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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婚后心动(舒迩)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新室友换男友的速度太快,且她好似没有意识到隔音不好这个问题,才两个月过去,骆书禾被迫缩在被子里听了近十种不同风格的dirty talk。
也想发作,但当第二天面容憔悴从房间出来,发现饭桌上早摆好了三人份的热牛奶,煎蛋吐司或是可颂面包,并且被通知今天晚上吃牛肉火锅。
空运过来的,新鲜的,能看见肌理的雪花肥牛片。
骆书禾突然就觉得不是不能忍。
下午,她从学校出来,约好的地点离这里不远,地铁十分钟就能到。
只是不巧,遇上了地铁工人罢工,硬是拖了近一个小时。
抵达那家小餐馆时,裴姐已经消磨掉了一杯咖啡。
但这里就是有这种魔力,好似时间都被泡在阳光中被无限拉长。裴姐打量着她模样转移话题:“裙子挺不错的。”
“同学送的。”
骆书禾挺喜欢这条半身裙,是用板蓝根和蓼蓝扎染出来的。那位同学家里是做服装生意,碎布料一大堆,一下子做了很多。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长裙中,骆书禾一眼相中这条。
裴姐评价:“你看上去开朗了不少。”
骆书禾要了杯喝的坐下。
她确实已经完全适应了异国生活,习惯于早起化个淡妆,买一只新鲜出炉的牛角包去学校或是展厅,天黑前到家。
“不说这个了,是下午五点的飞机?”
“嗯。”裴姐点头,抿了口咖啡,问:“请柬收到了吧。”
这下换成骆书禾一脸懵:“请柬,什么请柬。”
裴姐突然醒悟:“也是,你们哪需要请柬这种东西,一条信息的事。”
听她提起这个,骆书禾也挺感慨。
“其实她最开始和我说起的时候,我不太相信。”
虽说这些年她确实和岑书意联系不多,但知道她身份特殊,骆书禾觉得能少联系就少联系,省得给她惹麻烦。但被告知要结婚举办婚礼,且就在两个月后,到底是突然的。
裴姐戳穿:“别说你不相信了,国内她的那些影迷粉丝都不信。”
毕竟一个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出道后几乎零绯闻,即使有过黑料,但影迷们显然更信奉用作品说话。
这样一位女明星。
裴姐问:“你未来姐夫,你认识吗。”
骆书禾老实:“不认识,我是第一次听。”
裴姐就笑:“你们家真的是,果然是遗传吧,怎么能做到什么都和刚认识似的。”
骆书禾只能尬笑一阵,看时间:“我先回去拿东西。”
碍于她早上出门时,室友和新男友还在睡。骆书禾担心会闹出什么动静,没敢请她上去坐坐,只身回了公寓,反正东西她早就收拾好。
就是等她轻手轻脚开了门,在一阵阵低喘和呻/吟声中,她微红了脸回房间。
一个没注意,行李箱狠狠砸在了地板上,就在骆书禾开始心疼砸出一个深深凹陷的木地板,隔壁房间的动静也停了。
完了,地板要修了。
这是第一想法。
完了,隔壁不会出事吧。
这是第二想法。
结果都没等她七想八想完,室友和男友已经套上衣服过来了。
本来不尴尬的,这下真的尴尬了。
“没事吧。”室友问。
“没事没事。”骆书禾下意识反问:“你们呢,没事吧。”
三人:“……”
骆书禾从没有一刻这么痛恨自己的嘴快。
裴姐车就停在不远处,骆书禾把箱子塞进行李箱里后上了车,裴姐看一眼后视镜也是纳闷:“今天很热吗。”
等到了机场,骆书禾才知道她并不和自己一块走。
裴姐打量她神色片刻。
“怎么了,知道是自己一个人回去,怕了?”说怕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骆书禾低头看着地面:“没有。”
又想了想,补一句:“谢谢。”
“谢什么。”裴姐莫名其妙:“早和你说了,我不做亏本生意。”
早些时候,骆书禾也曾好奇她到底是欠了多大一个人情,后来发现她确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精致利已主义商人。她在巴黎这段时间,被压榨着办了次个人画展尚且不提,裴姐几乎是拎着她什么展会都要去掺和一脚,手头上项目没停过,做噩梦都是梦见操一口乡野口音的负责人在后面追着她要planB。结果醒来发现不是梦,消息响个不停,说是要改方案。
渐渐,她习惯不去想太多。
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到后面她已经能独当一面调度策划整场展览。
累确实是累,活动结束当天,她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
包括这次回国,除去参加婚礼,裴姐希望的是她能够包办下来整场婚礼现场的晚宴设计。
当时,她正在小公园度过难得的一个悠闲午后,看金发灰眼睛的小朋友在喷泉旁喂鸽子。她也曾试过买一袋鸟食去喂,但依旧是没一只白鸽愿意落在她身边,她挫败了很久。
“我吗?”骆书禾考虑了会儿:“不考虑下更成熟的设计师?”
