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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仵作小娇娘(每天吃糖)


“故意的?!”这下就是一旁的冷川也坐不住了。他还以为是大人英明神武,和云姑娘珠联璧合才发现的线索。
“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为何小虚心的提示来得那样及时。”
分明只要拖到船行入港、船客散去,届时就算发现了凶器是“金蚕丝”制的拂尘,天高海阔的,想要抓人也难上加难。
“也许是雷老大、也许是彭老板,他们说出了这腌臜营生背后还有无数跟他们一样的人,仿若蝗虫杀不尽、除不掉。”
虚贤他们的力量太过渺小,绝望之下选择自曝凶器归案。
陆青帆想到今日押解奴隶们的差役身上挂着的陌生腰牌,淡淡地道:“虚贤他们本是抱着跟彭嵘等人同归于尽的心来复仇的,结果发现自己杀的不过是听命于人的傀儡,核心之人遥不可及、报仇也成了痴人说梦。”
听完两位的分析,冷海捂着快窒息的心口:“完了,知道真相以后属下更难受了。”
自家大人从不妄言,嘴上说得是“猜测”,准头却是十成十。
陆青帆闭了闭眼,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们四人的来历在线报上。”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骨节分明的手推到桌边,示意冷海自己看。
冷海三两下看完,唏嘘道:“小小年纪就干得出火烧村落的事,不怪这四人敢只身上船杀人。”
虚贤他们很不幸,父母不详、日夜制麻,一把火将罪恶的家园烧成灰烬;他们又是幸运的,兄弟手足相依为命、在浴火重生后遇到了良善的河清观主,教授四人礼义廉耻,才有了此次的孤勇复仇。
可惜,天难遂人愿。虚贤在复仇的路上丢失了初心,泯灭了最珍贵的正义之心。
云曦很难定义他们是善是恶,但杀人、嫁祸行径皆是错,律法自会裁决他们的所作所为。
“不对啊!那失踪的彭夫人和春花姑娘是咋回事?”冷海猛地一拍大腿,才想起来这次案子里还有一个未解之谜呢!
“这个问题,上次陆大人也问过,”云曦似笑非笑地望着陆青帆,示意他自己解释给海护卫听。
想到那日的场景,陆青帆也有些无奈:“是我着相了。失踪案和杀人案,本就是两个案子。”
那日云曦一番话让陆青帆茅塞顿开。
要是将找到尸首的杀人案和没见到尸首痕迹的失踪案分开来看,之前纠结如乱麻的一切就瞬间清晰了。
“啊?难道这船上还有另外一个凶手?”冷海懵了。
掀开帘子走进来的方诺听到这话,险些没端稳手上的药,还是青果反应极快地托住碗才避免了一个时辰的心血打水漂。
“就怕大家会像方姑娘的反应那样,所以大人选择了隐瞒。”云曦无奈地道:“坐了五天船,一日好觉都没睡上。”
虚贤等人落网后,只有陆青帆和云曦还知道船上还有一个随机让人“失踪”的古怪凶犯。
后面两夜,所有人仍保持高度戒备的巡察状态,陆青帆更是彻夜未眠,一直在瞭望台周围观察着、白日就让阿树接替自己。
“饶是如此,我下船的时候听阿树说,有两个船员失踪了。”跟凭空蒸发了似得,找不到任何踪迹。
陆青帆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感慨道:“免费的船不好坐。”
云曦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本以为能好好享受一番海上风情,结果不是验尸就是破案、提心吊胆了一路。
一时间,屋内众人再度陷入沉默。
给言灵婆婆喂完药的方诺小心翼翼地举起手:“云姑娘,你不是仵作吗?难道没有另外一个凶犯的线索?”
不待云曦解释,青果率先出言反驳道:“你也说了,我家小姐是仵作、又不是神婆子,没有尸首咋找线索啊?”
云曦一脸抱歉,“我想出力、奈何尸首的衣角都没摸到,没法凭空臆断。”
“也是。”方诺讪讪地挠了挠头,再厉害的仵作,也得根据尸首测看推论不是?
