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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舞刀爷弹琴(裘梦)


「你还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比阿宁那臭丫头笨。」
程沛心说,你本来就没闺女聪明,武力值也远远比不上。
可心里的话不能说出来,哄妻子的话一时又想不出完美的,程大儒心里真是猫爪挠心似地难受。
哄妻子什么的,比做学问难多了好不好,尤其碰上一个无理还要搅三分的时候就更苦!让你管不住自己的嘴,瞎吐啥大实话,现在抓瞎了吧!程沛不住地骂自己。
「二妹啊,难道你不认为咱们家阿宁手上功夫比你厉害?」
陶二妹点头,「这倒是,她虽然笨了点,但是她能打啊,头脑简单的人打别人,见人一痛估计她就啥心事都没了,确实会比我容易过得更好。」
见她已经给自己找到了最好的解释答案,程沛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这事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走,咱们也去厨房看看,我怀疑那臭丫头可能只做她和昱儿的分。」陶二妹如是说。
程沛:「……」这还真是他闺女的常规操作,做事有时候单纯就是凭自己的喜好和心情,完全不考虑其他外部原因,想想他们给她当父母也是挺辛苦的。
等他们夫妻跟过去的时候,厨房的门是关上的,他们夫妻的两个倒霉孩子把父母关在了门外,自己在里面吃小灶。
陶二妹气得在外面用脚踹门,「程玥宁你这个臭丫头,从小就无法无天,越大越不像话,现在你长能耐了,敢带着弟弟一起给我们吃闭门羹了,你从小读的那些书就是这么教你为人处事的?你的老师到底是个什么混蛋……」
某混蛋老师:「……」阿宁这孩子打小就喜欢跟他对着干啊,这反骨肯定是她那亲生父亲传给她的,小时候对付这熊孩子不知道花了他多少心思,结果还是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如果硬要说他教育失败的话,可能大概也许或者也没错……

第三天,过去了。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齐渊也终于结束了他的祠堂面壁之旅,回去洗漱换过衣服后,他撒丫子就往外跑。
巷子中静悄悄的,哒哒的马蹄声渐渐接近,然后在门前一射之地勒住了缰绳。
安静,无比的安静。
九月的天已经透着些凉,可是一路着急奔来的齐渊却是满头的大汗,望着眼前的朱漆大门,他突然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不敢上前扣门。
但他终究还是下了马,牵着缰绳慢慢走近,将马拴在一旁的拴马石上,然后拾级而上,走到了大门前抓住门上铁环,手指迟疑了一下后慢慢轻扣。
没有回应。
他继续扣动,持续了一会儿后,门里终于响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谁呀?」
「你们府上的姑爷。」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被拉开了一条缝,看着那个陌生的老家丁,齐渊有些懵,他自信记人还是挺厉害的,来程府的次数又多,肯定没有见过这个人的。
「这是程宅,程沛程先生的府上?」他有些不确信地问。
「对呀。」老家丁点头。
「我怎么没见过你啊?」齐渊暗自松了口气。
老家丁笑了笑,道:「姑爷没见过是应该的,老爷他们离京的时候才把老奴从城外的庄子上叫回城看家的。」
「离京?」齐渊惊了,「什么时候的事?」
「有十天了吧。」
「都走了?」齐渊的声音都开始抖。
「是呀,现在府里就老奴和我老伴两个打扫看家的。」
齐渊咽了口唾沫,有些艰涩地道:「他们走时可有留什么话?」
「有的,」老家丁点头,「老爷说如果姑爷来找人的话,就告诉您,京里待着闷,他带着一家人出去散心了,让姑爷不用担心,他们会照顾好姑娘的。」
齐渊一脸灰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们姑娘就没给我留个话?」
老家丁摇了摇头,「姑娘没留话,但留了一匣子书给姑爷。」
「书?」
「姑爷进来说话吧,老奴去给您取。」
「我跟你一起去。」齐渊当即决定。
很快,齐渊就看到了那只匣子,打开,里面大概放了有七八本的书册。
最上面两本封皮上的字就那么大剌剌地映入他的眼中——《锦帕记》、《游园夜会》,怎么感觉那么像时下流行的那种闺阁女子爱看的话本子啊?
