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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恋综全员被忘在荒岛后(计刺)


有人先她一步生起了火。
会是谁呢,于笙穿好衣服,凑到了帐篷口,手扯住了拉链。
难道是云川?
这小子,难得这么有心。
于笙很轻地扬了下唇,拉开帐篷拉链探头出去,看清外面的人时,表情一滞。
原来是方景柏。
于笙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低下头穿鞋,忽略掉那份情绪,起身走到火堆旁给方景柏打招呼。
“还没睡呢?”
方景柏一惊,看到是于笙,温柔的点点头:“嗯,失眠了,正好发现今天没生火,干脆就出来生火。”
于笙拖了个折叠椅来,坐在了他身边,弯腰捡起地上的小树枝,折成几段往火里丢。
“我也是,闭上眼半天都没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刚想出来生火,结果你就帮我生好了。”
方景柏腼腆的弯唇:“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于笙轻笑一声,靠倒在椅背上,盯着火发呆。
她耳边静悄悄地,只有火焰燃烧的声音,一颗心忽地就没在帐篷里那么乱了。
一双手出现,挡在了于笙面前,那只手很大,几乎能包住她整张脸。
于笙一愣,看向方景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挡住她的视线。
方景柏收回手来,声音温和:“不能一直盯着火看哦。”
于笙好奇:“为什么?该不会是怕我看火多了会尿床吧?”
方景柏摇头:“你离着火近,我怕你熏到眼睛。”
于笙这才感觉自己的腿有点热,她确实靠着火太近了,只是刚才注意力不集中没有发现。
把椅子往后拖了拖,于笙心里暖暖的,偷瞄了一眼方景柏。
他在往火里添柴,暗黄色的火光洒落在他身上,线条分明的五官更显温润,长手长脚的好体型坐在那,就像是专门被打了光拍画报一样帅气。
方景柏很适合这种色调,能凸显出他本身的性格,如果把每个人形容成色彩,所有的暖色都能够代表方景柏,他就是这种让人感觉舒服的男人。
两人坐在燃烧的火堆旁,静静的欣赏了会岛上夜景。
所谓夜景,就是被风吹动的枝桠,黑黝黝的海滩,还有天空中肆意飞舞的各类昆虫。
“小于,你失眠是因为节目组的事情吗?”
于笙用手撑着头,声音轻飘飘的:“嗯…是也不是。”
方景柏:“你还有别的烦心事吗,或许可以和我说说。”
于笙抬了下眼皮,如果那些事能轻易和别人说出来,她就不至于一个人憋在心里这么多年了。
方景柏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但是,她不想把其他人扯进来,也更想保护好自己。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大概是怕找不到男朋友了?哈哈,说实话我还挺想谈恋爱的。”
方景柏呼吸慢了半拍,低头搓了搓手中的树枝:“其实,这些事应该不耽误谈恋爱吧。”
等待了一会,没听到于笙的回答,他抬头看向她,却得到后者一个惊讶的目光。
“景柏,原来你是恋爱脑啊?”
方景柏:“……”
在于笙三分诧异七分调侃的目光中,方景柏清了下嗓子:“咳,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于笙收回视线:“这才对嘛,想谈恋爱是不假,但现在有很多事比那重要,爱情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必须的,比那重要的东西多的是。”
之前因为拍的是恋综,她必须要配合节目制造暧昧氛围,不然会显得突兀,现在出现这档子意外,拍摄被迫暂停,像是特地提醒她该抽身出来,专注其他事情一样。
这么想着,一个人的名字莫名浮现在脑海,她嗓子眼涌出几分酸涩,心脏沉甸甸的。
火光中方景柏身影模糊,在于笙眼前变换了另一个人的脸。
乍一看,许铖跟方景柏其实身形挺相似的,但是,他们终究是两个人,许铖永远不会这么温柔的跟她说话,却也永远不会跟她保持这么远的距离。
这是方景柏对她的礼貌,也代表了与她之间的陌生。
于笙眼皮打颤,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她闭紧双眼又睁开,想把那股子悲伤赶走,本来准备骂自己矫情,但话在脑子里一转,再出现的时候,却字字带着控诉。
许铖你丫的嘴那么毒,欺负了我十几年,我还没来得及报复你呢。
你对我这么好,保护了我十几年,我还没来得及以身相许呢。
所以许铖,你怎么就死了呢?