“莫说云仵作,本官一行也没寻到任何线索。”陆青帆薄唇微抿:“凶犯下手干脆、不留痕迹,没让我们抓到任何首尾。”
“花公子。”冷川蓦地吐出“嫌犯”的名讳来。
冷海狐疑地反驳:“不能吧?就算彭夫人是他做的,春花姑娘失踪的时候,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冷川一懵,摆摆手,“当我没说。”
“罢了,”陆青帆抿唇道:“官府拿人,也得讲求真凭实据。”
无凭无据,便是臆测也无用。
倒不如将侧重点放到海郊那片制麻村上。
此次入京,他定要拔除彭嵘等人留下的毒瘤!
“不能再让虚贤他们的悲剧再重演。”陆青帆膝盖上的手握成拳,眸光深邃。
“大人英明。”云曦恳切地道。
言灵婆婆喝过了药,大家便四散歇息。
驿站靠近海岸,夜间时不时还能听到海浪轻轻拍打岸沿的浪花声。
此刻,偌大繁华的客船上,阿树坐在已经修好的瞭望台上,眼底含泪地望着茫茫海岸。泪水尚未滴下,他便抬起胳膊抹去。
阿树眼角余光一扫,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还没来得及出声,脖子便被扭断了。
来人手一扬,像丢垃圾似得将断了气的阿树丢进海里,“咚”的一声水响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有几个警觉的船夫从船内探出头去,发现啥都没有之后又默默地收回了脑袋。
瞭望台上,来人眸光如水,冲阿树沉下去的海面温声道:“陆大人说得对,自己的货物、还是得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
第50章 城主府有请
次日一早,云曦敲响了言灵婆婆的房门。
开门的是神采奕奕的方诺,她一边引着云曦等人入内一边激动地道:“云姑娘,我师父昨日半夜就醒来了,我按照你的吩咐又喂了一次药。”
老人家好转不少,方诺也跟着开怀不已。
“言灵婆婆能有你这般孝顺的徒弟,以后养老不愁了。”云曦笑着打趣,跟着方诺快步进屋,身后的青果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大肉包子,抬脚关上了门。
诊脉后云曦满意点头,说道:“恢复挺好。方子上的药务必喝够月余才能排尽余毒,中间万不能断了。”
说着,云曦又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方诺手里:“我们即将启程入京,没法留下继续照看婆婆,这银子你留着备用。”
诊金都没给、方诺哪里肯接云曦倒贴的银票?她可劲儿推拒,一双眼却扒在银票上挪不开。
一百两的银票啊!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方诺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仵作月奉这么高吗……”居然能攒下百两银钱。
“诺诺你别胡说啊!这是我家小姐自己赚的诊金,哪里就是月奉了?当心让陆大人听到,还以为我家小姐贪腐呢……”
青果嘴里囫囵地塞满了包子,吐槽起方诺来毫不含糊。
方诺吐了吐舌头:“我错了。”
三个人插科打诨,言灵婆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阿诺,扶老身起来。”
众人皆是一喜。
“婆婆醒了!”云曦莞尔一笑,方诺赶紧依言把老人家扶起来。
言灵婆婆起身就要对云曦行礼,云曦自不肯受:“婆婆可莫要折煞晚辈啊!”
“云姑娘于老身有救命之恩,又送百两盘缠傍身。老身若不谢过,此生难安。”言灵婆婆一脸正色地道。
她们本是供奉神明之人、最忌讳因果不平,如今受了云曦大恩,必得还之。
云曦无奈,只好让言灵婆婆行过全礼、又收了老人家送的图腾令牌才作罢。
言灵婆婆说了,令牌云曦必有用得着的一天,让她无论如何都得留下。
想到婆婆的能耐,云曦没有推却。
将令牌收好,云曦一边给言灵婆婆施针补气益血,一边询问她老人家在船上留下那么多“谶言”的缘由。
“此事提及也不神秘了。”言灵婆婆低声道:“船上那几个小道士,是海郊沿岸村落的村民吧?”
云曦一诧:“婆婆怎知?”
言灵婆婆苦涩一笑:“十来年前,老身同家人曾去过一次海郊附近的制麻村。”又过几年,她途经河清观,恰好看到了这几个小道士。
“我那日刚一上船,就认出了经常在制麻村里出没的雷老大。”当看到虚贤这些孩子的熟悉面庞,言灵婆婆心中便有了猜测。
那几个孩子,分明是上船来报仇的啊!
