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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墙头草的闺女(牛奶花卷)


白爹很是容易就进门了。
“老秦,有人找!”
白爹就看到出来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着就知道是知识分子。
“你是?”
白爹很是热情上前,主动握手,“秦主任你好,我是未来学生家长。”
秦主任更迷糊了,怎么还来个未来学生。“坐,请坐,咱们坐下说。”
白爹谢过,坐下,赶紧解释,“我是今年中考考生白淑华的家长。”
秦主任跟着念了句,“白淑华…怎么这么熟悉呢。”
白爹云淡风轻的道,“可能因为她中考成绩全县排名第一。”
秦主任一拍大腿,“对,白淑华,我想起来了,全县第一,数学、物理、化学都是满分,小姑娘好厉害啊!不知道你过来是?”
白爹叹口气,“不瞒秦主任,我们家是下边镇子的。淑华年纪小,过了年才十三岁,从来没离开过我和她娘,这冷不丁的要一个人来县里,我们都不放心啊。”
秦主任就道,“学校是住宿的,还是很安全的。”
白爹叹气一声接一声,“秦主任,淑华这丫头觉轻啊,有点动静就惊醒,容易睡不着,咱们高中那个大通铺,她受不了啊,不能小孩子家家的天天晚上不睡觉啊,那不得将身子熬坏了。我和孩她娘都动了不让她念的心思了。读书再好也没身体重要,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秦主任有些难,不知道该赞成还是反对。
不过也没怀疑,知道啥样人都有,睡觉轻的、沉的他都见过。
“那你的意思是不住校?”
白爹很是为难,“我和孩他娘都有工作,没人来陪读,让个小姑娘自己租房子我也不放心啊。”
秦主任沉吟了会,“学校真没个人宿舍的条件,不过我们有个老师,他家有个单独的小房子,本来是给小儿子准备的,结果人家当兵去了。”
白爹眼珠转了转,“那他家大儿子?”
秦主任说道,“今年工作调动,去了市里了。家里就他们两口子,很是清静,我们这位老师人品绝对没问题,他曾经还教过我呢。”
白爹有些心动了,“不知道具体在哪,我去实地看看才放心。”
秦主任起身,“我带你去吧,没有熟人他不能让进。”
说完忍不住叹口气,“前几年闹的厉害,他对学生管的严,差点被批了,就更小心了。”
白爹越发的满意了,不让人进好啊,够清静。
大闺女说了,高中课程会增加难度,有个清静的空间她才能消停的学习。
主要还是家里有钱了,不想大闺女受罪。
他家不像别人,七八个孩子,他家就俩,可不得养得精心点。
要是还在生产队没种药材那时候,他和孩他娘再心疼也只能眼瞅着。
白爹和秦主任从家里出来,白爹没骑车,推着车和秦主任唠嗑。
唠得自然是高中的事儿。
打听了不少秘密。
学校的食堂虽然没啥油水,但其实是有县里补助的,比自己在家做还要便宜点呢。
学生可以用粮食或用钱在学校换饭票、菜票。
走读的学生可以不上早晚课。
两人边说边说,很快就到了高中。
秦主任一指,“你看,魏老师家就在前面,离学校很近,出了校门口几步道,往里一拐最后一家。”
白爹一看还真是,“是够近的。”
秦主任就道,“跟住宿舍差不多。”
两人很快到了门前,自然是秦主任叫门。
“魏老师是我啊。”
魏老师开门让两人进屋,“秦主任,这位是?”
秦主任给两人做了介绍。
着重说了白淑华的成绩和困扰。“这孩子是个读书苗子,我觉得不能因为觉轻这个原因就不读书了,后来就想到您这了,不正好有个房子么,空着没人气不说,还容易坏,而且租出去也能补贴一下家用。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魏老师没有立马答应,“我爱人要喝中药,每天两顿,院子里有时候都是药味,不知道她嫌弃不嫌弃?”
