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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亲爹嬴政来续命(道_非)


“过来。”
王离被韩信推开,王贲手指微勾。
王离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过去,过去你又揍我。”
“不揍你。”
王贲挑眉,“跟你讲讲的道理。”
王离仍跟自己并排走,韩信怕被王贲波及到,又把离得极近的王离推了推,“快去吧,听听你父亲的道理。”
“上将军打仗比你厉害多了,听听他的经验,兴许能让你胜了刘季与章邯。”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天赋异禀呢?刘季与章邯岂是那么容易便能嬴的?”
王离轻哼一声。
这话是大实话,他在收复西南之地时,便与刘季章邯一同作战,这两人一个滑不溜秋,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性格一个比一个更讨厌,性格虽不讨喜,可打仗却厉害得很,不声不响便打下大片疆域,让他浴血奋战才将目的地啃下的下大吃一惊。
打仗靠的是天赋与经验,天赋不行,便只能从别的地方找补,为了不让刘季章邯把他甩下来太多,他捏着鼻子叫了黄石公,不耻下问向黄石公学习打仗的本事,在黄石公耳提面命的一番恶补下。
正常情况下,按照他们三人的军事能力,刘季章邯争第一,他老老实实拿第三的军功,但刘季章邯何等精明的人?知道他家世着实显赫,是简在帝心的王家少将军,仗打到后期,便出工不出力,让原本在他们两个后面的他异军突起,一跃成为平定西南之地的首功之臣。
——十足的憋屈。
虽然西南之行大获全胜,但此次出征绝对是他打得最憋屈的战役,气得他连封赏都没要是,抱着酒坛子找十一絮叨了很久。
他天天在十一殿里喝得醉醺醺,从欧洲回来的阿父看不下去,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揪回家,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让他彻底认清自己的位置——
“身为将门之后,这是你的荣耀,不是你的耻辱!”
“既然不想当靠父辈蒙荫的少将军,便自己去挣上将军的位置。”
阿父一脚把他踹在地上,微抬手,侍从便把盛着冷水的琉璃盏放在他手里,他拿着琉璃盏,把里面的水直接浇在他头上。
冷水透心凉,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混混沌沌的思绪慢慢恢复清明。
“我与你这般大的时候,也被人称为少将军。”
阿父道,“后来,他们便鲜少叫我少将军,将军与少将军的称呼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却意味着我从祖辈庇佑成长为军士们值得以姓名相托的三军主将。”
“为父可以,你也可以。”
“世代将门的王家,养不出不被军士们信赖的纨绔!”
阿父之言犹在耳际。
而他在阿父一盆冷水的教育下,彻底走上与刘季章邯较真的将军路。
当然,天赋是最不讲道理的。
刘季当了大半辈子的游侠,章邯原本是少府的接班人,俩人都不是自幼往武将培养的人,却偏偏在军事上的造诣极高,让他哪怕在黄石公与阿父的双层教育下仍输多赢少。
——典型的人比人气死人。
王离道,“我要是有你们的天赋,你们这群人全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骑射不行,刘季太过滑头,章邯不得人心,你们无论是骑射还是对待军士都远不及我,若我有了你们的天赋,你们休想嬴我一根指头!”
“天赋?是很难得的东西吗?”
韩信瞅了眼愤愤不平的王离。
王离心头瞬间怄出一盆血。
韩信继续道,“刘季章邯,是难嬴的人吗?”
“不难赢吗!”
王离气得要打韩信。
韩信立刻绕到王贲身后,杀人一定要诛心,“他俩很好赢的,稍微用点心就能嬴。”
“少将军,你输给他们,一定是你没用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输给他们是你没用心!”
鹤华会心一击,哈哈大笑,“王离,你可用点心吧,这是来自兵仙的评价!”
“……”
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王离气结。
王贲补刀,“你若连刘季章邯都赢不了,那你连做项燕后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那人比刘季章邯更要厉害?”
