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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反派走向正道(北夙鸢)


夏雨晴摇摇头,“她看着那么乖,不像是会犯错的人。长久下来,太妃娘娘也会喜欢她的。”
“这……”方缎见她低头,眼睫毛上还有晶莹的泪珠,知道方才场景将她刺激得不轻,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她想着她们月晴目前的优势只有太妃娘娘的青睐。若以后这夫人乖乖的,真讨到尚云太妃的欢喜,那月晴入南昭宫的可能性更渺小了。
方缎轻叹一声,继续拍夏月晴的手背,拍着拍着灵光一动,手劲不自觉大了,将那柔白的手拍红了。
夏月晴吃痛,抿唇抬眼看她。
“我……”方缎注意到亭子里还有其余的人,张了张口,最终决定不说了。
她想到的是,如果这夫人能不乖乖的,那不仅讨不到太妃娘娘的喜欢,而且能让太妃娘娘与王同时厌恶。
方缎看着夏月晴干净的眸子,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便更不能将自己的办法说出来。
其实距离宴会开始还有段时间,邬怿带扶桃漫步到小湖边,吩咐语鸥她们留在原地侯着,便牵着扶桃朝湖心的方亭走去。
语鸥揣着暖手炉,想要递给扶桃,但是扶桃对她摆摆手。
她低头看着小炉子,怔怔出神。
这片湖比较偏,没有什么人,他们沿着曲折的桥走了一段便停了下来。
邬怿:“夭夭,栗儿的身份只有凉承的一名小官知晓,所以这次来的秦迁安没有见过你。你别害怕。”
扶桃抬眼看向他,老实说,这些事她都忘记了。一个月下来,装凉承派来的细作装习惯了,都没想起如果凉承的人看到自己,会不会一眼识出。
“我不害怕的,邬怿。”她笑着回答,然后头朝邬怿的身上一靠,“有你在这,我根本不知道怕是什么。”
当然,她这也只是说说,因为该怕的时候还是得怕。
邬怿失笑,抚上小姑娘的脸,俯首在那染过红脂的唇上轻啄一下。
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很好。
扶桃搂住他,将脸埋在他怀里。
“我刚才……”她想说语鸥提的两年前的事,关于跪雪地拒婚的,但是再想想,那是挺让人煎熬的经历,她既然回来了,那就没必要让情绪低落。于是到口的话变成了,“与那些官眷聊了聊,那位叫夏月晴的姑娘,需要旁敲一下,告诉她别等了吗?”
对于这里的女孩子,十七岁还未婚配,确实得急一急了。
夏月晴看着柔柔弱弱,其实还挺执着。邬怿两年前的表现摆明了将娶她的可能性变成了零,但是她还是想再试一试。
邬怿认为两年前尚云太妃松口的时候,这些事已经成了定局,那些他得罪的人都该知道如何做才对。他只在意朝上有没有因此需要妥善处理的,并没关心过这号人物的事,也不想关心。
但现在扶桃问了,邬怿思忖片刻问道:“是她惹你不快了吗?”
