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是婚后心动(舒迩)


医院门口有一双兄妹俩各垮了个花篮在卖花,篮子里的花剩的不多,骆书禾本着照顾生意的心态,蹲下身看了看,要了束百合。
那男孩看着立在一旁的晏池,眼珠子转了圈,朝他举起了朵红玫瑰。
晏池看着那举到面前的花,嗤笑一声。
就是刚想劝他句,小弟弟,这种营销方式太落后了,别人早都不这么干了,而且你看我像是会买花的人吗。这个小动作被骆书禾注意到,连带那束香水百合一同买了下来。
接着,骆书禾直接举着那朵红艳艳的玫瑰送到了那个怯怯躲在角落的妹妹面前:“这个送给你,给姐姐笑一个好不好。”
晏池被呛了下。
花买完,继续往医院大门走去。
只是走出几步,骆书禾实在受不了他紧绷的脸色,把花和保温桶全塞他怀里:“你在这等我会儿。”
然后,骆书禾折返回去,又买了支递到他面前,反而收到几句冷嘲热讽:“拿走拿走,在这哄小孩呢。”
骆书禾已经完全摸清他性子,不慌不忙往垃圾桶方向走去:“你不要啊,不要那我就扔了。”
话音刚落,就被他拎着衣领扯回来:“浪不浪费你,你家钱大风刮来的。”
“走了。”
简直幼稚死了。
可就是骆书禾后脚跟着晏池进病房,注意到他气场完全变了。
“怎么了。”她跟着往病房里看去,就这么看见了坐在病床旁的男人。他正在认真削一只梨子,并未注意来人。直到他微笑着,把那只简直能称为艺术品的梨放在盘中递给老太太。
病房内没人敢出声说话。
晏渡这才向门口看过来,薄薄镜片后的一双眼睛仍是笑着的。
“来了。”
晏池嗯一声,把手里的保温桶随手递给护工。
晏渡慢条斯理掏出块手帕,细细擦着手指,继续说:“那找个地方,我们谈谈?”
视线还若有若无在骆书禾身上带过,她忙跟着叫了声:“小叔。”
晏渡带点赏识看她:“好久不见,又漂亮了。”
奇怪的是,明明是夸人的话,骆书禾只觉得背脊发凉,说不出的不舒服。
“就医院对面那家咖啡馆。”
晏渡已经抛出了地方,并没有给他留拒绝的余地。
两人正要下楼。
骆书禾心不在焉,摆弄着花瓶里的百合花。在耳旁老太太拼命的提醒声中,骆书禾跟了上去,握住了晏池偏凉的手。
话却是朝晏渡说的:“小叔,我也想下去坐坐,不会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吧。”
晏渡脸上笑容未减半分。
“怎么会。”

说完,晏渡还颇为绅士为她拉开了门。
骆书禾道了谢,但攥住的手被捏了下。她并不理,反握住,跟着晏渡下了楼。
咖啡馆内,门口一串玻璃风铃轻响。
闲的快要拍蚊子的服务生很快过来,为他们递上菜单。
“请问要喝点什么。”
晏渡本就只是随便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喝什么不是重点,连那张单子都没看:“三杯摩卡,谢谢。”
“好的。”
服务生跑走了。
骆书禾就是这时面对面看着才发现,他们叔侄俩的气质简直天差地别。如果说晏池像是个游戏人间的豪门小公子,晏渡就是个纯粹的商业精英,永远一丝不苟的笑容和西装三件套,每一帧拍下来都能随随便便上个财经杂志封面。但笑容下像是藏着刀子,分分钟刀人不眨眼。
按照惯例,晏渡先是问了问晏池近况,只是没两句就绕到了图蒙科技营收和发展方向。骆书禾听得半懂,但大概能猜到晏渡并不满意他现在生活,话里话外优越感十足。晏池总是沉默着不表态,没聊几句就冷场。
这时,咖啡上来了。
骆书禾道了谢,抿了口咖啡。
气氛有些怪异,回想起,她上一回见晏池这位传说中的小叔时就是如此。明明只是一顿家宴,连老太太都局促起来,在晏渡来之前就不住交代家里保姆,客厅的花摆正点,那块地毯赶紧收起来,颜色太花哨了。
那时骆书禾才刚到晏家不久,只能默默坐在楼梯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饭桌上,晏池低头喝了口汤,不咸不淡丢出来句:“不用给我安排相亲了,也不用费这个心思,和人吃饭吃得我都快吐了,我结婚了。”
