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萤草有些不解,晚上来学校的一听就不是好人,可是云雀恭弥的威名在并盛町可谓赫赫有名,一般的小混混连靠近并盛中学三米都做不到,最近也不是年关,小偷都这么猖狂了?
“等晚上了您就知道了,”首无卖了一个关子,嘴角却微微上扬,“趁这段时间可以向镜玄君汇报情况。”
萤草实在受不了首无的敬语,尤其对着她自己的时候尤其显得变扭,她点了点头,一边朝着风纪委员办公室走去,一边对首无说道,“其实你可以放松点,我也不是草扒皮属性的,还是很好说话的。”此时的萤草还不知道,首无留给了她一个怎么样的惊吓。
真的是叫你好好待在学校不要惹事,而不是叫你愉快地搞事情呀!我们的口号可不是搞事,搞事,搞事。
萤草去见了镜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镜玄的本体似乎变得更加油光发亮了,八卦镜嵌得是一面铜镜,原本边缘已经被微微腐蚀了,现在竟然看不见那道锈痕。
正奇怪着,镜玄便显现出一个虚影来盘腿坐在镜轮上,端的是一个高深莫测,不过他微微向前倾斜的身子,完全显露了他的迫不及待。
如果是往常,恶趣味的萤草必定会逗上两逗,不过现在因为心里记挂着进入靠近结界的时的那道奇怪的攻击倒也少了几分兴致。
萤草干脆和镜玄交换了情报。
镜玄和萤草也算半斤八两了,萤草是一脚踏进时空缝隙,镜玄是一睡睡了一千多年,差不多都是算穿越了,不过萤草好歹有现代人的底子,镜玄可没有,不过估摸着他偷偷地和云雀学了,云雀却有点惜字如金的味道,镜玄的话没学清倒是把神态模仿地十成十。
萤草努力忍着晴明阿爸脸上狂霸酷炫拽的表情,等到之后一定要用各种方法把他扭过来,太辣眼睛了,怎么都觉得奇怪。
经过特殊的翻译之后,萤草便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她恨不得一蒲公英打死眼前这个吃货,之前说什么偶尔吃进了云雀身上的奇怪的气息都是骗人的吧,是你自己想尝尝味道吧,泱泱华夏什么品格不好学,偏偏贪吃贯彻到底呀。
原来镜玄在她走之后见校门口一衣衫褴褛只穿了胖次的男孩,原本只是来长长见识的,却没想一下被迷了眼,当然不是被他的*,而是被他周身的那股满溢出来的气吸引了,一个没忍住,镜玄,他,又吃了。
这还不算完,之后不久有个小团伙偷偷进入到了学校里面,结界只对妖怪有用,并不能阻拦人类,小团体中带头的鸳鸯眼有着一头奇怪的发型,恩,镜玄又吃了他身上缠绕着的气。
然后,他就吃撑了,之前没有损坏的法阵之一居然自发地进行了补全甚至还发生了变异,这体现在了结界上便由原本的普通的防御性结界变成了带有精神攻击的结界,当然依旧只限于妖怪。
很好,这下不仅出不去,连靠近结界三米之内都做不到了呢。
萤草觉得她还是一蒲公英打死眼前这个吃货灵器比较好,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面塞,吃东西也要按照基本法来的呀,懂不懂规矩。
第19章 开瓢
最后拯救镜玄的不是那张酷似晴明阿爸的脸,而是他终于在回味过那几口知道原产地但是不知原加工调料的气的味道之后,发现萤草的脸黑得和炒菜的锅底一样了开始自救了。
镜玄又想起了被萤草的蒲公英叮叮叮的恐惧以及那飞出去的大门,他一下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表忠心地强调新开发出的功能只会对外面那些想要强行进来的妖艳贱货起效果。
恩,妖艳贱货·草。
躺枪了的萤草将左手一直拿着的金鱼草盆栽随手放在委员长的办公桌上,盆底撞击的清脆的声响在镜玄听来和魔鬼的摩擦没什么两样,他故作镇定地盘腿坐着,如果忽略他道袍下的大长腿已经半虚化了那就更加完美了,像个英武不屈的战士。
当然萤草真得不是一个凶残的暴君,她只是有点手痒而已,真得,只是有点儿,萤草正在思考快使用蒲公英,哼哼哈嘿的可行性,一束强光便从窗外射了进来。
萤草一惊,身体的应激反应瞬间展开,当然不是用来回血的治愈之盾,她直接抬手就是一蒲公英砸下去,绿光慢悠悠地飞出去,落在正面的窗户上裂开了一条蜘蛛纹路,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之时,窗户猛然间炸裂开来,然而这还不算完,那抹绿光跌跌撞撞掉到地上,又是一声巨响,烟尘湮灭之后一个大坑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药丸,一不小心开了个大_(:3」∠)_
萤草其实自己也觉得挺无辜的,这是血脉上的特点,萤草的妖怪血脉上如果往上追溯到远古时期大概可以和含羞草有着一个祖宗,应激反应特别地强烈,这一般都体现在受了伤便会触发的被动治愈之盾上面,不过大概中途变了一个异,被惹急了的含羞草也就一动不动,但被惹急的萤草拎起蒲公英也能砸得虎虎生威。
