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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婚后心动(舒迩)


骆书禾依然很懵,不明所以。
“你们怎么会在这?”
邬瑗弯了眼睛,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这得问你男人。”

第84章
仿佛黑白电影里的特意被拉长的慢镜头,反正这个动作在骆书禾看来格外慢,直到晏池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相机包递给她。
骆书禾接过时才发现手有点抖。
“怎么这么慢,相机是借来的吗。”
晏池看她一眼。
“不是,回去车上拿的。”
原来连这个都全部准备好了。
到底还有多少惊喜。
骆书禾只能低头,把相机转头递给她们。
她就像个合照吉祥物似的,时而被拉着到两头拍照,大多数时候在看着黝黑镜头笑,笑得脸都快僵了。
还是手持相机的连隋提醒她们,别老占着位置不放,好歹腾个地方出来。
邬瑗瞬间领会到他意思,挥手让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闹的晏池过来。
几乎是被强行推到一块,而也是这时,骆书禾才想起来,严格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拍合照。
两人站在台阶上,因为有身高差,骆书禾比他高了一个台阶。
邬瑗在充当气氛组,小声教骆书禾情侣毕业照拍照姿势。
骆书禾看了直皱眉。
“不用这么麻烦吧。”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一辈子你想有几次。”
骆书禾被她说服了。
连隋就显得专业多了,嗓门又大。
“你们别这么僵,对视啊,好歹有点互动, 第一天认识吗。”
骆书禾觉得这话听着很耳熟,很像是在曾经陪着她姐和姐夫拍婚纱照时听见的话术。
又不是真拍婚纱照。
于是,她只能牵着他手,小声:“你让她们来,不会是机票酒店全包吧。”
“嗯。”晏池观察着她眼底的小情绪,发现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骆书禾几不可闻叹了口气,按照她对晏池理解,估计又是头等舱总统套一起来。
晏池这下明白过来了:“心疼钱?”
“有点。”
主要是介意那些都是她朋友,这笔钱怎么算都应该是她来出。
晏池就捏捏她手:“那没事,大不了回程的机票不给报,让他们走回去。”
“……你缺不缺德。”
几句话下来,两人神情都自然很多,连隋远远看着,怎么都找不到时机按快门。刚要说你们悄悄话说够了没,太阳挺大的,别在这耽误时间了好吗,那两人已经旁若无人抱上了。
因为高了个台阶,加上今天为了显高,她穿了双八厘米高跟鞋。骆书禾基本上和他对视都是平视,都不用抬头,在圈着他的脖子。
“下次这种事你要提前和我说,不然吓都要被你吓死了。”
“哪吓着了,看你挺淡定的,没一点成就感。”
骆书禾吸吸鼻子:“哪有,明明都快哭了。”
真的很感动,好吗。
“是吗,你哭一个我看看。”
“……”
见他还是这么执着这件事,骆书禾就真的哭不出来了,反而笑了。
好似会传染,晏池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凑上前蹭蹭她的脸。
一旁在等着拍照的众人:……
真的很难评价这趟过来到底是为了给他们看什么。
千里送狗粮,礼轻情意重。
之后毕业照也拍不下去了,骆书禾去把学士服和帽子还了,身上穿一件白衬衫和褶裙,给她们找了个空课室,聊了几句。
分了两拨人,骆书禾有很久没见过她们了,也就网上聊过几次。邬瑗在激动拍她的手,打听他们到底是怎么和好的。
“哭了吗哭了吗,有没有在大雨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泪水和雨水一起滑落。”
骆书禾:……狗血电视剧可以少看点了。
但说起怎么和好,骆书禾自己都说不出来。期间,她没忍住,往另一头看了几眼。
那边,是晏池人站着,手撑着半靠在桌上,在和连隋聊事情。
连隋说着说着,再自然不过掏烟出来,磕了根出来,把剩下的烟盒递给他。
晏池推了回去。
“戒了。”
连隋奇怪:“什么时候的事,上次见面不是好好的。”
晏池瞥他一眼。
“你自己算算。”
连隋真就认真倒回去想了想,最后将目光投到骆书禾身上。
“卧槽服了,说你妻管严你还不承认,你不是谁是。”
快到中午,骆书禾和晏池去领毕业证,让他们先回酒店去休息。
终于就剩下他们两人,骆书禾拿了东西,并没有走,而是抱着证书在长廊站定,抬头看着阳光穿过树梢,在地上投下斑驳树影。
晏池和她并肩站在一起,问:“在想什么。”
“在想。”骆书禾自己都被想法逗笑,自顾自笑了下,才应:“可能要是没有遇见你,我连本科毕业都撑不到,更别提今天能站在这里。”
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学这个,骆书禾很难解释。
是为了争口气,想要证明自己?
