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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婚后心动(舒迩)


泡了杯咖啡后,骆书禾敲下了论文最后一个字,以邮件形式发给了导师。
好像这两年都是这样,在完成了所有工作后,莫名有种身心舒畅,甚至想在大街上载歌载舞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受别人并不能理解,说给邬瑗听后,她只点评,小小年纪就有工作狂的潜质。
偏就这么准时,手机在这时震了两下,骆书禾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不用看手机屏幕都知道是谁。
她拿起手机,走到了阳台。
晚风清凉,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清淡花香。
她是知道这边和国内有时差,一般这个时候,晏池应该才刚醒,或者说赶完红眼航班。有次两人通电时,她听见了他身旁伊芙的声音。
故而接起电话后,骆书禾最关心的还是:“醒了?”
“嗯。”听上去是真困,疲惫的只剩下发个语气词的力气。
骆书禾就耐心等着他缓过神来,听见他问:“今天上哪了。”
可能异地恋就是这样,骆书禾以前在女生宿舍楼下看见抱着啃的年轻情侣,或者是在消防通道冒着被蚊子叮一腿包风险在打电话的女孩,总觉得不能理解。有什么不能发消息说,非得这么腻着。
现在可能有些明白,有时候见不到面,但今天发生了什么,又全都想告诉他。或者只是看见了一朵新鲜的花,一只背上长着奇怪花纹的猫。
能听见声音,至少是个慰藉。
就像这些天,骆书禾在家赶论文,都是和他开着语音度过,听着电话那头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她就会轻手轻脚出门去买晚饭。
骆书禾把今天经历和盘托出。
晏池对艺术这类东西并不感冒,只有听着的份。骆书禾也知道,三两句带过,小声哄他:“那你再睡会好不好,我等会也准备睡了。”
“你论文写完了?”这事他是知道的。
“嗯。”骆书禾打了个哈欠:“不想改了,我觉得再改下去我和导师,至少有一个得疯。”
又是沉默,不知道是不是才醒,他有一点起床气。
骆书禾提议:“你要不要去吃个早饭。”
“不吃。”这次他倒是应得很快:“你也别挂,想和你多待一会。”
原来还会不好意思吗。
骆书禾发觉自己在听见这话的反应,就像个才开始谈恋爱的小姑娘。
但这么光听声音也不是一回事,骆书禾把手搭在栏杆上,吸了吸鼻子。
“好像网恋。”
“得了吧,网恋你能找上我这样的。”
“那不一定,你别这么自信,我看网上帅哥挺多的。”
他就咳嗽声:“小姑娘见识浅,都是照骗,我和他们不一样。”
自大狂,她忍不住笑。
两人又说了会话,话题来来回回就几个,无非就是早中晚吃了什么,他遇到了什么难缠的客户。
期间,骆书禾想到要问他自己的去留问题,想听听他的意见。但话才到嘴边,听见客厅座机响了。
骆书禾反应过来是裴姐让她收的东西,敏捷跳过去按掉,顺便告诉晏池:“你先等会,我下去拿个东西。”
他嗯了声,听上去很乖。
骆书禾更加愧疚,握紧手机小跑下去。在门口,骆书禾往左右两个方向张望了两眼,没看见有人。
她没放在心上,耐心等着,下来得急,她只穿了双人字拖,露着脚趾。
正无聊盯着脚趾看时,身后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骆书禾回头,看见的却是刚刚让她别挂电话,想和她多待一会的某人。
好像在做梦。
空气都停滞了。
反射弧在大脑里转了一圈才传递给她这个消息。
骆书禾无意识捂着嘴,看着昏黄路灯下他疲倦但是又不失英俊的眉眼,惊讶止都止不住。
“……你怎么来了。”
晏池也是不满她怎么见面这么冷淡,朝她张开了手臂。
“不抱吗。”

这次,骆书禾再没有矜持,直接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双臂收缩了,下巴磕到他的锁骨。
