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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杂院来了个独生女(榴昕)


哪怕亲耳听到他们承认当年的实情,他仍是不敢相信。
只是行医几年,他尚且对世间复杂的人性有些许浅薄的了解,也渐渐在自己的亲妹妹们和柳沄沄她们的劝解下接受了现实。
并承诺等忙完这段时间,就找机会和领导申请调回西河市。
沈家父母完全接受他所有的决定,对两人而言,能够找到他,就已经抚平了挂念了半辈子的遗憾了。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和汪家解开矛盾后,两家饭馆儿有关装修的活儿,几乎全都被叶杏两口子包揽了,她们也因此减轻了不少负担。
解决了这么多心结,柳沄沄终于能够放下心来投身于课业之中。
少了琐事的烦扰,她和纪禄源的感情也逐渐升温,闲暇之余,两人经常一起规划着以后赚钱的计划。
安稳的日子里,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到了饭馆儿开业的前夕。
这天傍晚,一行人在饭馆儿检查完一些细节后,正有说有笑地往大杂院儿走,拐进胡同没几步,忽然听到院子那边传来一声巨响。
几人连忙快步朝里面走去,等推开院门,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到动静了不止他们几人, 附近的几个院子全都不约而同的开了门。
几个热心的大妈大爷看他们还站在院门口不进去,急声催促着:“你们院儿这是咋啦?快进去看看呐!”
“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别不是有什么人被伤着了吧!”
待大家伙儿扑到院子门口朝里面一看,也和他们一样,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的确是出了事儿, 而且事儿还不小。
一门之隔的前院, 如今已是一片狼藉, 刺鼻的火药味更是明显,再定睛一看, 一堆勉强能被认出来是破衣烂衫的焦黑色物体中间, 似乎还有一团没被扑灭的火焰。
“快快快!拿水来,拿水来!”众人慌忙地疏散着后面几个院子里在家的人, 反应快的已经接来了几盆水。
“等等!这不是着火,这是炸.药!”
一桶水在被浇出去之前, 几个当过兵的小伙子察觉出了不对,大声喊道。
看热闹的人墙随着他的这句话顷刻间坍塌,离得近的几户连家都不敢回, 全都往胡同口外涌去, 生怕那玩意儿会再次炸开。
“哎!你们几个干啥去!”
大家都围在胡同口儿等着公安同志和急救人员来, 看到刚才那几个复员回来的的小伙子要再次往里面冲,都着急着拦下他们。
这只是第一次爆炸就这么大威力,谁知道里面还会不会有更严重的情况?
“我们刚才瞧见,这里面好像有人, 得进去把他救出来啊。”
往出跑的时候,他们朝里面看了一眼, 院子角似乎还趴着个男人。
“有人也得等他自己出来, 你们进去万一伤着了算谁的?”
邻里邻居哪有不拌嘴的时候, 但此时不仅是这几人的家眷, 其他几户人家也全都默契地拦在了他们身前。
当兵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现在要是在自家门口出了什么事,那不得后悔一辈子。
再说了,那前院就住着齐家一家人,就他们家那德行,谁也不想让自家人冒着危险去救。
这几人被团团围住,想动也动不了,还好不多时,就看到了路口拐过来的几辆车。
“行了行了,公安和医生都来了,大家伙儿往边儿上靠靠,让条道出来。”
悬着的心总是能放下一些,柳沄沄她们被挤在墙边上,不断猜测着里面的情况。
“我看那房顶上的瓦片都被震下来了,咱们院子不会有事儿吧?”
自从柳沄沄和她们说,一定要守好院子里的那间房后,江霞萍连下暴雨都心有余悸,更何况是这会儿。
刚才她们在院门口粗粗往里扫了一眼,就足够被吓得的难以动弹。
迷迷糊糊的又被众人挤到了巷子口,压根儿没机会进自己的院子里瞧瞧情况。
“应该没事儿,我第一眼瞧见往中院走的那扇门还关着,估计是威力不算太大。”
柳沄沄如是分析道,她刚才还努力往里面多瞧了几眼,不禁惋惜这前院以后的价值最少得砍掉三分之一。
不过横竖这都是齐家人的事儿,只要没人受伤,那院子什么样也都是他们家的损失。
又过了一小会儿,总算有人被从中抬了出来,围观的大家牢牢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勉强分辨出来这是齐老三。
“咋成这样了...”