“你少在这谦虚。”裴姐指出:“不就是个婚礼,你姐这次婚礼不公开的,人流量不会太大。”
“还是你担心某人会来吗,你就这么怂?”
她确实是怂啊,不然不至于一次都没回去过。
于是就这么半推半就答应了下来。
十三个小时的旅程,骆书禾看着窗外风景,腿上搭着薄毛毯。
中途小睡过一会儿,也很快就醒了过来。
她睁着眼睛直纳闷,明明以前都是秒睡。
将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后,这回倒是睡着了。
落地时,次日上午。
骆书禾跟着人潮往外走,还有点没适应过来这里环境,直到听见耳旁都是熟悉的中文。
是真的回来了。
不是梦。
航站大厅,有个小孩被人抱着立在人群里,手里举着硕大的木牌子。明显是亲手做的,骆书禾只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与此同时,那小孩看见了她,闹着要下来,把木牌子塞到身后人手里就啪嗒啪嗒跑过来要抱抱。
“骆骆!”
骆书禾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但她实在是太累,朝着祈望挥舞了下自己手臂。
“抱不动了,抱歉。”
原先一直抱着他的蘑菇头女孩把牌子收好,跟着走了过来。
“等很久了吗。”骆书禾问。
“没,没有,不是很久。”
骆书禾隐约记得她名字,是她姐的生活助理,两人见过一次。于是,摸摸那小孩头发,算是正式道谢:“这趟麻烦你了,他有点闹腾。”
“不不不不麻烦……”
实际上是因为小尤许久没见她,觉得她好似换了个人。是整容了吗?也没有,但就是即使穿着最简单的白色系带衬衫配雪纺浅蓝色鱼尾裙,显得格外精致小巧。只上了底妆和口红,卷发挑染了几缕白金色,被同色发带束成一束垂在肩膀一侧。
“在看什么呢。”骆书禾提醒她。
小尤脸又红了,喃喃:“耳饰很好看。”
骆书禾朝她歪头微笑:“这个吗,是自己做的,下回做一双送你。”
小尤在那个瞬间有种心被击中的感觉。
只是很快,她就被不靠谱司机气到,说是去了个洗手间回来车就因为违停被拖走了,现在他正在疯狂给交通管理部门打电话。
“那,那我们怎么办,这一时半会哪里打得到车。”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今天就不该出门,倒霉破事一堆,你们自己想办法!”
小尤欲哭无泪。
骆书禾拉着祈望的手,只是拍拍她肩膀安慰:“没关系,我来叫车吧。”
所幸这时有朋友就在附近,两大一小站在路旁等了不到二十分钟车就到了。
期间,小尤按耐不住好奇,始终在往她身上瞟。
骆书禾正在给祈望喂带回来的夹心巧克力球:“只准吃两颗,三颗最多了,你看看你一口的蛀牙。”
小鬼头人小鬼大,黑眼珠子转了圈讨价还价:“不行不行,我都一个月没吃上甜食了,我先预支明天的。”
骆书禾眯眼看他,都不知道这性子到底是谁养出来的:“不行。”
祈望正要撒泼打滚。
骆书禾已经看向小尤,朝她晃晃袋子:“你吃吗。”
小尤疯狂摇头,见她比岑书意要好说话多了,才小心翼翼开口:“你变了很多。”
骆书禾随手把碎发挽到耳后。
“变丑了?”
