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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恋综全员被忘在荒岛后(计刺)


石永年的脸由白转红,恼怒羞愧不甘等情绪充斥脑海,他猛地翻身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捂着胯骨一瘸一拐的与于笙拉开距离,脸上虚伪的奉承终于消失,变成了一副阴森的小人嘴脸。
于笙没动,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他,石永年被她重重摔了一下,这会腿脚不便,不可能逃得了,连站起来估计都是凭着心中憋着的那口气。
“老子想跑就跑怎么滴了吧!”石永年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发狠的看于笙,“你以为你是谁啊?真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是吧?少特么在老子面前装逼!”
肖萌萌帮于笙揽下了嘴上的活,掐腰指着石永年鼻子怒骂:“你给我把嘴放干净点!怎么不装了?刚刚装的不是还挺像的吗?还喂戴洁吃木薯,真特么下得去手啊,你连对自己的人都这么狠,怪不得能想出这种毒死所有人的招数!”
“操!别把我跟那个蠢货相提并论!”石永年厌恶地往地上呸了一口,“我倒是真想毒死戴洁那个蠢货,老子让她偷偷给营地里添点乱,谁他妈想到这个蠢货会直接去下毒!还是用木薯!生怕别人喝不出来是吧?现在连累我也暴露,我真是特奶奶的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撕去外面那层伪装,石永年粗俗的本性暴露无遗,他本来就没什么文化,直接辍学去了社会上打拼,以前都是不带脏话不会说话的人,也就当了网红天天要直播才开始注意了点,这会被气极,顿时口无遮拦了起来。
戴洁跟个隐形人一样站在旁边,被石永年吓得缩了缩脖子,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于笙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顿时觉得好笑,这人现在还在装呢,还真是比以前机灵了太多。
果然,还是事教人比较长记性。
石永年还在那边破口大骂,肖萌萌也不惯着他,两个人从基础的骂爹娘已经上升到了骂全家祖坟,进入白热化阶段,今天一整天他们两个人简直把于笙这辈子的架都吵完了,于笙一般都遵循能动手就动手,尽量少吵吵的原则,论骂人还真比不过他们。
她刚想叫停直接给石永年一拳,就听肖萌萌怒斥了一句:“你装什么呢,不就是想要金子吗!见钱眼开的东西!从小穷惯了是吧对钱这么亲!瞧你那副穷酸样,我看之前网友骂你骂的还是轻了!”
肖萌萌骂的倒是义愤填膺,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听到有金子两眼冒光的时候,人的本质是双标,吵架的时候当然怎么利于自己怎么说。
穷这个字如同一记耳光,猛地打在石永年脸上,他本来就涨红的脸瞬间更甚,有变紫的趋势,额角的青筋直接爆起,那点仅剩的自尊心被人放在地上跺了个稀碎,让他理智全无。
“我他妈就是想要钱怎么了!我的确天天在网上被骂,像个孙子一样乞讨挣钱,那还不是因为家里那群废物拖油瓶还得上学?!我他妈当年考上学了也没法去上!因为我要出去打工赚钱给我那个穷家当牛做马,操!你们懂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吗?老子从打童工一步步走到今天,没钱吃饭被人欺辱的日子都忍过去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你们这些不缺钱的人懂个屁!”
岛上持续不断地压抑气氛好像逼疯了每个人,石永年也不例外,他气血上涌视线模糊,鼻孔像牛一样一张一合出着粗气,唾沫星子满天飞。
“何不食肉糜,你们不缺钱就要让我也跟你们一样吗?当英雄,装大义,有用吗?能换成馒头吃饭吗?我就是他妈的掉钱眼子里去了,我就是个小人,只要我能活着我管你们怎么样!我只想活着有错吗?我过了二十六年苦日子想他妈翻身有错吗!你们凭什么站在道德高处指责我!凭什么?凭什么!操他妈的,老子装孙子装够了!在他妈城里要装孙子,流落到荒岛还要装孙子!我上辈子杀了谁家孙子是吧这辈子这么折磨我!!”
