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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反派的特殊技巧(一帆船)


林三七不想再跟沈轻风废话,每多说一句话,她就喘得越厉害,不会术法的身子真虚。
“我能行,沈大哥你就别理了,我走了哈。”
沈轻风见她坚持,突地茅塞顿开。
自己未免有点不识时务,她怕不是喜欢上了落无悔,恨不得事事都亲自过问。
可这才相处几天?
他有些想笑,但看着满地狼籍的李府又笑不出了,更别提还死了人。
沈轻风侧身让路:“也罢,那你小心些,有事便出来找我们,落公子就交给你了。”
林三七点头如捣蒜,胡乱地“嗯嗯嗯”了好几声。
走过弯弯绕绕长廊,林三七一步一小喘、三步一大喘地,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落无悔带回房了。
她将人安置在床榻上,看着他沾满血渍的白色中衣陷入了两难之地。
要不要给他换一身干净的衣衫?
手指刚碰上落无悔的衣襟,林三七又缩了回来,还是算了,脖颈儿隐隐透着凉意。
不过也没打算让李府的男下人帮他换。
先别说他们经历了昨晚一事,眼下还惊魂未定,就说她担心他们可能会死于忽然醒过来的落无悔的手下。
林三七走出去打了一盆水进来。
回到房间的她百般无聊地坐在床榻边,看了落无悔一小会儿,视线飘忽到他的唇上。
天生有着微微弧度的唇角,颜色偏浅,形状却极好,淡淡的光线在上面投下一片暧昧光影,仿佛随时准备着接吻。
这可是老天爷给的机会。
乘虚而入就乘虚而入吧。
林三七深呼一口气,缓缓地倾身过去,跟他面对着面,唇对着唇,再压低头,轻轻地贴了上去。
因为过于心虚,她没留意到落无悔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地动了下。
贴上去三秒后,她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接吻不是这样的,您试试把舌头伸进去?】
林三七露出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恨不得打爆系统的狗头,在脑海里跟它对话:“滚,谁规定接吻一定要伸舌头的。”
伸舌头?开玩笑。
要是落无悔咬断她的舌头怎么办?只是贴一下,被发现了还能及时抽身得快些。
自己吃东西不小心咬到舌头都疼个半天,如果被别人咬断了,那么她可以疼死了。
【这,好吧。】
【恭喜宿主完成与落无悔接吻的奖励任务,获得一章关于落无悔的番外奖励,宿主可随时取来看。】
那就行。
林三七快速地离开了落无悔,溜之大吉,唯恐走晚一步,他会醒,自己则会被就地绞杀。
偷亲这件事太令人羞耻了。
最重要的是对象是落无悔,羞耻之余更多的是惊悚,她一步三回头地确认他还没醒,心才安定下来。
房门“吱呀”地响起,床榻上的少年眼皮轻颤了下。
她放轻动作地关好门,估摸着沈轻风这个时辰应该处理好外面的事了,打算去找李府的下人找些吃的。
从昨晚到现在,林三七肚子一直都是空荡荡的,再不安抚一下自己的胃,下一个昏倒的恐是她了。
房间安静许久后,落无悔才掀开眼帘。
他用已经被林三七擦干净了的指尖迟缓地触碰上自己的唇瓣,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下。
落无悔面上掠过一抹不解。
她为什么要亲自己?
在林三七靠过来的前一秒,他就醒了,本以为她要做些什么,却不想是这样。
软绵滚烫的触感似还在。
像是被奶猫儿温柔地挠了一下。
也不是很厌恶。
欲拧断她脖子的想法渐退。
落无悔低头看过自己身上那凌乱脏污的中衣,暂时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拿过摆放在榻边的新衣。
随后慢慢地褪开还散发着血腥味的旧衣。
即使牵扯到伤口,他表情也自然不变,鬼跟人一样会受伤,只是愈合能力强些。
随着衣衫地滑下,赤裸细白的肩背缓缓暴露在空气之中,蝴蝶骨往下,有着近乎好看到极致的脊椎骨。
正在往窗台放花的林三七瞳孔微缩。
他怎么醒得这么快?