“什么时候出发的,怎么不告诉我。”
这要怎么说。
连晏池自己都没想到,只是才见完几个供应商,扯了领带出门。看见门口一对穿着校服的情侣,一人拿了一个甜筒在吃,那种第二份半价的圆筒冰淇淋。两人书包晃晃荡荡,拉手还是牵的尾指,最纯情最青涩的校园恋爱。
突然,就很想见见她。
好在伊芙大概也已经习惯了自家老板不按常理出牌,想一出是一出的路子,给他定的最近一班直飞巴黎的航班。下了飞机,晏池怕打乱她生活节奏,先是随便找了家酒馆喝酒,店主显然是个摇滚迷,他感觉才待了不过一小时,耳膜都要炸掉了。
而后,在过了某个时间节点后,换成了舒缓的轻音乐。
他喝完了三杯加冰的威士忌,起身出门。
地址是让连隋帮忙问的,但实际到了公寓楼下,晏池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干了。看着这一排大多相似的公寓楼,在猜测她的日常生活轨迹。
早上,从门口跑出来,包里是自己做的三明治和牛奶,来不及就会去拐角处买一杯咖啡。
这里位置比较偏,车不太好开进来,应该不好打车。她会跑到最近的车站,或者到坡下打车。
可在真正见到她时,晏池又有些迟疑了,不知道她在这里突然看见他会不会高兴。
像老太太,他当然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要真是天天待在一块,难免惹人烦,不说两句就要吵。何况他独来独往惯了,孑然一身,想到什么就去做,向来没什么顾忌。
但现在低头看着骆书禾使劲在他怀里蹭的模样,来之前所有的猜忌直接一扫而空。
还好来了,还好没中途折返,他想。
“你累不累。”骆书禾终于想起来问。
想着要不要这时候给他定个酒店,楼上那个小公寓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寒酸了,晏池刮了下她的鼻子:“紧张什么,金屋藏娇了?”
说着,他把她手打开,就在骆书禾以为他是准备走了,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道:“抓紧了。”
骆书禾先是愣了下,然后攀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楼道里很黑,灯坏了很久了,和房东说过几次,总没人来装。骆书禾如果晚回来,会开着手机手电筒光小心翼翼穿过楼道。而今天,听见那一阵阵踏实的脚步声,骆书禾无意识把头埋在他颈窝,双腿也在小幅度地晃。
晏池感觉到了,小声问:“这么高兴?”
她并不藏着掖着,点头。
在关上公寓门后,骆书禾一刻不停想亲他,又被避开。
“你着什么急。”晏池笑:“让我先歇会行不行。”
骆书禾捧着他脸,他额头上有汗,骆书禾帮他把黏在一起的头发拨开:“不上班了?这次跑过来这么突然,什么时候走。”
晏池并不答,而是松了口气。
“好饿。”
骆书禾就推他去洗漱。
洗浴间是独立的,这也是骆书禾为什么会选择搬来这里的一大原因。她没办法决定室友爱干净与否,索性直接分开。里面东西很少,她只有最基础的几样护肤品,都摆不满柜子。
而后,她跑去了厨房开火做饭。
看了眼冰箱,征求了室友意见后,她拿了几样食材给他做了碗炸酱面。新鲜的炸酱,室友前天弄的,当时一整间屋子都是香气。又端了杯柳橙汁上来,骆书禾就这么看着他吃。
所幸晏池虽然吃饭事儿多,并不挑嘴,给什么都吃。在看着他囫囵吃了两口后,骆书禾把饮料端过去,示意他慢点吃。
在她把盘子收了后,想到床铺问题,又犯了难。
床很小,当初新室友在入住时委婉问过她可不可以换床,床铺她可以出钱置换新的。骆书禾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就答应了,故而她一直在用现如今不过一米五宽的矮床。
她正站在房门口犹豫期间,晏池已经走进来,薅一把她头顶:“愣在这干什么。”
窗帘没拉,有光从窗外透进来。骆书禾闭眼侧身躺着,时而睁眼,在偷偷看他。
晏池实在是困,但注意到她小动作,仍困倦眨眼,在单手捏着她的脸。
“陪你聊会儿?”
