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男主的晚饭怎么破/(穿书)我和系统私奔了(九阶幻方)
景方送丹去了,只剩两个人在丹房, 苏染才忽然意识到,闻倾重新换上了两层衣服, 遮得严严实实, 对自己的肉又珍惜起来。
明晃晃在那里时, 不太好意思看, 现在看不见了,居然还有点怀念。
接下来的日子,苏染都在研究廿十的那两本书,随即发现,廿十真的是自己的福星。
无论是明夷山功法,还是闻倾的魔宗功法,都是以人的经脉灵蕴特点为依托。可雪灵狐即使化成人形,看着是个人样,其实内里也与人不太相同。
苏染在练功时,有时也会遇到别人不会遇到的问题,全仗着一点小聪明,都有惊无险地过了。
现在看廿十的注释,凡是苏染曾经遇到过的问题,他统统都遇到过,解决的方法也常常不谋而合。廿十修为比苏染高,苏染今后可能会踩到的坑触到的雷,他都在书中写得清清楚楚,倒让苏染可以跟着他走捷径,能少花很多力气。
这个廿十,简直称得上是在遥遥的时光那一头,正在对苏染微笑的知己。
苏染每天一边学习雪灵狐的修炼心法,一边琢磨廿十书中对明夷山功法的心得体会,把它和闻倾的功法两相比较,试着用它来解决修练闻倾的功法时遇到的问题。
所以虽然密室逃脱通关了,苏染反而更加心不在焉了。每天茶不思饭不想,随时随地都能进入神游的状态。
前些天苏染不理闻倾时,闻倾使尽全身解数,想方设法想要吸引苏染的注意。这几天苏染依旧不理闻倾,闻倾却安安静静,并不打扰苏染,尽职尽责地在她身边当着保姆兼职司机。
每天早晨把苏染接出来,闻倾就开始负责苏染一天的行程。
先送到饭堂,帮她打好饭菜,看见她一直扒饭,就帮她夹菜,好像要噎住了,就递过来一杯水,顺便拍两下背,吃太多了,就直接没收碗筷,等到上课时间了,就自动自觉拿出剑来,御剑带她去功房。
如果有人来打搅苏染,闻倾就直接帮她挡了,并不用她自己分神,小畜班有什么杂事,也随手帮她办了。到苏染轮值的时候,就把苏染放在一个舒服的地方供起来,自己去帮她扫地擦灰。
苏染打坐,他就在旁边打坐,苏染发呆,他就在对面看着她发呆,一声不出。
有天苏染回去睡时,青叶难得还醒着,忧虑地看着苏染。
“苏染,你最近这么奇怪,是被闻倾下蛊了吗?”
“蛊?”苏染回神,“什么蛊?没有啊。”
青叶随后用老母亲嫁女儿的口吻郑重道,“就算下了也没关系,把你交给闻哥,我是放心的。”
苏染,“……”
苏染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少天,这些天除了上课睡觉之外一直跟闻倾在一起,说过的话加起来却不超过十句,简直能完成另外一个二百积分的言简意赅任务。
闻倾每天都出手探查一下苏染的灵蕴,探完什么也不说,放手任她自己折腾。只是时不时把各种大小不同,颜色味道奇怪的药丸喂给苏染,苏染来者不拒,全无异议。
苏染心中明白,自己的修为在廿十的指导、自己的摸爬滚打融会贯通和闻倾的全力辅助之下,正一路高歌猛进。
这天例休,清晨无事,闻倾照例把苏染载到幻月谷,两人一起在幻月谷潭边的草坡上打坐。
“闻倾。”苏染忽然开口。
好些天没叫他名字,竟然有点生疏。
闻倾在坐中缓缓睁开眼睛,微笑着看着苏染。
“你看。”苏染手掌一翻,不过瞬间,一束雪一样洁白晶莹的寒气自掌心蓦然腾起,被苏染催动,直接射到头顶大树的树冠上,数根树枝被射飞,波及周围的树叶,无数绿叶纷纷打着旋,雨一样飘落下来,洒在两个人身上。
比当初苏染在擎苍山脚下无意间用出来的还要纯净和凌厉。
闻倾仍旧坐着,拱了拱手,笑道,“恭喜教主,神功大成。”
苏染默了默。我不是教主,你才是教主吧?再说这话听着真耳熟,难道这个地方也有武侠?