骂着骂着,石永年眼也跟着脸一起红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边哭边骂,那股疯狂的劲像是想砸烂身边所有完整的物品,把地表砸出个洞,最好再搭上全世界跟他一起陪葬。
肖萌萌被他的这股子癫狂吓到,她停止喋喋不休的嘴,下意识朝着于笙靠了一步。
不仅是因为石永年的话让人动容,肖萌萌骂不下去了,更是因为怕他误伤到她,刚才在树林里她不怕石永年,冲上去想跟他干架是真的,但现在她也是真怕石永年,怕他把这滔天的火气撒在她身上。
肖萌萌也缺钱,但和石永年是有本质区别的,肖萌萌在欠债之前家里有点小富裕,还能出国留学吃喝不愁,小日子过得堪称潇洒,现在想要钱也只是因为家人生病,身负巨债被压得喘不动气。
而石永年则不同,他的执念比肖萌萌更深,从底层爬上来的每一天中他都在渴望着变有钱,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这种执念已经深深刻入他的骨髓,肖萌萌是自私,但远不及石永年自私,如果不自私,他就不会混到今天。
但石永年这个自私的自,范围却比想象中大,自己,自己家,自己的弟弟妹妹,都属于他的私,说他心黑,好像也没完全那么黑,说他心红,好像也没完全那么红。
肖萌萌复杂地望着那个发狂的男人,她的确厌恶这种小人,可是这会她竟然涌出了几分后悔骂他家穷的情绪,她明知道自己指责得没错,但竟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适合的话反驳他。
就在肖萌萌一筹莫展的时候,她身边那个全程没参与过争吵的女人突然出声,肖萌萌站在太阳照过女人落下的阴影中,愣住了。
“你问凭什么?”于笙双手垂在身旁,攥成了拳头,“凭你的愿望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问问你的心,真的只是要金子这么简单吗?你是想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你偷东西在营地捣乱都是在算计别人,不是带上‘为了自己’这种口号,就能让你的所作所为全部合理化!这里没人站在高处指责你,只有你自己站在阴暗的井底看别人!”
于笙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入耳,笔直的脊骨没有一丝晃动,她的头发一如既往的绑成了低马尾,耳边的碎发在海风中飞扬,一双棕色的眸子在阳光下亮得发热。
“想要金子可以,但你不能为了它无恶不作,想要活着也没错,但你不能因为自己想活要了别人的命!这不仅是自私,还是恶毒,更是又蠢又坏!”
石永年被骂懵了。
于笙好像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更没废这么多口水跟别人互骂过,除了动手跟人打架时,她鲜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从不发火的人突然发怒,威力比天天咋咋呼呼的人要大得多。
肖萌萌站在于笙的影子中,怔怔地望着于笙的背影,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心情比月老的红线还要乱。
于笙总是这样,平时默默无闻像是透明的,可每当关键时候她总是第一个顶上,在其他人意志动摇时,她总能坚定的主张自己的观点,无论是实力还是气魄都给人充足的安全感。
这样的女人似乎没人能不喜欢,肖萌萌也同样,但她对于笙的崇拜中又掺杂着些别的情感,之前那种被衬托成笑话的感觉又出现了,于笙今天是怎么知道的石永年在骗人?反正不会是因为她,于笙眼里根本就没有过她,从来都没真的信任过她。
另一边的石永年已经回过神来,他张嘴像是想反驳于笙,但在话吐出来之前,又变成了一种自嘲讽刺的笑:“算了,我和你这种自以为正义的人说什么,你根本不会懂得,根本不会。”
他蓦地把视线移到戴洁身上,阴森森地笑了笑:“我确实没什么本事,但是带这种蠢货一起死还是可以的。”
话音落地,石永年突然朝着戴洁冲了过去,让人措不及防,戴洁压根没反应过来战火怎么就烧到了自己身上,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脚跟在地上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
千钧一发之际,于笙动了,她朝着石永年就撞了过去,想护住戴洁,却不想石永年见她过来突然改变方向,从身后掏出一块石头张牙舞爪地朝着于笙冲去,脸上还带着奸计得逞地笑。
于笙瞬间明白过来,石永年根本不是想攻击戴洁,他是冲着她来的!