萤草大概有着和其他萤草不同的灵魂,源自她灵魂的本质是个人类,这和妖怪融合之后,她的应激反应就特别激烈,打斗的时候经常一边冒着治愈之盾的绿光,一边反手就是一蒲公英砸下去。
萤草特别注意过阴阳寮斗技的时候,别人家的萤草,叮叮叮,开盾,治愈之光一套残血,晴明阿爸带自己上场的时候,叮叮叮,开盾,恩?揍我?反戈一击,嘭!一波带走。
对的,在当式神的时候,萤草就是这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什么阴阳寮里面最后只剩下两个草叮叮叮叮个好几天都没有分出胜负,这种情况对于萤草来讲都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她准确来讲有两个被动,一边补着红一边蒲公英当面砸下,谁有她狠?就算碰到其他阴阳师手下的草总,在她面前也只能干握草呀,就是这么吊炸天。
因为萤草在斗技场上的活跃的优良表现,晴明阿爸被其他阴阳师到处追问如何正确的养好一棵草,晴明阿爸也是贼坏贼坏的,随便忽悠两句弄得别人晕头转向去找八歧大蛇玩去了,不过之后察觉出萤草不同的晴明阿爸顺便禁止她参加阴阳寮的斗技活动,没有额外的零花钱拿的萤草略心塞。
继把并盛中学的校门给撞飞之后,萤草又把委员长的办公室的窗户给开了一个大洞,恩,还有门前的大坑,场面一度很尴尬,首无拍了拍手掌站了出来,“总大将好神威。”镜玄眼睛一瞪,明显一副“你能看看场合再说话的样子好不”的表情,不过也不敢对着满地的碎玻璃说一个不好。
首无小心地将自家总大将引到另一个没有碎玻璃的地方,还非常贴心地转换了一个话题,“之前您不在的时候,一到晚上并盛中学就来了很多奇怪的人,不过,”他眯着眼睛看向了窗外,那道光芒在出其不意地刺了萤草一下之后便消失不见了,“那是一批非常训练有素的人,这一趟的应该不是同批,没有碰到过这么大大咧咧地玩着手电筒的。”
因为首无的话,萤草沉默了,她仔细沉吟了一番,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的反戈一击其实并没有那么敏感,要不然阴阳寮里面天天都会发生惨案,夜斗那次被触发是因为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神明气息,而这次,萤草眯着眼睛想了想,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才是最诚实的,那束光应该有些许古怪,她仔细品味了一下,竟觉得有些阴阳师的手段在里面。
自家刚打算创业,妖怪商业帝国还没个影子,就引来了阴阳师?萤草顿时觉得有些无语,又觉得应该只是错觉而已,她回过头来看看一旁的首无,对方会给她一个微笑,脑海里又想起灯火三人组和山兔的劲舞团,怎么都觉得不像是会惹出大事的样子,除非最近的除妖师都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
不过当她将视线瞥向一旁作壁上观的镜玄的时候,陡然一惊,镜玄的本体融合了晴明阿爸的精血现在又已入世,有道行深的掐指一算便可以得知这一点儿,保不齐有人想要来夺宝,大阴阳师的精血可是能做很多事的呀。
萤草也顾不得她刚刚失手砸出来的大坑,嘱咐了镜玄几句,握着手里的蒲公英便冲了出去,她要去看看哪个家伙敢在草总的地盘上撒野。
着急找回场子的萤草还不知道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复杂,只是三个少年的作死之路。
萤草砸出来的大坑距离三个少年不足三尺,可他们三个却像是一点儿也没有发现一般,一旁因为小天使居然失而复得的欢欣鼓舞的寄生魂明显就是一副“妈呀咪,吓死宝宝”的样子,吓成斗鸡眼的寄生魂对沢田纲吉也是真爱,在大爆炸的时候顺手还推了沢田纲吉一把。
“好痛,我感受到了,好像,有人……推了我把一边,好吓人qaq。”沢田纲吉摔在了地上吓得浑身颤抖。
“十代目,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旁边长相痞里痞气的银发少年不知从哪里捧出一堆的炸药。
离他近的一个黑头发的少年,他拉了一把沢田纲吉,道歉道,“不好意思呀,阿纲,我刚才好像看到风纪委员室的窗帘动了一下便把手电筒移开看了一下。”他的另一只手里握着一个手电筒却并不是很明亮的样子,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在灯源的地方竟然贴了一张写着奇怪符号的纸条,“小婴儿给的符咒也不知道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