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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盖茨比双双暴富后(半只肉球)


玛丽点点头:“是的。”
布朗特老夫人一脸老怀安慰:“小姑娘真的长大了啊,终于知道要管家了。”
她已经老了,管不了这个家多久,在孙子长大成人之前就只能靠较年长的孙女撑着了。
其实伊莎贝拉那孩子是挺聪明的,就是性格比较内向,需要一些指点,所以这段日子没少鼓励和启发她,看来是终于是开窍了,如今倒也能放心把布朗特家交给她。
唉,要是那孩子能早日嫁个好丈夫就更好了,都是二十岁的姑娘了,这样她才能快快乐乐的安享晚年。
“不过看来我的确是把她迫得太紧了,能让她说出‘奇奇怪怪的人’这种评价,那费杰罗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又补充一句:“还是卡拉伟那小子称心。”
伊莎贝拉跟尼克刚下完第一盘西洋棋,布朗特老夫人就下楼来看他们了,期间一直暗着撮合他们俩,让伊莎贝拉哭笑不得。
几盘棋后,天色渐暗,她刚打算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得怎么样,就见玛丽慌慌张张的闯进来。
“小姐,大事不好了!”
伊莎贝拉没有责怪她这么鲁莽地冲进来,把声音放柔:“别慌乱,先缓一口气,再告诉我怎么了。”
玛丽在她安抚的眼神下做了个深呼吸,说:“是这样的,小姐两星期前不是为了出席黛西·费尔小姐的舞会,而特意订了一套新礼服么?我刚刚去取货,却被告知你的礼服昨天被别人买走了!”
少女眉头一皱:“我订金都付了,做生意怎可以失信?”
“这……因为对方出了两倍的钱……”
玛丽有口难言,那裁缝师就跟格温太太一样,看伊莎贝拉小姐好欺负,觉得小姐不会跟她计较,要是真追究起来了,以她温和得像绵羊的性格,赔一赔罪就能了事,何况对方还出了双倍的钱呢!那裁缝师连向她道歉时也不见得有多少歉意。
想着想着,玛丽又难过起来:“这下怎么办?五天后就要出发去刘易斯维尔了,现在是社交季,城里的裁缝师都忙着呢,恐怕小姐只能穿旧裙子了,但是……”
伊莎贝拉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费尔家是路易斯维尔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是真正的上流阶级,出席舞会的人非富则贵,她在一群穿高定礼服的人里穿旧衣,就跟一堆爱马仕包包里面混入了一个MK包一样明显,到时免不了被他们在背后嘲笑。
衣服是彰显身份的最佳工具,何况伊莎贝拉的出身的确低他们一等,没有得体的衣着是不可能融入去的。
而且,在时尚界打滚的经验告诉她抢礼服这事没那么简单,可能是带有针对性的。
伊莎贝拉抱着双手,无所谓的道:“既然如此,我不去就是了,反正尼克也去不成。”
“这怎么行?!”老夫人语气激动,一开口就把所有人吓到了,“都已经答应了人家,怎能失约呢?我明天跟你去裁缝店看看,说不定还有些现成的礼服!”
伊莎贝拉满脸无奈,她知道自家祖母打的是什么主意——老夫人本来还指望她在路易斯维尔多结识些富家子弟呢,又怎会让她放过这个扩充社交圈子的大好机会?
不过她倒是没有反驳老夫人的意见——说实话,其实她也想知道1910年代上流社会的舞会是怎样的,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看这个年代的高级时装。
“这倒不用。”伊莎贝拉沉吟片刻,“虽然时间有些紧凑,不过也足够了。”
玛丽露出疑惑的神色。
她发现,小姐的脸上不见一点忧色,反是一片平静,还有一点……迎刃有馀的自在?
伊莎贝拉没有就上一句话解释,而是向尼克投去歉意的眼神:“抱歉,看来今晚的聚餐得取消了。”
善解人意的尼克微笑道:“那你先去忙吧,不用送我了。”
“不,我送你出去。”
看伊莎贝拉坚持,尼克也不再推脱,两人一同步行出去。
目送完尼克骑自行车离开,伊莎贝拉一转身,就看见一脸忧心仲仲的玛丽。
“小姐,礼服的事情怎么办?”