白爹立马开口,“不嫌弃,不嫌弃。魏老师,我家就俩孩子,老大学习好,老二确是从小跟着师傅学医,现在已经会诊脉、针灸了,他天天摆弄中药,我们全家早就闻习惯了。”
主要是他对这房子很满意。
虽然是搭出来的小房子,可并没有矮小多少,还是青瓦的房顶。
这样就不担心漏雨了。
魏老师对未来租客的好感度涨了不少,“那这样的话,这房子可以租给你,水和我们共用,不用单独交钱,电费很贵,这个怎么算呢?”
不可能再安一个电表。
白爹就想起闺女说过的话,“十五瓦的灯泡多长时间能跑一度电啊?”
魏老师心算了下,“六十多个小时。”
白爹点点头,“也就是说一天要点俩个小时,应该够用了。我们在房费之外每个月再交一度电钱,魏老师你看成不?”
魏老师点头,“行,房租就每个月两块五吧。”
白爹知道这价格很公道,也没还价,“可以。我能进去看看么,心里有个数,回头好添置。”
秦主任没参与刚才的对话,不过还是跟着他们进了小屋转了一圈。
白爹很是满意,交了定金,从三月开学算起,到七月中旬结束。
暑假孩子回家,肯定是不用再给房租的。
白爹这次来县城一下子完成了两件大事,真的是归心似箭呢。

校长也很和蔼,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子,“这里面是县里给的奖励。”
又继续递了第二个纸袋子,“这里是镇上的奖励。”
最后是一个白色信封,“这是学校的。”
白淑华略略俯身,一一接过,并没有当场查看。
虽然心里痒痒的不行,还是克制住了。
校长勉励道,“到了高中,也要好好学习,学习是有用的。最起码学到的知识事自己的。”
白淑华连连点头,“校长我记住了。”
班主任见校长说完才开口,“白淑华同学,中考的全县第一已经过去了,以后要更加努力才行,高中的同学都很优秀,一旦懈怠,很可能会被超越的。”
白淑华老老实实听着,一点没觉得烦,甚至有点亲切,保证道,“老师,我已经在预习高中课程了,不会懈怠的。”
听完了教导,拿到了奖励,白淑华就告辞回家了。
并没啥受奖场面,毕竟都放假了,去哪找“群演”啊。
白淑华也愿意这样,悄摸摸的拿了奖励,最好谁也不知道,这叫闷声发大财。
白淑华将三个纸袋子装进书包,一路小跑回了家。
拿钥匙开门,爹娘都去上班了,锁头在外边呢。
进去,从里面插门,这就表明屋里有人。
“快看看!都有啥!”
她没一下子全倒出来,那样就没有开盲盒的快乐了。
“这俩哪个是县里哪个是镇上的。”
白淑华分辨了下,毕竟都是牛皮纸袋子。
但是牛皮纸底部有印款。
“这个是镇上的,那另外一个就是县里的了。”
白淑华拖着下巴思考,该掀开哪一个。
最后决定先开学校的。
拿过白色纸袋,她又摸了摸,“不出意外,里面应该有个钢笔。”
主要是形状太明显了,细长、圆状。
所以在倒的时候她格外小心,还用手护了一下。
“英雄钢笔,我很喜欢。”
白淑华拿着钢笔摩挲着,又打开看了看。
这才放好,决定日后就要用起来了。
不准备束之高阁。
这才符合校长和老师送她钢笔的意义。
轻轻将钢笔放好,再往里掏。
十块钱,半斤的红糖票、半斤的肉票…
白淑华没想到有肉票,太深得她心了。
肯定是校长认为她学习太刻苦了,所以得吃肉补一补。
“没毛病!”
两张罐头票和一斤鸡蛋票。
“难道真是给我补身子的。”
都是好吃的。
将票票整齐的摆放好,白淑华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镇上的。”
十块钱,一张大黑十。
“居然没有第二张,该说不说,有点抠啊。”
都没学校给的多。
不过票据明显多了一些。
“布票、布票、布票!我天!三张布票,我收回之前的话,不抠,一点不抠!”
白淑华仔细看了布票,都是二市尺的。
这三张布票,她可以做一身衣服了。
“两张棉花票,一共四斤棉花,好好!”