也不怪大伙儿认不出他来,齐保耀躺在担架上,浑身上下的衣服被炸得破破烂烂,几乎没有一块儿好布,幸好有医护人员帮忙盖了一块床单,才不至于那么尴尬。
从脖子之上又都被熏染上了一层黑,他还紧闭着双眼,要不是身形体貌还勉强有一些过去的样子,就是把他爹从监狱里放出来,也不一定能认准了。
“好了,大家伙儿都散了吧。里面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危险已经被我们全都排除掉了,现在很安全。等烟散一散就都回家吧。”
“哎,同志,这是有人专门儿放过去的吗?别不是想害我们大家吧?”
眼看公安同志要回局里,忍不住联想的几人速速问道,这些天天气已经有些冻人,在场的各位一听,身上全都密密麻麻起了一身冷汗,也跟着连声追问着。
这胡同里住着多少户人家,要真是有人想捣乱,那说不准明天遭殃的就是自家。
附和询问的声音越来越大,公安同志从车里拿出了喇叭,好生劝慰道:“大伙儿放心吧。我们初步推断这东西是齐家自己的,等齐保耀醒来后,我们会尽快向他核实情况的。等确定了真相,一定马上通知大家。这段时间都把门锁好了,如果在院子里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马上去找我们公安。”
有了他的这番话,众人总算不像刚才那么焦急了,只不过没听到真实情况之前也都是人心惶惶。
幸好没过两天,案情就有了新结论。
“啥!你是说这是齐保耀自己造出来的。”
特意在公安局找人核实过后,柳沄沄立即回到后院儿,所有人一听她的说法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对,就是他自己造的,不过这也不算是真正的炸.药,有点儿像炮仗。”
“他闲的没事干弄这玩意儿干啥?这离过年不还有段时间吗?”
任凭谁的第一反应,都是往他为了省钱自己动手做鞭炮上想,不曾想,柳沄沄摇摇头,俯身在他们身旁念叨了好半天。
“疯了,他真是疯了!就算是不想让他妈改嫁,也不能享受这种损招啊!”
“要我说,就该把他和他爹关到一起去,这种人可不能再放出来,要不然哪天他妈真再婚了,他一时想不开,不得把咱们整个院子都拉进去啊。”
柳沄沄也跟着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往前她只知道齐家的这些人大都不是什么好种,却没想到这齐保耀为了阻拦他们的妈离婚,竟然能自己做出这种东西,还准备上他外祖父母家登门威胁。
结果东西刚做好,还没出院门就这样了。
这事说起来也确实有些突然,上周末,许久未曾露面的齐母从娘家回来了。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修养,现在基本已经养好了身子,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前容光焕发了许多。
她一改常态,对几个儿子不再那么无微不至,更不曾关心还在狱中的丈夫,只匆忙收拾好了行李,就和他们说自己准备离婚了。
这附近谁还不知道她和齐父的这段婚姻早已是名存实亡,早在她搬回娘家的第二天,齐父就找了相好的回家。
再加上他一向的为人作风,院子里的大伙儿,就算是听到了风声,说齐母是为了再婚所以才急着回来离婚,也都对她没有什么非议,更多的只是同情。
几乎没人不希望她尽早离了齐家,后半辈子去过几天好日子。
当然了,若说不愿意,那就只有齐家这几个儿子了。
准确说来,也只有齐保光和齐保耀。齐保宗自从过继之后,就再没回来过,齐保祖拖以前在乡下认识的人帮忙找了份工作,也不怎么回家了。
能折腾出来点儿动静的,也仅有他们兄弟俩了。
这俩人是彻彻底底坏到了根儿上,别说是不相识的女人了,就是自己的亲妈,也从不被他们尊视过。
打小就学着他们那个没本事的爹,成天对母亲颐气指使。
长大了,齐家老爹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他们有什么不满,更是从不对母亲有分毫关心。
