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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胸针(玉寺人)


后者注意到她的视线,撂下筷子:“怎么了?”
“其实我一直想问。”许姝眨了眨眼,坦诚地问出心里话:“你为什么会对你大伯在公司里的人脉斩草除根,单纯是因为他们能力不足吗?”
换做以前她不会问这个问题,因为她很怕自己的问题会让傅明随为难,引起他的反感,一直都瞻前顾后……
但现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她不处在‘讨好他’的位置上,自然想问什么问什么。
听了许姝的问题,傅明随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她摇摇头,诚实回答:“我不知道。”
商人之间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搞得明白。
“最大的原因当然还是因为业务能力不行,大伯的经商理论老旧,已经无法给现在的公司带来更多的收益了。”傅明随并没有冲着她多卖关子,实话实说。
随后顿了一下,端起碗喝了口汤:“不过,也有一点私心。”
“私心?”许姝不明白:“什么私心?”
傅明随却笑了笑,没有继续说。
许姝明白她大概是问到很隐私的地方,眨了眨眼,也没有再追问。
直到两个人安静的吃完饭,傅明随主动带起塑胶手套帮忙收拾碗筷。
这里没有洗碗机,需要手洗——他做这事明显不熟练,动作慢吞吞。
“呃。”许姝看不下去,主动说:“要不我来吧。”
“你做饭了。”傅明随摇头:“理论上我这个做客的要帮忙收拾才对。”
“……可我怕你把碗摔了。”许姝忍不住说。
傅明随顿了一下,扭头看她:“你觉得我肢体这么不协调么?”
许姝犹豫,点了点头。
后者挑了下眉:“抱着你按在墙上的时候都行……”
“傅明随!”许姝涨红着脸打断他:“别胡说八道!”
哪有通过这种举例来证明自己肢体很‘协调’的啊,他就是故意的。
“放心吧。”傅明随没有继续逗她,低头洗碗:“我不会把碗打碎的。”
“洗得慢了点,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许姝没话说了。
赖赖正巧跑进厨房撒娇,她为了缓解尴尬,蹲下来逗猫。
傅明随稍稍偏移视线,就能看到暖光灯下女孩儿一片白腻的后颈。
突然的,他觉得喉咙有些紧,随后立刻转移注意力的挪开了视线。
刚刚就不该为了逗她故意提那些……这就像是饿急了的人自己脑补眼前的肉包子,想得到吃不着,还是自己遭罪。
只不过傅明随虽然会哄人了,但许姝还是被戏弄的有点生气。
等他洗完了碗,她就立刻送客。
傅明随也没继续找借口多待,顺从的走人——今天已经很有进步了,他向来知道见好就收。
在门口换鞋子的的时候,赖赖跑了过去。
这懒猫很是喜欢帅哥,虽然傅明随烦她,但她见到了男主人,总是想过去贱贱的蹭一蹭。
大概是看在许姝的面子上,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懒洋洋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刚刚在饭桌上,我的私心没说完。”傅明随忽然又提起吃饭时许姝问的那个问题,他抬头,迎着她诧异的目光,淡淡道——
“彻底斩断大伯的人脉,也不光是因为他的业务能力。”
“大伯这些年老了,靠着他裙带关系混饭吃的人太多,都想扯着景徽的大旗吸口血,这才是我要解决他的关键。”
靠着傅坤沉裙带关系的人…是说的陈家吗?
许姝微怔,有点想继续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毕竟要是问的过于确切,具体,就显得她好像特别自作多情……
傅明随点到为止,说完了就算,又问她:“最近那个叫孟凡的,还有缠着你吗?”
