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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成为人生赢家(青鱼不白)


由于袁家的狗血故事里多出一个袁萱的渣男前男友,使报纸销量再创新高。
主编得知他就是常延朗本人,非常热情的招待了他。
“常先生,我们海城晨报想对您做一个独家采访,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独家采访?
海城晨报还想从他身上挖掘更深的故事?
常延朗的表情绷不住了:“当然不行,王主编,我要求海城晨报立刻撤掉关于我的这篇文章,你们已经影响到我的名誉和正常生活了。”
王主编在报社工作十几年,像常延朗这种上门寻衅滋事的当事人不知道见过多少。
他不慌不忙喝了口茶:“常先生,年纪轻轻脾气莫要这么暴躁,你知道的,我们海城晨报在本市所有报纸中销量一直遥遥领先,多少商家想找我们打广告都要排队,关于你的那篇文章,我们也算免费为徐家制衣厂做了宣传,你感谢我们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撤掉?”
常延朗恨道:“都是负面影响,算什么宣传?徐家制衣厂背后可是徐永弼会长,万一我们的客户要求退订单,你承担得起徐会长的责问吗?”
王主编一点都不担心。
他们新闻界的,每天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海城的大人物,报道的消息数不胜数,徐会长虽然位高权重,但他在海城还算不上顶尖。
海城晨报背后也不是没有靠山的。
“常先生,徐会长如何追责我们,你管不着,但让报社撤文章,绝不可能。”
王主编算是发现了,常延朗跟文章里写的一样,是个蛮横无理的纨绔。
他懒得跟他浪费时间。
而且,“建议您多买几份其他报纸看一看,不要纠缠我们一家报社。”
常延朗不明所以被赶出报社。
王主编最后一句话让他捉摸不透,他拦下报童买了海城所有报社的报纸,然后发现……
特么这篇文章到底谁写的,为什么每份报纸上都有!
他气得正要扔掉报纸,目光不留神瞥到作者笔名:忘忧草。
忘忧草?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隐约想起前几天有谁说过,忘忧草是萱草的别名。
忘忧草。
他知道是谁写的这篇文章了。
常延朗气势汹汹来到袁家,“砰砰砰”敲响了袁家大门。
这段时间,袁家身处舆论漩涡,每天都有不少愤怒的民众前来扔烂菜叶臭鸡蛋什么的,好几次袁萱一出门就被扔了满身垃圾。
所以门房对敲门声十分警惕。
“谁啊?”他在里面颤巍巍问了声。
常延朗本想报上大名,话到嘴边,迟疑了一下,改口道:“我是徐二少的朋友,受徐二少所托,特来探望伯父伯母。”
徐二少那可是袁家梦寐以求的联姻对象,门房一听,立刻打开门。
常延朗逮住机会钻了进去,闯入袁家院子大喊道:“袁萱,你给我滚出来,敢用这样卑鄙的手段陷害我,老子今天非让你尝尝厉害!”
他敢这样放肆,也是仗着袁家如今势颓。
佣人们最近被吓破了胆,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袁家主事的二房夫妇至今在警局没有出来,家里能做主的只有袁萱和两个未成年的少爷。
阁楼上,两个弟弟瑟瑟发抖躲在袁萱怀里,袁萱听出常延朗的声音,安抚的摸摸他们的头,然后下楼。
“找我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像无头苍蝇乱转似的常延朗回过头,朝她看去。
这段时间袁家的百通实业被舆论攻击到闭门歇业,父母不在,袁萱不得不撑起家里的烂摊子,短短几日不见,她就憔悴了好几岁。
哪还有当初娇小姐的意气风发?
常延朗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他怒气冲冲上前摇晃着袁萱的肩膀,厉声质问她:“是不是你陷害我的?这些文章都是你暗中调查了我的事,让人写下来发表的吧?”
