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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成为人生赢家(青鱼不白)


谭瑜娘和常老夫人还不知道常延朗喜欢袁卿的事。
忙细细问了龚慧。
龚慧添油加醋趁机说了不少袁卿的坏话,气得常老夫人直骂“狐狸精”。
婆媳俩最疼爱常延朗了,哪舍得让孙子在牢里受苦。
忙花了几天时间,将家里全部积蓄拿出来,又卖掉两间铺子,才把常延朗从牢里捞出来。
常延朗在牢里吃了这辈子都没尝过的苦,出来后都瘦脱形了。
谭瑜娘心疼得搂着他,泣不成声:“我的延朗,你怎么被人害成这样啊。”
显然,她不认为常延朗遭受这一切是自作自受,反而觉得他被人所害。
常延朗恨声道:“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自从被袁赋命人毒打一顿,关进柴房时,他就恨上了袁家。
昔日袁卿美丽的面孔,在他看来也成了妖冶祸水。
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让袁赋百倍千倍品尝他所受过的滋味。
为了照顾继子,谭瑜娘几天来无心经营生意,每日亲力亲为给他熬药,喂他喝药。
直到这天,常家名下好几家铺子的掌柜找上门来,苦着脸道:“夫人,最近大少爷在临溪名声太差了,都影响到铺子里生意了,你快好好管管他吧。”
谭瑜娘一头雾水:“延朗这几天卧病在床,并未出门啊。”
掌柜叹气,“可如今整个临溪都在传,大少爷嚣张恶毒,为了跟弟弟争家产,把二少爷赶出家门,他品行不端,还夜闯人家袁小姐的闺房,都被官府抓了。”
“咱们铺子里的老顾客都是讲信誉,重名声的人,听说大少爷荒唐至此,您还要把家业交给他,都换了别家,铺子的生意一落千丈啊。”
谭瑜娘震惊:“这都是谁传出来的?”
掌柜摇摇头:“听说是谣言的源头在谢家,谢家跟常家一向不和,谢家少爷在学堂也经常和大少爷发生矛盾。”
“不过眼下您得想办法处理此事,继续下去,生意都没法做了。”

刚好常延朗屡次做下失智的事,给了他借题发挥的理由。
另一方面,谢家和常家本就是死对头, 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逮住常延朗这么大的把柄, 肯定要往死里搞他。
可是谭瑜娘不懂这一点。
在她心里,什么都可以用爱感化。
“我要见一见谢老爷,亲自和他谈谈。”
这次见面显然没什么结果。
谢老爷甚至当场嘲讽谭瑜娘脑子拎不清,放着亲儿子不培养,却把不成器的继子当宝贝。
常延朗是谭瑜娘的软肋, 她最容不得别人诋毁他, 这次谈判不欢而散。
没多久,谢家趁机又吞并了几间铺子。
不到一个月,常家的生意尽数落败,名声也烂透了。
甚至有传言说,常家家风不正,专会培养败家子, 反而把有能力的子嗣逼的离家出走。
实在走投无路, 谭瑜娘只好跟婆婆商量,将家中所有铺子尽数变卖, 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娘, 以延朗如今的名声,根本无法继续在临溪呆下去,听说海城那边贸易兴隆,我们全家搬过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正好也给延朗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
常老夫人虽然自私贪婪了点, 但她很在乎常延朗的名声。
再三考虑后答应了。
但常家败落至此, 不可能再留龚家人继续住下去。
龚嘉实作为常延朗的舅舅,有点死皮赖脸,不然也不能再常家借住这么多年。
他和女儿龚慧都不想离开,毕竟呆在常家,好吃好喝供着。
离开了,去哪赚钱呢。
可是常老夫人不愿再养着他们了,给了50块大洋打发他们离开。
钱不多。
但以常家目前的状况,她不想破费。
龚嘉实勃然大怒,这不是欺负人么。
也就常延朗几个月的零花钱,好意思赠送给亲戚?