眼前起了雾,于笙仰起头,躺在椅背上,正好看到了天上几颗寂寥的星星,她不会想许铖是不是变成了星星,因为他不喜欢当星星,他喜欢当太阳。
他对她说,星星太多了,乱,月亮就一个,但冷。所以他要当太阳,存在感极强,炽热的烤人,没了又让人眼前一黑。
做人要做人上人,做球也得做球上球。
可过犹不及,欲望太多,只会把自己也吞噬。
许多回忆在于笙眼前闪过,像是播放着小电影一样,到了最后,电影被她这个放映人强迫中止,变成了一句——算了,洗洗睡吧,死都死了,想出个花来也没用。
“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于笙起身,把椅子重新折叠起来,放到原本的位置,方景柏大概是感觉出她状态不对,没多说什么,也道了句晚安。
于笙刚想回去,又霎时想到什么,她疑惑的瞅方景柏:“奇了怪了,做篝火那天你不是说自己不会生火吗,还让我帮你来着,怎么今天突然就会了?”
方景柏都快忘了这茬了,他瞳孔一震,结巴了会,才心虚的说道:“我要是说我突然学会了,你会信吗?”
于笙直直的盯着他看了会,突然转过身,大步朝着帐篷走了,声音飘散在空气中。
“信,为什么不信。”
方景柏望着她的背影,苦笑了下,恐怕不是真信了吧,只是不想再说下去了。
于笙这姑娘聪明,猜谜的时候脑子转得快,逃避人的时候,脑子转的更快。
他神色飘忽,刚才的那几分钟里,于笙看着他的时候,想的人是他这个新人呢,还是消失于故事中的老人呢?
方景柏猜不到答案,最后千丝万缕的忧愁化作一句——得了,他也睡觉吧,明天还有得忙活呢。
又是一夜。
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如约而至。
于笙揉着酸疼的额角起床,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前几天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开始了节目录制。
昨天回到帐篷里,于笙并没有立刻睡着,失眠到天朦朦亮才入睡,这会也才睡了几个小时,脑袋昏昏沉沉,有种头重脚轻的的感觉。
她起身换衣服,听到了外面有物资小拖车推拉的声音,神情当即一喜,连忙加快速度把衣服套上,急不可耐地从帐篷里钻了出去,惊喜的说。
“是节目组来了——”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于笙没有看到任何新面孔,有的还是那七个老熟人。
肖萌萌拖着小车停住脚,扭头看了于笙一眼:“起来了?昨晚睡得够晚啊。”
见于笙脸上带着疑问,她解释道:“把物资拖出来整理归纳一下,顺便计算一下接下来该怎么用,不是你昨天说要节省物资的吗。”
话是于笙说得没错,但听肖萌萌这意思,隐约中又交代了一件事情。
节目组还是没有来。
于笙刚升起的喜悦消失不见,她随便回了肖萌萌一声,就慢吞吞拿刷牙杯去洗漱了。
在洗脸之前,于笙犹豫了下,还是准备再洗最后一次,如果节目组今天一整天还是没来,她就会放弃洗脸这个流程。
脸不洗死不了,水没了可就不一定了。
洗漱完回来,大部分人都在帐篷旁整理物资,于笙也随了大流,把东西搬出来整理,只剩下两个人还坐在椅子上,盯着大海的方向成了望夫石。
石永年:“我不信节目组今天不来。”
戴洁:“我也不信。”
两个人的背影有点孤独,还有点固执的可怜。
但不论是他们,还是正在整理物资的人,所有人都没戴麦克风了,没有一个人心系拍摄,全体摆烂。
也是,生存都快出问题了,谁还有心情拍什么恋综。
于笙收回心思,清点了一下手头有的物资,食物方面还算充足,面包自热火锅方便面压缩饼干等等,前四天光顾着录节目基本没怎么好好吃过饭,省着点吃再坚持一个周不是问题,就当减肥了。
而水的方面则很危险,瓶装的饮用水最多只能坚持三天,就算是加上了大桶里装的自来水,也最多五六天的量,于笙顿时有些后悔自己洗头洗澡时浪费的那些。
但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的话,她洗澡的时候哪想得到会发生这种事。
剩下的东西无非是一些日用品,化妆的护肤的洗头洗澡的,这些在没有水的情况下,都不用焦虑,因为根本用不上,唯一紧缺的就是卫生纸,现在的余量于笙估计只能再用一个周,跟食物差不多。
还有一个问题是于笙之前没考虑过的,就是衣服,她本来就没带几件过来,现在没有水没法洗,衣服竟然成了消耗品,就算是她忍臭一直穿着,最起码也得有几件更换的。
这样看来,节目组给她的那身情侣装真不算没用,还好当时没真丢火里烧了。
于笙计算物资的空档,旁边幽怨的哀嚎声不断响起。
“完犊子了,我所有的东西基本就能再坚持个三四天,我要疯了!”
