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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杂院来了个独生女(榴昕)


屋子里静了几秒,很快,柳小武他妈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橘子,热情地剥好递到她手里,又岔开了话题,想让她尽快忘记刚才的小插曲。
不过她的想法没有奏效,沈穗盈在该聪明的时候,脑子还是够用的。
“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
基本已经清醒的沈穗盈推开橘子,正想起身就走,门却再一次被敲响了。
“谁啊!不知道别人家正在办正事儿吗?敲什么敲!”
她小叔也被气得够呛,指桑骂槐地走到门口,开了门却愣在原地。
“哟,家里这是有喜事儿啊?我听说小文今天回娘家了,特意在附近买了点儿土鸡蛋,给她和孩子补补身子,苦了大人也不能苦孩子不是。”
齐保光自如得好像真成了家里名副其实的女婿,笑嘻嘻地把一筐土鸡蛋放到厨房,还顺势就要起锅烧油,摊几个出来。
“你等会儿!你这孩子怎么随随便便就进别人家...”
关于柳小文孩子的这件事,两家都有意无意地瞒着沈穗盈。
沈家自然是觉得太丢人,加上小女儿脾气有些火爆,怕她一激动再做出什么傻事儿来。
再说沈穗丰都已经咬定就是他的孩子,家里人也不想再多添事端。
柳家这边就更不用说了,巴不得这事儿早日消失殆尽。
看到齐保光上门,全家人的脸色齐刷刷地黑了几个度。柳小文更是暗自叫苦不迭,早知道早上就多说几句好话哄哄他了,现在跟到这儿来,今天这事儿铁定是成不了了。
柳和富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儿女,急匆匆的挤进厨房里,想把他拽出去。奈何对方早有准备,声音提高了一个度,大声嚷嚷道:
“叔叔,您这话说得可不对,怎么能叫外人呢?我来给我自己的孩子补营养,难道还有错吗?”
柳和富两眼一黑,抓起早晨剩的一小块儿馒头,就要往他嘴里塞,可怎么都堵不住他的嘴,反而更激起他的斗志来。
“诶?我看外面那姑娘有些眼熟,是沈家的小妹妹吗?你是来和小武订婚的吧?你别着急走啊,我这鸡蛋马上就煎好了,你吃几个再走,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千万别见外!”
刚才还坐立难安的几个人,腾的一声站起来,全都冲近厨房里,恨不得把他直接抓进滚热的油锅中。
见识了这一面沈穗盈现在是悲愤交加,一把甩开柳小武的手,哭着跑回家要去向父母求证。
柳沄沄担心她闹出什么大动静,忙跟在她身后。
刚到走廊里,却听见身后一声凄厉的喊声:“柳沄沄!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柳小文在全家人的视线盲区里, 独自摔倒在地,被紧急送往了手术室。
“你为什么推她!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对不对?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你必须负责!”
手术室外挤了一群人, 齐保光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冲到柳沄沄身前, 一定要问她要个说法。
“你少在这儿乱说胡话,这和沄沄有什么关系?你们在厨房里面闹成那样儿, 谁能证明她推了柳小文!”
江霞萍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准备等她们回来共同庆祝,没想到却等到这样的消息。
她最看不惯齐保光像头疯驴一样在那里乱叫, 真是胆子太大了,什么帽子都敢往柳沄沄身上乱扣。
明眼人还看不出来吗?这就是柳小文的故意诬陷罢了。
“我乱说?小文在昏倒之前, 一直拉着我的手,不停和我说,是柳沄沄把她推倒的, 她为什么要骗我?你如果没碰她, 她怎么可能会从凳子上掉到地上!”
