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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盖茨比双双暴富后(半只肉球)


盖茨比不想就这放她走,表情既忐忑又期盼。
伊莎贝拉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我们这样没办法进入餐厅或者酒吧,先换一身衣服吧。”
两人的衣服都在搬运伤者的时候弄脏了,染了一点血, 用清水擦了一遍也没法完全擦干净, 而且还湿着。
盖茨比的心里沉了下去。
……他没有别的得体的衣服。
伊莎贝拉彷佛洞悉了他的想法般, 有什么话就要冲口而出,却到最后一刻止住。
少女换上了笑容:“刚好我想买一些新衣服,你愿意陪我去购物吗?”
盖茨比在隐隐的担心,却没有流露出来:“乐意至极,女士。”
陪一位女士购物对盖茨比来说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何况是在法国。
在战争之前曾经有过一些女性邀请他一起出去玩,但如果对方说要去购物的话,他都会以不同的借口回避。
因为她们会趁机买一些东西给他,尤其是富有的已婚女性,她们对待有兴趣的男性的方法就是送一些昂贵的礼物给对方,以换取对他的占有权,让他成为自己的情人——男人同样如此。
而盖茨比不喜欢这种带有目的性的礼物,但可以肯定的是,伊莎贝拉不是这种人,所以他没有顾忌的答应了。
伊莎贝拉购物的速度很快,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会左挑右挑,本来盖茨比还准备花一整个下午跟她逛街,结果才跟她走了两家店,她就买完了。
盖茨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其实伊莎贝拉去逛的店不是那种超级高级的店,算是中高级吧,但他依然买不起这里的任何一件衣服。
如果伊莎贝拉问他意见他肯定回答不出来,他对时尚是真的一窍不通,还好她没有。
女装店的对面就是男装店,伊莎贝拉顺势走进去。
现在的时装店很少会卖男装又卖女装的,要么是男式时装屋,要么是女式时装屋,设计师也是,同时跨越男装和女装领域的设计师很少见。
盖茨比以为她要给弟弟或者哪位男性友人买衣服,直到她拿了一件毛衣在他身上对比。
盖茨比用怀疑的眼神看她,伊莎贝拉解释道:“抱歉,职业病。”
其实伊莎贝拉早就想给盖茨比换换造型了,对方的外形条件不错,即使军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英气逼人不假,但是除了第一次见面以外,伊莎贝拉之后每一次见他都是军装造型。
盖茨比立即了然,他知道伊莎贝拉是设计师的助手,那她大概是把他当模特儿了?
可是当伊莎贝拉要去结账的时候,他又不解了:“这些你都要买?”
“难得来到巴黎,不买一些素材回去说不过去吧?你等等可要帮我试穿。”伊莎贝拉爽快的付了钱。
盖茨比被她的出手阔绰惊到了,这是他见过她最富家小姐的一面。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盖茨比怎会不明白她的用意。
她大概老早就察觉到其实他的状况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光鲜,如果她说要给他买一身新的衣服,会让他感到不好意思和没面子,所以她用一种会令他舒服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好意,他相信她有替换的衣服,说要去购物只是为了在途中“顺道”给他买新衣服。
盖茨比心里是受宠若惊的,不仅仅是因为她的体贴,更是因为她对待他的态度相比前几次见面有了很大的进步。
还记得在黛西·费尔的舞会上,她对他建立起的防御姿态,后来在公园里聊天的那次也是,两人的关系直到跨年舞会才有所缓和,可是他又马上去打仗了。
庆幸的是,一年未见,伊莎贝拉对他的态度并未有回到最初那种对待陌生人的防御。
结账的时候,老板还跟盖茨比说:“你妻子很有眼光。”
法国人什么都往浪漫的方面想,何况他们的举动在旁人眼中真的很像一对情人。
伊莎贝拉是很年轻没错,但这是个人人早婚的年代,巴黎的已婚少女多的是,老板误以为她是其中之一。
而且之所以说是“妻子”而不是“女朋友”,是因为这时“男女朋友”这个概念还不流行,顶多就是“约会对象”或者“情人”。
后者多半跟婚外情有关,要是一对男女情投意合的话自然就会结婚,如果不结婚那么大多是因为其中一方甚至双方都已婚,或者社会地位不匹配。
男女朋友是一个一对一的正式关系,是结婚的前一步,可是对他们而言正式的关系只有结婚,那些男女之间的事只有结婚之后才能做。当然,人们对性的态度越来越开放了,婚前性行为慢慢的普遍起来,只是还不是主流——至少明面上不是。
盖茨比心脏一顿,立即看向旁边的伊莎贝拉,发现她没什么反应,大概是听不懂,便心安理得的应了一声:“Merci(谢谢).”