“你好歹还能坚持三四天,我三天都够呛,之前用饮用水洗澡浪费了不少,我马上就没水喝了。”
“我也差不多三天吧,唉,愁人,我饭量大,食物剩下的最少,这下可怎么办啊!”
坐着的石永年转过头,像幽灵一样毫无生气地补充了一句。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不收拾了吧,我那是不想收拾吗,是不敢!别说三天,我估计我剩的那点东西明后天都坚持不下来,节目组要再不来,我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肖萌萌冷哼一声:“不用猜都能想到,你把大家用的打火机都折腾的只剩下一个了,何况其他东西。”
石永年自知理亏:“姑奶奶你就别我挖苦我了,我已经够愧疚了,要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打死我我也不可能浪费火源啊!”
汤凡担忧的问:“如果连打火机都没有,我们岂不是要钻木取火了?”
肖萌萌睁大眼:“还钻木取火,就石永年那小身板,钻个帐篷都费劲,钻木头他不得直接累的两眼一翻?”
戴洁听不下去了:“萌萌,永年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事过去就过去了,翻篇吧。”
肖萌萌嗤笑:“你还敢出头帮他说话呢,我可没忘了你跟秦山放跑食物的事,如果现在还有那些鸡和兔子,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恐慌吧?”
戴洁被戳到痛处,小脸煞白,咬紧嘴唇瞪着肖萌萌,眼圈又要开始泛红。
汤凡左看看右看看,内心惶恐不安,肖萌萌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是故意挑事吗?
方景柏停住手上的活,在一旁叹道:“大家都少说两句吧,消消火,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生气也没意义,其实不必太慌张,如果节目组真的没准备其他工具,钻木取火就钻木取火,我们八个人轮换,还愁钻不到火?至于食物,它们也只是跑了,我们再去抓就是。”
方景柏人缘不错,说话分量也重,其他人都给他几分面子,别提对他有好感的肖萌萌,她没有再继续争论,撇撇嘴拿了个面包吃东西去了。
汤凡松了口气,一转头就瞧见于笙在对着空气发呆。
心里生出几分担心,汤凡走过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小于,你没事吧?”
于笙的眼眸重新对焦,她反应了会,才对着汤凡笑笑:“没事,只是想了点事情。”
汤凡坐在她旁边:“有什么忧心事,你也在担心节目组的事情吗?”
于笙摇摇头:“其实也没一直在想这件事,毕竟想也没用,我只是……”她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那里跳动得很快,“我只是,很不安。”
很奇怪,明明现在面对的是另一件事,而在于笙的眼前,却总是浮现出三年前那件事情。
可是,这两件事明明毫无关联不是吗?
汤凡以为于笙是在不安物资的事,她理解地点点头,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谁又能完全不担心呢。
不用录节目,在岛上的一天霎时间变得漫长起来,有人眼巴巴的等着船来,有人无所事事的躺在帐篷里,还有人溜达着闲聊,企图消磨这无聊的时间。
等待往往是最累的,度秒如年,每当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结果举起手表看了眼,时间才过了五分钟。
五分钟又五分钟,一天时间再次经过,石永年站起身,狠狠踢了一脚鞋边的沙子。
“操!”