“没有没有。”扶桃抬起脑袋,连忙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她总不该这么等下去。”
邬怿揉了揉扶桃的发:“她是司徒大人的女儿,司徒大人不会看着她这般耗下去。她们家会解决这个问题。”
“说的也是。”扶桃点头。
没有哪亲爹看着女儿陷入困境不去解救的。家人劝解,或许会好些。
邬怿带扶桃过来,也只是想单独说几句要避开人的话。说完也不作逗留,原路折回湖边,向宴席走去。
因为天寒,宴席是摆在敞亮的殿内的。这个点,宴上已经到了许多人。
宽长的红色绒毯连着大门直直蔓延到最上方的坐席,毯的两边是横向的席位。
扶桃看着闲散落座的人起身过来拜见,习惯性摆出可掬的笑容。
总之不说话,笑就对了。
邬怿袖下一直握着扶桃的手,攥得稍稍紧了些。
他们本该最后来的,提早了一点,整得大家不敢放开玩了。
扶桃知道很多人都在好奇地打量自己,只是有道目光让她不太自在。
她寻找了一下,与一双凤眼对上了目光。
是个年轻男子,银丝烟纹的黑袍,眉目透着深沉,模样极好。
邬怿带扶桃先坐了下来。
最上方有三个位置,中间毫无疑问是邬怿的,她坐在邬怿的左手边,而右边那是尚云太妃的。
语鸥将暖手炉放到桌案上,弯腰为扶桃先斟一杯茶,在递交过程中,暗暗使了个眼色。
扶桃接过茶的时候,朝语鸥眼珠转的方向瞥了眼,是那年轻的男子。
如果猜的不错,那就是凉承来的,天子的表弟秦迁安。
猜出身份后,扶桃倒不觉得他的目光过于诡异了,毕竟是要暗搓搓合作的人,他没见过她,多看几眼是正常的。
她是这么想的,邬怿就不乐意了。
“秦大人舟车劳顿,到了南昭可有不适?”邬怿看了眼闷头喝茶的扶桃,开口将秦迁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秦迁安也是心里有逼数的人,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做出暴露扶桃是细作的事情,便挪了目光,冲邬怿笑道:“臣觉得一切皆好,只不过南昭似乎比凉承要冷上一些。”
他说完,大大方方看向扶桃,“夫人出身凉承,初来南昭就赶上入冬,需要格外注意保暖啊。”
扶桃捧着热茶,弯眼笑了下,道了声谢谢便没有理他。
秦迁安还有话要说,“说这些也不是唬人,女人家身体弱,染上风寒就能要了半条命。”
他说完,闲闲朝后靠了下身子,接着道:“来南昭路上,就听闻咱们言妃娘娘不小心染上了风寒,起初病状是轻的,吃了两副药,好了许多。可前些日子啊,病情突然加重,身体虚的下不来床,咳了不少血。”
扶桃不明白这人咋这么多话,能扯这么多。
她在心里吐槽,余光就看到一壶热茶洒了下来,全落到膝上了。
原来是语鸥想为扶桃接着倒茶,但没拿稳壶。她反应过来后,连忙拿帕子跪下来给扶桃擦拭。
幸好是冬天,穿得厚实,茶水渗透棉裙与亵裤后,扶桃只感受到温热的粘湿感。
“快带夫人去换身衣服。”邬怿按耐起身去查看的念头,厉声吩咐语鸥。
语鸥忙慌点头,站直身扶起扶桃。
扶桃撇头用眼神安抚邬怿,然后由语鸥带着离开。
秦迁安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
对美人表现出过多的喜爱是完全没毛病的,甚至正合凉承一众人的心。但是再多都不能达到“关心则乱”的地步,否则美人存在的方式将从细作变成一种要挟的筹码。
哪怕美人是小姑娘顶替的,哪怕小姑娘是有一定自保能力的妖精,她都会有危险。
所以邬怿连目送扶桃离开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恢复平静的模样,听这些大臣找秦迁安搭话的内容。
扶桃低头看着语鸥为她穿上新的裙子。
裙子上身时还算正常,只不过在系带子时,扶桃发现语鸥的手指在轻轻颤抖,有一点不灵活。
于是她等到裙子穿好后,搭上语鸥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哪想她这一声“你怎么了”落下,语鸥的眼眶直接红了。
语鸥快速眨眨眼睛,微微仰头憋回眼泪,嗓音浓了几分,“美人,奴没怎么。”
扶桃能信就怪了,她轻轻摸着语鸥的头,软下声道:“眼泪都快要蹦出来了,还说没事。”
“奴……”语鸥咬了下唇,眼睛泛着泪光,低头小声回道:“奴,只是想家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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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人了……
扶桃的手顿了下, 先前从未听过语鸥提过家人的事情。现在细想起来,若她在凉承是有家人的,那她们应该许久没见面了吧。