闻倾随即屈起手指,“看着。”一小缕寒霜直射到地上,反弹起来,激得刚刚飘落的一枚叶子又滴溜溜转着斜飞到空中,又飘然落入苏染怀中,叶子却丝毫不损,力道刚刚好。
苏染还没为自己刚学会的精纯霸道的寒霜得意一分钟,就深深被闻倾打击到了。
他用的寒霜看上去威力比苏染刚刚用的差得远,其实却难上不知道多少倍。
魔尊大人绝非浪得虚名。寒霜在他手里仿佛一个玩具,随便捏扁揉圆。
苏染扁扁嘴,一脸“你继续啊我看你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的表情。
闻倾但笑不语,从容地再一扬手,一道寒霜披冰挂雪利刃般飞出去,将山崖的一角齐齐削去一块。
那块石头还没落地,他修长的手指再一捻,一小缕寒霜忽然自指尖升起,飞到苏染面前。
刚看过他用凌厉的寒霜削石头,苏染本能地有点怕。
“别躲。”闻倾将手肘支在盘坐的膝上,刚发出寒霜的手指抵在唇前,墨发垂在一边,一双黑黑的眼睛看着苏染。
那一小缕寒霜刚一碰到苏染的鬓角,忽然像失了所有劲道一样沿着弧线滑落下来,好像谁的手指轻轻划过苏染的脸颊。
不带这么调戏人的。
寒霜带着凉意,苏染的脸上却有点发烧。
亦柔亦刚,随心所欲。
闻倾笑笑,“想学怎么控寒霜吗?我教你。”
“学会了好像你一样开人家闩好的房门吗?”苏染故意怼他。
“那倒不用,我的房间你如果想进,随时可以帮你开门。”闻倾依旧支着头,语气温柔,把一句调笑的话说得十分认真。
“要是我想开的是别人的呢?”苏染不怕死地小声嘀咕。
“想开谁的?我自然帮你。”闻倾语气比刚才还柔和,听着瘆人。
苏染如今的寒霜直来直去,霸道是霸道,好像一块含翠的顽石,需要细细地打磨。
如果说廿十教苏染的,是提升修为使出寒霜的“道”,那么闻倾要教苏染的,就是如何随心所欲控制寒霜的“术”。
苏染一心一意想把刚才被调戏的那一份找补回来。跟闻倾学控寒霜时,每一道都往闻倾身上招呼。
苏染的寒霜凶猛,闻倾却一无所惧,完全不躲,苏染自己反而吃不准,就不敢真的去射他,偏开一点,一股股凌厉的寒气带着冰霜,掀动得他的三千墨发漫天飞扬。
练了一阵子,苏染稍微学会了收敛一些,寒霜变得温和可控,苏染的胆子就大了。
流星一样的寒霜时而成束,时而变球,都直奔闻倾而去。
闻倾全身被苏染的寒霜上上下下噼里啪啦没头没脑地打了无数下,忽然眼一眯,屈指一弹,居然能将明明是苏染控着的一道寒霜反弹回苏染身上。
还手是吧?苏染将寒霜催动得更急,无数点如同冰雹一样向闻倾袭去。
闻倾单手凌空一点,忽然定住漫天寒霜,手指再微微一抹,竟然把冰雹雨全部向苏染还回来。
无数寒霜势头凌厉劈头盖脸地飞过来,苏染本能地抬起胳膊遮挡,却看见,飞到极近处时,那些寒霜都突然化成白气,消散在空中,闻倾远远地隔着蒙蒙一层白气,正在对苏染微笑。
两人又玩又练了一上午,去吃过午饭回来继续,到傍晚时,苏染已经可以做出轻飘飘一点小小的寒霜。
虽然看上去和当初在太一宗拼死拼活弄出来的那一小缕寒气差不多,其实完全不一样。
一个是努力想变大而不可得,另一个却是游刃有余后的自制和收敛。
苏染让那缕寒气升起来,绕着闻倾的头转了一圈。
闻倾伸出手指想碰碰它,它却一扭,灵巧地躲开了。
闻倾笑笑,伸手就去捉它,那缕寒气东躲西藏,绕着他打转,一个不小心,一头扎进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里,不知钻到哪里去了。
寒霜凉飕飕地一路钻进衣服里,闻倾神情不动。
“这一次,总不能又说不是你控的吧?”
苏染,“……”
这次还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应该算是调戏回来了吧?