“进去再说吧。”
走了几步,伊莎贝拉发现玛丽没跟上来,又回头看看,发现她还低着头的愣在那里,大概是为这件事而难过着。
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玛丽,没时间沮丧了。”
玛丽怔怔的抬头,对上少女的目光。
她笑了,那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微笑,犹如世上最纯朴的瑰宝,一下子就获取了你的信任,让你觉得无比安心。
那洁净的光芒在引导你去挖掘它,捧在手心里远离这个烦嚣的世界,不让它受到一点污染,因为你知道你的一生里也许无法再遇见拥有这种笑容的人。
“不是只剩五天么?那我们赶紧开始吧。”

◎让你敗得一塌糊涂。◎
玛丽完全摸不着伊莎贝拉的“开始”是指什么,直到一起回到房间,她看见伊莎贝拉掏出画纸,开始在上面画设计图。
年轻的女孩惊呼:“小姐这是要自己做礼服?!”
“嗯。”伊莎贝拉神情专注,细如葱白的手指握着铅笔,熟练的在白纸上勾出一道又一道的线条。
让她感到无比庆幸的是,原主是会裁缝的,因为布朗特夫人本来就是一名裁缝师,去年老夫人生日原主还做了一件大衣给她,老夫人可喜爱得不得了,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会制作礼服的事。
伊莎贝拉设计过的礼服都能弄成一本小册子了,完全是顺手拈来,不消一会便画好了设计图。
上流社会对于穿着十分讲究,那是能够体现他们身分的重要象征。根据场合和功能的不同,礼服也有不同的种类,如午后礼服、晚礼服、晚便礼服、宴会服和鸡尾酒会服等等。
出席舞会的话,自然就是晚礼服了。
刚画好,玛丽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过去。
她满目惊叹:“好美的裙子。”
玛丽闲时喜欢看商品目录,看着那些她买不起的漂亮裙子,然后想象自己终有一天能穿上它们。
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款式。它不像商品目录上面的那些裙子华美又繁复,相反,它的设计很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厚重的裙摆,但即使是玛丽这个不懂时尚的人也能看出这条裙子虽然简单却又一点都不马虎,反是有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高雅。
甚至可以想象到,伊莎贝拉小姐穿着这条裙子翩翩起舞的样子。
绝对会惊艳四方。
而伊莎贝拉正在脑海里上演制衣的工序。
如果是普通的成衣,从设计到做出成品来大概只需要一两天,但现在正在谈论的是晚礼服。
就算不是高定礼服那样极耗工时的顶级礼服,一件高质量的晚礼服出品也是三、四天。
受到时间、人手和成本的限制,伊莎贝拉只能从她设计过的高定礼服里挑一件较简单又不会过于暴露的裙子出来。
毕竟就算这个时代的衣服款式趋向现代化了,也不代表人们的接受程度跟现代人一样开放。
但简单并不意味着廉价。
简单也可以很高级。就像越容易的菜色,要把它做得美味越困难。
这会儿布料行都关门了,现在出去什么都买不到,伊莎贝拉仔细想了一会,决定今天要把平面版型都做好,明天一早再出去买布。
幸好原主喜欢画画,画纸有很多库存,把纸样做出来后,放在布料上按版型剪裁就可以了。
做衣服的基本步骤不外乎设计、打版、做纸样、剪裁、缝衣。在二十世纪,制作衣服的人叫做裁缝师,由设计、打版到缝衣一手包办。
但随着服装工业化,分工越来越仔细,因而有了打版师和缝衣师。打版师的工作就是将设计师的草稿转化成样版,然后让缝衣师制成样衣。
打版又分平面版型和立体版型,前者是在纸上做平面的样版,但因为是平面所以会有些缺点,不适合做变化较多且不规则的衣服;后面则是使用胚布直接在假模特上做出布裁片,再复制成纸样。
但家里没有假模特,所以只能做平面板型。
伊莎贝拉是时装设计师,主要的工作当然就是设计,其余的工作交由打版师和缝衣师去完成。不过在设计学院读书的时候哪有什么打版师和缝衣师,每件衣服都是自己完成的,即使近年越来越少亲自去打版和缝衣,但基本的功夫都还在。
玛丽的针线活也挺熟练的,有她的帮忙应该能省不少力气。
“对了,你知道是谁买走了我的礼服吗?”草草的吃完晚餐后,伊莎贝拉才想起来要问清楚这事。
玛丽小声道:“是……格雷家的尤妮丝小姐。”
虽然她不敢说自己在时尚界打滚了很多年,但也算是见过许多大风大浪。
说到底,时尚界是个踩着别人上位的圈子,弱肉强食,能混到高位的人大多都些有家境,普通家庭出身的她能爬得这么快,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她不否认这一点,所以对于这种事情特别敏感。
想到这里,伊莎贝拉不由得叹息:“唉,都是尼克的美色惹的祸。”
玛丽:“……?”