晏渡的表情松动一瞬,看向这里唯一的陌生人。
骆书禾觉得自己活像块被食客从头打量到脚底的新鲜猪肉。
晏池好似这才想起她,给两人做了介绍。
“这我小叔。”“我老婆。”
可能是连她名字都没记住,骆书禾猜测。
那顿饭到底还是不欢而散,吃到一半晏渡就拎起椅背上的外套离开。晏池也懒得装下去,看一眼身旁闷头吃饭的她:“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了。”
骆书禾从早上起就没吃过东西,咬着碗里的牛肉,都顾不上搭理他。
本来老太太都开始张罗着给他们办婚礼,看晏渡态度,就一直搁置了,只是请亲友吃了顿饭就草草了事。
但就连那顿饭,晏池都没有来。
今天氛围也差不多。
晏渡同样日理万机,才坐下没多久就接了好几个电话,又一个电话响起前,他敲了敲面前玻璃桌算是警告:“收收你的心思,玩这么多年也够了,真以为能抱着你的破机器人过一辈子。”
晏池起身走了。
骆书禾却是等到晏渡把电话挂了,眼见着他肩膀微微塌下来,有些口渴,欲去拿面前一口没喝的咖啡。
她直接一招手招呼:“你好,麻烦把这桌收一收,谢谢。”
晏渡:“……”
晏渡怔忪片刻,身体往后倾,这才把目光落在面前女孩身上。她确实水嫩干净,皮肤看上去细腻白净。
他索性不遮遮掩掩,知道她是个聪明人:“你们结婚多久了?”
骆书禾思索了会儿:“一年多了。”
“你今年多大,二十出头吧,是还在上学?”
骆书禾挺诚实:“嗯,是还没毕业。”
“你这么年轻漂亮,这么早就用婚姻绑住自己,不觉得有点可惜。”
骆书禾装作不太明白他意思,以为他说的年龄:“不啊,我又不吃亏。”
晏渡见她不领情,转了话头单刀直入:“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答应结婚。”
“没给钱啊。”
“小叔,虽然这个梗有点老,但我还是得提前和你打个招呼。我们是真爱,你要是非要让我们离婚是得加钱的,双份。”
晏渡不笑了,定定看着她。
骆书禾不想和他聊太多,本来就不熟,招来服务生,把口袋里所有钱掏出来扔下。
出了咖啡厅,骆书禾直接拦了辆车回酒店。
在房间,她却没找到晏池。
无奈,骆书禾只能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连拨了三个都没人接。
“你在哪。”她发过去。
对面很快发过来一个地址,骆书禾不熟西城街道。到一楼问了问路,目的地离这里不远,抄小路过去很近。
但骆书禾属实是没想到前台小姐嘴里的很近是要走好长一段坡路,幸好这儿风景不错,太阳将将落山,阳光穿过头顶一字排开的黄葛树投射在脚下砖石路上,像铺了一层亮闪闪的碎金。
或是到了放学时间,有穿着蓝白校服的中学生三三两两挽着手走过,空气里都是青春的气息。
骆书禾是在一颗异常繁茂的榕树底下找到他的,彼时她怀里抱着东西,就这么看着他和树下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人聊天。
走近听了两句,居然还提到她了。
老人显然是看这年轻人长得帅,一身行头不便宜,搁相亲市场是个抢手货,硬是从天气一路聊到相亲:“哪人啊?家里几口人?能接受对象是单亲家庭吗。”
晏池略低了下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笑,拖长了声音应:“大爷,省省力气,我婚都结了。”
那大爷倒没觉得尴尬,摇了下手里蒲扇,似在感叹:“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啊,这么想不开,不多玩两年。”
这回骆书禾听清了,他铁定是在笑。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对象比较着急。”
“哦,怎么说?”
