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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婚后心动(舒迩)


晏池以为他说的是感冒,嗯了声。
杨云天叹气:“但我怎么觉得没好全,哥你放心,我受的住,医生怎么说。”
晏池这才明白过来,把桌上的橙子往他头上扔:“你咒谁。”
杨云天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晏池则是手搭在腿上看他:“我没事,就是突然觉得,能活久点挺好的。”
杨云天一听这话,又崩溃了,还说不是,又要哭。
“你那点想法给我收回去。”晏池显然早已看穿,警告。
杨云天撇撇嘴,走开了。
孟寻最近很反常,不飙车不泡夜店不泡妞,是真下定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杨云天约了他好几次都被拒绝。问他是到底受什么刺激也不说,终于在第三天时,杨云天眼见着他都开始抱着沈从文的诗集看。还抬头问他,现在女生是不是都喜欢这种文艺路子。
杨云天默了瞬,不知道他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这种早就过时的泡妞方法。
“你又看上哪个文学院的女生了?”
“不。”孟寻一本正经:“我觉得我是遇到初恋了。”
据孟寻所说,是他这么多年来,头一回有心动的感觉。
杨云天光听这话都觉得耳朵不干净了:“初恋?第一百零一次初恋吧你。”
孟寻全部无视,诚心道:“你别挡着我追求爱情。”
两人谈了次。
杨云天是见他这状态都有点魔怔了,问他要不要去飙车转换心情。
孟寻摆了下手,说没兴趣。
收到杨云天消息时,晏池人在南城,才从大学生科技展现场出来。本来按他行程是没有这趟,但某天他打开邮箱发现有封新邮件,是有个自称大三在读的学生罗列了自己从初中到大学所有奖项以及项目成果,真诚希望他能够出席。
晏池将那封邮件从头看到尾,临时让伊芙加了这条。
那男生见他真来了也是激动得不行,都有点语无伦次,直说他早就在导师嘴里听过他名字,包括这次参展做的儿童陪护机器人都是参照图蒙新出的遥控编程版机器人。
晏池倒没表态,只让他做了下功能展示,问了几句策划设计理念。
大概是觉得晏池反应太过冷淡,那学生表情也从开始的兴奋到后面慢慢忐忑起来,担心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尤其展示途中,机器人有卡顿听不懂指令,虽说晏池和身旁助理都没什么表情,他都快急哭了,后悔干嘛要发那封该死的邮件。
那天不应该喝那瓶酒的,他有点麻木地想。
想找个洞直接钻进去。
结果,晏池反朝他很轻地笑了下。
“做的很好。”
“期待你的加入。”
下午,他正打算回东城,只看了眼手机,打下:“飙什么车,年纪大了,不玩。”
杨云天坚持:“等你回来。”
他真说到做到,都不等晏池在公寓待够五分钟就被杨云天截胡,直接被叫到卡丁车场。这家车场同样也是杨锦麒旗下产业之一,经理都眼熟他们了,不等几人走近,问他们是要室内场还是室外。
“干嘛,你们?”
晏池对这些完全没兴趣,即使今天这里生意貌似挺好的,那群跟着他们一块过来的小男生从进来开始就跃跃欲试,年轻人就是容易对这种刺激运动欲罢不能。
杨云天没回答,领着他们落座,又一指卡丁车赛道:“哥你玩吗,我们比一场?”
“不玩。”
晏池慢悠悠翘着二郎腿,看着他们。
杨云天本来是想着顺便拉他也来放松放松,只能尴尬摸摸鼻子,招呼别人。
“走走走,那我们去玩两圈。”
一群人呼啦啦跟着杨云天跑了。
就剩晏池一人,在场边坐了近一个小时,
不过他正好想图个清净,倒没恼。
而后他们回来,一人拎了瓶水在喝。
杨云天并肩和孟寻走在一块,在问他怎么样了好受点了没有。
孟寻摇头,像是要被那几本文绉绉的诗集腌入味了,故作深沉:“你不懂感情的苦。”
杨云天嘿一声,想说老子又不是没谈过,在这装什么姜葱蒜。但看在他饱受思念之苦的份上,倒没说什么难听的,直接小声把晏池当做例子鼓励他。
“看我哥,别看脾气不怎么样,听我亲哥说以前都是一摞一摞女生在身后跟着的。追我嫂子不也是追了两年才追上,你在这装深沉没用,说一万句都不如直接去问她名字来得实际。”
孟寻和晏池不熟,许是两人气场就不太合,除了杨云天牵线基本零交流。
听他提起,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真追了两年?”
