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场地都被设了阵,场地也是随机的,有的人是在擂台,有的人在广阔的草坪,有的甚至在小竹林。这也是为了锻炼大家随机应变的能力。设法阵也是防止比试过程中毁坏场地。
扶桃活动了一下胳膊,看着对面对自己微笑的鹅蛋脸小姑娘。
“承让了。”
“承……承让了。”扶桃哽了一下,对面的人好自信啊,会不会特别厉害?
耳畔传来敲鼓声。
扶桃看着对面小姑娘执剑朝她飞过来,连忙退后几步。
系统刚要给扶桃扔个宝贝,就发现对面这小姑娘在靠近扶桃的那一刻忽然将剑插入泥土里,捂着肚子蹲下。
扶桃:“??”
小姑娘蜡黄着一张脸道:“我不行了,肚子好疼,我认输。”
看她额头冷汗岑岑,扶桃谨慎地蹲到她面前,“姐妹儿……是不是那个那个来了?”
“啊?”小姑娘不知道她说什么,但还是跟着乱点头,“我不行了,我不比了不比了。”
“那这个。”扶桃向她这场的裁判看去。
裁判点点头。
看着小姑娘被扶出去,扶桃皱紧眉跟上两步,“姐妹儿,要记得多喝热水啊。”
“谢谢。”
所以这场比赛刚开始就结束了。
然后她发现不止她这边,其他场地的也结束得很快。
仙尊他们这能瞧清状况,发现大家都消极对战,明明本该刀光剑影,精彩绝伦的表演,现在一看,各个就跟小猫互挠似的,没怎么样就有一方败了。
坤扬仙尊老脸一红,觉得让祁瑾他们看了个笑话。
想着,也许是第一轮有许多学得浅显的弟子容易被打败,下面就会好起来的。
每一轮都让他失望至极。
扶桃发现自己根本用不上系统,她的对手总会出点小毛病,甚至还有位师兄因为被喜欢的姑娘抛弃了,梗着脖子叫她打死他。
本来一天一轮比试,如今半天刚过去,三轮结束。就剩下三十名弟子了。
虽然三场结束的快,但因为上午准备耽误了些时间,所以今天的比试先结束了。
“难道是因为入围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了?”甄仙这么和扶桃解释。
如果是这样,扶桃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成了入围高手。
但事实上,第二天第一场告诉她,这些都是假的。
情形和昨天一样,只不过这次的对手陪她简单过了几招,但他拿着剑就跟那三岁孩子拿武器和她互相对着“梆梆梆”似的,敲不过就落荒而逃了。
[系统:亲爱的扶桃,怎么感觉这比试水得一批啊?]
扶桃:实不相瞒,我也觉得。
[系统:说不定您白日做梦成功了,躺着直接赢了。]
这一轮过后,还有十五位弟子,其余十四人先来,等选出七位胜利者,再带这第十五个一起玩。
扶桃本是十四个人里面的,但那幸运的小十五和她换了。她便抽空歇了一会儿。
这一歇,就不得了了。
这次仙尊们以为又是小猫互挠,结果发现第二场地打得特别激烈。
袁柏宁的徒弟沈长桁,把戈枭的徒弟郁芫打得半死不活。
扶桃在外面,能够清楚地看见郁芫趴在地上捂着心口喷出一大口血,浑身上下都是血口子。
郁芫被打得话说不出口,还想挣扎一下,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扶桃顿时觉得头皮发麻,郁芫也是挺厉害的,居然被揍成这个样子。
吱吱勾头看得很仔细,“这第二场地的两人都非常想赢,小姑娘是硬着头去打的,最后被揍成这样。”
蒲花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现在不该有人会强烈地去
赢这比试啊。
虽然看着于心不忍,但仙尊终于找回映竹颠的面子了。
“这个男子身上的气息不太对。”俞仲水啧了一声,抬眼看向祁瑾。
“嗯。”
祁瑾也察觉到了,但不明显,目前还不能下定论。
又一轮开始,扶桃这次是和汤正,她俩就席地而坐聊会儿天,等其他场地结束再投降。
但是这次卫浓对战沈长桁,卫浓想帮扶桃赢,所以跟沈长桁打起来了,结果也被重伤了。
扶桃听得心惊,觉得事情突然没开始想的美好了。
还剩四个人:她,甄仙,沈长桁,和一位师姐。
甄仙没和扶桃排到一起,扶桃叫甄仙别去打,直接认输。
甄仙也知道打不过,所以点了头。
“扶桃,要是你最后对上他,怎么办啊?”