很难说。
但能确定的是,那些灰色的日子里,她是带着一股气在的。没人喜欢她,没人认可她,她就自己在角落练素描。一幅接着一幅,别人画三张,她就画十张,一个学期下来,她的草稿都比别人多出厚厚一沓。
她很早就知道她不是天赋型选手。
晏池哎了两声,跟着她抬头。
“别往我脸上贴金,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话是真的,很少人知道,她能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心疼也是真的心疼。
骆书禾勾了勾他的尾指。
“那功劳分你一半?”
“你自己留着吧。”
他攥紧了她的手:“回家。”
公寓里,东西差不多全都清空了。
室友早已稀稀拉拉把自己的东西搬走,只留下了些共用的家电,现在也都被骆书禾清掉了。
但房子不会空着,室友说她朋友圈有对姐妹正在找房子,问能不能转租给她们,房租会每月准时打到她卡上。
骆书禾同意了。
后面程序就简单很多,基本上就是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全扔了。
故而直到这最后一天,骆书禾还在收拾东西,收拾出几个大箱子,准备直接邮寄回国。
至今骆书禾都能想起她第一天来这里时,心情有多激动。
这是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就在她把书柜上几本参考书收进箱子时,手机开始震动。
骆书禾头都没抬,让晏池帮她接一下,开公放。
都不等这边说话,邬瑗直接噼里啪啦一通,把接下来两天的行程全部给她安排好了。先是在市区城市漫步,然后可以在附近走走,露营烤肉什么的。
骆书禾见她什么都决定好了,只能不断应是。
没等邬瑗说清楚细节,晏池已经给她把电话挂了。
骆书禾这才看向手机。
“怎么了。”
当天下午,酒店一行人都收到了一条信息,外加一份由酒店服务生送来的礼盒,盒子上扎着蝴蝶结。
其他人都在睡午觉,邬瑗在打游戏没睡着,故而第一个打开。
盒子里是一件淡粉色的礼服裙。
等另外几人醒了,发现收到的也都是西装或是礼裙。
消息是类似邀请函形式发出,诚邀他们晚上五点半到市区某家米其林餐厅用餐,届时会有专人专车送他们到场。
真舍得花钱啊。
邬瑗抚摸着裙子上的缎带,感叹。
只有出来喝水的连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晚上五点半,果真有人来接她们。
几人盛装出席,经由服务生指引,在餐厅落座。
大厅中央,是一架非常之华丽的白色三角钢琴。头顶一束追光打下来,有身着月牙白裙装的女人在朝厅内众人躬身,落座,行云流水的一串音符。
起初,邬瑗因为来到陌生餐馆,忍不住在餐厅装潢,银质烛灯和一扇极致漂亮的酒柜流连。
坐下后,她点了点人数,奇怪地咦了声,叫来大堂经理。
但她并不会法语,只能托身旁欧阳菱转述,大致意思就是怎么少了两个座位。
大堂经理回的是标准中文。
“没有,就是定的五人位呢。”
邬瑗一头雾水。
这时,前菜已经上来,是波丽露虾肉沙拉,一人分了一份。
邬瑗在小声问赵荏苒:“好奇怪啊,怎么会少了两个位置呢。”
连隋在品着香槟,突然来了句:“你以为米其林是白吃的吗。”
邬瑗还是不明白,趁去洗手间时给骆书禾拨了个电话,先听见了一阵风声。
邬瑗:?????