“那当然。”杨云天一激动就忍不住提高音量:“你能想到的招他都用过了,他是行动派,我嫂子很难追的。”
“真的假的。”孟寻话里话外都是怀疑:“那怎么没见到过人。”
杨云天只好打哈哈过去:“她念书去了。”
孟寻直接:“你别骗我,不会是没追上吧。我说你也别一天天热脸贴冷屁股,看不出有哪里好的。说话这么噎人,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哪个女孩受得了。”
杨云天想让他别这么明察秋毫洞若观火了,差点给他一矿泉水瓶下去,结果一抬头直接看见晏池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
“我听见了。”他说。

第67章
对比杨锦麒这个亲哥,杨云天确实更依赖晏池多点。有时候杨锦麒意识到这点后,都会有些酸溜溜地说:“你要不收拾收拾直接改个姓,打包住过去算了。”
而杨锦麒不知道的是,高中时杨云天几次想找他谈心都被拒了。杨锦麒旗下产业众多,且遍布全国各地,没那个时间关心家里这个败家弟弟成长问题,除了给他收拾烂摊子,一向是拒绝交流。
倒是晏池看出他心情不好,主动带他去球场打过球,或者是去电玩城放松。
杨云天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对这个没怎么见过面的亲哥朋友敞开心扉,问他高中时成绩下滑没考好都是怎么调整心态。
这个问题有点久远,晏池想了下。
“记不清了。”
“多刷两套题吧。”他说。
杨云天:“……”
杨云天不死心,问他高考难道没压力吗,他们是重点高中,这才高二,班主任就整天恨不得拎着把刀在后面追着他们往前跑,试卷习题做都做不完。尤其他同桌是那种随便做做都能考年级第一的天才,怎么拼命都赶不上别人随便做做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晏池又是句:“高考?我又没参加过,不知道。”
杨云天:“?”
晏池转了圈手里篮球,淡淡道:“你哥没和你说过吗,我保送的。”
杨云天:“……”
晏池又说:“你总是看着别人有什么用,多看一眼就能多一分?”
“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但确实每次和他聊过后就好一点,算是半个良师益友。尽管晏池关心他的方式有点简单粗暴,无非就是在逢年过节多送他两套题,嗤笑他就是闲得慌才想这么多。
只有次,因为心态出了问题,加上那段时间在和女朋友吵架,杨云天突然就在晏池面前开始抹泪,和他提到了想自杀。那是晏池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火,甚至拿起手里的球就狠狠朝杨云天砸了过去。
又扯过他的书包,让他对着书包上的平安符再说一遍。
那道平安符是杨云天她妈每年都会上山礼佛一个月求来,家里人每人一道,就是为了保佑他们平安。
晏池声音听着格外冷:“这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多了去了,他们都好好活着。你不如多看看你手里有什么,不缺爱不缺钱,就这么点小波小折,动不动就想死,你算男人吗。”
后来杨云天从他亲哥口中得知晏池中学就父母双亡的事情,更加愧疚,同时对他的钦佩更上一层。
这些年,不怪总有人把他们认成亲兄弟。
杨云天一有什么事,第一反应都不是找杨锦麒,而是先来找他。
渐渐,也明白他脾气。
故而见晏池没什么情绪说出那句话,杨云天心里没由来地慌,想解释:“哥你息怒,他没别的意思,别误会。”
晏池没搭理,只是多看了眼孟寻,转身走了。
杨云天里外不是人,夹在两人中间,想追又不敢追。
“你去吧。”孟寻把脱下来的外套随手甩到身后,说。
杨云天这才追上去问晏池:“哥你生气了?他说那几句话不是有意的。”
“对,故意的是吧。”
晏池都摸清他们这群小孩套路了,说是一口一个哥叫得比谁都亲热,其实一个个心眼子他妈的比西瓜籽都多。
也难怪杨锦麒总和他说平时一块玩玩就算了,加起来都不够杨云天一个人靠谱。
“你也是这么想的?”他单手抄兜,问。
杨云天矢口否认。
“行了,不用给我面子。”晏池捏了根烟在手里,但只是拿着,没抽:“我知道我的问题在哪,用不着你们在这给我掩饰。”
他看上去是真的恢复了,等回到楼上,一人给扔瓶电解质饮料过去。
轮到孟寻时,他没要,就这么看着他。
“没下毒,喝不死你。”晏池勾唇笑笑:“我这人说话是不好听,但不至于这么小气,你爱听不听,我没逼你。”
最终,孟寻只是生硬憋出句:“谢谢。”
之后晏池都没看见过孟寻,他自己有事忙,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某天,晏池总算想起过问,杨云天说他不太清楚,就知道他是上人小区门口蹲点去了。
“蹲点?”