她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映入眼帘的是他抬手将衣衫继续往下解的画面。
林三七呼吸猛地一窒,鼻子似乎有热流涌出,像是有一把火烧过来,熏得人昏昏涨涨。
他的身体肌理漂亮,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力量,拿着衣衫的手指骨节分明,背对着她一件一件地解落。
孔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太丢脸了,看男人换衣服,差点看到流鼻血,没一点出息。
林三七匆忙地放下花就转过了身,内心却直打鼓,他是在自己亲他之前就醒了,还是之后才醒的?
应该是后者。
不然她的脑袋该是不保了,林三七自我洗脑完,兀自寻了个附近的角落蹲着吃新鲜摘下来的橙黄枇杷。
李府下人做吃的需要时间。
所以她也不为难刚死里逃生的他们,见后院种了枇杷树,问可不可以摘,他们说想摘什么可以。
于是林三七就爬上去摘了一串枇杷,还带着叶子,还分了不少给因昨晚的事吓得三魂不见六魄的他们。
回来的路上看见开得茂盛的海棠花,她又折了些下来。
她记得他要。
昨晚打斗的场所是在李府佛堂,并没有太殃及其他地方,府邸太大了,不愧是存善城的大家之一。
林三七边想着边剥开枇杷皮,露出黄黄的果肉,张嘴咬了一口,酸甜适中,甜而不腻。
落无悔还有伤,她不能走远。
房间里。
落无悔穿好崭新的白色单衣和黑色外衫,扣上黑色腰封,没穿鞋,赤着足下榻。
接着用林三七准备好的清水简单地洗漱下,他绮丽的脸往下淌着水,滑过突起的喉结。
房门紧闭,唯独窗户大开。
屋里虽没点灯,却亮敞着,阳光炽热,带着温度洒进来,不刺眼却惹目。
他抬目看过去。
一株株盛放着还带了几滴露水的柔软海棠花安静地躺在窗台角落,几片郁郁葱葱的绿叶缀在枝茎上。
在阳光下显得更美。
落无悔走过去,伸手将清香扑鼻的海棠花拿起来。
花瓣轻轻地颤了下,一滴露水就这样落了下来,砸到他匀称的手指,溅开星碎水滴,清清凉凉的。
海棠花掺杂着日光映入他眼底,纯洁得不像话儿,一看就是林三七摘的。
倒也守诺。
是怕自己杀了她么?
落无悔静看片刻,摘了一片海棠花的花瓣下来,放进口中,慢慢地嚼了几下。
有些苦涩。
他皱了皱眉。
虽好看,但难吃,想扔掉。
还没等他咽下去,一抬头便看到了蹲在墙角边啃着枇杷、一脸惊讶的林三七。
她吞下口中的枇杷肉,打了个饱嗝,说:“你饿也不能吃花啊,我这儿还有几颗枇杷,都给你算了。”
落无悔放下手里的海棠花,“枇杷?我不喜欢吃枇……”
话还没说完,一颗被剥好皮、拿出了核的枇杷塞进了他的嘴里,他抬起眼,林三七不知何时走到了窗前。
指尖刮过他唇角,她缩回了手,“这枇杷很好吃的,你吃过就知道了。”
落无悔咽下枇杷,脸上扬起了恰到好处、如春风和熙的笑,看似好接近,实际藏着獠尖的毒牙。
“你什么时候在外面的?”他问。
林三七扑闪地眨了眨眼,“额……就刚刚。”
他上半身越过窗台,黑色腰封收着腰身,气息拂过她的脸,笑吟吟地忽道:“你眼睛真亮,我将它剜出来可好?”
不就看了眼他换衣服嘛,又不是有意的,用得着剜眼睛么,她现在去洗眼还来得及不?
敢情还是贞洁烈夫?
为了女主守心守身?
林三七眼皮抖了下,一松手,几颗枇杷砸到窗台上,几声闷响,弹起来,被落无悔抓在了掌心里。
金黄的枇杷被他拿捏在手上。

见落无悔没有下一步动作,林三七大着胆子又伸手将枇杷拿了回来。
她耷拉着眼皮从善如流地剥皮,黄皮枇杷衬得纤细指尖愈发秀气,吐槽道:“整天剜这个剜那个的没意思。”
落无悔乜了眼她沾上枇杷汁的手指,“所以,你是承认你刚看了我换衣服?”