“……怎么又问这个?”许姝被他一下子带偏了注意力,有些无语:“没有。”
“没有就好。”傅明随挺满意的,走之前不忘说:“一个月冷静期,还有二十多天呢。”
这种恨不得天天找存在感生怕她忘了这事儿的样子……
许姝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他修长的背影下了楼,忍不住被气笑了。

◎傅明随可稀罕他那媳妇儿。◎
六月初, 景徽樊城子公司的原本高层彻底裁撤完毕,傅明随推了批新人上去,手段干脆利落到近乎稳准狠。
一时之间, 引起了大片的唏嘘声, 全国内的财经头条一脸报道了三天, 沸沸扬扬。
但稳定下来后, 景徽的股市走向还是逐步向上的。
其实谁都知道一个公司想要长久的经营下去并且盈利,那一定是要不断与时俱进灌入新的理念的。
把老人换掉约等于辞旧迎新, 股票上涨一点也不意外。
更多围观等着看景徽热闹的人并不是担心换了高层后公司变动会有多么大, 本身还是诧异于傅明随‘会动人’这件事本身。
毕竟谁都知道,姓傅的不好动, 都攀扯着亲戚关系,哪知道傅明随会这么决绝到底?
此刻江城南郊的独栋里, 傅坤沉就被这一系列变动打击的近乎意志消沉,颓丧的同时还十分暴躁,窝在书房里看新闻就忍不住摔了手中的茶杯——
“老三这小子!”他捏住报纸, 恶狠狠骂道:“太不是东西!”
旁边给他倒茶的夫人聂蓉被傅坤沉这大动静弄的吓了一跳, 有些无奈。
出于对他这段时间不稳定精神状态的不满, 她忍不住吐槽道:“不是,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必要执着于那些权利么?老三不给位置就不给呗,咱们又不缺钱……”
“压根不是因为钱的原因,妇人之见。”傅坤沉瞪了她一眼, 气的印堂都发黑,直拍桌子:“这小子的一连串行为有把我当长辈看吗?不光如此, 他都不把我当人了!”
“我在樊城经营那么多年的公司, 人脉, 他说撤就给我撤了, 把我的人都给弄没了,他算老几啊他!”
“……老三啊。”聂蓉默默地回:“而且还是景徽的总裁,你就别用鸡蛋去碰石头了行不行?”
站在没那么偏执的局外人角度,她简直都没法理解自家先生到底在想什么。
同样的傅坤沉也快被她气死了,连连摆手:“走走走,打个电话去问问明义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他还管不管家里的事儿了?”
傅坤沉现在像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聂蓉对此无语极了,也懒得再劝,干脆离开书房。
她刚刚离开,男人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傅坤沉不耐烦的接起,应了几句,脸上的神色却越听越凝重,半晌,才讥讽的笑了声。
本来浑浊颓丧的眼睛里,重新闪过一抹死灰复燃的光。
傍晚,傅明义飞机落地刚到家,就被傅坤沉叫到书房去谈事。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回来的,但对于父亲还想和傅明随对着干的执拗,也颇为不解。
“爸,老三没有回收您的股份,只是不用您继续在集团里工作了。”他长眉微蹙,忍不住说:“现在闹这么僵,何必非要回去?”
“闭嘴吧,说话真不中听。”傅坤沉弹了根烟点燃,烟雾缭绕中眉眼相当不耐烦:“老子还没过六旬,你就让我退休了?”
“这不是快过了么?”傅明义实话实说,声音淡淡:“还有几个月就过了。”
“……”傅坤沉简直觉得老婆孩子都是来给他添堵的。
“这事儿没得商量,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傅坤沉顿了下,弹了弹烟灰才继续说:“实话跟你说吧,我在不在位关系的不光是我一个人,多少人指着这些关系吃饭呢,咱们是有股份,但你老姨家呢,谁给他们那小公司当靠山?”
傅明义听着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爸,您还没明白,就因为您这种把自家血放给别人喝的态度,老三才要拿你开刀。”
“说什么呢?会不会说人话。”傅坤沉皱眉,十分不满:“你老姨不是自家人?帮帮她怎么了?”