玛丽不知道,但伊莎贝拉可清楚得很——尤妮丝·格雷对尼克有点意思,格雷家是罗彻斯特赫赫有名的有钱人,跟卡拉伟家算是门当户对,可惜尼克偏偏对人家不来电。
即使原主从来没有得罪过她,但也因为跟尼克走得近而被厌恶着。
不过伊莎贝拉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尤妮丝·格雷要如此大费周章的买走她的礼服?她去不成舞会应该跟她没有关系吧?
难道她这也能高兴?那也太闲了吧。
几天后,伊莎贝拉终于得到了答案。
五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加上伊莎贝拉和玛丽两人没日没夜的赶工,眨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
这次玛丽会跟她一起去路易斯维尔,布朗特老夫人本来还想送她们去罗彻斯特火车站,不过伊莎贝拉让她留在家里,免得要老人家舟车劳顿。
尼克倒是坚持要到车站给她送行,因为这一分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面。
人来人往的月台上,两位年轻人正在向对方道别。
“我很遗憾不能跟你一起去,记得替我向黛西问好。”褐发青年至今还在为这件事而感到过意不去,通常他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这次是少数的失信。
“我会的。”伊莎贝拉向他眨眨眼睛,“你也别内疚了,舞会哪有国家重要?我都懂的。”
随后又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道:“要不是军队不收女兵,我就跟着你一起去了。”
尼克露出释然的笑容,只当她后面那句在说笑。
“对了,谢谢你愿意把你家的女仆借给祖母,不然我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人照顾她。”
“小事而已,祝你一路顺风。”
“你也是,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从短暂的拥抱分开后,伊莎贝拉倏然感到一道不悦的视线戳在自己的背上,望过去,把那张充满敌意的脸跟脑海里的人像对比了一下——这不就是尤妮丝·格雷?
她身边也跟着一名女仆,同样提着两个行李箱,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尼克也见到尤妮丝了,顿时感到非常尴尬,冲她点点头就开溜了。
伊莎贝拉跟她本来就不熟,不打算过去寒暄几句,就要直接上车,谁知道那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孩却直直向她走来。
脸上的敌意消失了,还笑着跟她打招呼:“好巧啊,布朗特。”
伊莎贝拉猜测着尤妮丝的来意,回道:“格雷小姐,你也要去芝加哥吗?”
罗彻斯特没有直接抵达路易斯维尔的火车,只能在芝加哥转车。
“正确来说是路易斯维尔,跟你一样要去出席黛西·费尔的舞会。”
见到伊莎贝拉脸上的意外,尤妮丝加深了嘴边的笑意:“我跟她以前念同一所女校,关系还不错,所以收到正式的邀请了。”
伊莎贝拉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嘲意。
以布朗特家的地位,没有人脉的话是没资格去这种档次的舞会的,但格雷家不一样,她收到的是来自费尔家的正式邀请。
伊莎贝拉却眉毛一扬。
她就说嘛,就算尤妮丝讨厌她也不至于把她的礼服抢走啊,原来是打着这个目的呢。
明明讨厌她,却笑得好像看见她很欢喜似的,难道不是因为想象到她在舞会上出糗的样子而高兴着?
