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柚伸手扯扯脸颊上的肉肉,完全没有难看的地方!
蓦然回首,宓柚眼睛盯着时良挽,想建议他去眼科看看。
这个想法在心里转了几圈消失无踪,宓柚怂怂的收回目光,时良挽审美不行,他还是……算了算了。
电梯四面都光可照人,时良挽不动声色地看着宓柚的反应。
直到……他气鼓鼓地看着他,以为他看不到的时候……
时良挽:“……”
“笑的时候,好看。”
宓柚看过去,时良挽表情冷淡的看着下降的数字,头都没转。
明白他在接上一句的宓柚:“……”
无力吐槽。
电梯门停下,心里有一大堆话却语不成句的宓柚蔫嗒嗒的跟在时良挽身后往外走。
好看,他能不知道自己好看嘛!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气温骤降比中午不知道冷了多少。
被冻得一哆嗦,觉得自己有点奇怪的宓柚立马没有精力再去烦恼那些问题。
他们的车子停得很近,剩几步路的时候宓柚一个飞窜钻进了车里。
车里司机早已经开足了暖气,南方人本南的宓柚佩服自己穿那么点出门。
半响都没等到时良挽上车,宓柚一转头就看到了时良挽站在离车子几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脸色白得吓人。
宓柚被吓了一跳,推开他这一边的车门跑过去。
“老公!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又胃痛了?”宓柚情急之下连称呼都没换,叫那边等候着的司机帮着扶时良挽上车。
时良挽疼得直冒冷汗,一手按压在胃部,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从没想过一个胃疼能把他一个大男人疼到这个程度。
宓柚和司机一起把时良挽扶上车,宓柚直接让司机去最近的医院,时良挽想回家让家庭医生看,就被宓柚严词拒绝了。
司机觉得身体重要,按宓柚说的往医院开去。
“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怕去医院?”宓柚看着时良挽,脸上还带着笑,不想去什么的权当是时良挽在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时良挽:“……”
回到温暖的车内,时良挽胃部的痛感稍微缓解,冷着眼看着自作主张的宓柚。
“怎么样,我这笑得好看吗?”宓柚说着朝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时良挽一噎,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语的表情。
车子里有热水,宓柚给他倒了一杯,时良挽没胃口,摇了摇头不想喝。
宓柚也不强求,那水也不浪费,自己喝了。
刚才太着急,宓柚才想起来自己带来了一个暖手宝,充好电后他一把将暖手宝塞到了时良挽手上。
冰冷的手猛然接触到暖源,时良挽的手指微微瑟缩,随后双手捧着放在腹部,紧拧的眉头舒缓开来。
把暖手宝给时良挽了,宓柚后背被时良挽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被暖气环绕着也没觉得暖。
车子开的很快,z市最大的酒店最近的是z市市医院,医生早就在等着他们了,他们一到,时良挽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参加的商宴到底是去干嘛的到现在宓柚还都知道,现在离开的时候反而出了一名病号,就跟做梦一样。
司机去联系江钧他们了,宓柚恍惚地坐在走廊上的座椅上,盯着‘手术中’的几个字神色不明。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术指示牌熄灭,一名医生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
“医生,时、我老公他……”宓柚站起来,冷静下来后差点把时良挽叫成时总。
“急性胃炎,来得早,要是再晚一些就容易引发并发症了。”这个情况医生见多了,多的是穿得光鲜亮丽的年轻人拖着病痛也要省下那几百上千块钱,“身体是本钱,今后要注意饮食。”
医生交代完又重新走进去,宓柚缓了一口气,人还没出来,宓柚确是再也坐不回座椅上了。
胃出血啊!时良挽应该要戒一段甜食了。
“宓先生,江管家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去安排vip病房。”
出声的是离开许久顺便去办理住院的司机,宓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忙了一阵的司机先去休息。
手术室的门打开,时良挽被推了出来。
时良挽双眼紧闭,周身的冰冷像是被关闭了阀门,静静躺着的时良挽脸上都是病态的苍白,嘴唇浅粉色,宓柚眼尖,看到他下嘴唇上有几枚淡淡的牙印,可见是有多用力,手术都结束了牙印都没消。
手术不是打麻醉的吗?还能痛到咬嘴唇?宓柚疑惑。
来到病房,江钧已经在了,病床上看起来换过了新被褥,还算宽大的房间里也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宓先生,少爷和你的换洗衣物都带来了,少爷住院期间就辛苦宓先生了。”江钧肯定,等少爷醒来之后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就在这儿的,毕竟……
江钧这次来还带来了许多东西,一一摆好后和宓柚说:“少爷每次吃药都会比较缓慢,宓先生可能需要耐心等待。”
缓……慢?