骆书禾就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姿势:“你和小叔和好了吗。”
这都是裴姐透露给她的消息了,裴姐平日里除了接展会生意,为了方便拿项目,时而会和政府机构人员打交道。接连几次在饭局上碰见晏池和晏渡一同出席,大伙都心知肚明,晏渡这是要把明晏集团交还到真正的继承人手上。
“不高兴吗。”裴姐若有似无笑了下:“潜力股啊,以后你就是集团夫人了,私人飞机游艇,钻石项链,米兰看秀,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但骆书禾听完只觉得心事重重,不忘提醒裴姐喝完东西后记得AA,未来的集团夫人要打包没吃完的小蛋糕。
“不算,就蹭个饭。”
晏池发现她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将她的嘴掐成小鸡嘴:“这么关心我?”
骆书禾只能握上他的手腕,小声:“你别打岔啊,他有和你说什么吗,你呢,你怎么想。”
晏池就瞥她:“能说什么,想把图蒙收购了转手将明晏送我吗。梦不要做太多,当是你家买白菜,买三斤送小葱拿来拌豆腐吗。”
“那他找你什么事。”
“都说了就一块吃个饭。”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像,也是。
骆书禾放弃了,知道问不出什么来,转而翻了个身,意思是她要睡了。
“明天一早我要去干洗店一趟,你要是醒了,在房间待着,没什么事别出去。”
但次日早上,骆书禾正在干洗店翻找零钱时,并不意外收到了室友发来的一串感叹号,接着是意味不明的几个单词,骆书禾只看了眼就打断她:“今天貌似是你见导师的日子。”
室友是典型的工科女,行动力很强,拖延症却很严重,每次都得事前三番两次让骆书禾记得到时候提醒她。
消息消失了一段时间。
在骆书禾走出干洗店时,室友直接发来一大段话赞美她挑男人的眼光。骆书禾开始觉得很羞耻,光看第一句话就合上手机。但过了三秒,觉得她说的有错吗,本来就是她的人,干嘛遮遮掩掩。
回到公寓,才打开门,骆书禾看见了在客厅喝东西的晏池。
他穿一件最简单不过的灰色衬衫,不是什么好牌子,骆书禾海淘会来的。但周身矜贵气,阳光把他的头发染成一圈很淡的金色,硬是把这间在巴黎再常见不过公寓房衬得好像是秀场。
骆书禾放下钥匙,把买回来的新鲜吐司和订的牛奶放在流理台。
他无辜道:“我口渴了。”
骆书禾却只是坐在他身旁,耸肩,表示自己不在意。
“早。”
两人吃过早饭后无事可做,骆书禾是本打算以主人身份带他去城区,歌剧院什么的逛一圈,反被他笑了一通。他是什么没见过吗,要她带。
骆书禾一想也对,就打消了念头。
这不过是最平淡最平凡的一天。
晏池意思是让她不用考虑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骆书禾就真没顾着他,按照她日常习惯,先是去了家很老的音像店,她帮同学去取一张定制唱片,顺便在那待了会。店很小,店里的发烧友又多,几乎是站都没地方站。
她立在最里面的架子前,在听歌听到一半时,把耳麦取下来,踮了踮脚戴到晏池头上,又自己去翻新的专辑。
逛书店,逛公园,莎士比亚头顶上缠绕着的蜘蛛网依旧,喷泉旁有人在抱着吉他唱歌,吉他包在地上摊开,骆书禾路过时往里面扔了几个硬币。
饭是在3区一家露天法式餐厅吃的,木制的桌子和藤椅,胜在物美价廉,能看到整个街景。期间骆书禾一直在打量他神色,担心他会不会觉得这里东西难吃。
他胃口好像不太好,吃得很慢,但总算是吃完了。
吃完饭,在河边,一人拿了一杯喝的。
周围不少和他们一样是来吹夜风的,在闲聊,在搭讪,有群人吹着口哨路过。骆书禾给他们让路,往身后退了半步,很不巧撞上一堵人墙,咖啡都差点给弄洒了。
刚要道歉,就被人往身前拎,晏池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骆书禾低头看了眼右手虎口处溅上的咖啡渍,从口袋里掏了块手帕出来擦了擦,又塞了回去。
许久,她撩了撩不断被吹到脸上的鬓发,在问他:“你会不会觉得和我待在一起很无聊啊。”
确实应该挺无聊的。又是看书又是听歌,他明显就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全程眉头都微微皱着,有些勉强的模样。
晏池闻言,在低头看她。
“为什么。”
骆书禾一时语塞,顿了下才答:“感觉,你应该不太喜欢这样,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节奏。”
他们确实日常风格差异太大。
他的生活满是变数,有无数可能。但她最喜欢的是平静与闲适,静下心来能在卢浮宫逛一整天。
晏池看她半晌,弯下腰,将脸贴在她脸侧。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骆书禾完全不明所以。
“啊?”
