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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仙界房奴(九阶幻方)


凌耽在旁边游廊的柱子旁蹲下,手轻轻一挥,殿门发出咔地一声轻响。
天瑶仙君朝阿尝招招手让她过来,自己先闪身进殿。
阿尝看看左右,跟着进了殿门。
天瑶仙君已经抄手站在殿中,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尝,“我让你进来你就进来?上辈子吃了那么大的亏,还是一点记性都不长。我这时候把你抓住,说你进来偷东西,你不就又完了吗?”
阿尝白了他一眼,幽幽道,“第一,门口的仙侍都看见了,是你带我进来的;第二,季玄这个地方的封印要是那么容易解,他这个仙君也就不用当了。想来是他走之前请你帮忙照顾韶云司,让你能解了封印;第三,”阿尝顿了顿,“我觉得你也不大可能会害我,是不是啊,零蛋?”
天瑶仙君放下手,尬笑道,“你猜出来了哈?”
“废话,否则这次我干嘛直接上来找你?你为什么要叫自己零蛋?”
“你不觉得凌耽比天瑶好听多了吗?”
阿尝默了默,天瑶仙君对好听的定义也与别人不同,口味刁钻,别具一格。
上次从天宫回来,阿尝略想一想,就明白天瑶仙君是谁了。虽然他当初在栌山书院时施法掩了面容,可是世上有那么活络一双眼睛的人,还真是没有几个。
“所以你上次去书院,就是去凑季玄捉妖的热闹的?”有这样的损友,季玄也够倒霉的。
“倒也不全是,你们上次捉的那个算盘妖,和我算是颇有渊源,所以我顺便下去看看。”
这人什么都知道,还揣着一沓黄纸符,一口一个捉鬼在旁边看热闹,耍人很好玩吗?
阿尝等了等,见他不肯继续说了,走到一排排架子中间,上下看看,“你要偷什么?”
凌耽没理那些放神器的架子,直接到大殿最里面一张花梨大案前,从旁边放纸笔的花格架上取下来一个乌木小盒子,递给阿尝。
盒盖上有两个篆字,阿尝没认出是什么,凌耽也没有告诉她的打算。打开盒子,里面木刻的凹槽里刚刚好嵌着一只镯子。
镯子通体透明,里面一丝丝红色和蓝色火焰般的花纹在不停地窜动,时而扭搅在一起,时而分开。
“这个不是比御水铃强多了?御水御火还能御风,是不是买一送二?”
御风?什么意思?意思是说可以不用灵力飞了吗?
“试试。”凌耽取出镯子,看阿尝有点犹豫,笑道,“放心,这镯子不是公中的东西,是季玄自己的。”
要是季玄的东西,借来戴戴倒也无妨。阿尝拿过来套在手腕上。
凌耽扫了一眼她雪白皓腕上的镯子,把目光转开不再看,笑道,“这倒真是个好东西。我上次就跟季玄说,看这个尺寸,就是给女子做的,季玄不知怎么就留下了。果然是留对了。”啪的一声合上盒子,递给阿尝。
阿尝忽然一僵,轻轻道,“凌耽,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凌耽闻言静了片刻,一会儿道,“没有啊?什么声音?”
阿尝立起手指,嘘了一声。侧耳细听周围的动静。
凌耽什么都没听见,莫名其妙地看着阿尝,却不敢稍动,怕弄出声音来。
等了好久,什么声音都没有。天宫里连只蝉都没有,除了偶尔远处传来的几声鹤啼,一片死寂。
“韶云司里有御水铃吗?”阿尝忽然问。
凌耽摇头,“韶云司里没有那种东西。”没说出口的意思,是御水铃这种东西还够不上进韶云司的资格。
可是阿尝刚刚明明听到的,就是御水铃清脆的叮的一声。

可是凝神静听, 那铃声却再也没有了。
世上铃铛声大同小异, 也许是听错了。季玄这里到处都是各式稀奇古怪的大箱子小盒子,有的还在不安分地乱抖,妄图挣脱盒子上所施仙法的束缚, 声音也许是从哪个疯狂的盒子里传来的也未可知。
凌耽带阿尝出了未济殿,把殿门封好, 送她出了韶云司。
“你有这个镯子, 很快就能飞回北海,我就不送你了。”凌耽一脸都是笑意,“见到季玄, 帮我问候他的天父地母,说我在上面给他做苦力, 忙得要死, 他倒好, 下去避风头还顺便泡……呃……捉妖, 也未免太爽了一点。”
阿尝无语,凌耽你每次都这么说漏嘴, 漏得会不会太刻意了点?