“没有没有。”小尤又是疯狂摇头,肯定道:“漂亮了。”
骆书禾笑。
她和高睿很久没见,巧的是上一次见也是他们三个。岑书意要进组拍戏,嫌他跟在身边烦,直接让人一张机票把祈望送巴黎去了。刚巧高睿人在里昂旅游顺道过来看她,看见她身边跟了个小孩,直接话都不会说了,以为她孩子都这么大了。
一上车,祈望倒是挺会装,乖乖巧巧先叫了声叔叔好。
“你好。”
又转头朝着骆书禾:“好久不见。”
语调轻松,骆书禾发觉他们还是这样相处舒服。
车一路驶进市区,骆书禾全程在看着窗外风景。
太熟悉了,记忆在一点一点复苏。
远处有几个画上了涂鸦的彩色烟囱,骆书禾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多少有些好奇。
恍惚间,耳边好似响起那道因为疲倦显得低沉沙哑的声音。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但细想一下,他其实从没让她问出口的问题落过地,基本上都是有问必答。
高睿在问她要去哪。
骆书禾这才回神,报了个地址。

第63章
筒子楼去年被当地开发商买了下来打算建市医院新址,这还是岑书意告诉她的。作为补偿赔了一笔钱,骆书禾没要,岑书意就自作主张给她置办了一套房产。
并不在热门商圈,胜在清静,绿化好。
小尤跟着下了车,在给骆书禾介绍这边位置。
“我在装修的时候来过几次,这里附近有个小学,上下学的时候可能会有点吵。不过买东西什么的很方便,出去有个小超市,在过去两三公里有个大型商超。”
小尤推开了门,担心她会不喜欢,里面只有些简单的家具。七十来平米的两居室,显得空荡。
“意姐说,这是看着最舒服的一套了,不过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也不是不能换……”
“就这样吧。”骆书禾看着窗几明净的小屋,有种发自内心的轻松:“我很喜欢。”
接下来几天,骆书禾都在忙活收拾新家的事情。
跑家具城,建材市场,电器城。接网线,翻新踢脚线,做防水层。想了想,她又在花鸟市场订了绿萝,红掌花和一些多肉。
起初,小尤是碍于岑书意命令,被迫跟着骆书禾,想着能不能帮上些忙。后来发现她其实根本不需要人帮忙,从与导购沟通到监督工人安装。开始小尤觉得她买回来的家具配色怪,后来等收拾出雏形效果意外好,她拍了下来,问她要是哪天家里装修可不可以找她。
“可以啊,不过,要收费。”
“啊。”小尤瞬间脸垮下来,想起她貌似在国外某个名气响当当的艺术学院上学:“一定很贵吧。”
骆书禾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几天相处下来,小尤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外表看上去冷淡有攻击性,不像遇到过的某些女星,长一张非常可爱的甜妹脸,实际难伺候得很,矿泉水不是指定的那个牌子都不喝,直接拎着瓶子往助理身上砸。
完工那天,骆书禾请她吃了人均一千的海鲜自助。
小尤撑到差点没竖着进横着出,在座位上捂着肚子哼哼。
骆书禾并没闲着,随后就飞了西城。
她是去帮裴姐送东西,不然裴姐也不会特地在巴黎转这趟机。落地时,和那年一样的闷,天色阴沉沉的。
骆书禾担心下大雨,就近找了家酒店下榻。
果不其然,骆书禾才收好身份证,外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在床上躺了会儿休息,刷手机,不到五分钟,有人敲门。骆书禾很警惕了问了句是谁,却听见了送餐机器人的声音。
时下国内酒店内配备送餐机器人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但骆书禾没怎么见过,端详了下屏幕。
小机器人在用非常机械的提示音提醒她东西在她肚子里,骆书禾没想太多把食盒拿了出来,看着小机器人晃晃悠悠离开才反应过来她根本没点过外卖。
机器人已经走远了。
无奈,她只能把食盒拿进房间研究。