他把手里的报纸仍在她面前。
袁萱最近都不敢出门,每天只能通过报纸获取外界信息,今天的报纸她自然也看了。
那个“忘忧草”的文字让人共情的能力太强了,哪怕她早已调查过常延朗,看了文章后也忍不住想唾弃渣男。
现在常延朗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忍不住啐道:“我呸,你欺骗我的感情,还敢来我家兴师问罪,常延朗,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说完,她朝外面喊了一声,袁家的司机、花匠、跑腿小厮等七八个身强力壮的人立刻出现,把他包围了。
然后倒吊着他两条腿,把他扔了出去。
常延朗灰头土脸回到徐家制衣厂,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去找谭瑜娘做主。
“娘,这次你得帮我……”他推开谭瑜娘办公室的门,正对上徐永弼阴沉的目光。
“徐会长,您怎么来了?”他讪讪道。
谭瑜娘卑躬屈膝站在一旁,见徐永弼脸色越发难堪,忙假意训斥常延朗:“不得对徐会长无礼,你这次可闯了大祸,因为那篇文章,厂里不少客户都要和咱们断掉合作,延朗,你到底得罪了谁,用这样恶毒的办法陷害咱们?”
那篇文章她也看了,所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言诉。
除了她亲儿子,还有谁能把继子的往事描述那么清晰。
可这件事关联太大,徐会长亲自过问。
她不敢让他知道自家内部家务事影响到徐家制衣厂的业务,否则一家人又要回到困顿的生活,便推说不知。
常延朗也不傻,他之前出入徐家,不是白白巴结徐永弼的。
从徐家下人嘴里了解到他的一些好恶。
徐永弼这人别看是商会会长,听上去很有钱的样子,实际上他会长的位置是侥幸得到。
当年海城商会刚刚成立时,两大商业家族竞争会长的位置,互不相让,最终让徐永弼捡了这个便宜。
多年来,他仗着会长的身份试图开工厂,四处扩大生意赚钱,但那两大家族肯定不能坐视他发展壮大。
一直暗中阻止他赚钱。
他做了那么多生意,却大多是赔本的。
好不容易徐家制衣厂有了发展起来的苗头,却受常延朗影响,再次痛失订单。
徐永弼能不心痛吗?能不过问吗?
他最在乎的就是钱了。
因此常延朗毫不犹豫把责任推到袁家身上:“徐会长,您也知道袁萱之前纠缠二少,我听从二少的吩咐跟她交往,后来袁家出事我俩分手,她就恨上我和二少了,这次故意拖我和徐家下水,我也很冤枉啊。”
“不过这次袁家受到重挫,我觉得是个好机会,百通实业可是袁家最赚钱的产业,如果您能将其收入囊中……”
他意味深长的笑起来,袁萱敢算计他,他就能立刻报复回去。

徐永弼确实有将百通实业据为己有的打算。
别看他和袁家二房夫妇合伙谋害了大房, 那都是利益合作关系而已。
百通实业那么大一块肥肉,袁家主事人都进警局了,他要不趁机从中捞点好处, 简直白担一个商会会长的名头。
只是他没想到常延朗这小子倒机灵,也够心狠。
但在为人处世方面还需要多加历练。
“闭嘴!”
徐永弼一脸震怒拍案而起, 痛心疾首指着常延朗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败家子,‘忘忧草’那篇文章骂你骂的没错,我徐家和袁家乃通家之好,袁家二房夫妇虽然做错了事, 但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 我绝不会落井下石,可你作为萱儿的前男友,危难时刻抛弃了她,现在又怂恿我夺取袁家财产,你的行为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常延朗原本得意洋洋,还等着徐永弼夸他、重用他呢。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都懵了。
他手足无措望着眼前大义凛然的徐会长, 见对方唾沫星子都溅出来了,愤愤不平站在道德制高点将自己指责一通。
心里一块石头不断往下坠。
难道……他猜错了, 徐会长大公无私, 没有暗中觊觎袁家家产?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徐永弼立刻召来手下吩咐:“马上撤掉谭瑜娘副经理的职位,另选他人,这对母子巧舌如簧, 简直是我徐家制衣厂的败类, 明天就登报发表声明, 就说我徐家耻与这对母子为伍,已将他们开除!”
谭瑜娘颓然瘫倒在地。
只听徐永弼又道:“把常延朗绑了,送到袁家,把他刚刚说过的话一字不差转告萱儿小姐,另外跟她说,只要有我这个世叔在,外人别想欺负她!”