“你犯得着替我考虑这么多,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他按了下她脑袋。
“你不是别人。”
“在我这,你可能、一定、永远都应该是第一顺位。”

第82章
骆书禾见这气氛不对,本想用个玩笑带过,但侧头看着他,喉头就像是被堵住了,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结果晏池不满意,捏着她的下巴晃晃:“不感动?你好歹给点反应好不好。”
顿了顿,一向横行霸道惯了他脸皮确实是薛定谔的薄,到底没把表白两字说出口。
骆书禾很快领会,踮脚蹭了蹭他的脸。
“我也喜欢你。”
晏池喉头一梗,和她对视,想做点什么,到底碍于在公共场合,硬生生忍住了。
“要回去了吗。”骆书禾抱紧了他的手臂。
他低低嗯了声。
从那天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好似迈入了个新阶段。骆书禾在这里仅有的几位朋友发现,约她去喝咖啡看展全都是拒绝,就算偶尔遇上没聊两句就跑了,问起来就是赶着回家。
回家?拿中国老话来说,是金屋藏娇吗。
同学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没多久,继续各干各的。
小晏总则是过上了给国际航空公司白白送钱的日子,常常不打一声招呼就跑过来,也所幸骆书禾室友一周可能只有一两天在寝室,四人遇上时曾一块吃过顿很愉快的龙虾意面。
是的,四人。
那位曾经与室友有过短暂一段暧昧时光的意大利帅哥顺利从男朋友晋升成了炮友,而这个过程,又是另一个非常漫长的故事。
长话短说简而言之就是两人在和平分手后,帅哥在果断了一个礼拜,本着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的原则。在一次宿醉后毅然决然吃了回头草。但室友那时已经在和下一位交往,迟疑了半天,站在门口半天,没办法在两人之间做出抉择。
“可是你们两个我都很喜欢啊。”
就是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意大利帅哥忍辱负重转了地下。
在把这事和晏池说起时,两人正在厨房忙活,一人洗碗一人擦干,分工明确。
对此骆书禾不太好评价,除了交代室友做好防护措施,别让你男朋友发现后,好像就没什么好说。
室友则是一脸无辜道:“不是啊。”
骆书禾:“?”
室友:“他肯定知道啊,经过了他同意的。”
骆书禾:“……”
她是真不好说什么了。
晏池则是听完,只在把擦好的碗放进橱柜后,扔出了四字评价。
贵圈真乱。
这骆书禾就不乐意了,真挺好奇,疑惑他念书时难道没有遇上类似事情。晏池就义正言辞,解释没有的,他那会儿都恨不得把五讲四美三热爱,孝经心经三字经纹在背上,就一长在社会主义春风中的好青年,每天就是学校图书馆两点一线。
骆书禾:……我就听你扯。
本着看破不说破道理,她并没有抖出来。
但今天,她回到公寓,翻看了下晏池从洗衣房带回来的衣服。然后,把心虚路过的晏池整个人薅过来,朝着他耳朵喊:“我和你说什么来着?!你是不是转头就忘啊,你是属金鱼的吗。”
“都说了深颜色衣服不要和浅色的一起洗,你看这桶衣服能穿吗,这个粉色是怎么回事。”
她捧着自己才穿过一次的新裙子直心疼。
晏池心虚之余,漫不经心:“给你买新的。”
“那能一样吗。”
晏池发觉女孩子是真麻烦,洗个衣服规矩真多,下定了决心似的哄:“晚上让你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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