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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穿成男主的晚饭怎么破/(穿书)我和系统私奔了(九阶幻方)


好吧。苏染默了默。你牛你拽,你是魔宗老大,哦不,老二。
苏染心中忐忑不安,南裴却面色如常,安然地教她结阵。
不一会儿功夫,刚才那个太一宗弟子又急急忙忙进来,穿过结阵的众人,才说了一句,“你们掌门亲自过来了。”门口就又进来一个人。
书里说,虚极门掌门也已经到了还虚期,修仙进入还虚期后,已经是半仙之体,容颜不老,会保持进入还虚时的样貌。门口这位,虽然相貌英俊,仪态甚佳,风度翩翩,但是上了点年纪,鬓角灰白,看来升到还虚期时的年纪不小。
他先在一屋子上蹿下跳的弟子们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后穿过众人直接向这边走过来。
他们虚极门的掌门还真有趣,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然而“山”此时岿然不动,好像没长眼睛一样,还在认真地给苏染调整掐诀的姿势。
那个主动来就山的掌门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病了?”
南裴连眼皮都没抬,唔了一声。
“你最近在哪儿?”
“明夷山。”南裴仿佛换了个人,脸上常挂的笑意一丝都没有了,长长的睫毛垂着,目光只落在苏染的手指上,说的倒是实话。
“他……呃……他们掌门对你好不好?”
“当然好。好得不得了。”
“现在的形势你知道,我前几天还被召到矿上。”
南裴默不作声。
“眼看三大派联手就在眼前,你们……”
南裴打断他,“我知道。”
掌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什么时候行修得差不多了,还是回来吧。”
南裴这次抬起头,勾勾嘴角,“道不同,不相为谋。”
掌门叹了口气,“好好照顾自己,想回来时就回来,哪怕回来歇几天再走也好。”说完目光在南裴身上流连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苏染知道南裴当年遇到闻倾,与他志向相同,一拍即合,从此誓死追随。他原本出身清贵,来自有名的修仙世家,没想到会“有名”到这个地步。
“你父亲?”苏染小声问。
“嗯。你倒会猜。”南裴终于不再继续帮苏染矫手势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嬉皮笑脸的那层皮总算是剥落了,碎成一片一片,化成一地斑驳的日影,映在南裴的眼眸里,深深浅浅,不知都是什么。
苏染随手再掐一个诀,“天下除了父母,哪还有别人能这样对你。别人一句话听不顺耳,早就拍拍屁股转身走了好么。”
南裴的目光滑到苏染脸上,“你倒是深有体会。”
“我没有。”苏染放下手,坦然地注视着他,“就是因为我没有父母,所以我才知道。”
南裴默然无语,坐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我去去就来。”随手指指前面不远处的程风,“苏染,你反正没事,去教教程风。”
小畜班人人都能结个像样的阵了,满功房金光闪闪,好像史矛革的宝库。
程风却仍然在和眼前的一片虚空斗争。看见苏染过来了,脸先红了红。
苏染帮他矫了矫手势,又讲了一遍运功的窍门,坐在旁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发愁,这孩子年纪轻轻,外门功夫就练得如此之好,抢起铃铛来出神入化,说明天资聪颖,一丁点都不笨,可为什么直到现在,连点金壁的影子都弄不出来呢?
程风被她看得尴尬,用了一招声东击西,转移苏染的注意,“南师兄去哪了?怎么忽然走了?”
苏染笑笑,“他啊,估计是突然觉悟,安抚自己的良心去了。”趴在桌上出了一会儿神,“有父母真好,可惜我没这种福气。”
程风停顿了片刻,低声道,“我也没有。有个人很像父亲,待我极好,可惜很早就去世了。”
程风少言寡语,从没对人说起过身世,这倒是头一次。苏染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点同病相怜。
苏染看着他徒劳无功地反复掐诀,忽然灵机一动,对程风做了个手势,“跟我来。”
程风莫名其妙地跟着苏染,两个人偷偷摸摸出了功房。
谦班此时正在功房后的空场上练习御剑。苏染带着程风藏在墙角,一眼就看见闻倾百无聊赖地在空中闲荡。
苏染小声叫,“闻倾。”
闻倾像有感应一样,立刻看向这边。看见苏染露出来的脑袋,笑了笑,在天上兜了个圈子,趁着白衍不注意,绕到苏染他们两个身后。
“找我?”
苏染点点头,作贼一样拽住闻倾的衣袖,偷偷摸摸带他们两个到了岛边无人的芦荻丛旁,才说,“闻倾,你能不能帮程风看看,按理说灵蕴中不蓄灵气的人,早在进门时就被淘汰了,我总觉得他一直不能调用灵气,有点不太对劲。”

闻倾点头答应,让程风露出手腕,将指尖搭在上面。
苏染无语。这个家伙明明也会像白衍师兄这样,只用几个指尖就能探人灵蕴。
闻倾像是知道苏染在想什么,手点在程风腕上,眼睛却看着苏染,饱含笑意。
闻倾只搭了片刻就放开,面露微笑,“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苏染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闻倾微眯着眼睛探究地问程风,“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将你手上的经络封了一大半,让你的灵气使用时运转不灵?”
