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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反派的特殊技巧(一帆船)


店铺铺主夫人喜笑颜开:“我活了三十多年,同我家夫君一起打理店铺快十年了,有什么没见过的。”
“你的心上人叫无悔?”
不等林三七回答,她又放下针线,笑眯眯地道:“这名字真好听,我想他定也生得十分俊俏。”
这话说的好像名字好听,人就绝对好看了一样,林三七不敢苟同,可还是不得不承认落无悔确实容貌不俗。
“他确实生得挺好看的……”
月白风清,盏盏宫灯亮起。
入夜后,南宫府的后院很安静。
落无悔勾起唇角,低低地笑起来,笑得身后的高马尾也晃了一下,表情很是柔和,仿佛在说着接下来要去哪儿赏花一般。
“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被召来的男鬼犹豫一瞬,还是摇摇头,心道不妙,鬼王不是素来不太管鬼的事情么,而且,眼前的人真是鬼王?
不对,肯定是,不然如何能随随便便地召鬼出来呢?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不戴面具的鬼王,看着年纪比他还小。
落无悔温柔地“啊”了一声。
他面上的笑容涟漪弧度犹在,瞧着好相处极了,却见指尖一抬,一瓣红莲花瓣以无法躲避的速度打入男鬼体内。
男鬼坚定地闭口不言。
他歪头看去,“还是不说么?”
红莲花瓣化成刀片,从男鬼身体里面撕开,一道一道血淋淋的细口子暴露在空气之中,认真听还能听见割破血肉时发出的撕裂声。
“啊啊啊啊啊!”
男鬼呻吟着滚落在地。
他痛苦到忍不住翻了几圈,红莲花瓣划破皮肉后又钻进身体,再从其他完好无损的皮肉切割开来。
落无悔仍然微微笑着。
“我再问你一遍,你来这里干什么?”他轻松的口吻掺杂着一些属于少年才有的清冽,与男鬼充满着痛楚的哀叫形成鲜明对比。
男鬼痛到几乎昏厥。
他打起精神道:“我也不知鬼界圣人想做什么,只知他、他下令要我们到桃源城来监视着林氏后人林三七的一举一动。”
落无悔抚摸海棠花的手顿住。
“监视林三七?”
须臾,他又继续轻柔地抚摸着海棠花,“哦,我明白了,鬼界圣人这是也想利用林三七的身体打开地狱之门。”
男鬼不敢多言,想立即逃走。
没想到才走一步,落无悔就到了他面前,那双曾轻轻地抚弄过海棠花的手落到了男鬼脖颈上,“怎么这么急,死了再走啊。”
咔嚓——
男鬼瞪大双眼,头身分离。
没几秒,男鬼魂飞魄散,化成萤火虫散开,随风漫无目标地飞向天际,为月色增添几分诗情画意。
“落无悔?”
少女音色很容易辨认。
落无悔微一顿,垂下还淌着血的手指,转头看过去。

林三七声音不是很大地朝后院喊了两声,等了等还是没有回应。
她怕吵到其他人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刚刚南宫府的下人分明说看见落无悔来了这所荒废的后院。
正当林三七以为南宫府的下人看错了、想要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余光扫到一道身影从里面出来,走得不快不慢。
“落无悔?”她又喊了一声。
院里的树枝摇晃,落无悔的脸从阴影而出,暴露在月光之下,没有波澜地道:“你回来了。”
林三七走过去,从善如流地拉起他已洗干净的手,往他们所住的院子方向走,“嗯,我一回来就先来找你了。”
落无悔又低眼看握着的两只手。
“一回来就先来找我?”
他声音比晚风还要轻。
两人一步一步地拾阶而上,身影时而斜斜地交错着,走出了鲜少人来的后院,踏上挂满灯笼和细巧吊饰的长廊。
那条绣好的发带此刻在林三七的袖兜中,绣着他们两人的名字。
她偷偷地撇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应道:“对啊,一回来就去找你了,你不在房间,我才去问南宫府的下人的。”
落无悔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带过:“我只是随意出来走走,走到荒废的后院罢了,你晚上找我有事?”
