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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反派的特殊技巧(一帆船)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下人垂着脑袋进来,“戏园子派人来问您,您后天要不要登台?”
戏园子知道落无悔的规矩,除非他自己说要上台,否则谁来也不上,所以戏园子一般不会来打扰。
可今天却打破规矩,定是那客人非富即贵,惹不起。
落无悔敷了粉的芙蓉面倒映在镜子里面,目光流转间确有戏中人的错觉,“戏园子?后天会有谁到戏园子?”
下人回道:“是上海林家当家,人称林家叔,他说一定得看到您的戏,否则把戏园子给拆了。”
这话回得他可是心惊胆战,生怕主人会迁怒自己。
不料落无悔不在意地一笑,摩挲着手中的梳子道:“你去回戏园子,后天我愿意上台,但只唱给林家叔听。”
下人匆匆退下:“是。”
摆放在梳妆桌上的海棠花娇艳欲滴,落无悔指腹缓慢地抚过花瓣上面的细小纹路,脑海里浮现林七的脸。
把他忘了可是得要付出代价的。
十年前的冬天,才六岁的落无悔杀了一个人,那时候的广州乱翻了天,每天都不知道死多少人。
他一转头便看到一名小脸被冻得微红的小孩子,她呆呆地看着他,随后奶声奶气地问为什么要杀人。
那一个眼神,让他记了足足这么多年,每每想起都觉得兴奋。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好像是这样回答的:他不死我就得死,那只好让他死了。
可惜小时候的林七似乎听不懂,还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穿的衣服干净又暖和,叫他看了想把她也杀了。
若不是有人出来寻她,也许他当年真的会动手。
指尖碾碎海棠花花瓣,淡淡的香味留存在手指上,落无悔低头闻了闻,妆容未卸的他有些不可言说的勾人。
他轻声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可时隔多年落无悔再见到林七,忽然不想杀她了。
上海街头热闹不已,叫喊卖报的声音嘹亮,坐在车子里面的林七朝卖报的小男孩招了招手,买了一份报纸。
距离那晚的事已经过了两天,她尽量使自己淡忘,还打算另想办法搞定那一名来自英国商人代表。
可对方不肯松口。
恰逢此时落无悔给林家递了一张请帖过来,说是邀请林七今天到戏园子一聚,若她答应,那么他也答应她去见英国商人代表。
林七衡量再,应下了。
车子经过戏园子,能看到门口站着几名男子在拦人。
林七不再看手中的报纸,看向戏园子,“戏园子今天不开门迎客么?怎么拦着不让人进去。”
林家管家也没关注这些事,“不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几分钟后,林七让司机停下车,林家管家问要不要他陪着进去,她说不用,干净利落地下了车,径直迈向戏园子门口。
由于她有落无悔给的请帖,所以站在门口的几名男子并没有出手拦,反而主动地站到两侧,让开路。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到戏园子里面,隐隐约约能听到戏腔。
林七循着记忆,走向戏台子,缓缓地拉开帘子,映入视线范围内的是穿着戏服的落无悔拿着一根簪子插入了一个人的喉咙里。
鲜血溅开,他化了戏妆的面容也不可避免地洒上了点点滴滴。
听到这一边有声响,落无悔转头看过来,握住簪子的手指养得极好,洁白如玉,瞧着就该用来弄琴棋书画、插花摆草的。
可现下却用来杀人。
林七看着这一幕,有些喘不过气,鼻腔似也闻到了血腥味,待自己回过神来时,她已走上了戏台。
“叔?”她望着翕动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的林家叔。
落无悔反手将簪子插得更深,林家叔瞳孔儿骤缩,几秒后,簪子被拔了出来,鲜血再溅,戏服也尽是了。
林七腿软了,也走不动,所有话语塞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林家叔是最希望她下台的一个人,如今却死了。
就在她眼前。
“哐当”一声。
——簪子落地。
落无悔朝她走过来,流淌着血液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林七的脸,留下一道血痕,很是粘稠,仿佛蛇的黏液。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他温柔地笑着,近乎蛊惑性地开口:“只要你答应我,我让你坐稳林家掌权人的位置。”
“不然,我亲自拉你下台……”
林七打了个寒颤。
不过一个戏子,竟口出狂言。
可她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似乎真的能做到,说实话,林七并没有惋惜林家叔的死,因为林家叔曾派人暗杀过自己。
但林家还有不少心狠手辣的角色,都等着要她的命儿。
今天落无悔扮演的也是反串角色,穿的是戏服裙子,层层铺叠开来时笼罩着她,带着特有的冷香,像一张网,把她捕捉在里面,不溺死不罢休。
戏台上除了一具尸体和他们再没别人了,诡异阴森到极致。
她闭了闭眼,吻上了他的唇。
“帮我。”

第111章 番外之民国if线(四)
林七出了戏园子,整个人也还是懵的,耳边似还萦绕着落无悔刚刚染笑的声音,“好啊,七小少爷,我帮你。”
她这是为了林家掌权人的位置把自己给卖了么?
