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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嫁给煤老板(果汁清酒)


“同学们,我们很怕被人说没见过世面。”
“咱们班有城里孩子,也有从乡下努力考进来的。”
“现在我就问你们,高楼商场游乐园电影院昂贵餐厅是世面,农田乡野鸡犬牛羊路边小摊难道就不是世面了吗?”
“普鲁斯特因为哮喘从未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的他写出了长篇巨著《追忆似水年华》,康德,一个没出过村的小镇青年医生,没见过世面的他成为影响世界哲学发展的思想家,人和人的差距并不是见没见过世面,而是能不能透过世界的任何一面,见天地见自己见众生。②”
教室里很安静。
所人似乎都听了进去,陷入思考。
那个跟爸爸辩论的女声也没开腔了。
教室外的丛琦一脸骄傲,如果旁边有人她肯定昂着头颅得意洋洋宣布:看,这就是我爸!
约莫过了半分钟。
教室里传来女生害臊却清脆的声音:“杨艳,对不起,我不该笑你名字土,不该笑你农村来的,不该笑你没见过世面,更不该拉着弓露她们一块笑你,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随后是另几道声音,或愧疚,或羞耻。
“杨艳,对不起。”
“……”
丛智渊没有开口让那个叫杨艳的女生回应。
学生间的奚落贬低差点演变成校园暴力,对于这种人格贬低,丛智渊尤为看不下去。
而作为被欺负的当事人,接不接受道歉,愿不愿意原谅,不该由他这个老师决定。
等了一会儿。
叫杨艳的女生红着眼睛站起身:“……我,我接受你们的道歉。”
她很努力的憋着泪,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内心的不平静。
只是这次不再像从前那样低着头,而是努力挺直了腰杆,勇敢的迎上大家的眼睛。
老师说得对。
山峦,泥泞小路,满天繁星,滚滚麦田,养猪赶牛……
这就是她的世面,没有低谁一等!
解决完这场城乡歧视,丛智渊开始上课,让大家打开月考试卷。
丛琦坐在楼梯上,双手托腮,不知不觉跟着听完了整整一堂课。
丛智渊抱着书踏出教室,就看到坐在楼梯正好起身的闺女。
“琦琦,怎么来学校找爸爸了?”
丛琦嘿嘿傻笑:“我之前参加的那个比赛今天出了结果,爸,我进入总决赛了耶!所以想当面告诉你和妈,让你们也开心开心。”
“爸,你今晚还有课吗?”
“没了,走,回家。”
“小暨和大宝二宝也回来了?”
“对。”
丛琦兴冲冲跑上前,大概是实在开心过头,便像小时候一样挽爸爸的手。
丛智渊微愣了一下,脸上很快浮出慈爱的笑容。闺女大了后很少在外面挽自己胳膊了。媳妇儿在时,她才会一手挽一边,丛智渊偶尔还怪惆怅的。
不过孩子长大跟父母渐行渐远,不再像小时候那么依赖确是常态。
像他们家丛琦,已经是成家后回家最勤的姑娘了。
“爸,总决赛在三月,到时候你和妈跟人调一下课,咱们一起到京市呗?”
“行,我找人代课。”
“……”
吃完晚饭,一家四口不打算回去了。
还好重新装修后卧室的床换成了两米宽,否则一家四口肯定睡不下。
结果这一睡,给暨和北睡出了麻烦。
家里两个孩子一直睡他们的婴儿床,婴儿床在保姆房,每天都是醒着时才跟爸爸妈妈见面,所以两小只没有跟“爸妈睡”这个概念,结果这一晚就打开新世界大门了啊。
——原来晚上可以跟爸爸妈妈睡觉。
——原来早上一醒来就能看到妈妈~~~
一回到自家,到了晚上该睡觉时,他们就开始闹腾了。
哭得可怜巴巴,就要跟爸爸妈妈睡一个被窝。
两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包着泪,委屈地望着人,丛琦哪儿遭得住!
立马叫暨和北抱起崽子上楼。
只想抱老婆并不想抱臭小子的某人只觉晴天霹雳。
这若是让孩子习惯了,什么时候能分床啊?
