经向她道过歉了,她心里有气,我也是能理解的,宁总,还是算了吧,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医生也说了,再修养个半个月,我就能好。”
程安意受的不光是皮外伤,从楼梯上滚落,一般人谁能下得去这个手。
宁致谦厉色的面上,神色越发深沉。
“为了这样的事,你就敢推她,沈茗,再说一次,向她道歉。”
沈茗索性也靠在一旁的墙上,撩起头发。
“宁总,你搞清楚,谁说是我推的她,有证据吗,全凭她一张嘴,那我要说,我出车祸是她找人安排的,你也信?”
“沈茗!”程安意瞪大了眼。
沈茗斜眼看了她一眼。
模样不急不缓。
“谁说我生气是因为她办砸了A大的项目,宁总,做事前不妨先查查,你面前这位娇弱的程小姐,在公司的账面上,可是已经做空了我三分之一的数目,卷走这笔钱,你说,与其在这里同你废话,我是不是先报警才对。”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宁致谦蹙紧眉头。
他本就生的英气。
两秒后,竟然道,“你竟然发现了,这件事,其实,是我嘱托安意去做的。”
沈茗顿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放下头发。
站直了身体。
看向宁致谦,继而,看向了程安意。
两人的表情告诉她,这个事,不是撒谎。
面上的气性,一寸一寸往外放。
“宁致谦,公司是你投资的,做空账面,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种伎俩,一向是他的拿手菜。
既然被发现了,也不妨先告诉她。
“你这家小公司,投资效益不大,不这样做,怎么好撤资,给安意道歉吧,趁着我还有耐心。”
沈茗抬高脑袋。
“如果我不道歉呢?”

第5章 对价格不满意
“沈茗,杀人犯法,你推安意滚下楼梯,这桩事,难道你还想有别的方法来调解,我这是在教你做人。”
那还真是万分感谢他。
“想要我怎么道歉?”
“安意,你说。”宁致谦道。
程安意靠在宁致谦身边,说话温温柔柔。
“茗茗,这家公司,早晚要被收购的,宁总一旦撤资,底下员工连工资都发不起,我记得你在京郊还有一栋别墅,不如这样,先把公寓抵押了,员工工资给结了,后面的事,就都交给我来做吧,我在海市做并购公司这块,认识不少朋友的。”
沈茗听笑了。
“我还以为,你们是想叫我来道歉,没想到,是惦记我的位子,怎么,一个小破公司的ceo,就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
宁致谦这种人,她也是瞎了眼才和他合作那么多年。
从前她会隐忍,现在,她也没什么好失去的,因为,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对宁致谦道。
“宁总,风水早晚轮流转,总有转到的那么一天,咱们,等着瞧。”
从医院vip住房离去,莱因跟在她身后。
“沈总,现在怎么办,宁总如果一旦撤资,公司,怕是真的就完了。”
到时候别说什么做公司的ceo,人还在不在都两说。
“你也看到了,宁致谦和程安意狼狈为奸,早就想瓜分我的公司,撤不撤有什么区别。”
“话虽这么说,但我看,宁总他还是很器重你跟程副总的,现在,你就这么跟他闹掰了。”
助理说的没错。
前世,宁致谦撤资后。
马上就给安排了个高薪的工作,无异于给了她另一个起点。
正是借着这份工作,后来,她才逐渐混的风生水起,认识了容兆南。
“他这种乖戾性格的人,一天一个想法,跟神经病一样,趁早掰了好……前面那是干什么?”
莱因踮起脚看了看。
“好像是,在做孕妇产检。”
沈茗停住了脚步,艳丽的面上,由衷地散发出一抹笑意来。
眼睛都笑弯了。
月牙状。
望着莱因。
“车到山前必有路,莱因,公司有救了。”
“啊?”
“你不是在妇产科有认识的大学同学吗,去联系一下。”
“嗯?”
沈茗轻快地吐出后面几个字,带着戏谑。
“我是说,叫你的同学,尽快,给我安排一次产检。”
一个月后。
在连续约见容兆南,都被他助理搪塞,见面未果后,这还是头一遭,容兆南终于同意和她见面。
见面地点是樱风山庄。
一家极尽奢豪的私人山庄。
容兆南的助理卓航领着她进去,经过这几次的交涉,对她也算是有点印象。
“沈小姐,我们容总的女人不计其数,但像您这样,一分钱也不要,只为了见我们容总一面的,还真是少。”
沈茗呵笑一声。
卖了她那栋公寓,才将公司勉强撑一个月。
硬是让她坚持了这么久,由此可见,容兆南确实很难约。
“你们容总,晚上一般都在干什么。”
卓航觉着这位沈小姐很大胆,不仅长得艳丽,就连说话也是,敢问起他们容总的私人行程起来。
“诺,您看见了,正在陪我们顾小姐打桌球呢。”
顾小姐,顾枫。
不说,她都快忘了。
容兆南和顾枫,两人是青梅竹马。
“容总,沈小姐来了。”
卓航来传话,让沈茗候在门外。
说话时,容兆南正握着顾枫的手,全神贯注地教她打桌球。
这一杆下去,十分的漂亮,容兆南松开手,顾枫握紧球杆,看见最后一球全部进洞,欣喜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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