还是他儿子龚锋聪明些,表面让他收下,背地里派龚慧暗暗打听常老夫人藏钱的地方。
龚慧在邪门歪道方面有两把刷子,打探到常老夫人的积蓄所在。
龚家人当晚就卷钱离开。
这对常家婆媳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谭瑜娘含泪将店铺卖掉,祖孙三人去往海城。
两个月后。
海城一处民居。
霍黎辰带着霍母从医院归来,将气色好了很多的霍母送回房间,他来到言诉房里:“老板,多亏你资助我娘去医院看病,海城的大夫医术比临溪高了不少,大夫说,等吃完药,只要我娘以后好好静养,就没多大问题了。”
那天下船后,霍黎辰向言诉告辞,然后直接带着霍母来医院求医。
可他身上的钱很快就花光了。
一筹莫展之际,刚好遇到了言诉。
言诉帮他送霍母换了家水平更高的医院,还提供了诊费。
手术后,霍母的身体硬朗起来。
霍黎辰出于感激,就说愿意帮言诉赴汤蹈火。
言诉表示自己打算开工厂,希望霍黎辰能帮忙。
霍黎辰二话不说答应下来,他虽然自尊心很强,但更识时务。
二话不说带着母亲搬进了言诉租住的房子,称他为老板,甘愿在他手底下做事。
言诉微笑着点点头:“霍姨的病主要是由营养不良引起的,慢慢调养,会健康起来的。”
“这段时间咱们制衣厂的发展不错,第一份订单已经完成,我昨天又接到好几份订单,辛苦你领着工人们干活,等忙完这段时间,给你发奖金,你带着霍姨好好在海城逛逛。”
经过三个月的观察,言诉发现霍黎辰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边在医院陪护霍母,一边还有精力跟着他四处跑,忙碌开工厂的事。
制衣厂开局不错,袁赋出于感激,给他介绍了几位同样留洋归来的老板,促成了首批订单。
他之前为了厂子撒下去一半积蓄,现在终于要赚钱了。
霍黎辰得知厂子有了新订单,欣喜不已。
他既然选择了跟着言诉做事,当然希望老板越发展越好。
言诉这个老板善良大方,不但救了霍母,给他提供工作和住处,还为霍母请了专职保姆照顾。
“多谢老板,那我现在就去厂里处理新订单。”
空中飘着小雨,霍黎辰打着油纸伞从巷子里出来。
言诉租的房子算是附近比较安全的地方,不远处有几个小孩跳在雨水里玩耍。
他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前方从另一条巷子出来个吊儿郎当的身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远。
霍黎辰死死地盯着那个背影,他绝不会认错,那是在他最困难时趁火打劫的常延朗。
常延朗怎么会在海城?
一处挤着好几户人家的杂院里,谭瑜娘正替人搓衣服。
常家刚搬到海城时,并没有窘迫至此,他们手里的积蓄足够一家子过好几年温饱的生活。
但常延朗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如何耐得住平淡的生活。
他想创业,想回到过去一掷千金的生活,就跟谭瑜娘商量着开工厂。
谭瑜娘觉得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没摸清地盘,暂时不适合做生意,让他再等等。
可常延朗不知从哪结识到一群地痞,听说他要建工厂,那些地痞便哄着他说自己地头熟,从他那骗走不少钱。
常延朗没钱,积蓄都在谭瑜娘和常老夫人手里?