其实伊莎贝拉听懂了,“妻子”是很常见的词汇,只是她懒得向老板解释,于是装傻。
没料到盖茨比竟会顺着对方的话说谢谢。
难道她错过了什么细节吗?
但她马上又否定了这个可能,他们都一年没见了,就算他真的对她有过好感,肯定都烟消云散了,他大概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向对方道谢吧。
盖茨比主动替她拿东西,两人步行至伊莎贝拉住的酒店。
当伊莎贝拉说可以去她的酒店房间换衣服再出去时,盖茨比没有多想就说好,因为她的语气太自然了,就像在邀请一位朋友来家里作客。
直到他们来到房间,盖茨比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好像不太妥当。
盖茨比:“……!”
虽然现在的两性关系比以前开放,但未婚男女共同待在一个酒店房间还是会给人很多遐想,一名未婚少女邀请男性进入她的房间是相当大胆的,要是被目睹了,双方的清白就没了。
他也不是担心清白不清白的问题,这里是法国又不是美国,没人认识他们,主要是有些手足无措。
可是伊莎贝拉却没有这个意识,在二十一世纪的西方社会里,男女独处不是什么禁忌,她可以和异性走得很近而完全没有别的意思,然而在这个还不是那么开放的年代里,男女共处一室无疑是非常亲密的举动。
结果她还没有说什么,盖茨比就先紧张起来,僵直在门外,不知道该怎么办。
幸好,伊莎贝拉让他先去换衣服,他在浴室用冷水洗了几把脸才冷静下来。
他换好刚买的衣服走出来,伊莎贝拉就调侃道:“哇哦,你这样走到街上去不知道多少法国姑娘会脸红呢。”
伊莎贝拉的品味自然是好的,白衬衫配针织毛衣,外面再搭一件英伦西装外套,休闲而不失庄重。
男人的身型能把外套的版型完全撑起来,军人的习惯让他总是直着背脊,气宇轩昂,乍看还真像一名贵族青年。
时尚圈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帅哥美女,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所以连她也觉得好看的时候,就代表是真的很好看。
盖茨比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他很绅士,不是那种出身于上流社会的浑然天成的绅士气质,而是经过努力和修饰的,他总是有意识的去做每一个行为,还会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让你感受到他的真诚。
只是,她完全是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眼神看盖茨比……身上的衣服。
本来听见对方的夸赞还有点小高兴的盖茨比立马蔫下去了。
又是给他买衣服,又是邀请他上房间,她怎么可以这么撩的同时又一本正经的?
……你是木头吗你?
盖茨比郁闷的转身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连背影都有几分失落的意味。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转身的那一刻,伊莎贝拉落在他背上的目光挪开到一边,然后又挪回去。

伊莎贝拉也换好衣服之后, 他们出门了。
走出酒店时,盖茨比忽然想起什么,向伊莎贝拉伸出手臂:“你的鞋跟很高, 扶着我会好走一点。”
看来他还记着上次她被高跟鞋磨损了脚的事情。
少女笑了笑,搭上他的手臂:“Yes sir.”