王离微微一怔。
“不错,刘季与章邯未必是他的对手。”
王贲颔首。
一瞬间,王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阿父,我知道了。”
王离深吸一口气,“此人极为善战,我若遇到他,只怕九死一生,但请阿父放心,我绝不会——”
“停。”
王贲不耐打断王离的话,“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有朝一日去送死的。”
嬴政凤目轻眯,“既是必死的战局,便暂时避其锋芒,韬光养晦,待来日养精蓄锐,一击必杀。”
“阿父说得对!”
鹤华立刻道,“不要动不动便说死啊死的,人都没了,还谈什么报效国家?”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人活着,便一切都有可能,可人若死了,便是什么都没有了,你的国,你的家,全都被你辜负了。”
历史上的王离便是最好的例子,宁死不降,力战而亡,最后一个无条件忠诚的将军的战死,彻底敲向大秦王朝的丧钟,让这个因章邯平叛王离南下而形势一片大好的大秦走向深渊地狱。
也有人会说,如果当时王离投降项羽,其结果跟章邯一样,都是被项羽坑杀,所以他的死不死对战局不会有任何影响。
可王离不是少府出身在军中并无威望的章邯,他出身王家,祖父王翦,父亲王贲,父子俩联手灭五国,才有了如今驾驭海内的大秦万里江山,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能够保存实力,那么以王家在军中的威望,卷土重真的来未可知。
——当然,前提建立在皇帝不是胡亥的情况下。
有胡亥这种自灭满门残害重臣良将的君主,别说王离了,王离加章邯,两人凑一块都扛不住胡亥的杀伤力。
都说大秦亡于楚,亡于汉,但在她看来,能杀死大秦的只有秦,秦亡于胡,亡于内部的崩塌,而非外界力量的摧枯拉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王离剑眉微蹙,神色若有所思。
见他如此,鹤华伸手推了下嬴政。
——在王离心里,阿父是神祇一样的人,阿父若在这个时候开,必能加深他对这句话的印象,折一折这位宁折不弯的将军的性子,让他日后在面对项羽的时候不想着硬碰硬。
“王离,在年轻一代儿郎中,你是朕最喜欢的一个。”
嬴政缓缓开口,“你可知为什么?”
王离不假思索道,“是因为臣祖父与阿父的缘故?”
“的确是因为你祖父与阿父的缘故,但也不仅仅是因为你祖父与阿父的缘故。”
嬴政微颔首,“朕喜欢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父辈战功赫赫,更因为你自己。”
“你虽骄横跋扈,但敢打敢拼,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堕将门之风,大秦之志。”
“朕喜欢你身上的锐气。”
王离眼前一亮。
——果然,他就知道陛下欣赏他不止是因为祖父与父亲的缘故,抛开家世的光环,他自己也是值得陛下喜欢的儿郎!
“朕喜欢你一往无前的意气风发。”
嬴政目光落在王离身上,“但朕更希望,你不仅有意气风发的锐气,更有百折不挠的韧性。”
“你祖父与你阿父都是上将军,朕希望未来的你,也是上将军。”
嬴政声音缓缓。
王离心潮澎湃,“臣一定不会辜负陛下对臣的期望!”
祖父与阿父能做到的事情,他或许做不到,但他忠君爱国的心,却永远不会低于祖父阿父分毫。
嬴政微抬手,掌心落在王离肩膀,轻轻拍了下。
王离腰板挺得笔直,如同他手心里拿着的长枪。
鹤华轻轻笑了起来。
——大抵也只有这样的阿父,才值得那么多的忠臣良将誓死相报。
“去吧。”
嬴政收回手。
“喏!”
王离声音清朗。
王离俯身退下。
他是先锋军,是第一支直面楚军的军队,他转身离开,从甲板跳下,猩红色的披风划过长空,他稳稳落在小船上,小船速度飞快,载着他冲向属于他的战船。
嬴秦旗帜高高扬在风里。
王离登战船。
“升旗——”
亲卫高声唱喏。
猩红色王字将旗缓缓升起,与嬴秦旗帜下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冲出囚笼的兽,顷刻间便会将眼前的猎物生吞活剥。
“快,告诉大王,来人是王离!”
藏身在山涧处的斥卫看到王离将旗,立刻向身后人道。
身后人颔首,飞速下山,一搜快艇划过水面,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离?”