常延朗这才反应过来,徐永弼哪是高风亮节,不觊觎袁家财产,他是把自己当成了讨好袁萱、献祭给袁家的刀。
眼看继子被五花大绑走了,谭瑜娘匍匐在徐永弼脚边痛苦:“延朗他年少无知,求求会长饶他一命吧!”
徐永弼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很快让人把她扔了出去。
时刻关注着袁家动向的袁赋探听到这个消息,惊叹的看向言诉:“真让人难以置信,你一篇小小的文章居然能引起这种效果。”
言诉不动声色。
这可是笔杆子能轰动天下的民国,制造热点,制造舆论,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把戏后世不知多少人玩过。
霍黎辰也更佩服的望着老板,他没看错人。
言诉小小年纪老练至此,一箭三雕,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看来徐永弼要吞下百通实业了。”袁卿有些忧心。
自从得知他也参与了谋害自己父母的阴谋,她就一直提心吊胆着,生怕徐永弼壮大势力。
“这也未必。”言诉道,“徐永弼多年来发展处处受限,被两大家族辖制,对方必然不会任由他吞并百通实业;再说,他这个商会会长一当就是十几年,背地里不知多少人眼红,等着揪他的错处,他想毫发无损接收百通实业,几乎不可能。”
“再说,袁家现在由袁萱掌家,我们稍微动动手脚,让她明白徐永弼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还不容易?”
袁卿惊讶的看着他,这还是当初念书时,跟在常延朗背后沉默寡言如同影子一般的瘦弱少年吗?
谭瑜娘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她跌跌撞撞闯进门,一抬头就迎上常老夫人凛然的目光。
“报纸上关于延朗那些丑闻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跟在你手底下做事吗,你到底怎么搞的,居然让人污蔑我的宝贝孙子!”
这所院子的租户中有位男士特别关心新闻,每天都要第一时间看报纸。
他身世异常,从小被同父异母的大哥欺负,自然十分嫌恶常延朗的行径。
在他的宣扬下,附近邻居们都知道了常延朗做的好事,没少阴阳怪气挖苦常老夫人。
谭瑜娘心里一片苦涩,再也支撑不住颓然的身躯,跪倒在常老夫人面前。
“娘,都怪我不好,没能救得了延朗,让他被徐会长……”
说着,她泣不成声。
常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没从她背后找到常延朗的身影,顿时慌了:“延朗呢?他人在哪?”
谭瑜娘摇摇头哽咽道:“他今天在厂里冒犯了徐会长,徐会长让人把他绑起来送给袁家小姐。”
“延朗不是跟袁家小姐分手了吗?”常老夫人忙问。
一开始,常延朗追求袁萱时,她对这个未来儿媳还挺满意。
后来袁家事发,打听到袁萱父母做的那些事,常老夫人就开始嫌弃人家,生怕恶毒的袁家小姐带坏了她善良的宝贝孙子。
谭瑜娘苦着一张脸,正要解释,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房门隔音很差,原本不重的敲门声显得格外清晰。
她只好从地上爬起来去开门。
薄薄的门板被打开,露出一张满是胡茬的中年男人的脸。
“瑜娘,真的是你,我总算找到你了!”