他们去的地方是盖茨比介绍的餐厅, 不算高级但很有格调, 只是……气氛实在太暧昧了。
灯光被故意调得很暗, 主要的光线来源就是餐桌上的蜡烛, 还有现场乐队在演奏节奏很浪漫的爵士乐,放眼过去全部都是在约会的男女。
其实这也是盖茨比第一次来,他会提议来这里完全是由于军队里的人对它有很高的评论, 如今想来他们会推荐这家餐厅很可能是因为这里是个泡妞圣地。
所以自走进来后盖茨比一直感到很窘迫——伊莎贝拉会不会以为他目的不单纯?可是现在提出要换地方的话会显得很奇怪吧?
两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入座,伊莎贝拉四周打量, 还故意揶揄他:“哇哦, 盖茨比先生,你是爱上我了吗?”
伊莎贝拉这一打趣, 直接戳穿了尴尬的气氛,盖茨比反而不紧张了,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起来。
他说:“我不知道是这种类型的餐厅,请原谅我。”
点餐后, 伊莎贝拉看着台上的乐队,问对面的人:“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听到爵士乐, 你喜欢听爵士乐吗?”
爵士乐是1920年代的标志,甚至又称为“爵士时代”,起源于美国纽奥良的非裔美国人小区, 二十世纪初开始流行到芝加哥, 然后传到纽约去, 倒没料到连巴黎也奏起了爵士乐,可能是美国士兵把本地文化带了过来。
“我想是的,你呢?”
“很喜欢,相比圆舞曲它更令我有想跳舞的冲动。”
直到二十一世纪,爵士乐依然没有过气,常常能在咖啡厅或者约会餐厅里听见。
在食物来之前,服务生先上了一支葡萄酒,盖茨比为她倒酒,也往自己的杯里象征性的倒了一点,却没有喝过。
伊莎贝拉轻抿一口,道:“你似乎不喜欢喝酒。”
盖茨比停顿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方才缓缓道来:“我见过酒精怎样改变一个人的性情,让他变得胡涂,我想永远保持清醒。”
那个人就是丹·科迪。
科迪算是一个改变了他命运的人,如果不是他的游艇在苏必利尔湖抛了锚而又被盖茨比遇见的话,他就不会带他一起走,而他则永远没有机会学做一个绅士。
科迪是在掏金潮里富有起来的,但因为他的胡涂,他守不住自己的财富,死后落到了一个手段高明的女人手上,而跟随他多年的盖茨比一美元都没有分到。
“我同意你的话,但我还是会继续喝。”伊莎贝拉不置可否,不过喝酒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变慢。
这是盖茨比第一次见她稍微有点任性的一面,看着她就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你不会变胡涂的,我可以肯定。”
前菜上来了,他们又聊了点别的话题。
“你搬去纽约了?”盖茨比听得津津有味。
“没错,城市真是太棒了,虽然我现在住的地方很小,不过我知道我以后会换个更大的房子。”
“多大?”
“不知道,可能是城堡?如果我有那个钱。”伊莎贝拉开玩笑道。
因为漫长的战争终于结束,餐厅里的气氛很放松,伊莎贝拉看着隔壁桌的一对情侣紧牵着的手——那位军人正在跟许久不见的恋人享受得来不易的平静时光,忽然想起某件事来。
“对了,虽然你可能不感兴趣,但还是跟你说一声吧。”
“什么事?”
“黛西要结婚了,跟一个叫汤姆·布坎南的人。”
“布坎南?”盖茨比语气由衷,“那挺好的。”
伊莎贝拉好奇道:“你不后悔吗?如果当初你答应了她的告白,说不定跟她结婚的人就是你了。”
“……我可以向你坦白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
“在过去的一年里,有好几个时刻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盖茨比脸色沉重,彷佛他仍身处在战壕里,“那真的很可怕,我从没有如此渴望过能拥有更多的时间,因为当我回顾我的一生,发现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但其中不包括没有接受黛西·费尔。”
伊莎贝拉有感而发:“人生苦短。”
谁能想到她会在筹备自己的品牌时穿越呢?