杨云天解释:“对啊,听他说之前连名字都不知道,努力蹲了几天,总算有进展了。”
杨锦麒挺热衷于看别人热闹的,尤其是这种小年轻,在这时插话进来:“恭喜啊,是要到联系方式了?”
“不。”
杨云天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丢脸:“是发现对比可口可乐,她好像更喜欢喝百事。”
晏池:“……”
杨锦麒:“……”
在杨云天走开后,杨锦麒试图劝他:“你们这么拖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她都回来快半个月了吧,迟早都要碰见的,你真不打算见她?”
这时,晏池都不知道是在和谁赌气:“是她不想见我。”
杨锦麒是看他那副受气包的样子就有点来气,但想想,总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生动,至少像个活人。
退一步,杨锦麒决定把这个和事佬做了:“不然,我抽个时间叫她出来,你们是得好好谈谈。”
晏池就瞥他眼:“算了,你别逼她。”
补一句:“不许私底下找她。”
杨锦麒就大概明白了,得,分开了都这么护着。
于是,说再多都只能变成:“那你少在这装颓废深沉,一天到晚耷拉张脸,不过别的不说,确实挺勾年轻小姑娘的。”
“滚。”晏池踹了他脚。
骆书禾前一晚熬了夜,第二天困得不行坐在电脑前,喝了两杯咖啡都于事无补。正想着要不要去楼下散圈步醒醒神,就被莫名其妙叫到了幼儿园。
正是下午活动时间,幼儿园小操场格外热闹,小朋友多在跟着班里老师做游戏。故而几乎是骆书禾一走进小操场,就对上了好几双因为好奇看过来的眼睛。
走廊,几位大人正在低声说话,祈望始终低垂着头。
在看见骆书禾走近后,他才猛得抬头冲过来。
骆书禾瞧见他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也惊了。
“你和人打架了?”