“没办法,家里催得紧,孩子今年都三岁了。”
“嚯,那你还在这闲着?这个点不回家做饭带小孩,不怕你媳妇抽你。”
“买点东西哄哄就好了,大不了跪搓衣板,等我待会儿回去顺路再买块搓衣板。”
大爷带着赞许看他:“小伙子可以啊。”
“年纪不大,挺有心得,媳妇儿确实得哄,不然和我们街口那王麻子似的,老婆跑了都没地儿哭。”
“哪里,就一般。”
骆书禾及时在他要说出更离谱话之前,把那袋东西往他旁边一搁,晏池听见动静,还在满嘴跑火车,一指:“喏,您看,我媳妇儿来了。”
渐渐,在树下纳凉老人都回家吃饭了,居民楼飘出一阵阵饭菜香。
临走前,那位大爷还在劝他们,床头打架床尾合,小夫妻哪有隔夜的架。
晚七点,街上路灯准时亮起。
这块地方都没有灯,不知道是不是被街上小混混打碎就没有再装。小虫子之类的也多,但两人就这么一人分了一罐啤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在目睹又一人慢吞吞从坡下的路骑辆自行车上来时,他才开口。
“找我干嘛?以为我想不开?”
“没。”骆书禾脑子转得也快,晃晃手里易拉罐:“想喝酒了,可是不小心买太多了,一个人好像喝不完。”
晏池又不爽,让她往旁边稍稍:“行,我就是个垃圾桶。”
许是沾了点酒精,骆书禾胆子也大,轻轻打了个酒嗝:“不行吗?你要不行,我就找别人去了。”
这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她一双眼睛倒是很亮,在黑夜中,像星星。
他松散一笑,“你敢。”
骆书禾也笑,这倒是提醒她:“想问你很久了,上回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酒吧,你是不是偷偷在我身边安眼线了?”
“想的美啊。”晏池去掐她的脸:“你还敢提这茬。”
骆书禾把他手打掉。
“你不说我也知道,杨锦麒杨老板吧,你们早认识。”
这回换晏池挑了半边眉毛看她:“你知道?”
“嗯,以前奶奶给我看你高中毕业照的时候注意过,那天回去后想起来的。”
晏池便不惊讶了,他早知道她聪明。
然后,他把人拉起来。
骆书禾看着他,有些不解:“干嘛去。”
“饿了,吃饭。”晏池跺了跺坐到发麻的腿。
但骆书禾却不太行,她酒量其实奇差,两罐啤酒就不行,所以从来不敢在外面喝多,太危险,现在看东西已经有些重影了。
“我有点困,你去吃饭吧。”
晏池终于注意到不对劲,伸手扶住她肩膀:“你喝醉了?”
“没有。”她还嘴硬,“就是困。”
说着,骆书禾乖乖就着一点暗淡月光,收拾了地上垃圾,就要往山下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拉住她手腕。
“上来。”他在她面前半蹲。
骆书禾都有点大舌头了,退后半步:“我自己能走。”
晏池不想和她废话,直截了当:“别让我说第二遍。”
酒店套房。
晏池本想把人放在次卧,但犹豫了会儿,还是领回了主卧。
房间内没开灯,月光温温柔柔地散进来。
晏池把人安置好,又叫了份餐在客厅吃完,瞧着服务生把餐盘收拾好,他多问了句:“你们这送餐服务是几点结束。”
“凌晨一点。”那人应。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骆书禾是被窗外阳光晒醒的,接着听见唰一声,窗帘被拉上,身旁床榻塌下去一块。
她意识到什么,瞬间醒了,裹紧了身上小被子。
看着躺在身旁男人,骆书禾努力回忆了下昨晚细节,却想不起来多少。
还是晏池注意到床边那团东西动了下,问:“你饿吗。”
“不饿。”骆书禾瞬间应声,又探出双眼睛看他:“我昨晚应该不是睡在这吧。”
“说不定啊。”
晏池声音中藏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那我怎么会在这。”骆书禾已经又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啊。”他一本正经猜测,“可能是,梦游?”
骆书禾:“……”

骆书禾真认真想了下自己从小到大有没有梦游习惯。
小时候在筒子楼,她是和姐姐一间房间,简单的上下铺。后来父母离婚,她就变成了一个人独占一间房,上铺慢慢堆满了杂物。
越想越没有答案。
骆书禾又问:“是真的?”