周围的护士上来劝他要冷静, 但只要想到自己的儿子生死未卜,他就没法儿不去计较。
看热闹的人渐多了,谁路过都会小声讽刺几句,做了这么不耻的事儿, 现在竟还这么大声嚷嚷,好像生怕全世界有人不知道一样。
这些人猜得没错, 他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畏惧旁人的眼光, 反正现在自己的身体也就这样了, 要是不保住这个孩子, 到老了,床前都没个给他端茶倒水的人。
说不定,中途还会娶个带着别人家孩子的老婆。他可没有沈穗丰那么好的心态,当不了大善人。
“齐保光同志,请你讲话严谨一些。当时你们谁都没有看到门厅的情况,柳小文同志对沄沄的诬陷不是一次两次了,你难道忘了,年前是谁把她从屋子里救出来的?如果那时候沄沄就想要害她,何必又要等到今天?”
纪禄源今天原本是在学校复习的,但忽然想起来柳沄沄曾和他说过,周日有可能会有一件好事发生。
他便特意去买了点东西,想送去后院儿给她们庆祝。没想到还没进胡同口,就被慌忙跑出来的江霞萍拦下了,带他一起来了医院。
他没有柳沄沄那么淡定,满心都在替她委屈。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有理不在声高,他必须点先把事实说清楚。
围观群众大概也听出个所以然来,一位等女儿生产的母亲,刚才还以为柳沄沄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妒妇,没给了她几个好脸色,但这会儿咂摸了一下纪禄源的话,才觉得应该是产房里那位在倒打一耙。
“小伙子,你这个做丈夫的着急也正常,但是你也要讲究事实嘛,我看人家小姑娘挺面善的,听刚才你们这话,她们还是堂姐妹?那就更不可能了,谁会想着害自家人呢?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等你老婆生完孩子,你问问清楚再说。”
齐保光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楼道口这会儿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医生护士一个接一个地赶来疏散,她也是担心在里面的女儿会因此受惊,才到中间来劝和道。
怎料对方被说得没理了,就把怒气转到了她身上:“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该不会你家女儿也像她这么恶毒吧?”
这会儿的齐保光,就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疯狗,看到谁都要上去咬几口。
口不择言地说完,也不顾周围的骂声,继续在大厅中央依依不饶:
“我说你们这些人可真是有意思,把人推成那样的凶手不去管,反倒来指责我的不是。怪不得你们要到医院里来,都是活该!反正随便你们怎么说,我是孩子爹这一点,永远都改不了!”
要说刚才还只是家庭内部纠纷,现在他的这一通发疯,已经上升到了社会矛盾。
谁管他是不是孩子的爹,但说到来医院这事儿,哪个人心里都被气得要命。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拿病人来开玩笑,就你这样的,这辈子都别想再当爹了!”
路见不平的一位大哥实在看不下去了,撸起袖子朝他喊了一句,被旁边人劝着,才收回了动手的念头。
却不知这句话恰恰戳中了他的痛处,那大哥只听到一声闷吼,一回头,面红耳赤的一团正朝这边滚来。
他不要命,别人可没这么傻。男人以前当过兵,机灵地一侧身,就躲了过去。
低着头往前冲的齐保光,没意识到前面的情况已大不相同,等反应过来,脚下已经刹不住了,哭嚎着掉下了楼梯。
祸害到哪儿都是祸害。
他自己没摔到什么要害,却拿站在楼梯上的几人当了垫背的。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大家都穿得单薄,被他碰到的多数人都擦伤了胳膊,岂能放过起身就要逃跑的他。
一群人把他堵到墙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捶打。
等产房传来消息的时候,已是鼻青脸肿的他,连楼梯都爬不上去。
“孩子是早产,产妇的身体状况不大好,你们赶紧去交住院费和医药费!”
楼梯爬了半截儿的齐保光,不顾身上的疼痛,硬要拦下她们:“护士同志,我儿子多重?他情况怎么样?要不要转到更大的医院去?”