祈望是不管不顾,只顾呜呜泱泱在她怀里哭。
见家长过来,另一位小朋友家长直接拎着她家孩子开怼:“你们家孩子有没有家教啊,到底有没有人管,我家孩子在幼儿园好好的凭什么受这份气。”
“我不管啊,反正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一样都不能少!可怜我家小宝贝了,对了,周末带他出去散心旅游的钱也得你们出,瞧瞧被打成什么样了。”
幼儿园老师明显是个新来的实习生,很年轻,且被这位大嗓门吵到心力交瘁,一点话都插不上,眼神在几人之间来回打转。
骆书禾也被这番不要脸的话吵到头有点疼,先是低声哄祈望别哭,又让老师说下事情经过。
“这样,祈望妈妈你先别急……”
这话一出,骆书禾明显能感受到那大嗓门看过来的眼神鄙夷了几分,是有点口无遮拦的:“这么年轻,不会是未婚先孕吧。”
骆书禾纠正:“我是他姐。”
“哦哦哦对不起。”老师舌头快打结:“我和另一位老师调了监控记录看过了,这位妈妈也看过了,确实是祈望先动手打的人。”
大嗓门又吵:“你看你看。”
骆书禾直接打了个手势让她们别吵,在祈望面前蹲下来,平视他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动手。”
祈望眼圈是红的,眼泪还在掉。
骆书禾:“不许装可怜。”她甚至装作要打电话给岑书意:“我没什么耐心,你要是不说,我就叫你大姐过来了。”
大嗓门还在拱火:“人证物证都在,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都说了别吵。”骆书禾异常镇定看着她:“我在和我弟弟说话,而且这里是公共场所,您能不能安静点。”
说来也奇怪,明明看上去挺年轻一个女孩,眼前大嗓门大婶体型是她两倍不止,此时也被她气场压得哑口无言,只能愤愤拉着儿子手,在想着待会要怎么诓她一笔。
骆书禾摇着手机:“我真打了。”
祈望忙把手机抢下来,是真怕了。要是岑书意来,别说是赔钱,可能以后学都不用上了。
于是,他只能从裤兜里掏出只折成了两半的铅笔。
“断了。”祈望一指那边的小孩:“他碰断的。”
小孩嗓门同样大:“你放屁!明明就是你放那它自己掉的,我根本没碰到……”
骆书禾举着那小半截铅笔朝他们示意:“要不我们再看一遍监控?”
后来,她是不顾几人反对,硬是要把监控从头到尾看一遍。骆书禾到底眼尖,尤其注重细节,实习生老师看得冷汗都要出来了,战战兢兢问:“您是警察吗?”
骆书禾不理,在某个时间节点敲了空格,手指在屏幕上圈了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嗓门火速换了话术:“那又怎么了,一支铅笔而已,凭什么就能把人打成这样啊,大不了我们赔就是了。”
狭小的监控室内,祈望的声音很低,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妈妈留下的。”
“最后一支了。”
骆书禾直接把祈望手臂拉给她们看:“你儿子的伤是伤,我弟弟的就不是了吗?反正我时间多的是,我倒是不介意直接把这礼拜的监控看了。”
只见小男孩细瘦白嫩的手腕内侧,深深扎进几根铅笔芯,现在看只怕是连着肉,连老师都给看呆了。
其实背上也有抓痕,但不方便,骆书禾就没给他们看。
回去路上,骆书禾拉着祈望手,两人气氛凝重。
祈望在解释:“他家里是做零食批发生意的,每次去上学都会带很多很多零食,班里的同学都听他的。”
骆书禾看他:“所以你就怕他?”
祈望低下了头。
骆书禾按他脑袋:“平时看着小聪明挺多的,怎么关键时刻这么笨。”
“他要是扎你,你就打他。打不过就哭,小孩不就是比谁哭的声音大,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祈望瞠目结舌,看着她。
“骆骆,你好坏哦。”
入了夜,总算把小孩哄睡后,骆书禾看了眼窗外月色,下楼走了走。
这片居民区很是安逸,晚上尤其静,骆书禾踩着摇曳的树影一路向前,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门口。
脚步放慢了些。
她抬头,注意到今晚是圆月。
骆书禾早发现了那辆不太惹眼的白色奔驰,有几次她下楼倒垃圾时,会远远看见。
他不主动,她便憋着气不想理。
但今天骆书禾有点不想忍了,可能是真的白天被那大嗓门吵得头疼。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走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
离他们最近的一盏路灯都隔了一百米,车厢内暗得只能看出对方大致轮廓。
“你闲得慌吗。”骆书禾说。
晏池原本在合眼睡觉,听这话,把头顶鸭舌帽又往下压了点。
“嗯,我是。”
“怂。”
他真就乖乖躺平任嘲:“对,我怂。”
突然有车开进来,车灯照亮他们一瞬,又很快沉入黑暗。
骆书禾就是抓住那光亮消失的最后一瞬揪住他的衣领,吻了下去。

黑夜静谧,在狭小的空间内,一点动静都显得格外明显。
开始两人还挺矜持地只是在撕咬,在一拨拿着滑板的年轻人,又一拨应该是广场舞结束拖着音响的大妈走过后,晏池直接把座椅拉到最后,松开了她低声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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