晏池:“我编的。”
骆书禾:“……”
这时晏池已经坐在了床头,毯子搭在腰间,解释:“我睡觉睡得死,怕你喝醉了有什么三长两短。昨晚半夜三点你说口渴,我还起来给你喂了两杯水,你倒好,是真一点没记住,没良心。”
不好意思,她真记不得。
“谢谢。”骆书禾觉得到底得说一声。
“客气。”
晏池抓了两把头发,出去了。
那天,晏池一整天都有事,先是出门一趟,又一整个下午都待在酒店开视频会议。骆书禾则是从医院出来后就打车去了市区某条街道,前几天裴姐特意问过她人在哪,收到答案后直接推了个微信名片过来,说是闲着没事干可以去这看看,说不定能学到点东西。
当时骆书禾是有想过,不明白裴姐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裴姐似是能从她犹豫态度中看出她情绪,回一句:“随你选,我没恶意,信不信由你,你可以现在把我删了。”
骆书禾暂时选择了相信她。
夏日炎炎。
这条街道算是西城名副其实的艺术街,墙壁都有大片大片亮眼的涂鸦,不知是学生或是哪位街道艺术家的作品。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房屋排列整齐,带着艺术美感。尽管天热,不少游客打着遮阳伞在这边合影留念。
骆书禾循着门牌号一路走过去,发现那是家很小的艺术工作室。门没锁,她拉开推拉门,发现里面堆了不少东西。
“你好,有人吗?”
她尝试着喊一声。
不多时,从里间走出来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生,很瘦,眼睛很大,穿一件短款黑色T恤,腰间系着围裙。
“你有什么事?”
骆书禾简单把来意说了下,那女生则是在听见是裴姐介绍来的后就抓了把玄关处小篮子里的零钱塞给她:“来得正好,去街口的画材店帮我买个画框,81×65的。”
骆书禾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去了。
回来后,那女生指了指角落的锤子,让她帮忙绷一下画框。
她做得认真,直到又有一人进来。她抬头去看,是个长发扎成马尾的男人,脸很瘦,棉麻衬衫稍显空荡,手里提着两杯咖啡。
“这哪位?买画的?”并不是在问她。
短发女生正立在画板前琢磨画,头都没抬:“裴姐叫过来的,不清楚。”
男人哑然失笑,这才和她们做了介绍:“不好意思啊,她人就这样,工作时间不太爱说话的。”
“那是欧阳,欧阳菱,我叫连隋。既然是裴姐介绍来的,你弄完先在这休息会儿,我想想让你做些什么。对了,你喝咖啡吗?”
骆书禾本想着拒绝,但那杯咖啡杯身设计很独特,大片大片的色彩拼接,两杯颜色都不一样。
连隋直接把其中一杯咖啡塞她手里:“喝吧别客气,今天有的忙。”
“喜欢这设计?”连隋注意到了她目光停留,解释:“和朋友合伙开的店,想着省点钱,设计什么的都是自己弄。味道不错的,咖啡豆都是他特地挑了好几家烘焙厂定下来的,这儿周边的学生都挺爱喝,你尝尝。”
骆书禾尝了口,是真挺好喝的。
“谢谢。”她笑。
“别客气,你先弄着,有事的话叫我。”
晚上一块吃饭的时候,三人才坐在二楼小沙发简单聊了两句。
得知他们都是才毕业不久的学生,念书时就租下这间两层小楼当工作室,最近是在为一个展览忙活。其实就算不说,骆书禾也大致猜到,工作室很乱,颜料画板石膏像都随便放,她刚来那会儿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连隋道:“虽然不知道裴姐到底叫你来干什么,不过如果你有空的话都可以过来玩,随时欢迎。”
骆书禾答应了。
走之前顺手帮他们把垃圾带走,回头去看时,那两人已经在各忙各的了。
连隋是个挺随和的人,也绅士。骆书禾第三次去时,欧阳菱貌似是因为昨天晚上工作室忘了关窗户,画被偷溜进来找食物的野猫毁了。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在忙着修画。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