程风一脸震惊,半天才喃喃道,“我并不知道。”
怪不得他那么用功,却始终一点进展也没有。
苏染伸手偷偷扯扯闻倾衣袖,什么也没说,抬眼恳切地看着闻倾。
闻倾收到了苏染的眼神,眼风先又上下扫了一遍程风,没头没脑地问苏染,“为什么?”
苏染听懂了,这是在问为什么要帮程风,小声回答,“我欠他一个人情。”那天在罡斗大会上走了神,把人家满台遛了个够,苏染一直觉得过意不去,确实是欠着程风一个人情。
闻倾像是对这个答案满意,点点头,“好,我帮你还。”转向程风,“再伸手。”
程风没听懂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却乖乖地照做。闻倾又用指尖碰了一下程风的手腕,一触即放,“好了。”
魔尊大人拍个肩膀就能解开苏染经络的封印,碰碰就解了程风的封住的经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程风犹自伸着胳膊,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傻瓜,已经好了。”苏染顺手抽出程风腰上挂着的乌金剑,塞进他手里,“再试试看能不能通灵气。”
程风愣怔了一下,只片刻,表情就由犹疑转为坚定,凝神剑上,一瞬间,手中的旧剑剑锋青光大盛,在白日都耀目非常。
原来他灵蕴中的灵气早已练得如此精纯,那些日以继夜刻苦用过的功夫并没有被辜负。
程风催动体内灵气,任那剑锋兀自亮着,亮了很久,目不转睛地盯着剑上一波又一波发出的耀眼青光,眼圈渐渐地红了。
这个少言寡语的大男孩竟然要哭了。
是应该恭喜他吗?还是该安慰一下?苏染不知该说什么好。
闻倾忽然开口,“程风,我还有事要跟苏染说,你先回功房吧。”
程风知道他是体贴,不想让自己在他们面前丢脸,点点头转身就走,在苏染看不见的地方泪流满面。
看着程风的背影,闻倾心满意足,“现在是你欠我人情了。”
苏染轻松自在浑不在意,“反正我欠你的又不差这一点半点,这叫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闻倾:“……”
芦荻尚青,没抽长的穗子在风中飘飘摇摇。苏染不动,闻倾也不动,两个人都有点不想走。
只这样对望着不说话,苏染有点尴尬,没话找话,“南裴的父亲来了。”
闻倾点点头,“我知道。”
苏染贡献消息,“他刚刚来找南裴,说什么三大派联手在即。”
闻倾一笑,“是。明夷山穆行终于架空了两个师叔,太一宗的泰天用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让本族大长老认可了他的掌门位置,虚极门的南礼,就是南裴的父亲,最近总算收拾了一直跟他不对付的几个宗族支系,大权独揽。”
闻倾如数家珍,“三大门派内乱一平,接下来,恐怕就要腾出手来收拾一直放着没管的擎苍山。”
这么快?苏染思忖。
这本书的结局苏染印象深刻。
擎苍山大战,三大门派与各大世家和小门派一起血洗擎苍山,闻倾以还虚期后期的修为,砍瓜切菜一样切了名门正派弟子无数,可最终寡不敌众,在几个掌门的合力围攻下,力竭而死。
双方打得两败俱伤,妥妥的BE。
前面看着明明是本爽文,大结局却写成BE,当初男频那边评论刷了无数页,全是作者的各种惨烈死法,堪称死法大全,删都删不完,过节一样,是当初的一大盛事。
苏染当时看得津津有味,看评论比看正文还带劲,一页页翻下去,还给其中一个,让作者穿进书里被闻倾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点了个赞。
苏染叹一口气望着闻倾,“这一仗非打不可?”
闻倾神态轻松,“一定会打。”
闻倾的衣角被微风掀起,“我少年的时候,悟出不用乌金剑就能施法的修行方法,如获至宝,以为从此天下人修行时,就可以不再受产量稀少的乌金矿的限制,世家子弟与平民从此机会均等,都能练功,后来才明白,控制巩固权威,钳制滋生利益,你要断人家的财路,人家当然要找你别扭。”
苏染疑惑,“三大派和各个世家其实也受制于乌金矿,我看门派里的乌金也不充裕,要是施法可以不用乌金,对他们不也不全是坏事?”