今年冬天她的被子可以更暖和了。
“暖壶票,好像用不上,家里已经有暖壶了。不过可以让爹娘换其他的票,不会浪费的。”
“最后这张是…棉鞋票。”
白淑华忍不住挠头,是不是镇上和学校商量好的,一个给吃的,一个给穿的,别说,还挺互补的。
搓搓手,就剩县里的了。
“哈哈…两张大黑十,阔以!很阔以!”
加起来就是四十块钱了,她也是小富婆一枚了。
她还有小金库呢,加起来够她两年的高中学费了。
“怎么就一张票,收音机票!居然是收音机票!”
白淑华双手拿着票,高兴的直跳脚。
这张票真是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必须反祝福回去,好人一生平安!
“爹、娘,你们猜猜我都得了啥奖励了?”白淑华和自家爹娘显摆。
憋不住啊,真憋不住。
白爹看了下鲫鱼豆腐汤,“看来是挺好的。肯定有钱。”
白淑华点头,“对!”
白母就问,“多少?”
白淑华必须不能直接告诉啊,那得少多少乐趣,“你们猜猜。”
白爹摸了下下巴,“不可能太多,十块二十就顶天了,你们校长之前就和我通气了。”
白母就道,“那也正经不少了。”
白淑华的重点不在钱上,也就不再卖关子,“一共四十,县里二十,镇上和学校都是十块。”
白爹道,“没厂子给的自行车票值钱。”
白母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你那辆自行车,完了还不骑,搁家里放着,不是有病么。”
白淑华捂嘴憋笑。
她爹太有意思了,昨天跑县里买了一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花了一百六十五块和三块的上牌费。
从县里骑回来的时候摔了个跟头,可把他心疼坏了,说啥也不在雪道上骑了。
这还不算,人家大晚上不睡觉,用温水将车子擦锃亮,摆他们东屋了。
白淑华觉得,如今在她家自行车不是交通工具,是装饰品,大号奢侈装饰品。
这操作属实将她和白母整无语了。
白淑华接过话题,“还有不少票呢,你们猜最好的一张票是啥?”
白爹有些惊喜,“多大?自行车这么大么?”
白淑华笑容疆在脸上,摇头,那还真比不了。
白爹有些失望,“哦。”
白淑华试图挽尊,“也还是大的。”
白母猜测,“是手表票?”
白淑华摇头,“再小点。”
白母嘟囔,“不可能是缝纫机票吧,你是学生,给你缝纫机票干啥。”
白淑华累了,直接宣布答案,“收音机票。县里奖励我一张收音机票。”
“啊?啊,是收音机票!大闺女在哪呢,快拿出来看看!”白爹一下子跳地上去了。
白淑华赶紧拉他,“赶紧上炕啊,多冰脚啊。”
白爹又窜回炕上了,和白母一起盯着白淑华,那意思让她赶紧去拿票。
白淑华哼哼,“刚才还嫌票小呢。”
白爹出声安抚,“这次县里还挺搁使(大方),咱家正好缺一台收音机呢。”
白母也参与讨论,“收音机是不是能放歌?放评书?”
白爹点头,“肯定能啊。我明个还得去趟县里。”
白淑华干脆将所有票都拿了过来。
她将钱装在白色纸袋子里,然后塞进一个牛皮纸袋子里。
所有的票都装进另外一个牛皮纸袋子里。
“票都在里头了。”
白母接过,一点点往外倒。
白爹直接翻看,“布票、肉票、布票、糖票、罐头票、收音机票!”
找到收音机票,其他的票他就不管了。
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稀罕。
白爹啪啪的亲了两口。
就被白母杵了一下,“干啥,别弄湿了,人家再不认!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收音机票呢。”
白爹依依不舍的给了媳妇。
白母看了好一会,“明个你还去县里,领导能让?”
白爹信心十足,“我有正事,又不是去玩了,他干啥不让去。”
白母和白淑华都是一脸牙疼。
这属于当面撒谎撂屁了。
白母又问,“骑车去?”