这会儿他俩还不会说话,等两三岁小嘴能叭叭又不懂事的时候,耍起赖就更方便了。
这么一算,他美好的夜生活要被打搅两三年,暨和北也不干了。
“老婆,不能让他们养成跟咱们睡的坏习惯,这样容易培养孩子的依赖心理。咱们就得从小培养他们独立,以后到上学时才不会黏家里吵吵,不容易像断奶那样艰难。”
一提断奶,丛琦心里一凛。
因为上学,她亲自喂的时候不多,也就每天早上和晚上下课回家。
别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喝奶瓶。
但戒奶时还是痛苦了快一个礼拜。
苦瓜汁儿辣椒水都抹过,一开始涂苦瓜汁时,他俩愣是皱着眉继续喝。
最终败在了辣椒水上。
丛琦胸口当时被辣椒给弄得火辣辣好几天,别提多难受。
暨和北一提断奶,痛苦回忆开始攻击她。
“这么严重?”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暨和北。
暨和北斩钉截铁:“你看,就跟咱们睡一晚,习惯稍微改了下就这么闹腾!”
暨大宝暨二宝不知道亲爹在设套,使劲哭着呢,小脸蛋都哭红了。
更加印证了这句话。
丛琦看看他们,又看看旁边义正言辞正气凛然的某人,叹气:“……那现在怎么哄?”
一听她打消了让孩子同睡的心思,暨和北忙保证:“你先洗漱去,他们交给我。”
“成。”
丛琦把怀里那只送过去,慢悠悠上楼洗澡去了。
暨和北抱着两个娃回客厅。
决定发挥父爱把他们哄睡。哄了半天,睡倒是睡了,可一松手就醒,醒了就喊妈妈。
孩子闹,他就比孩子更有耐心,不气不恼。
醒一次哄一次,大概重复了三四轮,他们折腾累了睡熟了。
反复折腾一个礼拜,孩子兴许适应了新的习惯,忘了要跟爸妈睡这回事。
但每天睡前都得爸爸哄。
哄了一阵子,暨和北开始有计划地减少哄他们的次数,差不多一个月才恢复到回四中前的情况。
这次以后,他再也不提带着孩子回岳父岳母家过夜的事了。
哄娃,是真的累,也是真的考验脾气!

电话是褚正雄的老父亲打去的。
没有提褚正雄被双规调查,褚长捷当场被捕的事,只说家里查到暨娴死亡真相,让他们赶紧回国。
对方说完,就挂断了。
若是换成褚兴文接电话,肯定立马买机票回去。
但接电话的是褚诗文。
她挂断后立刻给国内朋友打了电话核实。
对方吞吞吐吐半天,才把褚长捷涉嫌雇凶杀继母的事说了。
“……对不起啊诗文,是我自作主张决定先瞒着你,还让静静她们也不告诉你。”
“你家看着情况不大妙,你爸估计也……我觉得你跟你弟还是别回来为好。”
褚诗文面无表情挂断电话,坐在房间里发了大半天呆。
她没怪对方,她能理解对方是为她好。
同父异母的哥哥雇凶杀人,身居高位的父亲被双规调查,从前的交际圈子只会对自己敬而远之。
她跟兴文若是在国内,此刻兴许已经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存在。
她还好,兴文大概接受不了。
褚诗文心里此刻乱糟糟的。
她早就怀疑不可能那么凑巧。
只是没想到真是褚长捷干的!
那爸呢?
他知道吗?
还是知道并且参与了?
妈跟了他二十多年,再大的错,他怎么忍心直接要她的命?
妈到底知道了什么,那钥匙……又究竟关乎了什么?
如果没能出国,爸和褚长捷是不是也能对自己和兴文下手?
褚诗文抱着双臂,只觉浑身发冷,从皮肤冷到骨髓,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害怕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平静下来,给暨和北打电话。
“……喂,大哥?”