苏染学会了寒霜, 闻倾立刻教了她如何把寒霜渡在乌金剑上,再由乌金剑使出去。
苏染已经会随意控制寒霜的大小,在剑法课上,开始的时候只稍微用出来一丁点, 以后再一天天让它慢慢变强。
就算苏染只用出一点,也已经让白衍吃了一惊。因为即使功法少洪师兄早就教了,就连谦班到现在还没有人能真正使出冰凌。
为了不让苏染太过招眼, 闻倾挑了个黄道吉日,也在自己的剑尖象征性地冒了几丝白气。
此外,闻倾最近在丹药课上默默动的手脚越来越多,时常给小畜班做出来的丹丸里加料, 于是少洪师兄惊喜地发现, 最近小畜班全员进步神速。
青叶的剑气也已经能用出来了,走的是刚猛一路,与她的脾气极吻合, 连苏染与她对着拆招时都要迂回躲闪, 避其锋芒,一看就是未来的女版狂战士。
连最慢的常山都被少洪师兄拍了几下肩膀之后,人人都开始拼命用功。少洪嘴里常挂的那句“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也消失不见了。
苏染有一次偷听到少洪师兄悄悄对白衍说, 只怕这里面会冒出明夷山最快升入化神期的弟子。
闻倾怕苏染进展太快,留下什么后遗症, 只让她先控好寒霜再说, 于是苏染的空闲时间就突然又多了起来。
廿十上次带着苏染在明夷山兜了一大圈, 苏染的心从此就野了。什么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敢去, 有一次,居然又转到浩正阁,围着浩正阁偷听了一圈才回来。
中午吃饭时,苏染忍不住问闻倾,“我当初在擎苍山下时,连一个小饭馆的小伙计都知道明夷山有个浩正阁,里面穿黑纱的人叫仙子,可见这地方十分出名,可是实际上浩正阁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冷冷清清,好像没人理的样子?”
闻倾满足她的好奇心,耐心解释。
“这件事说来话长,明夷山上一代掌门名叫善觉,此人年纪极大才进入还虚期,因此心心念念都想返老还童,结果被他不知从哪里无意中找到一种采补的秘法,叫浩鼎功,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在明夷山公然设了一阁,到处搜罗绝色女子养作炉鼎,为自己修炼所用。”
“明夷山毕竟名门正派,这件事闹得很大,天下人难免议论纷纷,为正视听,善觉特地将此阁取名浩正,又令阁中女子日常全部以黑纱遮面,黑袍覆身,以示与色相无涉。又精心择了心腹弟子,与自己同修浩鼎功,以佐证自己不是为了一人的私心。”
这个善觉,听着就很讨厌。苏染得了周伯通真传,赶紧问,“后来呢?”
闻倾道,“后来明夷山换了新掌门穆行,穆行年轻有为,对采补之法极其不以为然,从此之后,山中弟子修浩鼎功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浩正阁渐渐没落,由当年阁主的弟子婆罗仙子做了新的阁主,不过是偶尔搜罗修行无所成的女弟子进阁侍奉自己而已。”
苏染想了想,记得书中只讲过明夷山换了新掌门穆行,上一任掌门去哪了却没细说。
“那么那个善觉呢?是进了合道期飞升了吗?这样的人也能飞升?神仙们可真够不挑的。”
“当然不是。”闻倾说话时手里正拿着一小块饼,手指一捻,那块饼已经碎成齑粉,飘飘洒洒落在桌子上。闻倾语气轻快,“善觉已经和当年浩正阁的阁主一起,被人碎尸万段了。”
“谁杀的?为什么?”
闻倾一笑,“不知道。这种人死有余辜,谁杀的都一样。”随即正色对苏染道,“浩正阁那种地方,没事不要乱去。”
然而浩正阁就如同明夷山最神秘的一个大黑洞,吸引了苏染的全部注意力和好奇心。
这天早晨闻倾不在,苏染一个人在丹房时,来了个熟人。
全身一包到底,一双杏核眼,眉间一点朱砂,苏染认得她,她却不认得苏染——浩正阁的嫣儿。
“师叔让我过来讨一点风寒咳嗽的药。”嫣儿说话小心翼翼。
明夷山弟子大病小病都到幻月谷医治,这活原本是景方的,如今多了闻倾和苏染,他就常常偷懒了。
苏染虽然不太通药理,普通常用的药却都是闻倾配好了收在小柜里,因此直接取了给嫣儿。
嫣儿嗫嗫嚅嚅,还不肯走。
苏染察言观色,“你还有什么事?”