一身玄甲的男人动作微微一顿,放下擦拭着长枪的布料,微抬头,眼底是迫人的凌厉与嗜血,“来得正好。”
“当年我祖父败于他祖父之手,而今我便用他项上人头来祭我祖父英灵!”
男人冷笑,提枪起身,“传我将令,布阵!”
“那,那是什么!”
训练有素的兵士们突然爆发一声惊喝。
下一刻,风平浪静的海面陡然生变,翻天巨浪冲天而起,顷刻间便能将一切吞噬。
平稳的战船颠簸不堪。
章邯冲进船舱,扶住抱着柱子才堪堪稳住身体的鹤华,“皇太女,您没事吧?”
“没事。”
鹤华摇头,“阿父呢?外面什么情况了?项羽打过来了?”
“陛下有上将军与蒙上卿护着。”
章邯道,“刘季在外面,外面乱不起来。”
“项羽此时应该在与王离交战,不可能绕过王离奇袭我们这里。”
章邯眼睛轻眯,撇了一眼在刘季的指挥下逐渐恢复平静的甲板上的将士们。
鹤华摇头,扶着章邯的手往外走,“不,他是项羽,一切都有可能。”
古往今来,王不过霸,能在历史上留下极为浓重一笔的楚霸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如果容易,开国皇帝里军事能力top的汉高祖刘邦也不至于被打得丢盔弃甲,甚至作出把一双儿女踹下车自己去跑路的狼狈事情。

第116章
很多人对刘邦的印象并不好, 觉得他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渣男老流氓,靠着底下的人能打能抗,这才从与项羽的楚汉争霸中脱颖而出, 做了大汉王朝的开国皇帝。
这显然是对他的一种误解, 无论是领兵作战的能力,还是治国理政的能力, 刘邦在皇帝里都是TOP级的人物, 而且这个人的人格魅力也很好, 能让那么多精兵强将死心塌地跟着他, 本身就是一种对他人格魅力的肯定。
他之所以在项羽面前败得那么惨,除了项羽本身就是一种bug外,自己阵营里的猪队友也占很大因素——韩信的拒不救援。
是的, 韩信。
这位用兵如神的兵仙可以让刘邦赢得畅快淋漓,也可以让刘邦输得颜面尽失。
楚汉争霸到达白热化阶段时, 刘邦与韩信议定, 两人兵分两路, 一同合围项羽,项羽彼时意识到刘邦韩信两人一旦合围自己,自己凶多吉少,便派了使臣去劝说韩信, 与韩信分析利弊,一旦刘邦掌天下,则韩信必会兔死狗烹, 但自己不一样, 他许韩信荣华富贵, 让韩信倒向自己,与自己一起打刘邦。
韩信的确被说动, 他觉得刘邦容不下自己,自己应该投靠项羽,这样可以保全自己。
但他又觉得刘邦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在他没饭吃的时候给他饭吃,在他没衣服穿的时候给他衣服穿,这种知遇之恩他怎能背叛?
所以他选择——两不相帮。
兵仙的用兵能力从来异于常人,这样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自己带领的军队所向披靡,但当这种思维用在为人处世事情上时,那就很让人一言难尽了。
韩信爽约,放了刘邦的鸽子,刘邦腹背受敌却没有等到韩信的援军,打了人生中最为惨烈也最为丢人的一仗。
这一仗让他丢盔弃甲仓皇逃命,甚至在是敌军逐渐逼进的时候把自己的一双儿女踹下车,要不是夏侯恩几次把俩孩子捡回来,只怕鲁元公主与汉惠帝早就死在乱军之中。
这场战役让三人能力与性格尽显,刘邦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与其说输给项羽与韩信的失约,倒不如说输给自己的性格。
项羽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也并非是完全的莽夫,在他情绪没有上头的时候,他听得进谋臣们的劝诫,也知晓如何用巧计让自己的优势更加扩大化,从而将小胜转而大胜。
至于韩信,这位只要他为三军主将便让所有人异常放心的兵仙,他的操作一如既往稳定,他可以是定海神针,只要他在,便只有大获全胜,也可以三两句话被别人说动,哪怕没有彻底倒向敌军,也可以让自己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失去援军,从而一败涂地狼狈逃命。
扪心自问,鹤华不想成为时隔两千多年仍被人津津乐道的踹孩子跑路的汉高祖,所以这场战役中最大的变数韩信不能成为变数,而是要成为大秦水师的定海神针与压舱石。
鹤华扶着章邯的手往外走,“韩信呢?他在哪?”