电话是丛琦接的。
听出是褚诗文的声音,丛琦道:“他在洗澡,你急的话可以跟我讲。”
褚诗文微微一顿,朝窗外看去,阳光明媚。
而国内此刻应该是夜晚。
她犹豫了两秒,问:“大嫂,我是想问问我爸他们的事……”
这个问到了丛琦的盲区,她顶多看个当地日报,电视也就看下央视新闻,没怎么注意外地发生了什么。
“我不太清楚,你等我一下。”
丛琦拿起手机,跑到浴室门口。
她知道暨和北洗澡是不会锁门的,直接拧开浴室门喊道:“暨和北,褚诗文的电话。”
电话那头褚诗文安静听着。
她发现自己见丛琦的两次,对方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对大哥的称呼一直是名字。
不像妈,从小到大每次喊爸都是很亲昵很温柔的喊正雄或是老公。
可前者只是听着不够亲密,她却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很相爱;
后者言语间似乎感情不错,现在却被枕边人默许谋害。
想想还真是讽刺。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冷淡的声音:“有事?”
褚诗文噎了噎。
她此刻其实很需要人安慰,但他知道大哥不可能安慰自己。
于是收拾好心情,尽量简短全面的问:“大哥,我妈是被褚正雄父子害的吗,你是不是帮了忙?谢谢。”
“在查,应该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至于道谢大可不必,我什么都没做。”
“方才,褚家来了电话叫我们回国,我……”
“随你。”
褚诗文顿了顿:“……那没事了,我挂了。”
“嗯。”
褚诗文挂断电话,就看到弟弟站在门口。
傻呆呆的,显然听到了全过程,她心里咯噔一声。
半晌,褚兴文果然厉声问道:“姐,你在跟暨和北打电话?”
“对,我找大哥问妈的事。”
两人在异国他乡,本就无依无靠。
既然弟弟已经察觉,她觉得不用再瞒了。便把褚长捷涉嫌买凶杀母亲,目前已经被抓的消息说给他听。
褚兴文闻言,根本坐不住。
冲回自己房间就要收拾东西回国。
“你干什么?”
褚诗文追过去,按住他收拾行李的手。
“回国,我要问他们为什么?”
“我要问爸,到底为什么?”
“不能回去,爷爷奶奶刚才打电话,只叫我们回去根本没说褚长捷的事,现在回去肯定落不着好。”
“姐,可那是咱妈啊!”
褚兴文不解姐姐为什么不愤怒,为什么能这么冷静。
他怨恨道:“妈死得那么冤你不想替她报仇,不替她问个明白吗?”
“妈死了,但你活着,我也活着,什么都不清楚回国找死吗?”
褚诗文见他激动到完全不动脑,眼底隐隐在埋怨自己,也有些灰心。
情急之下将出国前自己察觉的事说了,还把那枚钥匙的存在也说了。
“兴文,我们不能回去。”
她抓住褚兴文肩膀,用力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
语气沉重但十分冷静道:“我们不知道褚长捷和爸为什么要杀妈,更不清楚叫我们回去为了什么,我好不容易骗过他们把你带出国,你真的要那么没脑子,非得回去吗?”
“你这么做不仅报不了仇,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褚兴文根本不知道出国于姐弟俩是脱离危险,听完震惊在当场。
“你是说……爸怀疑我们,所以要把我们……”
褚诗文不确定,这些都是她猜的,但她还是斩钉截铁道:“没错,爸当时一直在试探咱们,你没发现吗?”
“那你给暨和北打电话干什么。”
“妈下葬那天我找大哥,跟他借了一笔钱,也是大哥提醒我带你出国。”
褚兴文:“……”
“他有能力查到这些,为什么当时不帮妈报仇?”
沉默半晌。
褚兴文突然起身,猛地踹向床边的春凳,痛苦质问。
褚诗文绷着脸,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揪着他衣领,把他拉到镜子前。
也怒声痛骂:“他凭什么帮妈报仇,凭妈生而不养吗?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说对不起大哥吗,好啊,我告诉你……”
“你以为妈爱你吗?你以为她调查爸和褚长捷是为了你吗?”