两名护士对视了一眼,厌弃地甩开他的胳膊:
“是个千金!再说,你也不是孩子的父亲,有什么事情我们会跟孩子的父母交代的。”
跟在护士身后的柳家和沈家人,更是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还在暗暗地恨着,怎么那几位好汉刚才没再把他打得更严重些。
齐保光感觉自己好像暂时失聪了,他眼前一黑,脑子里没有一丁点儿可以思考的能力,向后一仰,再次滚下了楼梯。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他还在监狱里的老爹爹,恐怕没人再会记挂着他低沉的情绪。
院子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先是柳小文刚刚生下的那个孩子,由于肺部发育得不好,现在仍在住院。
紧接着樊大巍和樊大峨的妹妹下乡回来了,但却没了她的住处。小姑娘成夜成夜地撒泼打滚儿,把两个哥哥家闹得不消停。
院子里的人实在被吵的不安生,就提出了让柳沄沄把房子腾出来一间,让这姑娘去住。
从办下房产证的第一天起,柳沄沄就知道这种事儿迟早要发生。
所以特意在这些声音刚刚传响的时候,就贴了一张字条在后院门上。
“沄沄,你这是干什么?大家都在同一个院儿住着,远亲不如近邻,怎么还想着要收我们的钱啊!”
同样惦记着那几间空房子的人们,这会儿充起了好人,反正割肉流血的事儿也不是疼在他们身上,嘴巴一张,什么好话流不出来。
柳沄沄也不急,把纸条牢牢地贴紧在门板上,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这三间房现在都已经有人住了,谁愿意合租的话,倒是可以来商量商量,不过我还要还钱,低于这个价格,就别来找我了。”
全院老少,没有一个不为之惊讶。
不是因为那上面高昂的费用,而是她所说的有人住。
这院子里,什么时候来过新人呐!

在此之前,她最需要的是后院的团结。
她知道自己住着的这间房子是位置最好的正房,也知道江霞萍以前总想住到这里来。
但之前苦于房产证还没到手, 她不好把那几间腾出来给她们住。
现在终于没有那些阻碍了, 她完全可以用房子让她们安心。
所以在经过考虑后, 她做出了安排。正房一共四间, 她住一间,另外一间, 给江霞萍和孩子住, 再给沈穗莱分去一间,剩下的最后一间, 她决定留给纪禄源。
认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里里外外帮了自己很多忙,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既然要做生意,那一定要履行当时的承诺, 带着他一起发大财。
虽然两人都在同一所学校, 但有些事情在学校里商量总是不大方便。
何况自从他们上次卖元宵小挣了一笔钱后, 处处都有各种各样的眼神。这种细枝末节的顾虑从源头就应当被掐灭。
所以,唯一的好办法就是以对外出租的名义,让纪禄源也搬来院中,不仅能够省去他来回路上的时间, 几人在院里说话也能方便很多。
在她和几人说过这件事后,原本是这院中最想搬到正房的江霞萍, 却有些犹豫了。
谁不想住更好的好屋子, 她想搬到采光更好的地方不假, 但她也知道柳沄沄为了这几间房, 现在还欠着那么多钱,让她们这样一分不花地住进里面去,那她的欠款什么时候才能还的上呢?
“萍姐说的没错,沄沄,我们如果要住进这里面,一定是要给你钱的,所以说就算是让我们白住,心里也不踏实,”
从她搬进来之后,帮了她们不知多少忙,占别人的便宜可以,但是占柳沄沄的便宜,她们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你们现在住进来,才是帮了我的大忙呢!”