“老身身中毒蛊、神志不清,想留下线索的时候却毒发了……唉。”言灵婆婆重重地叹了口气。
到底没能拦住这一场悲剧。
“婆婆勿要自责了。”云曦轻声安慰道。
如今案件水落石出,他们也必须得马不停蹄往京城赶了。
为了送行,言灵婆婆撑着病体一直看着云曦和陆青帆一行上了马车,这才扶着方诺的手回驿站。
“云姑娘和陆大人真是好人。”方诺不禁感慨道:“陆大人离开前还不忘嘱咐驿站的差役让咱们多住些日子,真真周到。”
希望好人有好报。
“不仅人好,”言灵婆婆忍笑道:“未来前途也无可限量。”
“哎?师父你是说陆大人他会升官?”
“不止,云姑娘啊,也是贵不可言的命格。”言灵婆婆神秘一笑,拍了拍小丫头的手:“你且多学学罢,道行还差得远呢。”
“师父!说云姑娘呢你咋又说起我来了。”方诺不舍地叹了口气:“那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我跟青果还挺投缘的。”
“会的。”
一听师父这般笃定,方诺立刻高兴起来。
言灵之语、必会实现!
言灵婆婆也被小徒儿的快乐感染,忍不住微笑。
且说云曦一行离开冀港码头,又沿着西线官道行了一整日,总算是抵达了一处繁华边城。
云曦一直好奇地望着窗外,她还是第一次见大漠繁华城池的模样。
“大明未入关前,此处还是一片荒芜之地。”陆青帆向云曦解释道:“高祖心性开阔、高瞻远瞩,在地图上圈出鄂城,说要建一处要塞,抵挡北方骑兵和东北蛮夷。”
谁料城池建好之后海晏河清、天下太平,边城和蛮夷部落全都投诚、竟再无战事,也就缔造了今日繁华的鄂城。
云曦听到这里,微笑着问道:“如今鄂城这般繁盛,可是因为通商?我方才看到这里不仅有西域的绸缎、还有江南的锦缎,连南洋的宝石珠子都不少!”
陆青帆闻言低笑一声,“是,它距离冀港不远、又太平安逸,鄂城的府兵颇有些能耐,寻常流匪和兵痞都不敢来犯。”
云曦闻言有些惊讶:“此处不是县丞主管政务、三司会审刑狱?军政合一了?”
“嘿,这事儿云姑娘你可就得问属下了!”
冷海憋了一路,总算有机会抢过话匣子:“咱们大明有几处特别的城池是军政合一的,三司不审、直达上听。”
其中一处,便是鄂城。
鄂城之大,掌控东北五处扼要,北震蛮荒、南通中原、西临盛京、东达冀港,可谓占尽地利。
“鄂城特设城主府,主掌军政、刑狱,司典文书,为得便是一旦战事起,城主府便能即刻调用兵符镇压、保京城安稳。”
冷海说完,又下意识地补了一句:“所以啊,这历任的城主不是世代勋爵子孙、便是圣上心腹大员,连京中皇子们都必争的官员势力……哎,冷川你踹我干啥!”
“话多了。”冷川斜睨自家兄长一眼。
大人不许妄议朝政。再说下去,这厮怕是龙子龙孙都要评判一二了。
“这里又没外人。”冷海装蒜不成反被兄弟点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云曦十分捧场:“海护卫果然博闻强记、消息灵通!”
连青果都忍不住给海大哥鼓掌:“可不,就是说书先生都差海大哥几分呢!”
“嘿?我给你说正事儿,你当我说书解闷儿?”冷海不服气地反驳道。
大家说说笑笑,驱散了船上凶案的憋闷、连整日赶路的疲惫都褪了些。
陆青帆一行的马车停在驿馆,却发现驿馆门口竟已经有队列府兵严阵以待,旁边还停了两辆马车候着。
来者不善。
陆青帆转身看向云曦,低声道:“我们先下去看看。”
“大人小心。”云曦担忧地道。
他低低应了一声,下马车后率先走在前面,跟冷氏兄弟朝驿馆走去。
“驿馆不对外。”面色阴沉的府兵立刻扬手阻拦,不许陆青帆一行再入。
“本官乃即将上任的刑部侍郎,并非外客。”陆青帆掏出令牌。
府兵一看令牌,方才阴沉不耐的模样悉数不见,反而激动地问道:“可是陆大人?”