剜东西确实挺没意思的。
也不知当年那些人为什么如此热衷剜他的心,是很好玩?
为了弄清楚他们的乐趣,他把他们的心也给剜掉了,血淋淋的,刚拿出来的时候还会跳。
心跳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他很早之前就没有了心,也便慢慢地忘记了。
只是落无悔还是无法体验得到他们剜心的癖好,所以很是干脆地将他们的心喂给了狗。
狗倒是吃得很香。
他们自己养的狗。
吃得连渣也不剩。
看了落无悔换衣服这是事实,林三七将剥好的枇杷伸到他面前,也没否认。
她说:“不小心看了一眼。你还要吃枇杷么?”
话衔接得仿佛没有痕迹。
可以肯定的是,落无悔清醒后很早就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包括换衣服的一刹那。
只是没有出手。
他术法高深,如果在清醒之时都不能察觉到有人在房间附近,那么在原著这个妖邪诸多的世界里,恐怕早死了。
弱肉强食的道理亘古不变。
既然一开始没有出手,那么……她可不可以认为他说的这番话不过是一句试探之言?
他想要的也许只是一句实话?
单纯地厌恶谎言?
林三七被自己的脑回路折服,倘若猜对了,那么她回到现代还真的得报心理学课程来学学。
太有天赋了。
落无悔斜了一眼她拿着的枇杷,暂时没接,让人琢磨不透在想什么。
林三七举着枇杷的手累了,他还是迟迟不接。算了,不吃就不吃,正欲收回手,掌心一空。
真香定律没人能逃过。
她随意地用帕子擦了擦,双手撑在窗台,掌心托着瘦白的下巴,笑嘻嘻地看着张嘴吃下小小枇杷的他。
“喜欢上了?”林三七盯着他因吞咽而微微滚动的喉结,也想吃枇杷了。
枇杷那股酸中带甜的劲儿就是她爱的,连吃好几颗也不会腻。
落无悔却轻轻地笑起,仿佛心情很好,但莫名给她有种精神病又犯了的错觉。
古怪之意爬上了林三七的脊背。
他语速不快地说:“好像有点喜欢上了,可我若真的喜欢上了,以后一旦看到你给别人剥枇杷,可能会忍不住废了你的手。”
妈呀,有变态啊!
这么血腥的话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说出口,还披着一张明眸皓齿、无害的皮囊。
林三七丝毫没怀疑他是在开玩笑,不过她也并不是很喜欢给别人剥枇杷。
别人给她剥还差不多。
她冷静了下来,似很认真地想了想,清清嗓子,道:“放心吧,我在这里只给你剥过。”
如何攻略变态?
答案是:努力地跟上他变态的思维,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上就完事。
林三七可不会轻易地试图改变他的想法,她没这个能耐,也没这个心思。
落无悔但笑不语。
终于把换衣服这一茬给悄无声息地揭过了,林三七的小心脏落回原地。
她又将小脑袋凑过去,观察着他的表情,舔了舔干燥的唇,试探性地问:“你,你昨晚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在白姑娘有危险之时出手相助。”
落无悔没等她说完就开口了,褐色似琉璃的瞳孔含笑地盯着她:“还是为什么不救沈公子?”
放在窗台上面的海棠花被风吹得花瓣微动,上面的露水所剩无几,慢慢地被晾干了。
他垂下眼,漫不经心地用指腹轻轻地压了压,慢悠悠地道:“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被压着的花瓣挤压着另一片花瓣,他不理会。
林三七貌似十分很好奇的样子,毫不迟疑地道:“前者。”即使这两个问题她都能隐隐约约地猜到答案。
但还是想听他亲口回答。
落无悔捏着花瓣,汁液沾了手,指端有些湿意,没忍住搓了搓。
与血完全不同的感觉。
血是粘稠的。
他松开指间,若有所思地反问:“你难道不想我救白姑娘?想让她昨晚死在那些大妖的手下?”
