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男主的晚饭怎么破/(穿书)我和系统私奔了(九阶幻方)
接下来几天,闻倾不怎么再去丹房了,每天都和苏染两个人躲清闲。景方默默地把活儿都揽了,居然也没抱怨,不知闻倾怎么贿赂了他,不过也许是因为可以天天和美女相处,让懒人都有了动力。
只有下午苏染去取药时,闻倾才跟着过来一会儿,看看景方有什么十分棘手的地方要帮忙解决。
这天好像要做得丹药十分麻烦,闻倾呆了很久,苏染不耐烦听他们说什么,一个人出来在药圃前看药苗。
有种草药的叶子长得像毛茸茸的小手,要是把手指碰上去,它就会轻轻地合拢,小心地握住你的手指,很招人疼。
闻倾说过这草的名字,苏染早就忘了,和它玩了一会儿,抬头刚好顺着打开的窗子看见丹炉前,闻倾正在和景方说着什么,乔菡也凑在旁边认真听。
三个人站在一起满脸正经,一副精英中的精英的样子,苏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而一想到学丹药就要死记硬背多少东西,也并不觉得太过遗憾。
“他不理你了?”
背后突然有人幽幽出声。
苏染吓得一哆嗦,猛然回头。
多日不见的沧空师尊正无声无息地站在苏染背后,穿着件晃晃悠悠的灰袍子,看着如同鬼魅一般。
在大太阳底下,沧空看起来更加苍老。一头稀疏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皮肤一点弹性都没有,布满密密的斑点和皱褶,像被榨干了一样瘦弱的身体佝偻着,好像被风一吹就要倒了。
苏染想,他看着总有上百岁了,难道他进还虚期竟然这样晚?
“我能帮你,跟我来。”沧空说完,转身慢慢向自己住的房子走。
帮我?帮我什么?苏染不明白。沧空看着颤颤巍巍,倒是很需要搭把手帮一把的样子。
不过既然师尊发话,苏染只好跟着。
沧空带苏染进了那扇除了景方谁都不许进的神秘的门,回手把门闩上。
沧空大概是常年不出门,畏光,四面的窗户都放着厚重的帘子,里面黑乎乎的。各种书和瓶瓶罐罐随便堆着,乱得一塌糊涂,好像没人收拾,也没人在意。屋子里隐隐一股腐败的菜叶子的味道。
苏染一转念就明白,那是老年人的呼吸的气息。
“师尊,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一下?”苏染恨不得立刻就撸起袖子,帮他把窗子开了通风透气,给这间屋子来个断舍离加大扫除。
“不用,不用。”沧空摆摆手,就近找了一把堆满衣服的椅子,直接就坐下了,好像走这一趟,已经累得不行。
“你叫……”沧空想了想。
“苏染。”苏染心想,不会吧?幻月谷不就三个弟子吗?沧空师尊看来真是老了。
沧空点点头,下一句话当头给了苏染一棒。
“你和那个闻倾,是一对吧?”
苏染吓了一跳。他这是在诈人吗?连忙摇手,“不是,不是,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沧空浑浊的眼珠盯在苏染身上,好久才说,“其实我见过你们,很多年前,晚上,也在这谷里。”
很多年前?什么意思?
苏染忽然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沧空,就是在幻月谷中,沧空说了一句话——“你们两个回来了?”
那时闻倾说他认错了人。现在看来,沧空并不觉得自己真是认错了人。
“师尊,您认错了吧?”
沧空又看了苏染一会儿,仿佛是笑了笑,换了个话题,“闻倾是从七丹谷来的?”
苏染想起闻倾当初上山时,确实谎冒七丹谷人士,立刻答道,“是。”
“你却不是七丹谷的?”沧空追问。
苏染摇摇头。
沧空坐着不动,伸出一只手,“你过来。”
苏染莫名其妙地靠近两步,忽然被沧空抓住手腕。
沧空干瘦得像枯柴一样的手指紧紧扣住苏染的手腕,苏染突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他要探灵蕴。
闻倾说过,一旦修了魔宗的功法,若是一个修为和他差不多的人,一探就会露马脚。
苏染用力一挣,没想到沧空虽然看起来那么老,手指居然像钢钳一样,力气极大,挣不脱。
“别怕。”沧空一触即放,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他竟然没发现什么,难道他修为并没有闻倾那么高,还没到还虚期?那他究竟有多少岁?活了多少年?难道还在一天天变老?