齐保耀年轻气盛,辗转了好多天还是难以咽下这口气,估计也没想到竟会自食恶果。
他最终的所得也的确是大快人心,这一次不仅因此损失了听力和视力,还同样被送进了监狱。
再一次被儿子伤透心的齐母听了消息后,更加坚定了要离婚的决心。
不出半个月,原先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前院儿,就只剩下了齐保光一个孤家寡人。
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彻底颓废,家里的那些钱也基本都被挥霍完了。
而当大家以为他正能就此消停几天时,却再一次的被他和柳小文的所作所为吓得不轻。
这两人,怕不是真的疯了。

◎挟持◎
事情发生在饭馆装修完成的第二天, 那日傍晚下了课,柳沄沄和纪禄源不放心店里装修的细节,便又折回去看了一遍。
大概是第六感在隐隐作祟, 来之前她便觉得可能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然才绕过街口, 就看到了柳小文抱着女儿和齐保光站在饭店的楼顶上。
这几天汪家的饭店已经竣工, 叶杏的两个姐妹来西河市和她团聚,还没到开业的日子, 两家都不怎么来照看店面。
整条街又相对冷清, 他们站在屋顶上并不怎么惹人注目。
柳沄沄他们本想稍等几分钟看看对方的意图再做决定,可下一秒就隐约看到那两人拿出了一盒火柴。
“不对, 你快去找电话先报警,然后把后院的大家伙儿都找来。”
柳沄沄眼看着势头不妙, 立即交代纪禄源快去外面找电话报警,她则留在这里,尽量先与这二人斡旋。
他们刚才来时是从后巷那边过来的, 屋顶上的人正是背对着他们, 应当不会被看到, 她和纪禄源说话时也尽量放低了声音,来回的动静都几乎被降到了最低。
按理来说不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可不知为何,天台上的动作却停下来了。
她稍等了一会儿, 正想绕到前街去看看情况,却听到那边熟悉又慌张的声音。
“齐保光, 你要干什么?你把他们母女俩放下来, 有什么冲我来!”
“得了吧, 沈穗丰, 哦不,你现在已经不叫这个名儿了吧,人家沈家真正的儿子都找回来了,你还在那儿假装什么威风呢?还是我在电话里告诉你的,那笔钱一分都不能少,我拿到手了自然会把她们都放了。”
他转了个方向,柳沄沄看清楚了,柳小文母女正被他用一把利刃抵在腰间。
从齐保光的寥寥数语中不难推断出,这两人一定是之前做了什么交易,否则还没放假的沈穗丰不可能这么快早就回家。
“好好好,你不要激动,不要伤害她们俩!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筹钱,马上就回来!”
楼那侧的男人答应得很爽快,齐保光本以为今天的计划万无一失,在房顶得意地笑了几声,没想到过了不足半个小时,后院的那几人竟在沈穗丰之前赶来了。
“你们干什么!别过来!”
那把刀再次被抵在了柳小文厚实的棉衣上,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另底下的几人愈加心焦。
这店过段时间就要开了,却偏偏就被这几个人当成对峙的地方。万一今天要真出点什么事儿,那他们这些这段时间的心血岂不是都要白白浪费了?
“齐保光,你有什么话下来慢慢说,你先把刀放下,那怀里抱着的可不是他沈穗丰的孩子,而是你的亲骨肉啊!和你是有血缘关系的!”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又击在了齐保光最不乐意听的地方,
血缘那玩意儿有什么用?他亲生的妈都能不要他们四个,亲弟弟还能跑去非亲非故的人家当儿子,现如今除了钱他坚信什么都靠不住。
比起没什么感情,还生来就有病的女儿,他就算是抱在怀里都感受不到什么亲情,还是尽早把钱要到手才是硬道理。
“少说那些没用的!你们快点去准备,否则我就一把火把这全烧了!要不然,就让你们这店还没开门就见了血,你们自己决定吧!天黑之前如果得不到答复,我可就要动手了!”