随手拿出一本,大概翻了翻,确实是话本子,但里面「表姑娘」、「表哥」、「表妹」这些剌眼的字眼儿不断地跳入他的眼中。
齐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老家丁在一边看得直摇头,也不知小两口闹了什么别扭,老爷竟然直接把人带走了,连个去的地儿都没留下。
齐渊将书摔回匣子内,转身就走,但几步过后又快步冲了回来,恶狠狼地瞪着那匣子书有一会儿,才将它盖上抱到怀里,转身离开。
老家丁也没留他,很体谅他此刻不美妙的心情。
齐渊失魂落魄地走出程家大门,就看到少砚刚从马背上跳下来。
「世子爷?」这副神情不妙啊。
齐渊将手里抱的匣子扔给他,少砚赶紧接住。
「回府吧。」齐渊有气无力地说。
「世子夫人呢?」
齐渊用力闭了下眼,解下缰绳,翻身上马,这才道:「离京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齐渊的脸色已经不能黑来形容了。
少砚吓得再不敢多嘴。
主仆两人一路催马回到国公府,自家世子爷那阴沉的脸色,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世子爷此时的心情肯定特别糟,所以没谁会主动上去触霉头,但被动的没办法。
「世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齐渊看着拦住自己的人,是母亲身边的管事婆子张嬷嬷,他扯了下嘴角,点点头。
对,是该去碰个头。
国公夫人已经知道媳妇并没有跟着一起回来的事,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这个媳妇实在是干的出格事太多,这才进门多久,刚怀孕就这么拿乔,以后还了得?
他们故意拦着没让儿子去接人,硬是让他在祠堂待足了天数才放出来,以为这样应该足够让程家认识到分寸,结果程家就是给他们这么个答复?
「她人呢?」
齐渊的脚一踏入门里,就听到母亲含怒质问的声音。
「离京了。」
「啪」的一声,国公夫人一巴掌拍在身边的茶几上,脸现怒容,「程家这是什么意思?」
齐渊嘴角扯动,「没什么意思,反正这么些日子咱们家也没人去问一句,人家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吗?」
「如此不识大体,你表妹她们又没做什么,不就是过去看看她吗?」
齐渊苦笑,「她不喜欢应酬,尤其……」他叹气,「表妹她们还是不请自去,还是在她本来情绪就不稳的时候去。」
「哪个女人还不怀个孕了,难道就都像她一样折腾吗?」
「别的女人不是我妻子。」齐渊懒得争辩什么,有些无力地靠坐在椅背上。
「她这样善妒,如何能成,你是咱们国公府的世子,将来总是要有几房妾室的——」齐渊截断「她的话,「娘,您知道当初她为什么愿总嫁给我吗?」
国公夫人的心就是一咯噔,果然,就听到儿子接着继续说——
「我只娶她一个,不会有什么妾室、通房丫鬟什么的。」
「胡闹!」
「那您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去敲打她的庶妹庶弟吗?」
「不是脾气控制不住?」国公夫人的表情渐渐迟疑。
齐渊在屋里看了一圈,国公夫人挥了挥手,屋里伺候的人就全都退了出去。
齐渊声音透着一股灰心丧气,「因为只有先打砸了她的庶妹庶弟家,她才能去揪着席家那个表舅爷打一顿。」
国公夫人直直盯着儿子。
齐渊伸手捂在自己眼上,「现在的安远伯老夫人跟这位表舅爷,也就是她的表弟当年就是青梅竹马,但婚事却未遂。当初吕家来人说是这位表舅爷来京赴考,结果到现在人都还留在京里。」
国公夫人身子不由坐直了,这话里的意思她听出来了。
「表哥表妹、表姊表弟……呵呵,在那时这些字眼对她来说就是剌激,而且我跟表妹她们也是青梅竹马,我虽然无心,但当初你们也是想过让我们亲上加亲的。宁姊姊看着万事不关心,可该她知道的她不会不知道,您让她怎么想?」
国公夫人默然。
不是说表妹过去冒然造访是什么不能饶恕的事,关键时机不对,太不对了!