出乎意料地,盖茨比竟然拿起酒杯,学着她那样抿了一口,彷佛在蕴酿一些难以说出口的事情。
“你曾经问过我,想在自己的人生能获得什么——”在昏暗的环境里,他的眼睛尤其明亮,“我已经找到了答案。”
“是什么?”伊莎贝拉追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但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盖茨比看她的眼神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只是那双眼睛宛如穿过了她,凝视着未来。
“好吧,既然你无法满足我的好奇心,那你要补偿我。” 伊莎贝拉挑眉道, “你还记得你欠我一支舞吗,先生?”
蜡烛的火苗在她眼中跳动,那张漂亮的脸庞嚣张极了。
盖茨比想起来了,在去年的跨年舞会上,他想请伊莎贝拉跳舞,却被她的弟弟打断了。
他风度翩翩的伸出手:“如果你不介意我晚了一年才把这支舞还给你的话,那会是我的荣幸。”
伊莎贝拉搭上他的手心,男人牵着她走进舞池,那里有两对情侣正在跳舞。
“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即便穿着高跟鞋,她还是比男人低了半个头,抬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见到你活着,我很高兴。”
因为舞池就在乐队的前面,他们要凑得很近才不会被音乐盖过声音,所以盖茨比几乎是贴着她的额头说话:“那是你的祝福奏效了。”
想到那件事,伊莎贝拉低低的笑起来。
“我当时醉了,是你占了我的便宜,不过就结果而言我是很满意的。”
盖茨比注视着她长长的眼睫毛,以及苍白皮肤上因酒精而起的红晕,心里莫名有股躁动。
当她抬眸看上来时,他又谎张的移开视线,然后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无疑是很美的,但盖茨比认为她有着许多比美貌更独特的优点,只是经常一个不慎就被她的样子夺去了所有注意力。
真是太失策了。
两人都饱了,而吃饱的人都不太想活动,他们只跳了一曲便回到座位去。
结账的时候,男人按住了她的动作:“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说出口之后,连盖茨比自己也惊讶起来。
他一直不希望被别人知道他其实是个穷光蛋的事实,却如此简单就在她的面前卸下防备。
但他的心情是轻松的。
终于不用戴着面具示人了。
“那我要带走这个。”伊莎贝拉毫不客气的带走那瓶没喝完的酒,因为盖茨比没怎么喝过,所以还剩一大瓶。
盖茨比不留情面的笑出来——买衣服的时候那么爽快,现在却要带走一瓶便宜的酒?
伊莎贝拉见他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不懂,这可是你请客的记念,以后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对啊,她要回纽约,而他要去牛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一路上,盖茨比的思绪都有点恍惚,直到他们在酒店门口道别。
“晚安,盖茨比先生。”
“晚安,布朗特小姐。”
伊莎贝拉走了两步,酒店的门僮为她开门,但她没有进去,而是跟对方说了声抱歉后又转回去。
“我们是不是应该试着喊对方的名字?”
“……伊莎贝拉?”盖茨比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感觉很奇怪,不过我想我会习惯的……”少女的眼睛弯成月牙状,“杰伊。”
盖茨比看着她,也跟着笑起来,笑容里夹杂着一点傻气。
——不,他们肯定会再见面的,他无比确定。
如果没有机会,那他会创造一个。
因为有点在意那位司机的状况如何,伊莎贝拉在隔天早上去了医院一趟。
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不过当她问昨天送来的那位车祸伤者在哪里,护士就知道她在指哪个人,并且带领她去他所在的病房。
据说那人已经清醒了,伊莎贝拉也放心了,打算过去看一眼就离开。
她们来到病房的时候,除了那位司机以外,还见到另一名女性,他们似乎在交谈。
伊莎贝拉的注意力一眼就被她身上的衣服吸引而去,她在想这是不是香奈儿的衣服,那简洁而宽松的剪裁实在太有特色了。
她还戴着一顶宽边的圆帽,风格也很香奈儿,站的笔直,背影透着一股傲气。
伊莎贝拉看不到这位女士的正面,但是没由来的,就像闯入了一段历史当中,心脏一顿,一个名字冲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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