柳沄沄听了她们的言辞拒绝,把屋门一关,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倒不是为了哄骗她们住进来找借口,而是解决这事儿,的确迫在眉睫。
外面现在每天不知有多少知青回到西河市,只要是家里住不下的,全都想着在外面寻个合适的住处。
像后院这样的几间房子,过去没人能看得上,但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有个容身之所,什么环境风水都得靠边儿站。
外人住进来无非是两种情况,一是说些好话 象征性地交上一点房租,就在院子里肆意而为。
另一种则是交了高昂的房租,但对她心怀不满,连带着一整个院子都不得安生。
如果接纳了外人,那他们平日里在院子里讨论一些计划,十有八九是会被听到传出去的。
综合考虑之下,只有目前的方案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们就放心住,咱们一起尽快把做生意的事情搞起来,等挣了大钱,你们再给我房租。”
有了她的这句话,两人总算稍稍放心一些。她们看得出来,柳沄沄是真诚地想邀请她们一起住,再站在她的角度想想看,的确只有她们住在那里最为合适。
尽管这样一来,她们的那几间房子就会空着,但和这几间不同的是,那些房子现在的所属权现在还并不在他们这些晚辈身上,只要家里老人那儿不松口,外面的人就算再怎么不满也毫无办法。
她们再怎么说也比柳沄沄年长几岁,总比她好抹开面儿。
既然本意是不想外人住进来,江霞萍和沈穗莱一商议,索性把房租提成了一个天文数字。
外人一见这价格,纷纷骂骂咧咧地绕道走了。终于在暑假来临之前,几人一同住进了正屋。
当晚,柳沄沄才把自己的生意计划刚刚说了个头,前面几个院子就传来激烈的打骂声。
几人出去问了几句原由,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怨齐保光坐在地上哀嚎,就是外人谁看了都要说一句,他们家怕是冲撞了什么神灵。
今天下午,沈穗丰放暑假从京市回来了,都没回家,就先绕到了医院去看柳小文生下的女儿。
等进了院门儿,就开始大张旗鼓地通知众人,过几天他要给孩子办满月宴。
这是要是关起门来自己说说,倒也没什么,偏偏他像是故意挑衅一般,专程敲开了齐家的门,不停地和闷在被子里的齐保光诉说自己初为人父的喜悦。
还拿着字典不停地翻看,请齐保光帮自己想想,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儿。
天干物燥,齐保光本身就憋着一肚子火,快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天天都在为自己即将“绝后”而心有不甘,这会儿又看到沈穗丰敢这样炫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然着威胁对方,等几个弟弟回来了,一定要他好看。
哪知这回沈穗丰不屑置辩,这轻飘飘的落下一句,等你弟弟回来,再决定该冲谁发火也不迟。
这句话好像一颗不定时炸弹,被齐保光抱在怀里,坐立难安地过了一整个下午。
放在过去,他一定不会为沈穗丰的话担惊受怕,但现在经历了父亲被带走,自己又出了这种事儿之后,他整个人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无比害怕。
况且沈穗丰的神态,根本不像是在骗他,那分明就是等着看笑话的笃定。
他的不安,一直持续到了几人陆续回来,连着盘问过平日里最爱惹事的两个弟弟,确定都没发生任何事后,他总算稍稍放心一些了。
看来沈穗丰就是不想看见自己家好过,总想着搬弄是非来气他。
悬着的心事少了大半,齐保光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阵轻松,积攒了一个月的烦心事,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于是乎,就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来点积蓄,悠哉悠哉地准备去胡同口买点酒喝。
怎知道大门还没迈出去,就被母亲家那边的一个远亲逼着退了回来。
看着平日从不登门的男人,齐保光有些摸不着头脑,打发弟弟们去倒了杯茶水过来,不等他开口问话,对方就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手。
“保光啊,你真是养了个好弟弟!你放心,等他过继到我们家以后,我会同意他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他话音才落,就看到齐保光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直挺挺地朝着地上倒去。

待柳沄沄她们赶到时, 齐保光已经几乎哭不出声了。
但就算是哑着嗓子,他也要把齐保宗再骂上三天三夜。
“我们家怎么就能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你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会想得到去过去给别人当儿子!这家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怎么就非得这么下贱!”
作为齐家的长子, 齐保光可谓是深受他爹的遗传。就算是家里穷得叮当响, 要出去讨饭了, 也得把看的最重的族谱抱在怀里, 出去逢人炫耀半天。
自从知道柳小文生下的是个女儿,他就把满心的期望全都寄托在剩下的三个弟弟身上。
齐保祖毕竟不在他家长大, 虽然回来快一年了, 但也跟他们不怎么亲近。齐保耀年纪又偏小,成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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