苏染在心中默默吐槽沧空的修为时,沧空居然也开口吐槽苏染的修为。
沧空慢悠悠道,“你的修为在弟子中虽然算不错,可是也不太高,离还虚期还差得远。你能这么多年永葆青春,是因为闻倾在你身上用了法术吧?”
永葆青春?苏染完全搞不清状况,决定闭嘴,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沧空见苏染不说话了,以为被自己说中,露出满意的神情,“七丹谷中秘法极多,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一种不老秘术。你叫什么来着?”
苏染吐出两个字,“苏染。”
沧空点点头,“苏染,你要是能把闻倾的不老秘术偷来给我,我也会有好东西送给你。”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怪不得他莫名其妙就主动跑到罡斗大会上,直接收了两个弟子进幻月谷。
苏染想了想,“什么好东西?”
沧空佝偻着慢慢站起来,走到一个小柜子前,口中说,“你虽然青春不老,难保没有其他女子来到闻倾身边。”
苏染默了默,那个姓乔名菡的“其他女子”,不是您亲手安排的么?
“同样一张脸,就算再好看,这么多年,只怕他看也看腻了。”
苏染无语。难道沧空也想让苏染像婆罗仙子一样,没事就换一张脸?
可是按他这个思路推理,两个人相处那么多年,闻倾的脸苏染不是也应该早就看腻了,为什么不是闻倾换一张脸?
沧空自顾自地说下去,并没打算给她换脸,“所以我有种丹丸,可以服下去让男人从此死心塌地,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让他去哪,他就去哪,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切都遂你的心意。”
那不就是傀儡?
苏染恍然大悟。
沧空一直都在按他的逻辑,在下一盘好大的棋。他看到闻倾和苏染,把他们错认成很多年前的什么人,又听说闻倾是七丹谷来的,就以为闻倾和苏染不老,是因为什么不老秘术,就打起秘术的主意。
所以才特地收了两人在谷中,大概偷看到两人确实有点举止暧昧,就故意放了个乔菡在闻倾身边,想激起苏染的醋意,好利用苏染去拿什么不老秘术。
苏染把因果想通,心中好笑。
哪有什么秘术,闻倾也根本没理那个乔菡,天天莫名其妙吃飞醋找别扭的好像都是闻倾吧。
沧空好像根本就生活在一个逻辑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不能沟通。
只见沧空自柜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捏出一颗药丸。
“这个就是能让人变傀儡的药丸?”苏染好奇。
沧空慢吞吞走过来,突然出手,去捉苏染手腕,“不是,这是毒,你服了,好乖乖帮我找东西。”
苏染早有防备,翻空步法用得极溜,一闪身已经退到门口,笑道,“师尊,不用了,我不
魔尊大人养成了溜门撬锁的好习惯, 连沧空的门都敢随便开。
“苏染,你想出去,还是留在这里看热闹?”闻倾在苏染背后问,语气温和随意, 好像在问苏染,你早饭想吃包子还是油条?豆浆想喝甜的还是咸的?