同时, 扶桃也被戳到心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挺糟糕的人, 无法同时兼顾两个世界, 她选择了有祁瑾在的地方。
语鸥知道自己这些话不该说,所以吸了下鼻子, 深呼吸道:“没事的, 美人。奴看到从凉承来的人,便会想念起自己的家。”
她说完, 见扶桃表情很是伤感, 便笑道:“哪怕是家就在南昭的侍女们, 也会偶尔想起家人的,所以奴和大家一样。美人也是有家人的对吧?只要能早些完成任务, 奴就能陪美人回凉承生活了。”
扶桃轻叹一声,接着摸了摸了她的脑袋,“难受哭出来会好很多的。”
与平常相比, 她声音又温柔许多。
“奴没想哭……”语鸥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 差点又要被扶桃弄乱,她埋下心里的苦涩, 低声说道:“美人再问奴,奴怕真的忍不住哭了, 到时候就耽误美人去宴会了。”
“好,我不问了。”扶桃收回手,再简单整理一下衣服。
语鸥垂眼拿上披风, 为出门做好准备。
扶桃看着她红红的鼻尖, 在推门出去时撇头说道:“鸥鸥, 在南昭,我会陪着你。”
一个月下来,好说都会生点感情。
虽然她们利益冲突,但那也是再上一层的矛盾,若是能制衡,还是不至于成为仇人的。
“谢谢美人……”语鸥低着脑袋应下扶桃的话,在扶桃转身出屋子时,她匆忙抬手擦掉从眼眶中涌出来的泪,跟上扶桃的步伐。
她们回到宴席上的时候,人已经都到齐了,歌舞姬在中间的台上表演,丝竹声十分悦耳。
尚云太妃朝扶桃看去,两人对视一眼,扶桃很懂规矩地问安。尚云太妃点点头,便没有再看扶桃。
开场的表演过去,这些人便开始扯政上的话题。
扶桃想听几句,但奈何对所提到的人没有多少了解,听了半天,结果听了个寂寞,索性直接埋头吃东西。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凉承来的秦迁安屁话是真的多,啥都能插两句。人看着挺年轻的,长的也挺好看,但却跟上了岁数似的,啰里啰嗦一大堆东西。
语鸥蹲下身给扶桃剥坚果,边剥边竖起耳朵认真听他们说话,但过程中敏感地察觉到很不友善的目光,于是抬头偷偷观察四周,特意多在夏月晴身上滞留一小会儿,发现不是夏月晴后,又转上不远处的方缎身上。
那不友善的目光是来自方缎的。
语鸥瞥了眼又接着手上的动作,想着夏月晴这会儿并没有多偷看美人,或许是因为在夏月晴心里,王比美人更具有吸引力。
只不过,方缎是怀着怎样的心思?
语鸥将剥好的坚果放入小碟中,递给扶桃时压低声音提醒道:“小心方夫人她们。”
扶桃对异样的目光也是有感觉的,但最开始被盯久了,不免有些麻木,不想去分辨目光来源于谁。但是听语鸥这么一说,她掀眼皮子朝方缎那看去,发现对方正好躲开目光。
“我知道了。”扶桃回答后,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她其实不怕这些小姑娘们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事情的。
想抓她杀她吧,她是妖精,捏个诀就能逃掉。
想陷害她或挑拨离间吧,她相信自己与邬怿之间的感情。
语鸥不知道这些,所以在她眼里,这场宴会除了需要认真听秦迁安的话,还要特别留意这帮女的,担心会有人对美人不利。
底下人觥筹交错,聊了一会儿就有新的一批舞姬献舞。
扶桃来了精神,她还是比较喜欢看漂亮小姐姐们跳舞的。
尤其是这种宽大的裙摆绽放成圈的时候。
舞女们身体柔韧性很好,最后抬腿收尾十分利索。
扶桃看着突然想起祁瑾用自己身体打架的时候,那腿后踢时拉开超出一百八十的弧度。
她也想试试,看能不能踢出来。
宴会持续时间不长,大概一个半时辰就结束了。
扶桃挑拣些表演看看,所以也不觉得很无聊。
散席的时候,这些朝臣似乎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因此邬怿还要留下来。
作为宫中的女子,尚云太妃已经找困乏的理由先回尚仪宫了。按理说,扶桃也该找个理由退场。
只不过在离开前,邬怿拉住扶桃在她耳边说道:“先别睡下,等等我。”
扶桃挑了下眉,“你想做什么?”
邬怿:“带你出宫。”
“真……”扶桃瞬间来了精神,抱住邬怿的手臂,见他眼里含着笑意,她没想到这家伙还记得之前答应的事情,兴奋地用超级小的声音说道:“邬怿我爱你。”
“你说什么?”邬怿显然是听见了,只不过这句撩拨着他的心,他揽过小姑娘的腰还想听一遍。
扶桃扫了眼周围投来目光的人,脸一红,慌忙拉开距离,朝邬怿行了礼,带着语鸥赶紧离开。
出了宫殿直直走到小湖边,她才敢摸摸自己发烫的脸。
语鸥来至扶桃面前,“美人这是害羞了,会对王生感情吗?”