“兴文你蠢啊,她爱你就不会天天让你去跟褚长捷争,跟褚长捷闹,明明知道爷爷奶奶最看重褚长捷、褚长清,家里的资源轮不到咱们,还叫你去讨好爷爷奶奶,甚至叫我,叫我勾引陈旭。”
褚兴文错愕,怀疑。
脑子里闪过母亲的面容和她的话,他痛苦不迭。
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一直活在母亲为了自己委曲求全的幻境里,此刻被亲姐姐无情戳破。
褚兴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褚诗文骂完他,也心疼的抱住他。
轻柔的拍打他后背:“兴文,我没有说妈一点不爱咱们,我相信她也爱,只是,只是觉得咱们不能什么都不清楚就跑回去,万一爸让咱们给褚长捷顶罪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家万一帮着操作……你知道的,爷爷奶奶他们干得出这样的事。”
很奇怪。
明明爷爷奶奶也不喜欢褚长捷兄妹俩的生母,更没什么文化。
可就是热衷搞嫡长子嫡长女那一套。
在他们心里,不管褚长捷做多么出格的事,那都是长子嫡孙,地位就是比她和兴文高。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褚诗文不吝啬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父亲,爷爷奶奶,以及那些“姻亲朋友”。
“……姐,是暨……暨和北他?”褚兴文声音沙哑。
“不是,大哥说他不知道。”
其实褚诗文觉得他一定出了力。
但对方不愿承认,她细想一下也能猜出理由。
无非是不想树大招风,不想跟褚家这些人纠缠,也就顺势当没那回事。
这次褚兴文许久没说话,再开口时,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成熟了。
“姐,你放开我,我不回去了。”
“欠暨和北的,我跟你一起还。”
“好,咱们一起还。”
褚诗文见他冷静下来,脸上终于有了淡淡的笑容:“钥匙的事你别跟任何人说,我怀疑爸和褚长捷当时想找的就是那个,咱们也不知道钥匙是做什么的,我担心引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
姐弟俩说好了不回国。
但三天后,褚长清跟她的丈夫陈旭却主动来英国找他们。
劝说他们回国不成,便让两人写谅解书。
作为死者的亲生孩子,若是他们写谅解书,一定程度上可以让褚长捷获得轻判。
褚诗文二人自然不肯写。
“杀人偿命,我们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看在爸爸,爷爷奶奶的份上,你们也不愿意给大哥一个机会,一条活路?”
“活路?我妈没了,褚长捷呢,他肯定不会被枪毙,说不定无期徒刑都判不了,判个十多年你们再动动手指,没准坐几年牢就出来了,还想让我们些谅解书?你做梦。”
“……”
褚长清第一次在这对她看不上的姐弟面前失了态:“我知道你们失去母亲很伤心,也知道你们没把大哥当兄长,但爷爷奶奶呢,爸呢?你们连这个家也不要了?诗文兴文,你们要想清楚,签下谅解书咱们还是一家人。不签?家里不会再给你们缴明年的学费,不仅学费,生活费也不再提供。”
褚兴文抄起纸和笔朝褚长清砸去。
“滚!我不会签的,他害死我妈,我不能让他偿命也绝对不可能饶了他。”
“褚兴文,没钱你们能在英国待得下去吗?你们是一辈子不打算回来吗?爸虽然倒了,但你们别忘了,我现在是陈家的媳妇,要……啊!!”
褚诗文忍她好多年了。
到这个地步,褚长清求人时依然没有一丝歉疚。
还盛气凌人威胁自己,褚诗文决定不再忍耐。
推倒褚长清,骑在她肚子上就开始打她。
“小时候,是你叫谢琨他们欺负我,是你害我大哥被冤枉。中学时是你散布我被人猥亵打胎的传闻,害我交不到朋友,也是你到处散播我勾引你老公的谣言,褚长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褚诗文骂一句,就朝褚长清脸上挥一巴掌。
在门外等着的陈旭听到屋里妻子痛苦的尖叫,歇斯底里的怒骂。
想要往里闯,却被褚兴文拦住。
褚兴文听到姐姐那些质问,怒气上头,逮着陈旭就开揍。
他俩打得势均力敌,褚长清竟被更羸弱的褚诗文打得无力还手。
很快,一张脸就被打成了猪头。
“你跟他们说,不给钱就不给钱,我俩到大街上流浪也不会朝你们摇尾乞怜!”
“杀人犯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你最好祈祷褚长捷身上没有别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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