那就打得他哭爹喊娘,让婆媳俩心疼,看她们会不会交钱保平安。
就这样,家中的积蓄被诓走一半,他们不得不搬离原来的地方。
祖孙三人,两个都有富贵病,即使另租房子,选的也是地理位置优越的。
不巧就跟言诉住的更近了。
言诉来到海城后,除了创办制衣厂,还在袁赋的牵线搭桥下广交朋友。
今晚,言诉收到袁赋送来的邀请函,请他去一家歌舞厅参加宴会。
他穿着熨烫服帖的马甲西裤,打扮得像个出身优渥的少爷。
夜色朦胧,他从黄包车上下来,付了钱,就看到等候在门口的袁赋。
袁赋慢条斯理朝他走来,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片刻,赞赏道:“你这么打扮,丝毫不输海城那些娇惯大的少爷。”
最重要的是,言诉身上那种毫不怯场,甚至有点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气势,独一无二。
他领着言诉往里面走去。
灯火辉煌的舞台上,时髦的歌星热情如火吟唱着最流行的歌曲。
时不时朝台下抛个缱绻的眼神。
大厅里,名流汇聚一堂,觥筹交错,有人伴着歌声跳舞,有人举杯畅饮,交流商业信息。
袁赋指着最中间位置拿着红酒杯,和舞台上歌星眉来眼去的中年男人道:“看到了吗?那就是海城商会会长徐永弼,这场晚宴分量最重的嘉宾,来海城做生意的,若能搭上他就发达了。”
听到“徐永弼”这个名字,言诉眼皮跳了跳。
这人正是霍黎辰一开始跟的大佬,后来霍黎辰没了利用价值,被一脚踢开。
然后徐永弼就看上了常延朗,将他招纳麾下。
言诉耸了耸肩,不在意的笑笑:“那想要搭上徐会长的人,应该很多。”
然后他审视的目光看向袁赋:“没猜错的话,袁少爷回国不久就去了临溪,但您似乎对海城的事非常了解。”
袁赋面上淡然,心里却为言诉的敏锐微微吃惊。
自从怀疑父母之死有问题后,他就开始暗中调查二房了。
在临溪的一年里,妹妹进了中学读书。
他明面上打理袁家在乡下的田产,实则背地里联系上了父母的故交,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帮助。
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将二房调查的清清楚楚。
他那对二叔二婶,果真是心狠手辣的人物。
为了袁家财产,谋害他父母,还暗中和商会会长徐永弼有勾结,替他做了不少坏事。
他的堂妹袁萱,最近也在跟徐永弼的二儿子议亲,只不过徐二少爷另有所爱,没看上她。
“延鹤,你在海城商界混,不在徐会长跟前露个脸,恐怕不行。”
袁赋引着言诉来到徐永弼面前,“徐叔叔,这是我一个临溪来的朋友,最近开了家制衣厂,还请徐叔叔多多照顾。”
他和徐永弼如此熟稔,是因为徐永弼和他父母曾经同窗读书。
按理说两家关系不错,但在二房掌握袁家话语权后,他还是帮着二房谋害了袁赋父母。
徐永弼在袁赋面前,像个和蔼的长辈。
立刻很给面子的和言诉握了握手,还夸赞他小小年纪就有本事。
这天晚上,言诉在商会会长跟前挂了号,也算不虚此行。
但回家后,他就从霍黎辰那里得知常延朗的消息。
“我打听了一下,常家似乎变卖了临溪的家产,前不久刚搬来的,常延朗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常夫人靠浆洗衣服赚钱,一家人过得还凑合。”
想到言诉还不知道自己和常延朗的恩怨,霍黎辰有些心虚。
言诉啧啧嘴,常家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本来不想理会,但第二天谭瑜娘不知怎么发现了他的踪迹,找上门来。
一进门先打量着院子的格局。
言诉租的院子挺大,除了他和霍家母子住,还有两名佣人。
谭瑜娘来的时候,霍母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言诉坐在摇椅上,跟她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这样仿佛母慈子孝的场景刺激到谭瑜娘,她的脑子瞬间炸开。
“常延鹤,昨晚延朗说看到你住在附近,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这个女人是谁?你怎么能随便认别人当娘!”
她内心也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当常延鹤的亲娘。
一面打压常延鹤,一面在潜意识里恐惧儿子长大后会恨她。
所以看到他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聊天,心底的惶恐都要溢出来了。
言诉诧异的回头,正对上谭瑜娘震颤的目光。
霍母也顺着视线朝她看去。
“阿鹤,这位是……”霍母脾气很好,是个聪明剔透的女人,根据谭瑜娘的话,马上明白过来她误会了。
但谭瑜娘一脸气壮的指责言诉,倒让她猜不出这人身份。
言诉眸光闪动,垂下头去,表情没了之前的从容淡定,反倒多了些落寞。
“霍姨,这是我娘。”
“什么?”霍母惊得眉毛都跟着抖动起来。
她以前听霍黎辰透露过,言诉在临溪出身大户常家,但他亲娘和亲祖母偏心大哥,苛待他,便从家里逃出来了。
那时她还疑惑过,言诉看上去多善良俊俏的少年,亲娘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怀疑的目光在谭瑜娘身上扫过,总觉得这女人看上去过于悲苦了点。
不像是常家当家夫人。
而且常家在临溪城赫赫有名,从祖上就发达,后来家产虽然被常韶败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谭瑜娘怎么沦落到穿粗布衣裳的境地。
谭瑜娘被她盯得有些屈辱。
一想到自己带领全家逃出临溪后,吃了不少苦,亲儿子却将别的女人奉为母亲一样孝顺,还有佣人伺候,过得很滋润,她心里的妒火就不断高涨。
“常延鹤,你还知道我是你娘?拿着常家的财产供养外人,让亲娘和亲祖母吃苦受累,你就不怕被雷劈吗?”