尤妮丝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捉摸透了。
她从黛西那里得知尼克和伊莎贝拉会一同出席舞会后格外气愤,因此在裁缝店挑裙子时听裁缝师无意中提了一嘴那是布朗特家的小姐订造的裙子,毫不犹豫就买下来了。
如此一来,没了订制礼服伊莎贝拉只有三个选择:一是不去,二是穿旧的,三是买那些剩下来的粗制滥造的礼服。
无论是哪一个,她都非常乐意见到。
在车站见到伊莎贝拉的时候尤妮丝本来还有一丝失望——既然尼克对她无意,尤妮丝也不打算吊死在一棵树上,何况路易斯维尔多的是条件比他好的年轻绅士!
只是就算她不想承认,伊莎贝拉的确长得好看,她去了的话自己不就少几分机会了么?
可是仔细一想,伊莎贝拉去了反而更好呢!长得好看又如何?上流社会看的是你的出身又不是长相,就算伊莎贝拉再漂亮,只要身上穿的是粗制滥造的礼服,身分的对比一下子就出来了,哪里还会有人对她感兴趣呢?
就连玛丽也意识到什么,不岔道:“你是故意抢走小姐的礼服的?!”
“什么?原来那条裙子是你的啊。”尤妮丝故作惊讶,“我看着挺喜欢就买了,还打算穿着它去舞会呢,你不会介意吧?”
连格雷家的女仆也觉得自家小姐过分了,抢了别人的东西不说,还炫耀似的在人家面前穿上。
可惜呢,这伊莎贝拉·布朗特就是一只小白兔,不可能斗得过格雷小姐的,她不去路易斯维尔的话还好,她去了基本上就是在给格雷小姐欺负她的机会。
可惜……
——没错,真的非常可惜。
伊莎贝拉正巧也有同一个念头。
路易斯维尔是真正的城市,那里的有钱人跟罗彻斯特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别说她了,连尤妮丝的家境也低了一个档次。
不出意外的话,那里的人穿着的礼服大多都出产自法国巴黎的工作室,再不济也是来自芝加哥或者纽约的知名裁缝师,而尤妮丝身上的礼服只是本地一个小城市里的不知名裁缝师出品。
井底之蛙就是这个道理。
她无意贬低本地的裁缝师,只是在这个时代,真正而且唯一的时尚之都是巴黎,法国的设计师们才是潮流的带领者,他们受到全欧洲甚至北美的狂热追棒,直到20年代之前美国都只能是模仿者。
伊莎贝拉不敢说她的作品能将法国的前辈们都比下去,但她有信心让尤妮丝敗得一塌糊涂。
少女的唇边绽放出一抹淡笑:“不,我怎么会介意呢?”

◎戏剧性的相遇。◎
因为旅费有限的关系,伊莎贝拉和玛丽只买了普通座的票,当尤妮丝看见她们上了普通座的车厢,发出一声嗤笑,带着自家的女仆转身就上了包厢,把玛丽气得牙痒痒的。
这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背痛腰又痛,于是在芝加哥火车站转车之前,她们在一家小旅馆里住了一晚,睡个好觉之后再出发。
在九月的某日下午,终于抵达了路易斯维尔。
多亏了尼克从中搭桥引线,她们才得以在费尔家借住几天,费尔家还很好心的派了司机来火车站接她们。
当伊莎贝拉看见那辆深绿色的雪弗兰,才对尼克说他表妹家很有钱这句话有了初步的概念。
布朗特家也有一辆车(和一位兼职的司机),是布朗特老爷在1912年年初买的福特T型车,售价八百五十美金(当时技术工人的薪水大约是2.5美金一天),而同期跟福特竞争的车型售价通常为一千至三千美金。
所以福特T型车算是汽车市场上较低端的型号,也是美国中上阶层的标准配置。
而这辆雪佛兰售价两千多,反映出费尔家的底蕴是布朗特家拍马也追不及的。
这是玛丽第一次离开明尼苏达州,忍不住好奇的探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路易斯维尔是肯塔基州最大的城市,城市化的步伐远远超越她的故乡罗彻斯特, 高层建筑和车辆随处可见,用红砖砌成的房屋带有这个时代的特色,街道被规划得很好,路是整整齐齐而且宽阔的,不像罗彻斯特都是石子路,颠簸得屁股都要麻了。
二十年前,这路上都还是马车,二十年后却已经销声匿迹,被汽车所取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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