要打架了,当然要看热闹。
“就在这儿吧。”苏染再退后半步。
闻倾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把她平移到旁边。然后随手结了个苏染不认识的困阵在苏染周围。
这困阵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没有,然而苏染能感觉得到,因为四周的空气忽然变了,浓稠地围着苏染丝丝缕缕地转动, 如同有人正在轻轻搅动一罐蜂蜜, 还带着一点苏染熟悉的气息。
苏染回头看看地上,门口地面还算干净,盘膝坐下。
“我本来不打算动你。”闻倾这才开口对沧空道, “惹这种是非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你何苦一直来招惹我。”
“你究竟是什么人?”沧空从闻倾随手掐诀结阵起, 就保持了一个警戒的姿势,站在昏暗的屋子中间,阴森森地盯着闻倾。
“你不是说我从七丹谷来么?忘了?”闻倾一笑, 向前迈了一步。
沧空刚刚见他结阵的手法,就知道此人来路不对, 立刻袍袖一挥, 手中多出一柄奇怪的月牙形兵器。
苏染看着奇怪, 这东西是乌金造的没错, 却不是剑的样子,好像一把没柄的镰刀。
沧空镰刀一挥,黑暗的屋子突然亮起来,镰刀上抖出满天满地的金星,在空中停顿片刻,齐刷刷向闻倾飞射过去。
闻倾向前的步子没有丝毫停顿,那些金星只能飞到离他一两尺远的地方,然后就安静地湮灭了。
沧空手上不停,随即双手结阵,一转眼,屋子里又亮起来,地面翻卷出血红色的虚影,好像沸腾的血池,闻倾周围黑烟缭绕,像地狱的鬼魂,尖啸着向闻倾冲过去,刀剑的影子雨一般落下来,密不透风。
苏染立刻就激动了。
这玩意就是杀阵吧?闻倾和南裴天天教困阵,困个没完没了,害得苏染到现在都没见过传说中的杀阵和幻阵。
杀阵应该是有个生门,是个突破口,要破阵,就得找到生门。
闻倾什么都没做。那些血浪刀光,于他如同玩笑一般,他慢悠悠向前,根本没管什么生门死门,一穿而过。
苏染叹一口气,无聊地重新坐好。
“你究竟是什么人?”沧空再问第二遍。这一遍的语气里全是彻底的恐惧。
闻倾没回答,“你还会什么?”
沧空浑浊的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镰刀一样的东西脱手飞了出去,看起来似乎要直取闻倾,谁知没到闻倾面前,就自己一拐,直奔苏染。
苏染看着那东西气势汹汹飞过来,带着无数和它本体一模一样的幻影,到了闻倾的困阵前,在空中忽然像陷进泥沼中一样,缓缓地滑落下去。
乌金兵器脱手,对名门正派来说,怕是最后一招了吧?苏染揣测。
闻倾到底忍不出,回头看了一眼苏染,看见她安稳地盘膝坐在那里,支着下巴望着镰刀飞过来,连动都没动过。知道她极信自己,不由得对她微微一笑。
趁闻倾回头的功夫,沧空不知摸出什么东西一弹,一缕黄烟射向闻倾。
“原来还有这个。”闻倾一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冲了出去,把那缕黄烟全部送回沧空身上。
“没了?”闻倾已经到了沧空面前。
沧空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该我了。”闻倾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小小的丹丸,捏开沧空的嘴送了进去。沧空就那么站着,手脚宛若被人用绳子绑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喂了毒。
“你从今往后,乖乖地听我的话,就能好好活着。”闻倾笑一笑,“也不用你做什么,老老实实呆在这间屋子里,安心修行就好。”
苏染背后的门一响,又有人开门进来。
圆滚滚的身子笑眯眯的脸,是景方。
苏染无语。闻倾你也不把门先插上再动手,难道也给景方师兄喂个毒不成?
景方一进门就看见闻倾钳制着沧空,苏染坐着参观,三个人这么奇怪,景方却一点惊讶的表示都没有。
“君上,我给乔菡的水里放了点药,她头晕,就回去了。”景方道。
闻倾点点头。
原来景方不用闻倾收买,根本跟他就是一伙的。
苏染想一想,就明白了当初闻倾来教小畜班丹药,说是景方的主意,其实估计都是闻倾指使。说不定沧空收徒,虽然是沧空另有打算,也未必不是闻倾授意景方,双方一拍即合。
怪不得闻倾还没来幻月谷时,就能时不时弄出点山下的好吃的上来。
幻月谷就是明夷山的药房和丹房,里面管事的弟子居然是魔宗的内线,要是真的动点手脚……苏染替明夷山默了默。
那边沧空听见景方叫闻倾“君上”,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闻倾对他道,“你不用怕,我有事,自然会让景方来找你,你听话,说不定我一高兴,真的教你不老秘术也说不定。”说完不再理会沧空,挥手撤了苏染的困阵,与苏染和景方一起出了沧空的屋子。
外面依旧阳光普照,百花盛开,从沧空那间小黑屋出来,苏染觉得外面的空气特别新鲜。
第二天,沧空就由景方陪着,去穆行那里走了一趟,然后传话出来,说幻月谷改了新规矩。
从今以后,两峰各功房用药的单子皆由两峰汇总,统一交到幻月谷,弟子均不可私自来幻月谷取药。只有大病和疑难杂症才能由专人送人来丹房,还要事先申请。
而且既然事少了,乔菡也就不必再来帮忙了。
幻月谷的丹房又恢复了宁静,连景方也不来了。
闻倾没了沧空给的活儿,依旧自己配药玩,似乎是真的喜欢做药,只是不用再给沧空炼他返老还童的丹,几乎不碰丹炉。
闻倾配药,苏染就坐在他旁边,支着头看着门外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苏染默默地走进丹房里闻倾住的小屋,一会儿扬声道,“闻倾。”
闻倾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进屋子,看见苏染抄手靠在桌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苏染见闻倾进来了,走过来拉闻倾到床边,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
闻倾不解其意,挑眉看她。
苏染站在他面前,“闻倾,我们回明夷山第一天,景方过来,你把我藏在被子里那次,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偶然,都是你一直在耍我,对不对?”