“应该在他船舱里,方才没看到他出来。”
章邯抬眼看鹤华,“皇太女似乎很紧张韩信?”
“对,我的确紧张他。”
鹤华颔首,转身向韩信的船舱走,“他是这场战役的关键,不可能出丝毫意外,否则给大秦水师带来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扶着她胳膊的手微微一紧。
下一刻,她听到章邯不辨喜怒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皇太女为何这般笃定,只有韩信才能赢楚人?”
鹤华回头看章邯。
男人神色淡淡,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唯有一双眸子黑得很,像是深渊地狱里探出的一抹墨色,盯着这双眼睛久了,自己会不知不觉随着这抹墨色坠入深渊。
鹤华眼皮微跳,收回视线,“楚人非一般人能敌。”
“所以在皇太女心里,韩信才是这个非一般人?”
章邯问道。
鹤华脚步停了下来。
像是第一次认识章邯,她转身回眸,上下打量着这个从未忤逆过自己的男人,与王离的一眼望去尽是阳光不同,章邯气质偏阴郁,像是蛰伏在黑暗里的兽,在人最放松最不曾防备的时候突然给人来一口,一击必杀,干净利落。
这样的危险气质会让人不由自主与他保持距离,能不招惹他便不去招惹他,以至于让鹤华一度以为他入仕为官这么多年,朋友还是那几个,格格不入到去哪都是孑然一身。
然而搞笑的事情是这种只是她以为,章邯的八面玲珑不比善于邀买人心的刘邦差,哪怕是嚣张跋扈看谁都是瞧不上的王离,对章邯印象也很好,说章邯沉稳可靠,说章邯有大将之风,若能生在他们王家,定然是一位不弱于他阿父的绝世悍将。
可惜章邯并没有那么好的家世。
他的父亲只是少府里的一位小小的工匠,因偶然被人怀疑得罪了王贲,所以稀里糊涂送了命。
最早章邯出现在她视线时,王贲便觉得面熟,能让上将军觉得面熟的人,不是极危险,便是极安全,本着对她负责的心理,王贲动用人手查了章邯的身世,稍微一查,便把章邯的底细查得底朝天。
——章邯与王贲之间隔着“杀父之仇”。
章邯父亲得罪王贲的事情,王贲并未放在心上,但上位者的喜怒哀乐不用自己开口,也有大把的人去替人做,就比如失手弄脏他盔甲的章邯的父亲。
这本是一件极小的事情,小到王贲几乎已经忘记这件事的存在,某夜从上林苑回来,看到有半大孩子冒雨跪在他府门,他府上的侍从正将那人拖走,以免脏了他的地方。
官拜上将军的男人便问了一句,是半大孩子说自己叫章邯,大雨如注下,半大孩子对他不住磕头,求他绕过自己父亲的性命。
王贲想了好一会儿,自己结识的并无章姓的男人,便随手从身上扯了块装着金银馃子的锦囊,丢到还是孩子的章邯手里,声音懒懒道,“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父亲。”
章邯的父亲死了。
死于他弄脏了王贲的盔甲,死于临到死的时候王贲都不认识他,简在帝心的上将军与卑微如尘的少府麾下的一名小小工匠,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上位者的一个哈欠,落在底下人身上就是尸首分离。
“你想做这个非一般人?”
鹤华看了看面前的章邯,“你想与王离一样主动请缨,直面楚人?”
“章邯,那不是普通的楚人,是项羽。”
鹤华彻底侧过身,正色道,“他是历史上的楚霸王,王不过霸的霸王项羽,而不是你随手便能捏死的西南之地的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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