一口闷的事情要怎么缓慢?
宓柚不是很明白江钧说的这个缓慢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随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家里的别墅并不是独栋别墅——哦,意思是说并不是单独只有一栋别墅,主楼后面还有好几栋别墅,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并不少,这意味着江钧很忙,去接了李婶让人送过来的食盒,留下几名保镖后江钧就回去了。
宓柚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眼睛投向病床上的时良挽嘴唇上已经很浅了的牙印。
他的牙真整齐。
宓柚碰了碰自己的嘴巴,差点没忍住也想咬一口试试。
吊针已经打完了,宓柚瞅着时间,麻药的药效时间已经过去了,估摸着时良挽醒来的时间,宓柚拿出粥和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大约过了几分钟,病床上的时良挽悠悠醒来,睁着眼睛茫茫然然。
宓柚见了说道:“起来吃饭了,吃完饭吃药。”
时良挽:“……”
他做错了什么一醒来就要面对这些。
“等一会儿吧!”话说出口时良挽才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得厉害,接过宓柚端过来的水喝下,缓了口气才闭着眼睛继续说到,“我觉得我还困,等我醒来再说。”
作者有话说:
宓柚:缓慢是个什么缓慢?
时良挽:……我急性胃炎你就关注这个?
ps:作者非专业,医疗方面的问题大家就当看个热闹么么哒~
“……”
“啊对了,医生交代说尽量让你吃流食,我看看需不需要把一粒一粒的药磨成粉,”刚把食盒重新盖上,宓柚正想拿药,就感受到了一旁强烈的视线,“怎么了,不是说还困吗?你继续睡吧!”
宓柚说完还给他掖了掖被子。
看着掖完被子还在上面象征性地拍拍的宓柚,时良挽半响无语。
“要不要把药拌进粥里?”宓柚低头看着桌上的药丸,寻思着这个方法的可能性,“我去问一下医生可不可以把药放粥里吃,行了,你继续睡吧!”
“你等下!”
时良挽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宓柚的手臂。
“我突然觉得饿了,不用咳,这种小事情就不要去麻烦医生了。”把药丸碾碎放粥里面,时良挽想想就觉得可怕。
宓柚也没想太多,只以为他是因为刚醒胃部反应迟钝。
“那你先松开手,我给你盛粥。”宓柚微微晃了晃被时良挽握着的手。
手心里的触感细腻,时良挽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苍白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色。
时良挽看着认真的宓柚,重新伸回被窝里的手虚虚握成拳。
食盒里的粥还很烫,宓柚低着头小心的打开,从一旁拿了碗盛了一碗,带着浓浓米香的粥里还夹杂着嫩绿的香菜。
“一看就知道是李婶专门给你做的,你闻闻香不香?”宓柚看向时良挽,笑着用手在粥上面朝他那边扇了扇。
“嗯。”
时良挽看起来兴致不高,不过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宓柚扶他坐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两个枕头。
“需要我喂吗?亲爱的老公?”被香菜味熏了一脸的宓柚看向时良挽,端碗作势要喂他。
“……不用。”
时良挽差不多猜到了宓柚突然这样的原因,接过他手上的碗和勺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吃。
宓柚把时良挽那个装着粥的的食盒推到旁边,提起自己的那个食盒摆到桌子上。
红烧肉、肉沫茄子、小青菜,还有一小盅的排骨玉米汤,都是简单的家常小菜。
“李婶多为你着想,给我准备的都不是你喜欢的吃的。”都是他喜欢吃的,宓柚在心里接下一句。
时良挽:“……”
说这话的时候怕是只有你自己信了,做个人不好吗?