“不是帮不帮忙的事,我对老姨没意见,可过年那时候老三和老姨家里那不争气的陈二闹得很不愉快,这事儿您不是不知道啊。”傅明义深感自家父亲实在是拎不清,忍不住说:“或许老三就是看不惯您一直帮衬着陈家,这也是原因之一呢。”
“多大点事,犯得着一直记恨?老三那小子要是因为和陈二那点不愉快就六亲不认,那才真是没出息。”
傅坤沉冷笑一声,有些不屑:“陈二不就是不认识他那媳妇闹了点事吗,也值得一直记着。”
商人世家,这么惦记老婆才是没救了。
傅明义了解自家父亲的脾气,莫名感觉他此刻说起话来有种毫无来由的‘笃定’感,和在电话里催他回来时的惊慌全然不同,就像是藏了什么后手似的……
“爸。”他狐疑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了?”
“嗯,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傅坤沉暗灭烟头在烟灰缸里,眼神晦暗:“老三那小子这些年做的是不错,但也不是所有决定都能让人满意,他之前不顾其他股东反对,执意收购冯氏的两栋烂尾楼还不给原因,呵,赔到家了的买卖,怎么可能堵的住所有人的嘴。”
傅明义听着,长眉忍不住皱起:“这事儿我知道啊,您不是以此为理由带着股东闹过吗?”
只不过不了了之罢了,怎么现在又拿出来说?
“除了这事儿,也没别的把柄能揪着不放了。”傅坤沉倒是诚实,一脸坦荡的说着:“之前闹了没闹出个名堂,因为我们找不到老三非要收购那两栋破楼的原因,现在……倒是多少知道了点。”
傅明义一愣,忍不住问:“为什么?”
说实话,他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向冷静的傅明随非要和大多数股东们背道而驰,却在所不惜。
“大概率是因为他那媳妇儿呗。”傅坤沉嗤笑一声,大概是觉得说着都有点可笑:“你刚刚说的陈家的原因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老三发了癫似的非要拿我开刀,或许真有因为陈家的缘故,毕竟他稀罕他那媳妇儿。”
“这两天我也派人顺着查了,还真查出来点猫腻,老三那媳妇儿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父母都不在了,但她父亲生前的经历很有趣,是给有钱人家当司机的。”
“你都想不到,不但给我们傅家当过司机,还给冯家那冯粤也当过,说不定就有些交情呢。”
傅明义眉头一跳,有些不信:“真的假的?”
傅坤沉摊了摊手:“我有必要在这种事儿上扯谎吗?”
傅明义皱眉,下意识想不信,但心里知道傅坤沉确实没必要在这种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搞清楚事实的事儿上说谎。
但如果说傅明随是为了她老婆死去的父亲曾经和冯氏有关联,甚至有可能有‘交情’,就断定他收购冯氏的烂尾楼是因为这个原因,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傅明义不是很赞同,说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就算有这层关系,也不能说明什么。”
“那你说,老三到底有什么原因非要花大价钱去买那两栋烂掉的写字楼,江城现在整体的价格什么情况你不会不清楚吧?冯氏自己经营不下去都觉得那两栋楼是烫手山芋,巴不得有冤大头接受呢。”傅坤沉嗤笑:“结果老三就上赶着去当那个冤大头,真是昏头了。”
“爸,那你也不能说这就是因为他妻子的缘故啊。”傅明义哭笑不得:“就像您说的,仅仅是有交情的话,值得老三这么做?”
“老大,你还是天真。”傅坤沉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重点不是在于这个原因是不是真的,而是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就可以去扣帽子。”
把傅明随找不到缘由的‘昏庸决定’打成是因为女人,结了婚之后就性格大变喜怒无常,所以做出这样伤害公司的决定……
确实是一顶非常聪明的帽子。
傅明义不是很赞同,但看着傅坤沉势在必得要继续搞事的模样,他知道他劝不了,但心里当真是非常为难。
他如果要是偷偷去给傅明随提个醒,无疑是背叛了自家父亲,肯定不能做,可如果什么都不做……
心里还过意不去。
第二天中午,傅明义干脆去许姝所在的学校去找她。
至于联系方式和地址,自然是从傅韵那里要来的。
他思索过后,觉得这种事还是直接来问当事人比较靠谱——假如许姝的父亲和冯氏并没有交情,那说明她与傅明随要收购烂尾楼这件事无关,他父亲想要搞事也还是搞不起来的。
傅明义来的这天正好是周三下午,赶上许姝有公开课,他找过去的时候还没结束,索性就跟着听了十几分钟。
等到一节课结束,学生散的差不多了,他才走到前面去找人。
许姝正在收拾东西,面前落下一道阴影罩在身上,她抬头,对上傅明义笑盈盈的双眼。
她有些讶异,迟疑地打招呼:“大哥?”