“再,再说吧。”扶桃想到郁芫的样子,手脚忽然冰冷。
这一场,师姐果然让了她。
因为繁琐的开场仪式在昨天就弄完了,今天三场下来时间还早,所以仙尊们想着今天就结束比试。
这已经是映竹颠有史以来最快的比试了,以往都是十多天,前几天准备,后七天对战。
“魔尊,怎么办?”吱吱记得这个沈长桁是收了他东西的,不该去和夫人争第一啊。
祁瑾手背抵着唇,蜷着手指,指骨泛白。
偌大的场地,就扶桃和沈长桁两个人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扶桃清了清嗓子说道:“承让了。”
“桃桃,不过一个月,你又勾引了更厉害的男人啊?”沈长桁笑得阴冷。
“啊?”
[系统:亲爱的扶桃!这个沈长桁就是袁柏宁那被你欺骗了感情的徒弟!]
扶桃:卧……卧槽?
耳边鼓已经敲起来了。
这个男人暂没有动手的意思,他擦了擦手中还带血的剑,整个人就阴森森的,“听闻疗灵玉,你势在必得?”
“那……你愿意让我吗?”
“你觉得可能吗?”
扶桃偷偷翻个白眼:那说个锤子。
[系统:扶桃小心!]
锋利的白光划过,扶桃堪堪躲开,肩头垂下的一缕细发被斩断,在空中散开落到地上。
她心里一阵悸动,这是动真格的了是吗?
[系统:用这个!可以大大降低他打过来的仙力。]
一把幽蓝色的剑浮在空中。
扶桃接过,看着眼前的男人接着向自己进攻,连忙用剑挡住。
沈长桁被震得飞出几米,他执着剑冷笑:“好剑。”
他又试着过来攻击几下,发现拿扶桃这把剑没辙,不信邪地加强了功力,大有一种致扶桃于死地的感觉。
扶桃觉得手都要被震麻了。
终于,对面这个男人停下了。
他盘腿坐在地上,四周血红色的气体在打转,特别浓的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十分诡异。
“遭了,鬼祭!”吱吱大喊一声,看身旁的祁瑾直接站了起来。
扶桃还在好奇,正准备用剑挡下对面扑过来的戾气时,剑直接崩断,她被打到肚子,原地滚了两圈,一口血喷了出来。
“魔尊,怎么办!夫……”
吱吱激动地拉了拉祁瑾的袖子,发现他手里正握着朝月。
扶桃觉得头一次感受这般剧痛,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的感觉。她想到疗灵玉,想爬起来,结果眼前一晃,晕眩感随即而来。
等缓过来时,自己站在高高的看台上,右边是俞仲水,左边是吱吱。
吱吱愣了一下,元神换成功了?那魔尊的元神岂不是在夫人体内?
沈长桁弯唇笑着走到扶桃身旁,蹲下来嘲讽道:“想得到疗灵玉是不是?我偏偏不让你如愿。这场比试,我一定会赢。”
他见扶桃敛眸不说话,便开始羞辱她:“扶桃,你这个女人真让人又爱又恨,我以往敬重你,你就如此回报我的吗?想要疗灵玉是不是?可以啊,等我拿到后,你陪我一夜,我便考虑考虑施舍给你。”
作者有话说:
祁瑾:想死?
◎她会淡忘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怎么不说话啊?”沈长桁啧了一声, 伸手欲抬她的下巴,但是手腕在半空被那只柔软纤细的手抓住。
他不屑地讥笑出声,下一秒腕处传来骨头断裂般的疼痛。沈长桁紧蹙眉头, 看着自己的掌心被折向他, 脸色立马又阴沉下来, 忍着痛用空余的手握剑柄朝小姑娘的脸上刺去。
祁瑾撇头躲开,斜了眼插在地上泛着寒光的剑, 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沈长桁:“生气了?”