好像是的。
刚才林七手上也沾上了血,但落无悔给她一点一点地擦掉了,出来后也只是衣衫凌乱些,唇色红润些,别的还算正常。
林家管家一见到林七就立刻上前来,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忙打开车门让她进去,“七小少爷,怎么了?”
林七坐进了车子里面,喃喃道:“叔死了。”
这个消息显然是足够令人震惊的,林家管家也愣住半刻,随后反射性地看向还没关上车窗的外面,确定没别人听见才冷静下来。
“在戏园子里?”他顺手关上车窗,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问。
林七木然地点了点头。
林家管家眉心狠狠地跳动了几下,转身回来,直视着她,“是七小少爷您动的手?有没有别人看见?”
“不是我,是戏园子的落无悔。”她抬起眼,与他四目相对,“没有其他人看见,林管家,我亲眼看着他死了的。”
不知为何,林家管家不说话了。
要想在混乱的上海中坐稳林家掌权人的位置,谈何容易,手上没沾半点儿鲜血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也只是让她少沾。
良久,林家管家平淡地问:“七小少爷,您是和那个戏子做了什么交易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帮您。”
林七挪开了目光,“此事我自有分寸,林管家无须担心。”
“开车吧。”她阖目养神。
继林家老爷死后,林家叔又被人杀了,林家人议论纷纷,葬礼时他们面上并无半点儿伤心之色,多的是好奇。
林七穿了一袭黑衣,站在人群里,脸蛋却白白净净的,身形纤条,颇为养眼,她也没演戏,表情淡淡。
在充满着利益纠纷的大家族里压根儿没有感情可讲。
没一会儿,有一名身穿旗袍的女子踩着高跟鞋走进葬礼,此人是林家老爷的妹妹,也就是林七的姑姑。
还是林家叔的姐姐。
叫林兰芝。
本来葬礼还算正常地进行着,却没想到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那便是戏园子的落老板——落无悔。
林家叔的夫人一看到他就冲了出来,吹胡子瞪眼地大声道:“你不就是那个戏子?你来做什么?”
一口一个戏子,听着便不尊重人,落无悔却不甚在意。
林家叔的夫人的父亲是上海大赌坊的老板,她自小养成目中无人的性子,行为举止也泼辣、不雅。
就连林七也总是看不下去。
林家叔死在戏园子一事在上海传得沸沸扬扬。
而巡捕房只是例行地审问几句,却不把戏园子的幕后主人落无悔抓起来拷问,林家叔的夫人不知闹了多少回。
查了几天后,巡捕房对外宣称林家叔是在戏园子里遭到生意场上的人报复,他们巡捕房还抓到了人,对方也认罪了。
林七得知此事后也不得不暗叹落无悔手段了得。
此时,落无悔不亢不卑地走到棺材前,也不拜,只是看着,对林家叔的夫人道:“人是在戏园子死的,我自是得过来瞧瞧。”
林家叔的夫人怒目而视。
她随手扯下几朵摆在旁边的白花就往他身上扔,“你给我滚!不过区区一名戏子,有什么资格来参加我家老爷的葬礼!”