可上面真就什么信息都没有,骆书禾看了一圈才看见角落有一行木刻的数字。
好高级的饭盒。
骆书禾如是感叹。
拨了电话过去,对方听完也觉得迷幻,奇怪怎么会送错,让她先等等,他联系一下送餐人员。
骆书禾百无聊赖看着食盒,打开才发现里面足足有四层,各色精致小食,从餐前水果到饭后甜点一应俱全,苹果还是切了片摆成玫瑰的形状。
更高级了。
不多时,那边也回话了,说真的是送错了楼层。但客人不介意,说是可以直接送给她。
虽说刚刚才在网上搜过这家餐馆,骆书禾皱了眉头,不想贪这个小便宜,仍有些警惕:“不了,不然你告诉我正确房间号,我可以送过去。”
“实在不好意思,这是客人隐私。”
骆书禾:“……”
她确实饿了,尤其现下外面这么大雨,外卖都点不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后,骆书禾把饭菜端出来吃了。
然后耐心,等雨停。
但这雨下到快天黑都没有要停的趋势,骆书禾看着阴沉沉天空,拿了手机下楼买东西。
第二天骆书禾才出门,连隋他们的工作室已经不在艺术街,去年搬的。骆书禾照着地址一路找过去,发现他们居然是直接租下了一个大平层,光从外面看,保守估计有两百平。
对比艺术街那个狭小还堆满杂物的小屋,这里确实要宽敞明亮得多。
见她突然造访,几人都挺惊喜。
连隋给她拉开椅子让她坐,又问她要喝什么。
骆书禾只是把手里一小只盒子交给他。小声道:“东西我可交到你手里了啊,为了这个,裴姐催了好几次。”
连隋悄咪咪看一眼盒子里戒指,朝她比了个手势。
“辛苦你跑这趟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似一阵风吹过来,骆书禾看着邬瑗在她面前站定,问:“还有你,叔叔阿姨问你什么时候闹够了脾气回去,毕业证要不要了。”
邬瑗直哼哼:“我才不回去,我就要待在这里。”
据邬瑗所说,这一年来她父母就像转了性子,尤其是在她踏入二十五岁大关。又是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又是拼命打听家附近小学中学招不招美术老师,考编难不难,是铁了心想让她留在东城。但邬瑗却不想,在经历了一个月相了三十有余次亲,平均下来一天一场。接触过或是打听她家里房子车子多少,能否送他家两套,不然家里人没地方住。或是要求她结婚后在家当全职主妇,卫生全包孩子以后她带,诸如此类相亲奇葩后,她毅然决然逃到了西城。
骆书禾无奈:“算了,你和我说也没用。”
这时,脚下传来些响动。
骆书禾低头去看,发现是他们养的布偶猫在和扫地机器人打架。小猫动作轻巧,轻易跳上了机器人机身,那机器动作明显慢了些,笨拙地转着。
骆书禾眯了眯眼。
牌子有点眼熟。
骆书禾在这待了一天。
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有身处这样的环境,众人打打闹闹,时不时有人问他们要不要点下午茶。
小猫在阳光里抱着球打滚,窗外的牵牛花开得正好。工作室连摇椅都有,她搬了张在窗边睡午觉。
邬瑗下楼时看见,想叫醒她,让她别在空调底下睡。
被连隋拦住,手指悬在唇边。
“你小点声,她已经很累了。”
邬瑗看向他的目光带着疑惑。
连隋猜她就是不知道,翻出几张照片给她看。
全是骆书禾工作的时候被拍下的,多是侧脸,长发用一根铅笔束在脑后,抱着本本子在看着工人布置展厅。
邬瑗仍不明白什么意思。
连隋解释:“上个月结束的视觉现代艺术展,她是策划团队里唯一一位,也是最年轻的华人策展人。”
晚饭后。
听他们意思是说想去唱歌,本以为是要动身去KTV,他们直接把投影仪,幕布和音响搬了出来就在这唱。
骆书禾瞠目结舌,看着他们分工明确各干各的,显然这种事情没少干。
“声音这么大,不扰民吗?”她问。
连隋给她指了指:“附近都是商铺,晚上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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