「表妹她们过去的时候宁姊姊正睡着,桃红也出去应对了,表妹她们若是识大体,当时就该折返,可她们执意要进去等,然后您派过去的周嬷嬷就作主将人带进去了。」
国公夫人继续沉默。
「她既然已经起身过去,却为什么在客厅外停住了,您想过她当时听到的是什么内容吗?会不会是其中的内容使她决定连照面都不跟表妹她们打的。」
齐渊移开了捂眼的手,睁开眼睛,眼神充满了疲惫,「席家的事她一直压在心里,若不是孕期反应,脾气不会那么激烈,她现在的自控力应该确实很不好,否则那天她不会动刀的。」他从祠堂回去洗漱换衣的当口就顺便将当日发生的事都问了一遍,大致情况就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国公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她去城外的庄子上休养了吗?」
「应该不是。」
「啊?」
「岳父带着一家人离京了,应该是领着宁姊姊散心去了,最了解她的是她的父母,他们才是真心会无条件包容她的人。人受伤了,委屈了,就会想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去,这其实一点儿也没错。」
「这……这……这还是太不象话了。」国公夫人抿紧了唇瓣,「程沛怎么说也是……」
「岳父他首先是一个父亲,大儒那是他另外的身分。」
齐渊低头轻笑了一声,又补充道:「我岳父对宁姊姊很宠的,无条件宠的那种,那适种让人羡慕的亲情。您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问完吧,我一会儿还有事。」他强打起精神。
「你要去找她?」
齐渊目光很平静,「娘,她是我妻子,现在还怀着我的骨肉,我在明知她情绪不对的时候却被关在家里的祠堂不能去见她。说实话我挺后悔的,那天真该听她的话不一起去,这样就不会被罚关祠堂了,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国公夫人有点儿心虚,不敢直视儿子的眼睛,丈夫说过让她别较劲了,可她不想娘家嫂子多心,非要坚持。
齐渊从椅中起身朝母亲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就在他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有人跨过门坎进了院子,看到他便迎了过来。
「表哥。」
齐渊还了一礼,生疏地回了句,「表妹。」
「表哥,」少女眼睛左右打量了一下,一脸讶异地道:「表嫂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齐渊脸色沉了下来。
少女娇羞地低头,扭着手里的帕子,「表嫂气性怎么这样大啊,都不担心姑姑会生气吗?」
齐渊冷视她一眼,袖子一甩,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一路走回无忧院,齐渊从来没有觉得这院子这样空荡荡过。坐到她往常最爱坐的榻上,小几上已经放了一个匣子,这是之前送回这边来的,是妻子留给他的那一匣子话本。
手肘支在几上,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轻轻地叹了口气,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他打开匣子,拿出一本话本子看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里的蜡烛也被人点上了。
齐渊就倚在靠枕上一页一页地翻着话本,看到某个段落的时候他突然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这一段特别像他从母亲院子出来碰上表妹的那个场面,连「表妹」说的话都差不多。
他继续看,一直到看完整本话本,故事的男主角没有娶妻,但有一个未婚妻,而男主的表妹到来后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故,最后男主跟未婚妻的亲事告吹,跟表妹有情人终成眷属……故事内容有些耐人寻味。
齐渊重新又抽了一本出来,一本又一本,他就这么一本接一本地翻下去。
等到他的眼睛干涩得再没办法支撑后,天已经大亮,齐渊连洗漱都懒得弄,直接扑到床上去休息,睡醒后吃过东西他就继续看。
一连三天,将所有话本都看完之后,齐渊呈大字躺倒在床上。
这些话本还真是宁姊姊精心挑选出来送给他的,本本主角不是表妹就是配角是表妹,内容都引起他极度不舒爽。
这些话本子她到底都是从哪儿淘出来的?平时也没见她看这些东西啊。
伸手将手里拿的那张纸摊开,又将上面的字看了一遍——
看完了话本就仔细揣摩揣摩,好好在家里应对你的表妹们吧,我跟爹娘出去散散心,归期不定。
这张纸是放在匣子最底层的,如果他没有翻看这匣子里的话本就没有机会看到它,幸好他看了,但是这上面的意思是不要去找她的意思?