他现在已经急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周围人对他的劝阻。反正现在的生活是这么不如意,既然自己已经是如此落魄了,那他们这些人也都别想好过。
明明先前他们家在整条胡同里都很是威风,这才过了一年多,就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尤其是那个后院儿,他以前从来就没有瞧得上眼,可现在一个两个的日子全都过得比他好。
等脚下这家店一开门,还不都能成了万元户,可他呢,现在全家上下就只剩他一人守着那个空院子,他这几次折腾早就在整个西河市都传开了,恐怕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工作单位愿意收留他。
想到这儿他又更急了些,不断地向底下催促道:“你们都把时间看准了,太阳一落山我必须拿到钱!”
贴在后巷墙边的公安同志和柳沄沄他们屏着呼吸,就怕被他发现端倪。
赶来之后,他们已经和前街的沈穗莱他们商量过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先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们再借机爬上楼顶。
这个配合一定得打好,否则极有可能就会出事。
“我先上去和他谈一谈。”
柳沄沄在身上装了一些钱,准备从刚刚搭好的梯子上爬上去。
“还是我去吧,他和你之前过节太多,看到你容易激动。我们之间没什么来往,也许能让他放松一些警惕。”
纪禄源着实不放心她一人上去,自己以前好歹身体素质还不错,就算真的动起手来也能和他比划两下。
“不,就是因为他和我过节太多,我现在上去,多少能分散一些他的注意力,给公安同志争取更多的时间。”
柳沄沄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时间紧张,也顾不得再多说什么,小声宽慰了几句,就带着钱往上面爬去。
“你上来干嘛?快下去!听到没有?!”
齐保光一直朝着前街方向,反应过来时,柳沄沄已经站在他不远处了。
他一紧张,手里的刀子更用力地抵在柳小文身上,感受到气氛不对的孩子,哭声又更大了不少。
他被吵得心烦,表情狰狞地大骂了几句,不断往楼边退去。
“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你不下去,我们只能把钱给你送上来了。”
柳沄沄慢慢上前,想趁着给他钱的机会,把他手中的短刀踢掉。
等上来之后,她才确定了自己在底下的猜测没错,从柳小文的表情和反应来看,并非是被胁迫上来的,反而这是他们两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想来倒也不奇怪,以柳小文嫌贫爱富的心态,如今沈穗丰被揭露了真实身份,她哪里还能从沈家上下得到半点好处?
就算是知道齐保光也给不了她们母女什么,趁机和他合起手来骗点钱,相对来说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既然如此,那现在未必只有劝说齐保光一人这个办法。
“堂姐,你想过吗,你们俩就算要到了钱,最多也只够花一阵子,以孩子的病情来看,以后用钱的地方只会多不会少,你们谁都没有工作,就凭这点钱,能够做什么?”
柳沄沄好生劝道,她这个堂姐好歹也是过了一两年婚后日子的人,不会不晓得养一个孩子还有柴米油盐得花多少钱。
齐保光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去工作了,单凭这些钱,她以后的日子必定是要吃苦头的。
果然,柳沄沄刚说完,便见对方眼中有了一些犹豫。
她连忙又继续道:
“堂姐,不管她的生父是谁,她都是你生出来的孩子,你们的日子怎么过都无所谓,但孩子是无辜的,你就忍心这孩子以后跟着你们受苦吗?”
一些往事溜进柳小文脑海中,柳沄沄说的有几分道理,她再怎么无情,这也是自己唯一的骨肉,以齐保光对他家人的无情来看,对她们母女只会更不好。
这钱拿到手了,会不会按照约定分给她都成问题。
齐保光看她似乎被说动了,生怕自己的好事做不成,慌慌张张地大吼了几句。
没想到,柳小文怀里的女儿被吓得一颤,脸色急速变紫,看样子必须得尽快送到医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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