被葬礼上的白花砸到身上可是极为不吉利,林七情不自禁地打量着落无悔的神色,却撞上了他似不经意看过来的视线。
林七不自然地转过头。
落无悔莫名一笑,也收回了视线,指尖拂开落到衣衫上的白花,走过去,对林家叔的夫人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只见她脸色一变,变得僵硬铁青,却不再出声,仿佛有什么把柄被对方抓住了一样,林七看着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一直保持沉默不说话的林兰芝勾了勾嘴角,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她走到林七身边,语气还算亲昵道:“小侄子,我们在你父亲的葬礼上见过一面,可还记得我这个姑姑?”
林七干笑了声:“自然是记得姑姑的,父亲生前也跟我提过姑姑,说姑姑聪明能干,是我该学习的对象。”
“大哥当真是这样说的?”
“小侄如何敢对姑姑撒谎呢。”林七似目露诚恳道。
林兰芝扫视她几眼,暗道,这小侄子不简单,还以为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呢,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也难怪自家大哥把林七放在国外保护了这么多年,生怕他们这些兄弟姐妹知道他的孩子消息,防贼似地防着。
呵,真是她的好大哥。
只是,林兰芝还是要抢回林家产业的,多么大的一块肥猪肉啊,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侄子踩在自己头上。
林七跟林兰芝不亲不近地寒暄几句后,看向落无悔刚才站的位置,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林家管家留意到她的眼神,内心已有几分猜测。
参加完葬礼,林七正准备搭车回林家,突然一名小男孩跑过来,跌倒在她身上,“你没事吧。”
小男孩摇了摇头,站起来便跑掉了,而林七的掌心多了一张小纸条,就连守在她旁边的林家管家也没察觉到。
他皱着眉,担心地问:“七小少爷,你有没有受伤?”
如今的世道太乱了。
林七说无碍,攥紧手中的小纸条,弯腰进了车子,“今天我太累了,就不去看工厂了,回去休息。”
林家管家表示理解,“好。”
夜幕降临,上海的灯光璀璨。
林七偷偷地出了林家,喊了一辆黄包车去落无悔的阁楼,门口守着一个人,显然是在等她,“七小少爷。”
铁门开了,林七一回生两回熟地走进去,路过花园,注意力被里面的海棠花树吸引了去,之前没留意过。
引她进来的下人极会看眼色,道:“这是落老板喜爱的海棠花。”
还挺好看,林七淡淡地“嗯”了声,没往心里去。
白天里收到的那张小纸条正是落无悔派人塞给她,上面只是写着寥寥几句话,让林七晚上独自一人来阁楼,别的没说。
回到上海继承了林家掌权人的位置后,林七的胆子逐渐地练出来了,更何况落无悔要是想杀她早就杀了。
越过花园,再朝前走一段路就是目的地了,落无悔的房间在二楼。
但下人只是领林七到一楼便离开了,她也不是不会路,所以慢慢地踏上了木梯去二楼,墙壁挂着灯,照亮着前路。
她脚步声放得很轻。
不用很久,林七到了房门口,木门半敞开着,她往里看,一道颀长的身影若隐若现,没有戏妆的少年侧脸依旧如画般精致。
不知落无悔为什么要留着一头长发,分明也不太方便做唱戏时的造型,但他的头发确实好看,又黑又长,似上等的绸缎一般。
“来了。”
落无悔是侧对着房门的。
林七望着他的侧脸微晃神,落无悔的长相偏阴柔,像古代神话故事里爱夺人性命的妖精,有一张惑人的漂亮皮囊,却心狠手辣。
“进来啊。”
落无悔见她迟迟不动,歪头看过来,眼神略有几分笑意。
林七进了房间,一股属于他的冷香扑鼻而来,闻着心旷神怡,她直言不讳地问:“你今天是用什么威胁了我叔母?”
“威胁?”
他轻慢地扬起唇角,“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威胁二字挂在嘴边呢,我只是让你叔母不要太激动,不然气坏了身子,还如何管理好大烟生意?”
听到大烟生意这四个字,林七猛地抬起头,情绪微妙极了,“你是说叔一家碰了大烟生意?”