白爹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骑,到时候再摔一跤咋整。”
白淑华心道,她爹莫非是有心理阴影了。
“摔到我没事,要是自行车、收音机摔了呢,不得心疼死。”
白母立马道,“对,不能骑车去。你自己骑还摔跟头,再拿个收音机更麻烦了。”
白淑华没参与讨论,对于白爹的决定她表示支持就行。
白母则将其他的票都收起来了,“大闺女,这些票你收着,反正咱家的票一直是你拿着的。那些吃的,你想吃就去买,回头娘给你钱,那几张布票、棉花票也买了吧,我给你做身薄棉袄,开学正好能穿。”
白淑华脆脆的应了一声,这个非常可以。
“对了娘,还有张暖壶票,家里有暖壶,咱也用不着,要不你看着换个别的票。”
白淑华也是突然想起来的。
白母还没答应,白爹就说话了,“不换。”
白母不理解,“家里有暖壶了,挺保暖的,咋滴用个三四年再换新的。”
白爹咳了下,“那个…有件事,本来我想给大闺女一个惊喜的,现在就说了吧。”
白母和白淑华都看向白爹,看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就是我给大闺女租了个房子。”
这雷有点大,将白淑华和白母都炸得有些懵逼。
看着白母脸色阴沉,马上就要爆发,白爹赶紧解释,“你们听我说啊,不好我能租嘛。那是一位老师的房子,单独的一间房,一个院子里只有那位老师和她媳妇,不走一个门。离高中很近,走路三分钟,比咱家到中学都近,高中的秦主任给介绍的,每月租金两块五,电费另算。”
白母怒火收回去了,“这么说的话还真不错,离得近,又是老师房子,够安全,单独的房间也消停,房租又不贵,孩他爹你咋那能够呢,咋找的?”
白淑华也满意,非常满意,她正不愿意住大通铺呢,可又没办法,想着熬两年,结果峰回路转。“爹、爹,快说说。”
让她崇拜、学习一下。
白爹摆开架势,“大闺女不是跟我去县里玩了两天么,那时候一起去了高中,我就发现了她不咋得意大通铺。可当时也没啥关系,后来我认识一位护士长,她和高中的教导处的秦主任是同学,就这么滴,终于让我找到能办事的了,正好大闺女自己长脸,考了全县第一,手里筹码多了,我就主动上门了,当时就想找个人比较少的宿舍。咳咳…我就说大闺女她觉轻,睡不了大通铺,秦主任就主动带我去看了这个房子,该说不说真挺好的,屋子里有炕有炕席,还有个炕柜,自来水、电也都有,连厕所我都看了,可干净了。”
白母就问,“单独的屋子,从哪过火?”
白爹回答,“屋里有个土炉子,回头买个砂锅,烧点水熬个粥的都行。秦主任说了,学校有补助,比在自己家做的还便宜呢。大闺女,到时候你多带点钱票,馋了就去国营饭店打牙祭。”
白母满意点头,“自己屋能烧火就行,省得还得麻烦人家。柴火得自己出吧?”
白爹愣了下,“还真没说到这,不过一个月才两块五的租金,柴火肯定得自己准备。”
又和白淑华交代,“电灯一天晚上别超过俩小时,咱们一个月只给一度电的钱。”
白淑华点头,心道这电好抗用啊!

“姐,颠屁股。”白小弟抱怨。
白淑华又不能给他揉,主要是人家不让,“都和你说了,让你别来。”
“姐,冻脸。”白小弟又开始告状。
白母索性直接让他钻被窝里。
白爹一边赶车一边说道,“冷的时候都过去了,你个大小伙子别那么娇气。”
白小弟扎进白母热乎乎的怀里不抬头。
白淑华也冻脸,主要是风硬,“爹,你说咱们镇和县里啥时候能通车啊?”
白爹撇撇嘴,“够呛,没几个人舍得坐啊,到时候让车空跑啊。”
白淑华想想也是,主要镇上供销社能满足人们大部分需求,没特殊事谁往县里跑啊。
就是有了通勤车,车费也不会便宜,普通百姓也是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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