他手指插在头发丝中,咬紧牙关:“我们不会真的要永远在这个岛上了吧?”
戴洁眼圈泛红:“我好想回家…我真的好想回家……我不想拍这个破节目了!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回答他们的,只有其他人的叹息声。
于笙坐在帐篷门口,屁股在防潮垫上,脚穿着鞋踩在沙子上,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听着其他人的抱怨,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于笙脱下鞋钻进帐篷,仔细的拉上帐篷拉链,从包里翻出本子还有笔,摊在膝盖上写写画画。
中途她停下笔,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左面写着金子、许铖队友、凶杀案,右面写着综艺、遗忘荒岛、无物资。
这几个字被她圈圈划划,中间连着乱七八糟的线,于笙盯着这些内容愣神,本来只是觉得奇怪随便写写,可把内容都列出来后,她忽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冷。
如果去掉细枝末节,只看骨架,这两个事件其实很相似,都是以某种东西为诱惑,吸引一些人来到这座岛上,三年前是找金子,三年后是拍综艺。
唯一的区别就是,许铖有同行寻宝的队友,于笙却是一个人报名了综艺,没有队友。
……等等,好像并不是。
于笙皱起眉头,心脏毫无章法地乱跳。
她真的没有队友吗?
营地的对话声隐约落入于笙的耳朵里,让她脸色愈发苍白。
这里剩下的人,所谓的综艺嘉宾,不都是她的“队友”吗?
于笙的脑袋里闪过了什么,却紧接着又被重重迷雾挡住,她眼中浮现几分茫然,这一个个巧合,让她诡异的有种剧情在重演的感觉。
如果假设,现在正按照三年前的故事走向发展,他们受到诱惑来到了岛上,在提供物资的节目组失约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于笙瞳孔微颤,额头冒出一层又一层冷汗,她紧紧盯着本子上的某个写在最后的词汇,握住笔的手不断发麻。
是凶杀案。
于笙猛地把纸从本子上撕下来,从包里拿出火柴,点燃火后将纸放上去,眼睁睁看着纸一点点被火焰吞噬,直到快烧到她的手时,她才晃了晃纸灭掉火,手上只剩下一小节空白的纸。
一颗提着的心下落,于笙长舒一口气,扔掉这块没用的纸。
她咬紧下唇,神色不安。
但愿,这是个错误答案。
从节目组失约的第二天起,物资成了比钱还金贵的东西。
没有人再浪费水在喝水之外的事情上,薯片饼干等食品也不再作为零食,而是正餐,男生不再往头发上喷发胶,女生不再精细化妆护肤。
转眼间,他们就眼巴巴地等了节目组四天。
只是四天时间,八个参加恋综的嘉宾从光鲜亮丽,变成了灰头土脸的流浪汉,头发打结,嘴唇干燥起皮,有人不适应海边的潮湿起了红疹,还有人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
即使再努力节省,所有物资的余量也亮起红灯,在这座荒岛生存的第八天,死一样的压抑笼罩在营地的上方。
地上散落着几个被砸成碎片的摄影机,还有被丢进水中的麦克风,都是岛上的人精神崩溃前的发泄。
石永年穿着那件带着夸张流苏装饰的短袖,上面的流苏却不翼而飞——因为生火的时候碍事,昨天在砸摄影机那会,他就把流苏一剪刀全部剪去,丢尽了火里成了燃料。
石永年下巴已经长出青色的胡渣,正盯着自己面前的最后一瓶水,怔怔地说道。
“我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戴洁干啃面包的动作一顿,提高音量:“瞎说什么!我们都会好好活着的!我们会等到节目组的!”
石永年摇头:“他们不会来了,我的水也马上就要喝完了,到时候喝什么,海水吗?没了水我又能坚持几天?”
戴洁红肿的眼眶中又开始续上眼泪,嘴里的面包如同嚼蜡,她的旁边,秦山仰面躺在沙子上,他已经不在乎身上是否脏了,因为他的衣服上已经沾上了各种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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