“不会不会。”扶桃连忙做出没心没肺的样子,“我这样是装的,他就喜欢看这样的表情。”
“不会就好。”语鸥松了一口气,转而问道:“那美人现在要回去吗?”
“我们在这里转一会儿吧。”扶桃想着待会儿要出宫,灼华宫离这又有些距离,如果回去了,就会加长路程,多耽搁些时间。
语鸥自是尊重扶桃的意愿,只不过担心晚上太冷,“那美人在外面不能待太久,会容易染上风寒。”
“好。”扶桃点头答应,然后揽紧身上的披风在湖边散步。
只不过散步散到一半,迎面遇到一队人,十来位,其中一部分是方才将她拉到亭子中聊天的。
这些人在宴上见过扶桃了,所以迎面遇上时都拜了拜。
扶桃不太希望被她们拖住再聊些什么,所以打完招呼就准备离开。只不过就像语鸥宴上所说的,要防着方缎这群人,因为这群人想找茬。
“夫人好像不太常往太妃娘娘那里去啊?”方缎开口问道。
扶桃走不了,只能平静地看向面前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此话怎讲?”
方缎大大方方笑着,她挽过夏雨晴的手臂并排站在扶桃身前,似是只想与扶桃聊聊家常,“因为臣妇与其余姐妹进宫后便在尚仪宫那小坐一会儿,期盼见到夫人的容姿。”
对方明显是想提自己对尚云太妃态度的问题,偏偏扯这些有的无的,扶桃干脆顺着她意思说下去,“太妃娘娘体恤疼人,我向来是清晨过去问安,但正因有时会赖在尚仪宫那半天,怕再频繁过去不仅会显得烦人了些,还容易扰了太妃娘娘休息,所以晚上便很少再去尚仪宫。”
“倒不知方夫人不过进宫一日,怎知我家夫人不常去尚仪宫。”语鸥接着扶桃的话反问回去。
扶桃想拦下语鸥也来不及了,她可不想再和这些人聊天啊。
“这……”方缎有些难为情地看向身后的姐妹,“实不相瞒,夫人想法是挺好的,但太妃娘娘最重规矩,这晚上的安也不能忘了。”
语鸥微微瞪大了点眼睛,这女人竟也敢拿尚云太妃当枪使,关键正中的对象还是她的美人,“方夫人此言差矣,相比较重规矩,太妃娘娘更喜欢听她话的。奴在太妃娘娘身边做大侍女许久,被派来照顾夫人,在请安方面,自是按着太妃娘娘的意思教给夫人的。”
方缎笑着点了点语鸥的鼻子,“你啊你。”
“在太妃娘娘身边伺候,还没摸透太妃娘娘喜欢什么。”方缎摇头,“臣妇同月晴最先到尚仪宫,那时太妃娘娘就感慨宫中寂寞,难得多了个能说贴心话的人。”
扶桃安静地听着,突然好奇对方想表达什么意思。
语鸥已经气得偷偷鼓了下腮帮,想着这方缎简直是……尚云太妃当时恐怕只是与她说两句客套话,原话是不是这样还真不好说。
她还偏揪着不放了。
“太妃娘娘总是喜欢开玩笑,说如果月晴能入宫,她的日子定会欢乐许多,不担心没人说贴心话了。”方缎轻叹一声,“有时臣妇还挺为太妃娘娘感到难过……诶,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夏月晴臊红了脸,拉了拉方缎的袖角。
扶桃露出礼貌笑容等她后话。
“这个办法,既能让太妃娘娘开心,又能助夫人得到太妃娘娘的喜爱。”
方缎很不拘泥地将夏月晴的手拉到扶桃面前,又伸手拉过扶桃的放至上面,“太妃娘娘最喜爱月晴的性子,不如夫人学学月晴,照着她的模样,说不定能将太妃娘娘对月晴的喜爱转移到自己身上。反正咱们月晴不介意,只要能让太妃娘娘不觉得难过就好。”
“方夫人!”简直太羞辱人了,语鸥正想去夺回扶桃的手,见看见身旁三人身形动了。
夏月晴踉跄一步,而方缎拉了下扶桃和夏月晴的手,然后就僵直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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