中年男人眼含热泪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身子发抖。
谭瑜娘恍若隔世,呆呆望着男人,喉咙艰涩到发不出声音。
“瑜娘,是谁?”里间的常老夫人喊了一声。
她才回过神,刚要开口,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老……老爷。”
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谭瑜娘还记得十几年前刚嫁进常家的时候,她是个乡下来的穷酸丫头,洞房花烛夜被常韶掀开盖头一看,惊为天人,那是她第一次遇见那么英俊贵气的男人。
从此一颗芳心陷落。
她无怨无悔替男人照顾儿子。
哪怕常韶失踪,常家摇摇欲坠,她也以惊人的毅力撑起来了。
身为常家主事人那几年,谭瑜娘夜深人静时无数次想过,假如老爷突然回到家,见她变成了这样懂事得体的女人,会不会很惊喜。
她没有等到。
反而在如今这样落魄的境地,在她没能保护好常延朗,眼睁睁看着他被人伤害时,常韶回来了。
就在谭瑜娘内心柔肠百转千回时,常韶已经冲到里间,“扑通”一声朝床上坐着的常老夫人跪下,沙哑的喊了声“娘”。
常老夫人顿时泪流满面,挣扎着起身,弯腰抚摸着他变粗糙的脸庞:“娘的韶儿,你总算回来了,娘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一家三口相认后,抱头痛哭了一阵。
常韶才解释自己多年来的去向。
他当初卷走家里的钱逃到海城后,一个不食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大肆挥霍钱财,很快被人骗光。
然后被卖到大户人家当佣人,辗转流落到袁家,成为花匠。
常延朗闯进袁家找袁萱算账时,他并没有当场认出,还是袁萱喊他名字时才产生怀疑。
事后他看到报纸上“忘忧草”那篇文章,终于确定自己的家人都在海城。
常延朗被徐会长送到袁家后,袁萱羞辱了他一顿,将他关在柴房。
常韶借着送饭的时机父子相认,才打听到常家的地址。
“母亲,瑜娘,你们难以想象这些年我过的什么日子,吃不饱,穿不暖,手心都磨出老茧了,袁家眼看就要覆灭,你们赶快把我赎回来啊。”
常韶哭得十分凄惨,绝口没提还被绑在袁家柴房的儿子。
常老夫人陪着他流泪,还是谭瑜娘多嘴问了句:“那延朗呢?”
正在卖惨的常韶愣住,他本质上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家里有钱时也就罢了,如果家里落魄,他肯定只想得到自己,哪还管什么儿子。
但他当佣人的这些年,也历练出看人眼色的本领了。
常延朗这些年一直养在常老夫人和谭瑜娘膝下,他们之间感情肯定更深厚,不是自己能比的。
常韶想到这里,马上解释说:“其实以袁家如今的境况,袁小姐哪还顾得上折磨延朗,不过是关他两天出气罢了,倒是我,卖身契还在袁家,如果不赎回来,万一袁家没落,再把我卖到别的地方……”
说着说着,他一个大男人哭了起来。
常老夫人心疼得不行。
她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多年来差点以为他在外死掉了,现在好容易看到活着的他,孙子什么的都得往后靠。
“瑜娘,你把家里的积蓄拿出来,咱们明天就给韶儿赎身。”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凭借言诉那篇文章的功劳,徐家制衣厂所有订单都被客户取消了。
这年头大多数人重情义,重声誉。
哪怕徐永弼撤了谭瑜娘副经理的职位,但对外人来说,常延朗和徐家制衣厂这个招牌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了,被列入绝对不能合作的名单里。
都是做生意的,在海城地界混,如果让人知道他们家卖的是徐家制衣厂生产的衣服,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相反,他们宁可花高价去云鹤制衣厂下订单。
多等一段时间没关系,毕竟云鹤品牌口碑好,受人信赖。
徐永弼听手下汇报完毕,脑海里浮现出宴会上,被袁赋引荐给他那个少年秀气的脸。
曾经,他还想招揽过少年。
但谭瑜娘这种人更好用,他便放弃了。
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居然成为徐家的竞争对手。
“我听说常延鹤有个得力手下叫霍黎辰,全权负责云鹤制衣厂的事务,想办法把他挖过来。”他吩咐道。
手下怔了怔,答应下来。
一小时后,在徐家收买了内应的言诉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笑着对杉桐道:“看来徐会长还是太闲了,还有心情从我这里挖墙脚。”
杉桐脸上闪过不屑:“少爷,你打算怎么办?”
言诉喝了口咖啡,低声对杉桐吩咐几句。
“我们给徐会长找点事做。”
听完言诉的计划,杉桐脸上闪过一丝兴奋,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门。
两天后,被拘在警局的袁家二房夫妇承认自己谋害了哥嫂。
除此之外,他们还招认商会会长徐永弼是同谋。
海城大大小小的报社一直在紧密关注此事,得知这个消息,所有媒体哗然,连夜撰稿,第二天报纸头条都是相关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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