林家什么生意都做,除了走私军火和大烟绝不做。
这是林家做生意来流传下来的规矩,如果有人不遵守,任何一人都能将其踢出林家族谱,往后不得继承林家一丝产业。
但是如今时局动荡,谁人不知走私军火和大烟稳赚不赔啊,只要有利益,就会有不少人闷头地使劲儿朝那里撞。
这可是天大的把柄。
林七心里颇不是滋味,她厌恶碰大烟生意的人。
落无悔笑了笑,揶揄道:“你倒是喊他们喊的亲热,还叔、叔母,他们有把你当家里人么,七小少爷。”
其实林七也不是对他们有什么亲人之义,只是最近叫习惯了,毕竟得做做样子,一时间改不了口。
林七忽然咕哝:“你别再叫我七小少爷了。”
从他口里说出来听着怪别扭的。
落无悔莞尔,一双琉璃似的眼眸半抬着,“你就是七小少爷啊,不叫你七小少爷叫你什么,”
还没等林七回答,天旋地转,她被拉入了古色古香的床榻上,挂在边上的铃铛晃动不止,清脆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
“你……”
落无悔长衫的扣子开了几颗,轮廓分明的喉结在一片细白的皮肤中上下滚动着,“七小少爷,我给了你想要的,你也得给我想要的,不是?”
林七隐约有些后悔了,“我是男的,给不了你真正想要的。”
冰凉的触感游过她腰线,他温柔一笑:“男子也不是不可以,七小少爷,你不是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么。”
“听说国外可比国内开放多了,你怎么就不会呢。”

第112章 番外之民国if线(五)
落无悔拥有一把上天给的好嗓子,说起话来又有几分江南的柔软,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江南那边的人。
林三七派人去打听过落无悔的底细,怪异的是没能打听出一丁点儿,不知道他藏得到底有多深,这才是最令她忌惮的。
还有,若是坦诚相对,她女扮男装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此把柄对林三七来说是致命的,她是要和落无悔做交易,但并不代表要把自己最后的底牌亮出来。
情急之下,林三七咳嗽了一声,能拖延就拖延地道:“我还、还没沐浴,你可否等上一会儿?”
落无悔沉默了几秒,却笑了,“好啊,让下人带你去。”
就这样,林三七被下人带去了楼下一间专门用来沐浴的房间,房间飘着淡淡的花香,热气萦绕,他们还贴心地为她准备了新衣服,是男子常穿的长衫。
林三七环视一遍四周,倒是也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话又说回来,落无悔很像古人,所用所住的地方皆是透着古代的风韵味道。
她洗澡用了半个小时。
洗完澡就没借口了,林三七认命地回到一楼,坐到床上,没话找话:“我洗好了,你洗过了么?”
“洗过了。”他笑声悦耳,“三七小少爷可满意了?”
她词穷:“……满意了。”
落无悔轻易地便把林三七拉过来,他平日里穿戏服显得身形清瘦,却别有一番劲儿,毕竟学唱戏的人得打好基础功,吃上不少苦头。
两人都还穿着衣服,只是落无悔的长衫微松,两截凹凸有致的洁白锁骨显露在空气之中,白得晃眼,握着她的手腕亦是如此。
肌肤比娇生惯养的女子还要好上三分,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林三七刚洗完澡不久,皮肤也透着淡淡的粉色,连脚趾头也是,落无悔低下了眼,视线扫过那处,微冷的指尖缓缓地碰上去。
指腹掠过一根又一根细白圆润的脚趾,他睫毛微微一动,感受着她的脚趾蜷缩,忽道:“你的脚长得真小,跟小姑娘似的。”
小姑娘三字犹如石子掷入平静的水面,掀起涟漪。
林三七压抑住想缩回脚的冲动,硬着头皮看着落无悔,讪笑道:“不就是比普通男子小一点儿么,怎么就跟小姑娘似的了。”
他不可置否,一头青丝没扎好,带子滑落,瞬间倾泻而下,发香怡人,说话的语气叫人不容易分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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