石永年紧紧握着手中的石头,这是刚才他摔倒时在地上捡的,他发疯归发疯,但不可能不给自己留退路,这块石头就是他的退路,面前的三个女人中,唯一对他有威胁的就是于笙,只要把于笙打倒,剩下的人都不足为惧。
石永年知道于笙有点身手,但那又怎样,不就会拧个胳膊或者来个过肩摔?他去武馆上两节课的话他也会!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身体构造上带着先天的优势,如果拼尽全力与于笙干上一架,还不一定是谁落得下风呢!
这么想着,石永年充满自信地冲上去了,心中已然带着成功把于笙打晕的畅快,只是这股畅快并未维持多久,因为紧接着,他举着石头的手就被钢筋般的手臂挡住,他还没看清于笙的动作,胃部就被于笙弯曲的膝盖狠狠的一捅!
石永年表情瞬间扭曲,双眼暴突嘴巴大张脸色青紫,胃里翻江倒海,险些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痛苦到他根本无法发出一丁点声音,这还不算完,于笙没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右手直拳连续击打他胸口,左手接上摆拳正中头部,在石永年晕眩之际一个腾空扫腿将人彻底踹翻。
于笙打这种门外汉只需几招便能将人打趴,她出招速度之快让石永年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石永年蜷缩在地上一手捂头一手捂肚子,痛到脸色苍白头冒虚汗,一个劲在地上干呕,于笙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直到他那股痛劲过去了,才蹲下揪住他的领子。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屡次三番的搅乱营地内部,教唆戴洁干坏事,哦对,当时骗秦山吃木薯的人也是你吧,第二天汤凡就中了迷药昏迷,现在看来这些事都是你做的,石永年,你害人不浅啊?”
石永年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滚落,咬紧嘴唇忍住胃中的难受,鼻子用力皱起,本来这个时候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场求饶让于笙停手,甚至抱着她的大腿哭诉卖惨都有可能。
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没了狗腿的模样,始终一言不发,连最痛的时候也只是闷哼了几声,这会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也不见他说出一句求饶的软话。
后面的肖萌萌惊讶地张着大嘴,定睛看了好一会石永年,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这不甘心不服输的神情,是该从石永年的眼中流露出来的吗?
别说肖萌萌,就连石永年都不知道自己在倔强着什么,明明他从来都不是个有骨气的人,面子比抹布还放得下去,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理智告诉他,现在跪地认错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这往常比羽毛还轻的膝盖,就是弯不下去。
石永年想守住他最后那一丝丝尊严,一块月饼就算全都被掰碎了,但掉在地上不还剩些残渣吗?渣就渣吧,就算是那么一丁点碎末他也想握住,如果他真的连这点自尊都抛下了,还做什么人啊?
石永年看着近在咫尺的于笙,还有她身侧硬邦邦的拳头,认命般地闭上了眼,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暴揍,他现在很清楚了,于笙他打不过,他也没力气逃跑,除了挨上一顿暴揍没有别的选择。
或许等他真的被揍上一顿后,就能想开了吧,重新做回一只没骨气的狗腿子。
石永年闭上眼颤颤巍巍的等了半天,一直没等到那一拳重击,直到他都忍不住想睁开一只眼了,才听到面前那女人轻佻的声音。
“你闭上眼干嘛呢?cos睡美人?”
石永年身体一震,骤然睁眼,呆傻的望着面前的女人,她并没有他预料的那般举起砂锅大的拳头,只是神色淡然地盯着他看。
石永年结巴了:“你…你怎么不打我?”
于笙无语:“我为什么要打你,在国内请我打人都是要收钱的好不好,你以为我这么想揍人?”