“阿尝,”阿尝转身欲走,凌耽忽然把阿尝叫住, 脸上还带着笑, 欢蹦乱跳的眼睛里却似乎藏着点正经, “季玄原本一直宅在韶云司修书,现在忽然要出来和那些人争,劝也不听,而且偏偏天帝他老人家不知怎么就看上他了,如今季玄身边虎狼环伺,天宫中那么多人都在盯着他,想打他的主意,你在他身边,真的要万分小心,不要再那么轻易信人。”
阿尝随便点头答应,拱手告辞而去。他们天宫那点争权夺利的事,阿尝上辈子就听得不少,最后还栽在这上面。这辈子更是一点都不想掺合。
以季玄和阿尝的纠葛,阿尝不顺便伸脚下个绊子就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了,季玄的事,就让他自己操心吧,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阿尝离了天宫,才一开始飞就觉得这镯子真是个宝贝。
上一次阿尝飞得这么快,还是四五百年前。那时一身修为,上天入地,无所不为。
飞这件事,只当是平常,全没放在心上。
一样东西没有了,才会知道它的可贵。戴上季玄这个镯子,阿尝方才发觉,最近这一百多年来哪里是在飞,分明就是在天上乌龟一样慢慢爬。
脚下的山川大地一掠而过,都变成了虚影,北海一碧万倾,就在眼前,阿尝直扑而下,足尖刚被翻起的浪花濡湿了一点,随即冲天而起。
若不是南浔还没有下落,阿尝真想再兜一圈。
阿尝旋身再一次直奔大海,这一次直接破海而入,消失在浩渺烟波里。
这镯子与避水诀的功用不同,不是推开四周海水留出一块空间,而是和御水铃一样,让人在水中不受压迫,行动自如。在水中犹如仍在空中,阿尝如今的速度,似乎比南浔还快得多。
阿尝转眼来到渊漓的结界前,伸手按在结界上,等了一会儿,想来渊漓抬头看到阿尝了,把她放了进来。
季玄早已看见阿尝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箭一样冲下来,心中略感诧异,向上游着迎上来。
阿尝远远看到他,立刻主动开口,老老实实交代,“斗舅说十三坊没有多的御水铃了,再想要的话,要先写文书报上去由九司审批,一时半会领不到,所以我暂且先借你的东西用用。”
转眼已经冲到了季玄身边,顺着惯性在他周围兜了个小圈子停下来,拉起衣袖给他看手腕,“你的镯子。”
季玄怔一怔道,“你去天宫了?天瑶仙君给你的?”
猜得还挺准,也是,以阿尝现在的修为,总不能是她去韶云司偷的。
“嗯。凌耽给的。”阿尝看他神色似乎不是那么高兴,心想,也难怪,哪有随随便便就去人家家里把人家的东西拿了,还立刻过来炫耀的。连贼都不是这个当法。因此耐心解释道,“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借几天就还你,保证不会给你弄丢了。”
“你知道天瑶就是凌耽了?”季玄淡淡道,“过来。”
阿尝不解,游近一步。
季玄一伸手,已经把阿尝拉进怀里,另一只手去撸阿尝手腕上的镯子,镯子尺寸刚好,卡在手掌最宽处,一时半会有点撸不下来。
不会吧?小气成这样?为办公事借来戴几天都不行?阿尝随即恍然大悟,这也许是季玄打算送给某个仙子的,人家仙子还没戴,倒被自己莽莽撞撞擅自先戴了,是有点不太像话,也难怪他会生气。
阿尝好不容易弄明白了他的心思,赶紧用另一只手帮他一起向下撸镯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算是弄下来了,虽然有季玄抱着,海水还是立刻压上来,阿尝手一翻,掐指打算念避水诀。
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念出来,只见季玄用环着阿尝的那只手握住阿尝的手腕,另一只手一送,又把镯子重新戴回去了。
阿尝目瞪口呆。
季玄你是有病吧?是有病吧?还是有病吧?