嫣儿小声道,“你这里有没有消肿止痛,治外伤的药?”
苏染心中起疑,“谁受伤了?”见嫣儿不答,又说,“你不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伤,我怎么给你药?”
嫣儿犹豫片刻,撩开长袍,卷起袖子,白皙的小臂上一条条伤痕累累,伤痕有新有旧,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红肿着。
苏染怒从心起,“谁抽的?你师叔?”
嫣儿不敢说。
苏染去找了治外伤的药膏来,给嫣儿涂了,“打成这样,你就不能去尊上那里告状吗?见不到尊上,就去找少真……”话还没说完,忽然想起少真与婆罗仙子的猫腻,把后半截话吞了。
嫣儿摇摇头,忽然道,“我这还算轻的,我师妹被罚跪了一夜,躺在床上两天了,一直烧着。师叔不让送出来看病,你能不能偷偷跟我过去看看?”
苏染想了想,这倒是个好机会,可以进一次浩正阁,痛快答应,去找了闻倾做的退烧药丸揣起来,随嫣儿出了幻月谷。
嫣儿并不会御剑,苏染不想在她面前炫耀,也不提御剑的事,两人一起走路到浩正阁。
走到门口,嫣儿让苏染躲在外面稍等,自己先进去打探了一番,确定没人,才示意苏染悄悄进来。
浩正阁上下两层,房子有些年头了,里面又高又阴,当年想必也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过。
楼下一个人影都没有,嫣儿和苏染两个人蹑手蹑脚上了楼梯。
楼梯上去是一排房间,像是弟子们的住处,嫣儿带着苏染走到最角落的房门前,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小声道,“我们来了。”
门开了,苏染还没看清里面,后脑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苏染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不小的房间里,四周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一个人正站在对面桌前忙来忙去。这人一身黑袍,比苏染矮些,身材婀娜,就算是背影,苏染也认得出来。
婆罗仙子。
婆罗仙子转身之际,看见苏染醒了,眼睛一弯,好像是笑了一下,声音慵懒柔软,“你怎么醒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她不知在忙什么,手里握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苏染留意了一下,不是乌金的。
苏染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正半躺在一张奇怪的榻上,这榻仿佛就是专门为了绑人用的,两只手腕被绳子一左一右绑在两边,脚踝也同样被绑在塌上不能动。
苏染转头看看,房里还有别人,嫣儿静悄悄地垂手立在苏染身后。苏染瞥了嫣儿一眼,嫣儿低头避开苏染的目光。
癸癸已经被缴了,随便扔在旁边地上。没有乌金剑,明夷山弟子就像被断了手。
苏染再看一眼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没再理婆罗仙子。
“系统?”
“我在。小染,你去哪了?”系统答得十分快,这次没掉链子。
苏染心中安稳多了,刚想汇报,转念一想,“系统,你能不能一直在线?”
“好。”系统冷冰冰的声音中第一次隐约透出点着急,“是有什么事么?”
“目前还没事。过会儿我告诉你。”也不能事事都靠他。
苏染抬眸打量了一遍婆罗仙子。真当我怕你?
“你把我绑在这儿,打算干嘛?”苏染重新对婆罗仙子开口。
“哦,这不是明摆着么?我想问你借点东西。”婆罗仙子一边说话,手上不停,不知在忙什么。
苏染努力探头去看。
婆罗仙子见她想看,十分善良地把手里的碗倾侧一点,让苏染能看见里面。
碗里是足有十几二十个浸在空华泫中的妖元。婆罗仙子正用匕首一个个地把妖元小心地剥开,把里面蓝色的精核剔出来。
苏染口中问,“你要借什么东西?”
“你的妖元。”婆罗仙子小心地剥着妖元,如同在剥荔枝,将剥下来的两层都重新浸没在空华泫里。“我打算把这些修为,都加在你的妖元上服下去,又能拿到你的样子,又多了这么多修为,岂不是两全其美?”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染懒得和她兜圈子,“吃这个,你不怕把自己变成怪物?”
婆罗仙子轻笑一声,语气悠闲,好像在和熟人聊天,“怎么会。你看我的脸。”说罢伸手摘开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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