这么大一顶恶毒女配的帽子像屎般地往她头上扣,林三七实属冤枉。
她摇头道:“自然不是。”
林三七猜落无悔大抵是不想回答才岔开话题,也就不继续问了,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不说了不说了,我去厨房给你煮些粥吧,你吃几颗枇杷吃不饱的。”
她是想套他的话,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他套话。
现在她忽然完全不担心受伤的落无悔会出事了,瞧着他这样像是有事的人么?根本不像。
说受伤的是她可信度还高些。
若接下来真有妖来,大概率死的会是对方,她不禁担心起李府附近的妖了。
虽然说沈轻风昨晚往李府布了结界,普通百姓是不会察觉到异常的,但妖魔鬼怪就不同了。
当时那么大的阵仗,他们一定会感到好奇,向来都是好奇害死猫儿。
林三七边想着边往李府后厨走去。
落无悔没感情地应了声,也没看她逐渐远去的背影,低头摆弄着指下的海棠花。
也不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风一过来,屋檐下那成排的铃铛便轻轻摇曳着,清透诡异的铃声传荡在空气之中。
旭日东升。
凛凛日色映照着流溢着奢华二字的李府,风中弥漫着各色花香,掺杂着一丝异味。
流水敲击着假山,叮叮咚咚地,水滴四溅,池水如明镜般清澈,倒映着一条狗子的影子。
落无悔似有所觉地抬起眼睑。
隐匿在不远处假山树影之间的狗闯入视线范围内,他倏忽笑了,“犬妖?来找谁?”
汩汩的流水声和着他平缓的声音显得温柔,似随口一问罢了,云淡风轻,不见一丝惧意。
风骤停。
狗化成人形,一眨眼便到了落无悔面前,视线扫过他握在手上的海棠花,再定在他的脸上。
犬妖用带着恶意的眼神审视着他道:“你不是人,也不是妖,身上也没有魔气,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府昨晚弄出的动静实在太大,犬妖起了猎奇之心,过来看看。
目标很快就锁定在了眼前的少年。
犬妖生来便有分辨妖魔的能力,鼻子特别灵,这是除魔卫道之人和其他妖所无法拥有的。
若是把他给吃了。
自己的力量很可能更上一层。
特殊的东西一般能促进修为。
犬妖喜滋滋地打着如意算盘,但无缘无故看他这张脸不顺眼,百年难得一遇的美人面。
气质如莲般粹然,安安静静地站着便是一道风景,不染半点世俗纷争,多看一眼都像亵渎。
初阳漫照着,树影婆娑。
落无悔微微垂下的长睫拓着一轮光晕,随着呼吸缓缓地一抬一合,如蝴蝶振翅。
他目光不加掩饰地在犬妖略显寒碜的五官游走,仿佛不明所以地温言笑着重复:“你问我是什么东西?”
眼神似有嘲讽。
犬妖不满落无悔的反应,抬手夺过他拿着的海棠花,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花瓣被踩得稀巴烂,在地面晕开一层拾不起来的碎渣和少量的汁液,有残破颓败之美。
落无悔无动容地看了一眼。
“你乖乖地出来,还是我进去?”
犬妖想吃他的心思越发重,脾气暴躁,隔着高度到胸膛下方的窗台,恶狠狠地道。
刚说完话,落无悔就站到了他一步之遥的地方,速度快到令人控制不住地生出些怯意。
可犬妖还是屹然不动,据他所知,昨晚李府数人被众妖围剿,这东西受了重伤。
机会难得。
落无悔唇角挂着三分冰凉的笑意:“还是我出来吧,不然会弄脏房间,清理起来费劲儿。”
犬妖听他语气隐约感知到不妙,想行动,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变回了原形。
狗身刚够他膝盖高。
四条腿宛若被定住了,犬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落无悔曲起长腿,缓缓蹲下,抬手间掌心多了一把匕首。
怎么会?
他竟然能让自己直接现出原身!
犬妖震惊地看着眼前人,翕动着唇,要是能动,怕是颤抖不止,“你到底是谁?”
落无悔懒洋洋地笑:“你猜少了一个,我不是人,不是妖,也不是魔,而是鬼。”
寒光起、寒光落。
犬妖的喉口被割开,带着股腥味的血液溅出,染红了流光似的匕身,也染红了靠得很近的他的脸。
落无悔白洁的肌肤淌着几滴血。
形似沾染了世间既脏污又纯粹颜色的无欲仙子,慢慢地沦为凡物,感受着死亡带来的炽热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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