这怎么可能?
他现在看不到她,心里简直七上八下的,看不到她人只看到这张留下的字条,鬼知道这上面的内容是不是她的真心话。
还叫他好好应对表妹?开什么鬼玩笑,他会去应付她们才有鬼了。
他肯定得去找她,她这么一个人待在外面他不放心,就算身边有岳父岳母他们,也无法阻止他不受控制地担心。
她到时候肯定还是生气的,否则不会连一个国公府的护卫都没有带。
可他还是觉得不安全!
不过要离京的话,还是得给挂职的衙门请个假,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由头。
想到这里,齐渊再也坐不住,从床上弹坐起来,「来人,准备热水。」
等国公夫人收到消息的时候,儿子已经带着少砚离京了,只给她留了一句「归期不定」,就这么一句!
国公夫人看着远方,神情有些失落——儿大不由娘!

第十二章 有妻有子万事足(1)
细雨落在湖面上,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湖面上残败的荷枝在细雨中颓然地瑟缩着。
雨中观残荷,让人无端地生出几许忧愁来。
「姑娘,您怎么哭了?」
「我哭了?」看着眼前雨景的人有些茫然伸手往自己的脸上摸了摸,湿漉漉一片,果然是哭了呢。
身边的丫鬟拈着帕子替主子拭去面上的泪痕,有些担心地问:「姑娘没事吧?」
「没事,只是这雨景看了让人有些伤感罢了。」
亭中像她们这样避雨的人还有几个穿着儒衫的年轻男子,有人好奇地私下打量着那主仆三人。两名丫鬟衣饰一看就知道出身大户人家,长得更是娇艳欲滴犹如并蒂一枝双生莲,明眸善睐、身姿灵动。
反观她们的主子,相貌上就差了许多,但那通身的气质神韵却非一般人能有,系着一领浅绿的绣竹披风,临风凭栏远眺,别有韵味,髻上一支碧盈盈玉雕步摇在微风中轻摇,发出珠玉脆鸣。
有眼光的人一下就能瞧出这是整只玉雕琢而成,浑然一体,造价不菲,绝非一般富贵人家,从她的发髻与其上的钗簪,能看出是位已婚的妇人。
程玥宁看着眼前景色,大约是触景生情不自觉流泪,让身边的丫鬟不由露出担忧神色,上前替她拭泪。
「姑娘,往里站站吧,别染了风雨,您现在的身子可受不得风雨之侵。」
打从回到程家,程玥宁身边的下人又都换回了以前的称呼。
对于桃红的建议,程玥宁以实际行动表示了同意,她往亭内退了几步,又顺手调整了披风,带了点儿自嘲地看着亭外的风雨说:「我呀,现在真是见风流泪,见雨伤情,这多愁善感的,我自己都不适应。」
桃红和柳绿都不禁一笑。
此时风雨中又有几人疾跑而入,来到这处湖边的亭中避雨。
一行五六人,其中被人护卫其中的是位锦衣绣裙的美丽少女,眉眼精致,身姿窈窕,正是君子好逑的目标。
几个书生礼貌地往更边上避了避,尽量跟两拨女眷保持些距离。
「还好找到了这处避雨的地方,不过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要是着凉可怎么办啊?」
一个嬷嬷样的妇人一脸担心又手忙脚乱地试图帮自家姑娘弄干身上被雨淋湿的衣服,但是这种情况下又能有什么好办法,不过就是拿着手帕之类的沾一下,让湿意减轻些罢了。
程玥宁三人却是不一样,雨开始下的时候她们本来就在亭里闲坐赏景,因此是一点儿没有被淋到,只是无奈被雨困在了这里罢了。
「桃红,给我拿点心出来,有点儿饿。」
「香酥小饼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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