费了那么大劲弄下来,就是为了再戴上去?
季玄已经松开阿尝,退后一步,审视了一下阿尝腕上的镯子,不动声色道,“送你了。”
他大发善心又改主意了?阿尝连忙摇手道,“不用不用,我借这几天就行了,再说咱们的交情,还没好到能随便送这种东西的地步吧?”
季玄的脸色变了变,半晌,仿佛压了压怒气,道,“你以为我为什么送你?我修为被封,如今飞得太慢,这镯子我自己戴不了,就算能放在身上,也没有随身带着个女子饰物的道理,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等着找我的错处。你戴着就不同了,我要去哪你就带着我飞,这镯子算是给你的报偿,如何?”
他飞那么快飞习惯了,如今让他天天在天上爬,应该是挺难受的。阿尝觉得这笔买卖实在太过划算,点头道,“好。”又觉得占了他的便宜,补充道,“你要是哪天后悔了,大可以要回去。”
季玄微微一笑,“好。不过先说好,你要是哪天后悔了,可不能还回来。”
阿尝完全没懂。这么有用的东西,只有送的人后悔送出去的,哪有收的人后悔收进来?仙君大概是海水泡久了,脑子被腌得有点不大对劲。
“我为什么会后悔?我不会后悔啊。”
不过是把心一横,只管把自己当成他的坐骑,在他封了修为的这段时间,他要去哪就带着他多飞几次,还能累到哪去?
季玄道,“这可是你说的。”忽然向阿尝伸出手。
“干嘛?”阿尝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
“想用这个镯子带人,得互相碰到才行。带我去那边。”季玄指指城东的珊瑚丛。
这就开始了?就这几步您都不打算自己游了?
阿尝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心想,看他这个打算把坐骑往死里用的苗头,说不准自己哪天真的会后悔。
“还是找不到南浔?”其实不用问,如果找到了南浔,季玄应该早就说了。
“嗯。我一直守着,怪物再没出来过。”季玄抽出手指,把阿尝的手包在掌心。
阿尝没有留意到季玄的小动作,心想,大概是尾巴断了,怪物被吓得不敢出来了。
那截断了的尾巴是深褐色的,枯树枝一般,上面覆盖着一层细羽,尾端有个勾子。
阿尝把自己见到的那只似鸟似兽的东西的模样对季玄描述了一遍,又对自己的描述能力不大放心,捡了根细珊瑚枝,在沙地上画了个样子,歪头看看,再抬头看季玄时,发现季玄在笑。
“笑什么?画得很难看吗?”
季玄摇头正色道,“没有,画得很好。”眼中的笑意却全不是那个意思。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阿尝不得不承认,这个写了啰啰嗦嗦的《形而下》的人,想必会认得。
“你画得看起来……”季玄违心道,“看起来非常像鸿鹩。可是……”
“我知道你要可是什么,”阿尝道,“我看他身上长了层羽毛,这鸟根本就不是应该呆在深海里的东西,是不是?”
季玄点头道,“而且鸿鹩虽然是古兽没错,却也只是普通的禽兽而已,并不能凭空就消失了。”
正说着,忽然有什么东西戳戳阿尝的后腰。
阿尝吓了一跳,一低头,看见一只橘红色的触手嗖地一下缩回珊瑚丛后。
“小花?”
珊瑚丛后探出个圆圆的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阿尝。
“你有事?”
小花看看阿尝,再看看季玄,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条触手,轻轻勾住阿尝的腰,向珊瑚丛后拉。
“你在干什么?”季玄顿时沉下一张脸,眯眼看着小花。
小花立刻放开阿尝,缩回了触手,不敢稍动。
“你别吓唬它。”阿尝白了一眼季玄。想来季玄差点用逍遥袋收了小花,小花有点怕他。
阿尝径自走到珊瑚丛后,这只大章鱼又把自己尽可能缩得小小的,藏在后面。“你找我有事?”