林三七舔舔唇,不答反问:“你吃完龙须酥了么?”
话题转得很快,但他也接得迅速,仿佛她回不回答上一句也无所谓,性子总是如此淡,“房间里还有几块。”
“那我去你房间吃龙须酥。”
似永远不会灭的灯笼光线拉长了他们的影子,落无悔侧头看她,脚步不停:“好。”
沈轻风和白千流习惯早休息,等林三七回到院子时,发现他们房间里的烛火全熄了,清清静静的。
风吹过海棠,落了几瓣。
林三七走进了落无悔的房间,一回生两回熟,她都不知道多少回了,熟稔到不能再熟稔,顺手关上了门。
还没吃完的龙须酥摆在房中间的桌子上,林三七走过去捻起一块放进口里,感受着糖丝一点一点地化开。
放了一下午还是这么好吃。
她连续吃了两块龙须酥才停下,落无悔自然而然地倒了杯水递过去,林三七坐在他旁边接过来喝掉。
回来之前,林三七已经在大街上吃过一大碗馄饨了,但回到南宫府莫名地想吃些甜的东西,“你今晚没事了吧?”
落无悔略带疑惑地“唔”了声。
天地良心,她没旖旎的想法,“就是你不会出现昨晚的那种情况了吧,如果还可能会出现的话,我今晚也留下来。”
房间有两扇窗。
一扇正对着院子,现在关着,一扇对着没有人住的花苑,星碎的月光散落着,似化作了水,渗透进来。
他看了眼敞开的那扇窗户,收回眼,看向她,好像是没听到前半句话,只听到后半句,“你说什么?”
林三七:……
年纪轻轻就耳聋了么。
她改口:“我今晚也想留下。”
落无悔指节寸寸地刮过桌面上的青瓷杯,描绘过雕纹,余声落在林三七耳畔,即便是笑着也听不出情绪。
“为什么呢?”
林三七老实道:“晚上也挺热的,睡不着,但是昨晚抱着你睡倒是睡得很舒服……难道你被我抱着很难受?”
跟他说话能不撒谎就不撒谎。
不然会被他绕进去,诚实些好。
还没等落无悔回答,她又说:“如果你被我抱着很难受,那我便不抱着你睡,你给我牵住你的手睡觉就好。”
他描绘着青瓷杯雕纹的手指松开了,轻轻笑了声,“可以。”
林三七看着落无悔笑,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若不深思下去,单是看着极具感染力。
只是她尚未沐浴,还一身汗,想先洗洗,“我先回房间,等过一会儿我再来,你要是早睡便给我留盏灯。”
礼物,林三七想沐浴完再来送。
退一步来说,倘若她回来时落无悔歇息了,那就明天再送,若是他还没有歇息,那就今晚送出去。
落无悔虽不知道林三七为什么要回房间一趟再过来,但也点了点头,“好。”
他看着她离开。
待房门关上,掩了一抹杏黄色,落无悔坐到床榻上,拿出骷髅头链子,接着弄上次还没完成的骷髅头。
一年复一年,他见过不少尸体,也见过不少真正的骷髅头,自然熟记于心,弄骷髅头的时候行云流水,却也十分注重细节。
只要骷髅头有一丝瑕疵,落无悔便会捏得粉碎,重新再做。
反正他的尸骨还有很多。
人人都想留得全尸,偏他要弄得自己尸骨无存,兴许也不算尸骨无存,送给林三七的那支骨簪不就是用他背后的蝴蝶骨制成的么。
落无悔一边弄骷髅头,一边想有空回一趟鬼界把那个鬼界圣人给杀了吧,他太碍眼了,将他捏碎喂鬼界的红莲。
一刻钟不到,林三七回来了。
这时他已经弄好了一个骷髅头。
听到开门声,落无悔抬头看过去,撞入了林三七那一双灵动的眼眸,似乎还带着一丝沐浴过后的雾色。
烛火照映着她光洁秀气的脸。
林三七走向床榻,“我来了。”
见他还没睡,她拿出发带,“我还欠你一份礼物,今天下午就是去买了这条发带,上面绣了我们的名字,我亲手绣的。”
落无悔听了林三七的话,转而看向那条安分地躺在她掌心上的发带,垂下来的那一头确实绣了几个字。
算不上特别好看,却也不难看。
她上了床。
“我给你试试这条发带。”
随后,林三七坐到落无悔身后,膝盖是直着的,这样抬手能够着他的长发,然后解开那一条纯红色的发带。
她一手拢着他鸦色的墨发,一手彻底地摊开有简单却不失雅致的图案和绣着字的殷红发带,暂时搭到他肩膀上。
落无悔沉默了半刻再说好。