邬瑗不死心,继续问:“你人在哪呢,都开始上菜了,怎么还不过来。”
“去哪?”
邬瑗听见有人进来,捂住话筒,尽量压低了声音,报了餐馆名字。
“就差你俩了。”
一阵窸窸窣窣声后,她猜到骆书禾那头应该也在捂住话筒说话,然后是:“啊,我们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邬瑗猜想可能是今天太累,表示理解,正要和她约明天碰头的时间,听见她说。
“信号好像不太好。”
“你刚刚说什么,我听不太清。”
她直接挂了。
邬瑗更懵:??????
法国南部。
某条蜿蜒曲折的海岸线,海水不断涌上来,拍打着礁石,溢出片片浪花。而就是在一旁的沿海公路,一辆白色轿车疾驰而过。
骆书禾睡在后座,才醒不久,抱着毯子。直到挂了电话都没缓过神来,在醒神。
车窗全敞开着,她闻见了咸腥的海风。
晏池注意到后座动静,单手把着方向盘。他换了件衣服,扣子敞开两颗,把副驾驶上的纸袋塞过去:“先把衣服换了。”
骆书禾把纸袋打开,拿出裙子。
晏池把车窗都给她关上了,风隔绝在窗外。
骆书禾仍不放心,交代:“我换衣服,你不准偷看啊。”
他是哪没见过吗。
但晏池真就憋着笑嗯了声,全程盯着路况。
摸索一阵拉上背后的拉链后,骆书禾把换下来的衣服塞回纸袋,提醒他:“可以开窗了。”
晏池却没照办,指指车顶:“你试试打开天窗,探头出去看看。”
骆书禾照做了,才发现对比车窗,这里的视野确实广阔很多。她看见了天边大团大团,像棉花糖的云,蓝得快要碎掉的天空。耳边是风和海浪的声音,她深呼吸一口,长长卷发全部被吹到脑后。
他们在其中一片海滩前停下,晏池让她先别下来,从尾箱拎了双崭新的人字拖扔地上后,才抱她下来。
这是他从连隋那打听过来的,从市区租车出来一直往一个方向走,这里的日落很漂亮。
但骆书禾显然不知道,挽着他的胳膊,眼睛很亮。在问他怎么会知道这里,她想来好久了,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约到同行的人。
“好厉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索性,就在她面前卖了个关子。
“我什么不知道。”
她右脸的梨涡明晃晃的,从下车开始就没有消失过。
海边,有老人搬了把小椅子坐在礁石上海钓,脚旁提一只小桶。
晏池的意思是放她去踩水,她身上的裙子很薄,被海风吹得上下纷飞。晏池远远看着,庆幸买衣服时听从导购员的建议选了有衬裙的那条。
但没过多久,又跑回来,身后一串长长脚印,几乎是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晏池还单手替她拿着鞋子,只能拿老远,低头看她:“干嘛,这么黏人。”
“嗯。”骆书禾只觉得心底爱意就像脚下潮水,一阵阵往上涌:“要是水把你冲走,我能立马跳下去给你殉情的那种。”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晏池是真服了,但也是真怕她乌鸦嘴,给人拉回来,就这么沿着海边走。
太阳慢慢落了,夕阳金灿灿的,映着海面,一片碎金。
骆书禾走累了,要他背,晏池就真一句话不说,在她面前弯腰。
她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们要走多久。”
“再走一段吧。”
“今晚我们要在这边住吗。”
“看你,这边的夜景不错。”能看见星空。
“哎对了,你到底怎么和邬瑗她们说的啊,还订饭店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一点补偿而已。”
骆书禾在他背上乱晃:“什么补偿。”
“未来一周,你的使用权。”
他早在来这前就想好了,毕业典礼后,一刻不停带她出去游玩,算是毕业旅行。
想来她高中是没这个条件的,本来是想着两年前补给她,虽然没能成行,现在也不算晚。
骆书禾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中午时他非要拽着自己收拾行李,着急忙慌打包搬运。口风很紧,看来一点都没打算告诉她。