闻倾笑了,听她说下去。
“是你让景方下山时帮你买扒鸡,我进了屋子之后,你还站在桌前做药,那个角度,远远地就能看见景方回来了,他回来之后,自然会到丹房来给你送鸡,所以你故意跟着我进了屋子,锁门关窗,专等景方敲门来吓我。”
“景方敲门后,你把我蒙在被子里,放景方进来,接了他的扒鸡,又悄悄授意他,让他假装要来动被子,我说的没错吧?否则景方是你的属下,哪来的那么大胆子,居然敢动手去掀魔尊大人您的被子?”
苏染继续,“所以我当时就觉得纳闷,我开始进屋子的时候,似乎桌上什么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只鸡来?”
闻倾随手鼓了两下掌,“真不错,变聪明了。大概是扒鸡的功劳。”
“是吧?”苏染也笑笑,忽然暴起,抓起刚刚准备好放在旁边的被子,劈头盖脸地向闻倾蒙过去。又唯恐蒙不住他,整个人都扑上去,七手八脚压在上面。
闻倾措手不及,被她蒙在被子里。苏染心想,当然是压不住他,能稍微闷他一会儿也是好的,也算报了仇。
闻倾被蒙在被子里,居然乖乖地一动不动,任她压着,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传来声音,“满意了?”
苏染嘿嘿一笑。
下一秒,下面的闻倾忽然翻身而起,反身去压苏染。
苏染早就料到这招,感觉到闻倾稍微一动,就火速退后,瞬间退到门口。
苏染站在小屋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得意道,“闻倾,你教的步法还真是好用。”
闻倾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好整以暇地理了理乱了的衣襟,慢慢露出一丝大灰狼的笑容,“苏染,你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这么招惹我,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丹房再也没人来,这次神仙也救不了你。”
说完,没见他怎么动,人一闪,就突然到了苏染面前。
苏染吓得转身就逃。这套翻空步法练得十分到家,最近修为又有长进,连闻倾居然都扑了个空。
闻倾看上去神情认真,像是真的打算要捉苏染,苏染打点起精神,几个迂回之后就朝丹房外跑。
丹房是没人来,出了丹房,就不信他还敢胡来。
苏染左躲右闪,找到机会,夺门而出,才一出门,就一头扑进一个人怀里。
那人一把搂住苏染,抱着她转了半圈,把她放到身后,笑道,“谁敢欺负我们苏染?我来替你报仇。”
是南裴回来了。
南裴这次没跟大家一起回明夷山,说是虚极门有事,耽搁了这么多天才回来。
南裴带了各种西边的特产零食给苏染,都是各种干果坚果,三人一起吃了晚饭,晚饭后,闻倾破例没有在丹房陪苏染,而是和南裴两个人回了飞羽峰。
南裴这次过来的路上顺便回了一趟擎苍山,先跟闻倾把正事讲完,随口笑问,“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闻倾向椅背一靠,无奈道,“进展算是有,抱也抱了,亲也亲过了,可是她完全就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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