旁边的烛火燃烧着,林三七柔软温暖的十指缓缓地插入了落无悔的发丝中,很轻,却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酥麻。
帮别人扎头发跟自己扎头发不太一样,她很少帮别人扎过头发,手法显得有些生疏,有几缕墨发越过指缝落了下去。
林三七只好伸手去捞起来。
指尖划过落无悔的后颈,他下颌微动,突然小幅度地侧了侧脸,而她专注着扎发,毫无所觉,捞起一缕墨发。
还有一缕垂到他颊边。
于是林三七的手指又伸过去,划过落无悔如玉的颊肉,他睫帘抬起再垂下,镀到眼睑下方的扇影起起伏伏。
淡淡海棠花香萦绕在他身边。
林三七有点儿后悔了,早知道让落无悔自己扎一遍给她看就好了,她扎得很慢,跟蜗牛速度有得一拼。
可落无悔并没有说什么,似任人摆弄的木偶地坐在床榻上。
扎了几遍,不是歪歪扭扭、松垮垮就是打结打不好,林三七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解开,一遍又一遍地重扎。
不知道折腾了多长时间,蜡烛越烧越短,直到她手指都有些累了才扎好,发带两头垂落在好看的高马尾之间。
林三七舒一口气说:“好了。”
落无悔下意识地转过脸来,她直着的膝盖还没弯下,他又是坐着,两人高度差不多,靠得还近,她唇瓣擦过他转来的侧脸。
唇与脸措不及防地相碰。
林三七眨好几下眼,忘了挪开。
落无悔垂眸,狭长眼尾轻缓地落下,艳红的泪痣显得愈发潋滟,视线很慢地、不加掩藏地落到她粉色的唇上。

第81章 贪落(三)
万籁俱寂,烛火平缓地流动,照着落无悔的脸,如是照在了晶莹剔透的冰雪之上,睫绒也似染上薄光。
林三七喉口吞了吞,莫名觉得自己的唇有些烫,可他的皮肤是凉的,回过神后暗叹,美色误人。
静谧了几息。
他们的距离还没有拉开,林三七一开始是没反应过来,后面是怕忽然拉开距离会有些突兀,再后来发现不拉开距离更突兀!
落无悔也还在看她。
鬼使神差地。
他开口了,问的是:“今晚,我想吸你的阳气,可以么?”
林三七愣了下,点头的动作比脑袋彻底地运转过来要先一步,所以她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点了点头。
这是因为昨晚他身子虚,今晚需要补一补?毕竟她小时候看的鬼故事大多讲过鬼要吸阳气来滋补自己。
烛火晃动了一下。
落无悔转过身来,衣摆和林三七铺叠在床榻上的杏黄色裙摆交错着,他有些生疏地凑上去,吻上她温软的唇。
先是轻啄,碰了一下后分开。
再贴上去。
由于很轻,并没发出什么声音。
但林三七的心脏还是“砰砰砰”地跳,跳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破体而出,他的呼吸跟他的体温一样,凉凉的,却洒得人发热。
他的吻在她唇角处停留。
也只在表面上停留,如细水般。
有好几次,林三七微微张嘴,可落无悔却没进去,吻依然是落到两瓣唇上,速度很慢,异常专注,似乎在品尝着什么。
四周岑寂,她恍若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地。
清晰无比。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她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却忘了落无悔还在,也碰到了他,他闭着的眼睫微颤几下,掀开了。
目光交错。
林三七顿时眼神有些躲避。
妈呀!这叫什么事。
怎么就、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四目相对着,她缓缓地调整了一下呼吸,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你这样能吸到阳气么?”