陆青帆皱眉,“尔等何人?”
府兵并未回话,而是率众列单膝跪地行礼:“参见陆大人!”
“免礼。”毋庸置疑,他们是在这里候着自己呢。
云曦她掀开帘子小声道:“恐怕是城主府要请我们了。”
“真的吗?”青果勾着小脑袋也往外瞧了一眼,小声憧憬道:“那不得有很多好吃的啊?”
“天下哪有不要酬劳的大餐。”云曦哭笑不得。
“这一路走得可真艰难。”
第51章 古怪态度
云曦料得不错,确是城主府有请。
陆青帆主动提及“着急赶路,三日内必得入京”都没能打发得了府兵的头头,那头头儿还说了,“若是陆大人不愿前往,只好请城主大人亲临盛邀”。
陆青帆最是不喜被架着做事,饶是面临正三品地方大员也不肯给面子。
岂料那府兵不知低声说了句什么,陆青帆突然改了主意。云曦没等到陆青帆上车,反而等到冷海请云曦下马车。
“咱们得坐府兵的马车才能入城主府。”冷海也一头雾水,低声解释道:“咱们的马车得交由驿馆照看了。”
“城主府就是规矩大。”青果小声嘟哝一句,转而看向自家小姐。
云曦抿了抿唇,“走吧,别给陆大人惹麻烦。”
一行人换上城主府的马车,向内城驶去。
路上,陆青帆脸色都算不上好看,惹得冷海都不敢插科打诨了。
云曦似有若无的目光不停地在陆青帆的俊颜上来回徘徊、想问又不问,饶是一向冷峻的陆青帆也有些遭不住。
“我无事。”
“那大人怎得突然改变主意了?”云曦体贴问道:“都是自己人,大人有难处可不要逞强啊。”
“……城主府报了个名讳。”这名字宛如扼住了陆青帆的要害,让他不得不亲自去城主府一探究竟。
哪怕是一点点的险,陆青帆都不能冒。
“名字?”
陆青帆如夜的墨眸像深海里被丢入了巨石,波涛滚滚。
他薄唇微启,吐出一个云曦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白筝。”
云曦小脸儿血色尽褪,身形一软便靠在了青果的身上。
“小姐!”
“云姑娘你还好吧?”冷海也跟着紧张起来,冷川虽沉默不语,但关切的目光却紧紧追随着云姑娘。
“没事。”云曦勉强挤出个笑容,很快恢复了镇定:“饿晕了,有些脱力。”
青果一脸不信,见自家小姐没有提的意思,她也乖乖地不追问。
冷海看到了大人的脸色,心头瞬间警铃大作。
他家大人是谁?
曾三进三出直取敌方将领首级,更曾血战数日、以少胜多。哪怕是最艰难凶险的战场,冷海都没见过自己大人露出这般警惕忧虑的神态。
满腹疑问都化作无言,冷海眼角眉梢的嬉笑褪去,也端坐着戒备起来。
陆青帆此前沉默便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白筝”的名字讲出来。
马车里除了他和云曦,其他人没听过“白筝”的名讳;也只有他二人知晓,“白筝”十年前满门抄斩的江南学政独女的名讳……是云曦的本名。
鄂城城主竟然用“白筝”要挟他入府,那必定是对自己和云曦的底细都尽数掌握在手了。
陆青帆望着脸色重新恢复红润、眉眼舒淡秀丽的少女,悄然松了口气。
有准备应对总是好的。
鄂城不小,从驿馆出发抵达城主府足足用了半刻钟。马车进入城主府大门后并未停留,而是长驱直入,直抵内府大门。
“陆大人,到了。”直到马车停下、府兵恭请下车,众人的警惕性到达顶点。
云曦下了马车,仰起小脑袋望着高耸巍峨的城主府,眉眼微微闪烁,便重新低眉顺眼地望着地面。
怕甚?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陆青帆扬手,“还请带路。”
府兵将一行人送至门内,便有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笑着迎了上来:“早听闻陆大人英气勃发、少年英雄,百闻不如一见哪!小人姜尉,乃城主府管家,劳下人们抬举,都称呼小人一声‘姜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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