她松开他的衣领,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吧,你也很清楚自己不说的话会挨揍,没必要这时候倔得跟驴一样,我并不是想侮辱你,只是想知道你做这些事的原因,仅此而已,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只要照实说,我就不会再继续动手。”
石永年沉默了会,移开视线,嘴巴闭的紧紧的。
于笙笑了:“石永年,你平常挺机灵一人怎么非现在钻牛角尖?不管你想不想说,今天我都会让你说出来的,你以为挨上一顿揍就能护住你的尊严了?不,我一定会把你揍得满地找牙,让你的最后一点面子都埋在土下,旁边的两个女生也会看着你那副落魄的样子,在心底嘲笑你就是个废物——”
“别说了!”
石永年怒吼一声打断,他脸重新变红,好似于笙的话已经变成了现实,让他颜面彻底扫地。
“我是被迫的,这些事不是我想做的,都是有人逼我做的。”石永年到底还是说了,他垂头丧气地拉拢着头,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
于笙脸上没有惊讶,她早就有所猜测:“那个人是谁?”
石永年咬咬牙,手指在发抖,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片刻后才重新抬起头来,对上了于笙的视线,鼓起勇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
“云川。”
简单的两个字,却似炸弹一样引爆在营地。
别说是瞬间呆住的于笙了,就是剩下的两个女生都面面相觑,半天没反应过来。
肖萌萌震惊道:“什么?这怎么可能?石永年你是不是还在撒谎!”
云川被洗清嫌疑的事情,于笙有给肖萌萌和戴洁简单提过,被于笙验过的人,按理说应该彻底排除嫌疑人的才对。
“我有没有撒谎,你们自己去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石永年仰面躺倒在地上,望着触不可及的天空失魂落魄的说,“我现在还有能撒谎的余地吗,证据就在云川的帐篷里,你们可以自己去翻找一下,我也是之前不小心看到的。”
戴洁终于不再继续伪装柔弱,她皱着眉头问出了今天的第一个问题:“我们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万一你又在出鬼主意骗我们,又或者把什么凶器放在云川那陷害他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戴洁现在对陷害这两个字十分敏感,什么事都要怀疑一下才行。
石永年自嘲地呵呵两声:“拜托,我有什么本事陷害他,这哥不仅会箭,身上也会些拳脚,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吊着打,而且云川包里那东西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看着像是块裁剪的报纸,我闲着没事弄块报纸陷害他我有病啊?咦不对,戴洁你凭什么质问我啊,明明你也是个犯了错的,靠,差点被你忽悠……”
在石永年絮絮叨叨的声音中,没有人看到于笙翻天覆地的表情变化,她全身的肌肉僵硬,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有一阵持续不断地嗡鸣声盘旋在她的耳边。
于笙迷茫地望着前方,神色呆滞,某种猜测在头顶形成一大片乌云,遮住了她眼前的那部分光亮。
石永年口若悬河地说着自己被“胁迫”的委屈,正说的起劲呢,突然看到身边的于笙猛然站起,飞快地朝着云川的帐篷跑去,那背影慌得出奇,像是急于去求证什么似的。
石永年眨眨眼,小声嘟囔了句:“也不用这么急吧……”
于笙不可能不急。
她几乎到了慌不择路的程度,双腿软到像是踩在棉花上,头重脚轻,云川那顶蓝色的帐篷就在眼前,却又似乎很远,以至于她跑到帐篷面前的时候,早已浑身无力。
抬起胳膊拉开帐篷,于笙的手中全是热汗,险些握不住拉链,她钻进了帐篷中,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角落位置的背包,于笙一点都不在乎会不会露出翻找的痕迹,直接打开包倒置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一地。
她才刚以为自己有了可以信任的队友,才刚跟一个人分享了自己的故事,她不想当个被人忽悠的傻子,她——
于笙脑海中的所有思绪戛然而止。
她死死盯着地上那个被折起来的纸片,目呲尽裂,浑身的血液冲到了头顶,让她眼前花白一片,像是在梦境中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虚幻起来。
用苍白的指尖捡起地上的报纸片,于笙胸口闷堵的快要爆炸,在打开后看清里面内容的一刹那,她整个人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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