“嗯,弟妹。”傅明义微笑:“没想到你还记着我。”
之前他们也就在出席的家宴上见过一面,互相打了个招呼的关系,很短暂。
“当然记得。”许姝抿唇笑了笑,收起桌上的教案装在包里,带着他一边走出教室一边问:“大哥,您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毕竟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交集,是连电话都没有的程度,总不可能傅明义遛弯路过学校来探望她吧?
许姝索性也就直接问了。
傅明义眼中掠过一丝欣赏,笑着点点头:“确实有些事想问你一下……我请你吃个饭吧?”
他想问的事情还有点复杂,在这人来人往的路上也不好说。
“好。”许姝欣然答应下来,其实脑中已经在琢磨他究竟是为什么来的了。
她对傅家之间的亲戚关系到现在也了解的不算全面,但她知道傅明义是傅坤沉的长子,傅韵的哥哥……
他这个时候来找她,八成是为了景徽内斗的那些事?
可猜的再多,许姝也没洗想到傅明义开口时,竟然问的是关于她父亲的事。
“我父亲?”她愣住。
“嗯,就是许明华先生。”傅明义来这儿就是查真相,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问:“他和冯氏有没有什么关系?”
傅明义来问她父亲和冯氏的关系?
许姝下意识的握紧筷子,勉强笑了笑:“大哥,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明显能看得出来她对这问题的排斥,傅明义微怔,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我需要求证一下…或许,你知道明随收购了两栋冯氏的写字楼吗?那都是烂尾工程。”
“现在董事会对这件事很有意见,有…有人想用这事儿做文章,调查出来你父亲和冯氏可能有些关系,想用这个线索去抨击明随,你明白这层意思吗?”

◎我知道,你只是吃醋了。◎
许姝和傅明义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分开后她直接回了宿舍,一路上脑子都有点迷糊。
商圈的事她不懂,可刚刚傅明义说的话她是懂的。
他说了傅明随打击傅坤沉的‘用意’里可能有陈家的缘故, 是因为自己, 而顺着查下去, 又查到了冯氏和她父亲这个层面……
所以, 傅明随是真的为了她,这段时间才把景徽高层之间搅和的腥风血雨?
可是无论怎么想, 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啊。
只不过傅明义不像是那种会扯谎的人, 如果连他都想不通傅明随非要收购冯氏那两栋烂尾楼是什么原因的话……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许姝是知道这件事的,之前也觉得傅明随这个举动就是帮着冯氏解套, 还问过他,但他亲口说这个决策没问题。
可真的没问题吗?
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会做出这种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决定?
许姝坐不住了,站起来出门。
她知道这个时间傅明随大概还没下班,索性直接开车去了景徽。
之前他给过她直通顶楼办公室的电梯卡, 她这段时间没去也忘了还给他, 一直放在随身的包里,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将近晚上八点钟,顶楼秘书台的人全都下班了。
许姝下了电梯走进去的时候静悄悄的,她下意识的也放轻脚步,走近傅明随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门敞了个小缝, 泄了一抹灯光出来。
看来是还有人在。
许姝松了口气,走到门口刚要抬手敲门, 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甜腻的女声:“明随哥, 你就吃点我带来的点心嘛。”
“我亲手做的, 正好你还没吃晚餐呢。”
她按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一顿, 秀眉蹙起。
屋内的傅明随没有回应,不知道在干嘛,女孩儿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地说话……
许姝听了会儿,才听出来这是顾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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