但这种意料之外的计划,骆书禾竟然能够完全接受,反正她不用带脑子,全程跟着他,指哪去哪。
她紧紧贴着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好。”
太阳完全落下去时,晏池把她放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
“毕业快乐。”
那天晚上,他们如愿在酒店看了星空。
深夜,晏池看着臂弯里已经熟睡的她,嘴角有一点没褪去的笑意,忍不住伸手戳了下。
笑意更深,看来是做了个好梦。
于是接下来一周,他们都在漫无目的地走。没有攻略,没有目的地,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车上,音乐声开得很大。
但两人谁都没有厌烦,反正想着前方总有路,有小镇,有住的地方。
唯一的惊喜,是在路中央救了一只生病的小狗。
很小,身上有斑点,身上都是湿的,在瑟瑟发抖。
骆书禾在车上翻了个纸箱出来,把狗放进去。
“可以在前面给它找个地方看病吗。”
骆书禾抱着纸箱子,问道。
一只狗而已。
但看着她抱着那狗不撒手的样子,晏池没什么情绪应下了,一路上都没说话。
狗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凉,腿上有个小伤口。
在宠物医院给它洗了个澡,包扎好伤口后,小狗恢复了活力,不住在舔医生的手。且在得知狗是他们在路上捡的后,助理很热心表示可以帮忙找下家。正好今天是有位住在附近的独居奶奶来给她的边牧做检查的日子,人很好信得过,她已经在这里捡回去三条流浪狗。
骆书禾当即同意,又给它留了点现金,当做赡养费。
挤了点洗手液洗干净手后,骆书禾掀了门帘,出去找晏池。
两人在城里逛了圈,买了一束新鲜的鸢尾花,吃到了每天限量五十份的鹅肝牛排。从餐馆出来时,骆书禾随手把鸢尾花送给了路边的小女孩。
他们牵手走下长坡。
最后一站,是东北部一个童话般的小镇,两人留足了两天待在那里,先是坐着小船绕了整个小镇一周。
晚上,找了家小酒馆消磨时间。
他们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半百的成年人,连角落那对不知道够不够十八的年轻情侣都在对饮杯口嵌一片柠檬的鸡尾酒,他们只一人要了杯柠檬红茶,一碟奶油味的爆米花。
很健康,很养生。
中间搭了个很简陋的木质小舞台,有人抱了把木吉他在台上唱歌。
开始还是那个羊毛卷发,穿着格子衬衫的歌手在唱。有个白头发佝偻着背的老人上去,和那人交谈了两句。
歌手立马跳下长椅,很慷慨把舞台让了出来,下去前,和大家介绍今天是这位老人和太太相识四十五周年的纪念日,想在这个日子给她献上一首初见时弹的民谣。
周围人纷纷朝酒馆里另一位两鬓斑白,但是穿着艳丽裙子,鬓角别着花朵的老太太看去。
稀稀拉拉响起一阵善意的掌声。
老人年纪大了,反应很慢,在缓慢适应手里的乐器。
骆书禾原本挺期待的,但老人说出口的是一口流利德语,她一个单词都听不懂。
晏池适时看她一眼。
“要给你翻译吗。”
骆书禾点头。
音响声音被调大,晏池低声介绍:“这是首欧洲中古民谣,在乡下很流行。”
音乐声适时响起。
老人嗓音偏低,但很适合这首歌。
耳边是他的所谓翻译,基本上是唱一句跟一句。
她又一次走过那条林间小路
挎着竹篮,如此可爱又美丽
她是在一个秋日来到这里
轻易俘获了我的心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
可我该如何向她倾诉我的爱意
我会为她跨越万水千山
会为她在每一座墓碑前留下一束雏菊
会为她在每一堆篝火旁起舞
只为能得到她片刻垂青
我到底该如何向她倾诉我的爱意
直到金黄的麦子都变成谷粒
直到阶前娇小夜莺再也唱不出悦耳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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