喝着粥的时良挽眼神不由飘到宓柚面前的桌上,觉得自己胃不舒服连味觉都被影响到了。
粥还烫,时良挽想吃快点都不行,他拿着勺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心不在焉。
“要吃点茄子吗?哎忘了,这个太油腻你不能吃。”时良挽看过来后宓柚“啊呜”一口把筷子上的茄子吃进嘴里,眼神里带着嘚瑟的笑意。
时良挽:“……”
时良挽看着宓柚,两眼一闭,不忍直视。
“我的情况怎么样?”他醒来的时候江钧已经离开,宓柚也没具体说过他身体的情况。
“医生说幸好来得早,要是再晚点来,你指不定就来点胃溃疡啊胃出血啥的并发症了。”宓柚吃下一块红烧肉,说并发症的确实是医生,后面的那些是宓柚自己上网查的,有意思的是,宓柚还在网上看到了治疗方法——脖子以下截肢……
宓柚咽下好大一口饭,抽空对时良挽说道:“先住院几天观察观察。”
不懂医理的时良挽点点头,不疑有他。
有时良挽做对比,宓柚这一顿吃得特别香。
吃了饭大约半个小时,宓柚倒了一杯热水放到时良挽床边的桌子上,房间里的电视正开着,时良挽正在看新闻。
“时间到了,先吃药。”宓柚敲了敲桌子提醒时良挽。
本来被打断看电视有些不高兴,时良挽闻言立马端正表情,淡淡地说道:“……你先放一边,我待会儿自己吃。”
瞧这话说的,你不自己吃还让我喂你不成?宓柚吐槽。
“时间到了,水刚刚好,我给你把袋子拆开。”想起江钧说时良挽‘吃药缓慢’,站在一边的宓柚像个闹钟一样一步一催。
“待会儿医生来了之后,我问一下能不能把药碾碎放粥里吃,这样省时又省力。”
“……”时良挽从没这么无语过。
药膳粥谁没喝过,可这后期加工的药粥……
“有些药里面是和外面不是同一种颜色的,还很苦。”时良挽看着宓柚,一脸‘你懂我意思吧!’的表情。
“你……怕苦?”宓柚迟疑出声,一米八五以上的时良挽总不可能是因为不爱吃苦把那么拒绝来医院的吧?宓柚漂亮的眼睛里都是不敢相信,余光略过时良挽牙印已经消失了的嘴唇,他起初还以为时良挽是害怕打针,没想到……
“我不怕苦。”时良挽脸上的表情险些没绷住,转开头,他已经不想理宓柚了。
“不怕吃苦那咱就吃药吧!”宓柚严重怀疑当初自己给时良挽送药那次他也没吃。
时良挽装死。
“快吃药,不然明天我让李婶不给你加香菜。”
受到致命的威胁,时良挽面无表情地转过来,看一眼表情不似作伪的宓柚,时良挽强忍不适把药扔进了嘴里,咕嘟咕嘟几大口解决掉杯子里的水。
看向时良挽蔫蔫的模样,宓柚在心里都快要笑死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时良挽居然怕吃药,最搞笑的是,他居然为了香菜而爽快吃药。
宓柚忍俊不禁。
时良挽吃了药后就闭上眼睛自闭了。
一时无话,病房里只剩下新闻播报的声音。
****
夜幕降临,阴沉了一下午的天又下起了雪,洋洋洒洒,很快就在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雪。
宓柚需要在这里陪床,但也不至于要去和时良挽一个病号挤同一张床,江钧安排的病房里有两张床,宓柚也就没了那个烦恼。
时良挽好歹作为一名豪门霸总,端水洗漱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时良挽和宓柚亲力亲为。
看着一名生活保镖关门离开,宓柚在不远的床上趴着,看着时良挽的眼里都是好奇。
“当保镖工资高不高啊?”