场外的人以为两人要保持僵持时, 就看那原本处于劣势的小姑娘撑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一掌击向沈长桁的心口, 按着他在空中推行十多米距离, 直至等到沈长桁后背装上一根粗竹才停下。
粗竹不堪力道,离根部不远处折断倒地, 发出一声巨响。
沈长桁捂住心口单膝跪地,强忍着难受把喉咙里的血咽回去。这一咽,引得一阵咳嗽, 血又涌了上来。
守在外面观战的弟子张着嘴, 整个过程快得似乎看到了拖尾。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扶桃打人会这么猛。
而真正的扶桃, 站在看台上瞧着这一幕早也吓得忘记动作了。
这看自己和别人打架,尤其把别人打成这个样子, 真的有一点点说不上来的诡异。
还有,她低下脑袋,今日她换成了雅黄色的衣裙, 祁瑾和她撞色了, 所以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她伸出掩在袖下的骨骼分明的大手, 反复确认,摸不着头脑地反复确认。
[系统:亲爱的扶桃,因为朝月神器被启动,你和祁瑾暂时互换身体了。]
扶桃:……
天呐,幸好系统也跟过来了。
忽然有一阵清风吹来,扶桃看向吱吱,他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把扇子,正在为自己扇风。
“魔尊,坐下看吧。”
“天帝,别紧张。”坤扬仙尊见“祁瑾”还突兀地在那里,小声提醒道。
扶桃平复一下心情,按着玉石扶手慢慢坐下,尽量装出神色淡然的样子。
“也不知道那男子对扶桃说了什么,竟然让她气得反打了。”蒲花原本揪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没想到她在我面前还藏着掩着真本事。”
扶桃偷偷看向蒲花:其实我在这。
她深吸一口气再看向方才的场地,有点为祁瑾捏一把汗,刚才是真的疼。祁瑾过去,应该也会疼得不行吧。
“扶扶姑娘别担心。”吱吱凑近小声解释道:“这一场,魔尊帮你打。”
扶桃依靠在椅背上,听吱吱这么说就晓得他是这边唯一清楚情况的。她既想勾头和吱吱交谈,但又怕说悄悄话的动作会毁了祁瑾温润的形象。
于是憋住内心的渴望,板着脸。
[系统:咦,亲爱的扶桃,您这次居然没有想着趁此机会馋祁瑾身子。]
扶桃脸上维持的正经几欲崩塌。
这狗系统不提还好。
她本来没往那方面想,现在呢,她都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了。
[系统:是吧?]
扶桃屏住气摇头,认真问道:我那身体弱鸡的很,祁瑾会不会有危险?
[系统:亲爱的扶桃,这点您放心。祁瑾的元神摆在那呢,沈长桁与他打还不够格。]
那就好,那就好。
“你方才说鬼祭?”俞仲水侧过头看向吱吱,“这个人可是学了不该学的东西?”
“嗯。”吱吱刚才忘记这回事了,他看向敬元仙尊道:“这个沈长桁为了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与鬼做了交易,方才攻击扶扶姑娘的根本不是仙力。”
敬元仙尊听得一愣,反问:“确定看清楚了?”
“你自己不会看?”吱吱拍了拍袍角上的灰,“如果这小子再敢用第二次,那他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毕竟下面跟他打的人已经不是扶扶姑娘了。
沈长桁好不容易缓过来,抬眼看着站在不远处冷着脸的姑娘,“你之前没这么厉害的。”
祁瑾袖下两指捏诀,那柄扶桃赠他的剑渐渐在手边现形。
“能在短时间内提高修为,是跟哪个厉害的双修了吗?”沈长桁握住剑柄撑地站起来,嘴角挂着血,但出口的话依旧不饶人,“让我猜猜,前几天俞仲水上神下血本帮你收买其他弟子,不会是他吧?”
“我的娘!”
甄仙捂着嘴,看沈长桁被一道气打翻,人在空中快速飞了几圈,闷头栽在地上,额角被撞破出个血洞。
“扶桃,她……”汤正吞咽了一下唾沫,“我瞎了吗?这女的是她吗?”
“不耐打啊,根本不解气嘛。”吱吱嘀咕了一句,发现三位仙尊朝自己看过来,清了清嗓子坐正。
扶桃这边听不到对话,本来还在为祁瑾担心的,现在突然有点可怜这个沈长桁,实力差距太大,动辄就是丢掉半条命。
她看着看着下意识单手捧腮斜坐。
坤扬眼实在太尖,立即捕捉到这个小动作,“天帝是疲惫了吗?”