言诉垂着头示弱,一言不发,看上去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霍母承了他天大的恩情,早就把他当晚辈一样看待,见不得谭瑜娘这样责难他。
“常夫人,延鹤他是你亲儿子,你俩分开这么久,你不说关心他,反倒说话这么难听,有点过分了吧。”
同为母亲,霍母很难理解,谭瑜娘宁肯宠着继子,也不愿将母爱施舍一点给自己亲骨肉。
如果她担心常延朗受委屈,可以一碗水端平。
而不是纵容继子,把亲儿子当捡来的野孩子。
说也奇怪,谭瑜娘在任何人面前都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放低姿态讨好别人。
唯独面对常延鹤时,她仿佛有了主心骨,想要摆布他,操控他。
在她心里,常延鹤只能给继子做垫脚石。
所以现在常延朗过得那么苦,他怎么配过这样奢华的生活?
“延鹤,既然你单独住一所院子,那我和你祖母、延朗晚点就搬进来,我们现在租的院子里挤了好几户人家,你大哥和你祖母住着不舒服。”
短时间内,谭瑜娘已经做出决定。
如果延鹤愿意养延朗和祖母,他们一定会原谅他之前的大逆不道。
想到这里,谭瑜娘不禁兴奋起来。
延鹤马上就十六了,别说他手里有不少钱,这个年纪都能赚钱养家了。
等她考察过海城的市场,就开间铺子,母子俩一起赚钱,足以养活继子和婆婆。
然而美好的想法在她转身的瞬间被打断,言诉喝道:“常夫人,从我离开常家那一刻起,就已经跟你们断绝关系了,这是我租的房子,愿意让谁住都行,就是不愿让你们住。”
他态度一如既往的嚣张。
谭瑜娘震住,一脸痛心的回头:“延鹤?”
言诉已经有点不耐,吩咐佣人送客。
谭瑜娘被赶出门,恍恍惚惚往家走,一路上心如刀割。
既心痛常家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又恨儿子冷漠无情,明知亲人逢难,却不伸手相助。
她失魂落魄回到家,婆婆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谭瑜娘抹了抹眼泪,正要做饭,却见常延朗鼻青脸肿回来了。
“延朗,谁把你打成这样?”她吓得不轻。
常延朗本不耐烦理她,但想到自己得罪那人来头不小,还需要谭瑜娘帮忙从中斡旋,只好软着声音哄她道:“娘,我不小心得罪了商会会长家的二少爷,您帮我去找徐会长求求情好不好?”
言诉本以为谭瑜娘和常家祖孙必定还会来纠缠不休。
没想到一个月后,谭瑜娘居然一跃成为徐家名下一家纺织厂的副经理。
那家纺织厂是徐永弼以不光彩手段从别人手中夺来的,想要作为他转型的试验品。
因为近两年从国外引进不少时髦款式的衣服,销量不错,徐永弼看得眼热。
他给谭瑜娘下了命令,三个月内将纺织厂成功转型为制衣厂。
谭瑜娘为了宝贝继子,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常老夫人见常家有东山再起的希望,立刻来了精神,逼着谭瑜娘把常延朗带在身边做事,不敢继续放任长孙当个纨绔了。
常延朗摇身一变,成为徐家制衣厂副经理手下的秘书,身份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
言诉手底下的制衣厂已经走上正轨,他全权交给霍黎辰打理,并给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
用人不疑,他相信霍黎辰一定能将制衣厂发展的红红火火。
至于他自己,吩咐杉桐盯着常延朗后,又开始寻找新的商机,毕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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