时良挽手上正在打着吊针,闻言瞟了一眼宓柚,没作声。
“三五万应该有的吧?”宓柚转过身躺着,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出神,“我也想一个月挣那么多。”
他以前虽然说不差钱,但作为一名靠灵感吃饭的全职作者,除去以前网站比他分成多的那一份,宓柚也并不是每个月都有稳定收入的,秉承着有钱就可以心安理得咸鱼的思想,宓柚觉得三五万真的是挺多了。
“……”
是觉得那些人才不够优秀还是觉得他没钱?一个月三五万雇一人,这样的好事儿哪里来?
“你觉得我有机会吗?”宓柚握拳捏捏自己手臂上的二两肌肉,哂哂地缩进了被窝里。
宓柚:是他自取其辱了。
时良挽:“……”
宓柚那身板……时良挽闭眼不言。
看了眼他吊瓶里的药水,宓柚转过身,他这一边靠窗,窗户被擦得反光,透过窗能看到外面漫天的雪花,宓柚忍不住起身趴在窗户边上看,眼睛亮晶晶的。
上次的雪,宓柚起床的时候早就停了,这还是宓柚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看雪。
几片雪被风吹到了窗上,宓柚盯着对比,书上都说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雪花。
看着看着,宓柚就联想到了他和这里原本的宓柚,神似的两个人过着两种相同却又差异极大的生活,止住心底对叔叔婶婶的思念,宓柚叹了一口气,他现在连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有另一个宓柚的记忆都还没弄明白。
点点窗户上的雪花,指尖传来冰凉,宓柚一激灵,雪也不看了,麻溜地爬回床上盖上被子。
刚躺回去没两分钟,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然后进来了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宓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装睡。
医生一进来就先是询问时良挽的饮食再到一些其他的情况,最后和时良挽说起他这个急性胃炎的引发和注意事项。
耳边都是医生平缓的声音,声音有点像高中的数学老师,宓柚闭眼睛听着犯起了困,听到动静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医生护士都离开了,时良挽打的吊针也已经结束被护士取走。
时良挽还没睡,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宓柚侧身躺着,随口问道:“这事儿需要告诉你爸爸妈妈吗?”
“不用说,不是什么大事儿。”时良挽从走神中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张口回到,“让他们安心的玩吧!”
时良挽的眼神看向宓柚躺的这张床,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说:“尽量和我一起称呼我的父母,小心隔墙有耳。”要是他爸妈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不好的风声,那他们这场婚姻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这不是什么难事儿,宓柚点点头,又不是没有叫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很快就到了宓柚的睡觉时间,宓柚刚想合眼安心睡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网页的画面。
“啪~”宓柚拍拍自己的额头提神,感叹自己的金鱼脑袋。
时良挽那边安安静静像是已经进入了熟睡,宓柚摸摸索索最后在枕头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熟练的打开绿江站,宓柚同步后台,然后在那一页看到了一个小红点。
先忽略掉全网站的群发通知,宓柚点开了私人消息。
看着眼前的几行字,宓柚惊讶地张了张嘴。
想起自己睡前总是爱忘东西,为了防止再次遇上像穿书那一晚上的情况,宓柚关上手机,打算等明天早上起来再看。
耗时两天,宓柚在绿江站成功签约了。
等签完约了他才想起来去看一眼评论区,预想中的冷,宓柚不意外,他看了眼小说封面就退出了软件,再多的,等以后再慢慢摸索。
今天是时良挽住院的第三天,现在他面色正常行动敏捷,下午的时候顺便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明天早上时良挽就可以出院了。
站在窗边的宓柚伸了个懒腰,就算是vip病房的床也还是比不过自己的狗窝躺着舒服。
宓柚转身,看到时良挽醒过来了正坐在病床上,被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手指不停在敲打键盘,脸上被电脑的光照镀了一层莹白。
余光瞥了眼宓柚,时良挽继续手上的工作,头也不转地说:“你大伯最近是不是去找你了?”
正在走神的宓柚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时良挽说的大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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