吸阳气不都是张开嘴进去,然后再吸的么,怎么如今只是在外面蹭蹭?这样确定能吸到阳气?
身为一个正常人的林三七不解。
落无悔眼神清白:“可以。”
嗓音却有点儿轻微的变化了。
林三七哽住,得嘞,能就能吧,她又吻了上去,咬字略模糊:“你要是吸够了就跟我说一声,别吸干阳气啊。”
阳气吸干了,她肯定得没命了。
落无悔翘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扇了几下,貌似还能扫过林三七的皮肤,一个音节从他喉咙间发出:“唔。”
烛火彻夜高照,床榻边缘的墙面倒映出来的人影从坐着到倒下去。
林三七睡着了。
接吻接到睡着,她可能是穿书历史的第一人,这也不能怪林三七,她不想打断落无悔。
但又太困了。
日上三竿,她才辗转地醒来,左手掌心冰冰凉凉的,感觉像在夏天握了一块冰,降温、凉爽得很。
昨晚没吹灭烛火,它是烧完的。
林三七惺忪着眼,看了一眼烧到尽头的烛火,又看了一眼他们牵住的手,落无悔昨晚还真是牵着她的手睡觉。
也太讲信用了。
说让她牵着手睡觉还真牵。
慢着,被鬼吸阳气会不会变憔悴?林三七将落无悔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走到铜镜前照脸,气色怎么比前几天还要好?这样看着像是自己吸了他的阳气,而不是他吸了她的阳气。
照完铜镜一转头,林三七冷不丁地对上了落无悔的眼。
他昨晚没解开发带便睡了,高马尾经过一夜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自然地落到额间,朦胧了清隽的眉眼。
唇很红。
林三七视线触及落无悔的薄唇,身子猛地紧绷起来,尔后又松开,努力地回想,昨晚究竟吸阳气吸了多久?
嗯,想不起来,因为睡着了。
她转移视线,“你也醒了?”
落无悔也从床榻上下来,衣衫微皱,却也不显颓废,反倒多了几分恣意和少年的慵懒,“嗯,你要出去了?”
提到这个,林三七才后知后觉时辰不早了,沈轻风和白千流一定起床了,现在出去要是撞见怎么办?
她嫌解释麻烦,说白了就是懒。
可不出去又不行。
林三七站在原地,还纠结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是沈轻风的声音:“落公子,你可起了?”
落无悔很是淡定从容,眼也不往房门看,直接走到房中间洗漱,慢条斯理地回外面:“刚起。”
“好的。”
随之而来的是白千流的声音。
“轻风,你看见三七了么,我刚才去房间里找她,她不在,问南宫府的下人,他们又说没看见她出去。”
林三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可又仔细地想了想,为什么她这副模样像捉奸呢?
又听沈轻风回:“没有。”
房间里的落无悔似什么事也没发生,安安静静地洗漱完便解开发带,目光掠过发带尾端上面绣的字。
他指腹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摩挲过那四个字,最终停留在三七这两个字,笔画很少,却也没多久就挪开了。
落无悔熟练地拢好一头长发,扎起高马尾,丝毫不改冷静自若。
沈轻风和白千流显然还没有离开房门,说的话透过门板传进来,“千流你也别太担心,三七也许还在南宫府。”
确实还在南宫府的林三七沉默。
“嗯,落公子呢?”白千流问。
沈轻风望着紧闭的房门,道:“落公子还在房间里,我找他有事,在门口等等,你先去别的地方找找三七。”
听到这句话后,林三七算是没法子了,干脆一鼓作气地拉开了房门:“不用找了,我在这儿呢。”
站房外的两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沈轻风所有的话霎时皆断在喉咙里,视线来来回回地在她身上和落无悔身上徘徊着,欲言又止。
白千流也奇怪,上前几步,但没踏进去,“三七?”她顿了顿:“你怎么在落公子的房间里?”
林三七挑了下眉。
落无悔虽也没想到她会直接拉开房门,但也没什么表情,对他们的震惊视若无睹,气定神闲地立着不动。
林三七清了清嗓子,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也有事找他,起得早没事干,就顺便来问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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