小花眨眨眼睛。这次不敢再勾阿尝的腰,轻轻卷住阿尝衣角一扯。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说不定它有什么线索。
小花又眨眨眼。但是随即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季玄。
“它有事找我,你不要跟过来。”阿尝揣度了它的心思,吩咐季玄。
季玄哼了一声,不信任地看了一眼小花,“万一有事就大声喊我。”
小花腾出一只触手,轻轻攥着阿尝衣角,当先开路,在珊瑚丛中左穿右穿,一会儿就到了一个珊瑚礁围成的黑乎乎的洞口前。
“你让我下去?”阿尝看了眼那个洞口,不确定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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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玄:凌耽,你居然替我把东西送了??你给我滚过来,看我不打shi你~

小花数不清的触手一起在空中乱摇。
“停停停,”阿尝被它摇得头晕, 犹豫道, “下面不危险吧?”
小花忽然松了阿尝衣角, 将庞大的身体一缩,也不知道它怎么能做到的,居然缩进那个小小的洞口去了。
算了,就信它一次。阿尝叹口气, 也钻进了黑洞。
洞不长, 左右都是珊瑚礁,没几步就豁然开朗, 里面是一个挺大的洞穴, 四壁都长满发着荧光的水草,一点也不暗。
小花游到洞穴尽头,用两条触手指指地上的东西,对着阿尝做了个推的动作。
阿尝跟过去, 立刻就明白了。
地上长着几株寸长的小草,每株上都结了一串珍珠一样白中略带黄的珠子, 在四周的荧光中, 泛着莹润的光泽。
海斛珠,虽然比不上绛篱,可也珍贵无比, 对修行人是难得的增长灵力的宝贝。尤其是这种草只生在深海中, 所以更是难得一见。
小花又对着阿尝, 用触手再一次做了一个推的动作。
“你要把它们给我?”
小花眨眨眼。
“为什么?”
小花的大脑袋歪了歪, 似乎是想了想,忽然收起触角,把自己缩成一团,像个小球一样弹射出去,几乎碰到洞壁,忽然一个疾转,向另一边的洞壁飞弹过去,最后俯冲下来,在沙地上刹出一道深痕。
它学得还真像,阿尝默了默。“你是说南浔?你让我救南浔?”
小花急切地眨眨眼。
阿尝叹了口气,走过去摸摸小花的大脑袋,“我不要海斛珠。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找回南浔。听我说,我们现在出去,你还是照旧守在沙地里,最好能来回巡视,仔细看着浮汐城的地底下,如果有什么动静,就立刻来找我。”
有事情做,就不会那么焦虑和担心。
季玄还在原地等着阿尝。
“它没什么事,就是担心南浔。”阿尝道,“你还是上去守着吧,我再查查这里。”
季玄言听计从,转身欲走。
“季玄。”阿尝忽然拉住季玄胳膊。
“什么?”季玄脚步顿住,笑道,“不舍得我走?”
阿尝白他一眼,“有水流。”
说海底有水流,好像是废话。“不太一样的水流。”阿尝举起一只手,放在耳朵附近。
虽然这是深海,到处都是水,可是因为渊漓结界的关系,浮汐城水流极缓,即使有,也是因为有人在附近游动翻搅起来的波动,一会儿就平息了。
阿尝刚刚一回身间,右耳畔感觉到了一股水流汩汩流过。这股水流与众不同,虽然细细的,却又猛又急。
季玄伸出一只手放到阿尝耳边,也感觉到了,转动了一下手掌,一小道湍急的水流冲撞在手心里。
季玄缓缓将手向前推,仔细体会着水流的方向,一点点向前挪。
水流越来越大,由一股变成了几股,由小变大。没走多远,两人停在一大块长满各色珊瑚的珊瑚礁前。已经不用再仔细体会,又快又急的水流正从珊瑚礁的空洞缝隙里喷射出来。
阿尝围着珊瑚礁兜了一圈,这珊瑚礁不大,却是完整的一块,四面看上去都没有能进去的入口。
“小花!小花!”
没等阿尝叫第三声,一道橘红色的影子已经从不远处射过来,一个没刹住,像块软泥一样拍在珊瑚礁上,软泥上的大黑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阿尝。
“你钻到这块石头下面看看,看有没有入口可以进去。”
小花二话没说——当然它也不会说话,放开珊瑚礁,在沙地上扭了几扭,就钻下去不见了。
没用多久,小花就又重新拱出沙子,两只触手像人一样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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