扶桃知道他在问自己,按照她的回答习惯,是连连摇头。但现在不太行。
她缩回手温和一笑,“尚可。”
山峰上忽然起了风,浓厚的云遮挡住太阳,原本的晴空忽然暗了下来。
祁瑾执剑,雅黄色裙摆和着白色衬裙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站在原地,眯眼瞧着那头趴在地上的男人,忽然露出一个笑容,“起来。”
地上的草沙沙响着,沈长桁身上再次浮出血红色的气体,这次还能看见几个像婴儿的小黑影窜爬在他身上,正面对上祁瑾时,露出两个大窟窿眼。
方才还奄奄一息的男人,五指抓地起身,额角的血顺着滑到眼皮,褐色的眼瞳变得漆黑,看不清瞳孔。雪白的衣服上满是血渍与泥土,整个人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似的。
甄仙离场外不远,揉了揉眼睛走近看清,“沈师兄好像鬼。”
“真的是鬼祭,这个孽障!”敬元仙尊慢慢站了起来,想要下去阻止,但是被吱吱拦了下来。
吱吱:“让他们接着比啊。”
宿德仙尊困惑地问道:“护法为何拦着?现在不停止,那扶桃会没命。”
会没命吗?扶桃想喊停了。
俞仲水按住她欲抬起来的手,瞧着身旁她担忧的小表情,轻笑一声。
怕不是没命,是没解气吧。
在沈长桁的视角里,鬼眼一开,眼前这个长相乖巧惹人怜爱的小姑娘身后出现一个男子的元神,而她脸上的笑容此时此刻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还是那软糯甜甜的声音,只不过被染上了几分冷厉。
沈长桁转头看向看台最中间的同样着着雅黄色的男子,“是你……”
“你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
“我觊觎?也是,她多好的手腕啊,这么短的时间把你也哄到手了。”沈长桁飞身一跃,拾起飞落的剑朝祁瑾冲来,“要不然,就是裕怀君的喜欢太随意了。”
祁瑾没有跟他打的意思,展开手臂后飞拉开一段距离。
“怎么?怕了?”沈长桁有些呀然,但看了看自己明显大升的修为,以为对方心生忌惮,便哈哈大笑,“早早听闻泰颐殿的事情,本还想裕怀君是有多厉害呢。现在瞧着退缩到这般境地,怕是那天依赖魔兵才夺了天帝一位吧。”
“咋不打啊!”吱吱看祁瑾退开老远,都要急死了。魔尊明明不该惧怕这个小崽子啊。
扶桃一颗心悬着,祁瑾是不是因为忍不了身体上的疼痛才选择跑开缓缓?
实在不行,就停止吧,反正沈长桁用了旁门左道,不能算赢吧。
她正担心的要死,结果下秒就看见场地上的“自己”缓缓蹲下,微微掀起一边裙角查看。
[系统:是不是崴到脚了?]
扶桃:……有可能!
祁瑾确认扶桃今天穿了裤子不会走光后,抬眼见长剑捣来,一个后踢正中沈长桁执剑的手,然后翻个,双脚稳稳落地。
看着裙子随“自己”踢腿的动作开出扇形的图案,扶桃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个身体柔韧度这么不错。
[系统:这踢人的力度是脚崴的人该有的吗?]
这么一说,扶桃瞧沈长桁捂着右手臂。他似乎很吃痛,但没一会儿又像没事人似的朝祁瑾攻击。
“他跟鬼做了交易,伤确实伤的到,但已经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痛楚了。”吱吱适时向扶桃解释道。
“那沈长桁会死吗?”扶桃实在没忍住,小声问道。
“这点没了解过,如果受了致命伤,可能会……”
他们还想聊聊,耳边就响起敬元仙尊的惊诧的声音。
“宿德,你门下的戈枭都教了这扶桃什么啊?出手竟如此狠毒?”
随着他的声音,扶桃和吱吱将目光重新投向祁瑾那边。
因为打斗动作,场地上仿若绽开一朵黄色白蕊的花朵,祁瑾每一个招式快又狠,看似与沈长桁废力周旋,实则每一剑都将沈长桁伤得不轻。
明显不想夺命,但让人受尽折磨。
那白衣上满是淋淋血口,整个身体上几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
“明明就一剑的事,偏偏拖那么长的时间,这是拿他发泄怒气呢。”俞仲水简单点评一下,“扶桃脾气渐长啊,小心思还挺多,报复心还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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