闻倾道,“矿上卖乌金拿到的灵石,是会分给三大派的,每年又有乌金的定额,利益瓜分平衡做得很到位。到嘴的肉舍不得放是人之常情,这件事积重难返,要想打破就要下大决心。我看如今的三大掌门,都不是这样的人。”
闻倾是笑着的,苏染却觉得他的眼睛并没有笑。
苏染注视着闻倾,他天资超卓,极早就修到还虚期,外表一直是全盛之时的相貌,无懈可击,可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里,在极深的地方,却藏着看破世态的灰心和冷漠。
闻倾语调轻快地总结,“这个地方,就像一本翻开就能猜到结局的书,毫无希望,想要做点什么的人,都必死无疑。”
苏染暗暗替他忧虑,心想,你真是个大乌鸦嘴,没见过这么使劲咒自己的。
认识闻倾以来,苏染一直把闻倾当成无所不能神祗一样的存在。这是第一次,看到了他的无力和他的不能。
闻倾不过落寞了片刻,就低头看苏染,仔细分辨明白苏染细微的表情,转瞬就换上了一副带着点可怜的面孔,“苏染,我心情不好,陪我去逛逛?”
现在逃课出去逛?太嚣张了吧?
可是想到他的BE,苏染心软了,“好。去哪儿?”
太一宗的水岛延绵不见尽头,越远地势就越起伏不平,岛上开始有山林峭壁,不全是平地。
闻倾带苏染飞了很久,才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岛上落下来。
“这是哪里啊?倒真是个好地方。”
闻倾:“哦,太一宗的禁地吧。”
苏染:“……”
闻倾:“听说这里风景好,确实不错。主要是没人,不吵。”
苏染:“……”
当然没人。这里是禁地,有人就怪了。
苏染到处张望,“禁地?是藏着什么好东西吗?”
“说是里面有个秘境。”
“既然是禁地,为什么岛上连个禁制都没有?”
闻倾微笑,“这件事我知道,说起来倒是个笑话。当年太一宗原先的掌门突然暴毙,由他弟弟接任,就是现在的掌门泰天。泰天修为不够,因为禁制进不了禁地,请了大长老和明夷山穆行联手,好不容易硬破了,后来想在禁地上加个不那么厉害的禁制,可不知这地方被原先下禁制的人动了什么手脚,新的死活加不上。只好这么放着由他去了。”
“那也不派人看守?”
“泰天接任掌门后,想尽方法,怎么都进不了秘境。要是有人看守,不就能看见他们掌门一次次过来又进不了秘境的笑话?再说也没什么好看守的,反正太一宗外面有禁制,里面的秘境又谁都进不去。”
苏染好奇,“所以我们俩找人这么少的地方干嘛?”苏染不信他是真的来散心。
闻倾明显是想歪了,忍着笑,“这回倒不是偷情,是找个清净地方,教你冰凌。”
说得好像上次是偷情一样,苏染无语。偷情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
“我可以开始学冰凌了?”
“是,你的修为已经够了。”
苏染一把抓住打算向岛深处走的闻倾,正色道,“闻倾,我不想学冰凌,我想跟你学寒霜。”
闻倾顿住,转身面向苏染,盯着她一言不发。
苏染坦荡地回视着闻倾。
闻倾终于微微蹙眉,“寒霜和冰凌虽然是一样东西,但是运功的方法大不相同,一旦你学了寒霜,内力修为就都是魔宗一派,虽然平时可以拿着乌金剑装装样子,可万一遇到修为和我差不多的,一探就能探得出来。你修了这个,就等于从此进了我的魔宗。”
苏染毫不犹豫,“第一,我不想受制于乌金剑,明明能直接施法,非要拿着把剑,傻不傻?第二,”苏染粲然一笑,“魔宗就魔宗。反正我本来不就是你养的狐狸么?”
闻倾凛如寒星般的眼眸中瞬间流光溢彩,微笑着望向苏染,“好,我教你。你是雪灵狐身,天生会用寒霜,只是不得其法,不能运用自如,你以前曾经使出来过,又聪颖过人,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学会。”
不到一个时辰之后,闻倾就后悔说了这段热情洋溢的话。
“苏染,气形合一,意系住息,内聚灵蕴!”
“苏染,你不是要控剑,是要先化寒霜!”
“苏染,灵气就转了两圈,你先把它拉出来干什么?里面太热,出来透气?”
“苏染,你的灵气是在全身逛街吗?逛了几家店了?买了什么好东西?”
“苏染,就这么一丁点寒霜你还控不了?”
苏染手掌像夏天的冰棍一样隐隐冒出来一丝白气,在小风中飘飘摇摇。
苏染忧愁地望着手心这缕可怜巴巴的凉气,“闻倾啊,你说是不是我的经脉也被谁偷偷下手封了啊?”
闻倾看看她,冷静地下了个结论,“没有。就是因为笨。”
话音未落,苏染掌上那股小冷气突然飚出去,在闻倾形状漂亮的人中上弹了一弹,滋溜一下钻进闻倾的鼻子里。
闻倾无语的表情还没做完,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苏染连忙无辜地举起双手,“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飞了。你自己刚刚还说过我不会控制呢,对吧?”

苏染被寒霜折磨得欲.仙欲死时,程风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了。
苏染当天晚上回去后,青叶一直滔滔不绝地讲下午阵法课上发生的奇迹。
“程风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开窍了,弄出那么大一个金壁阵来,顶天立地的,晃得人睁不开眼。把小渔他们都试了试,被挨个套了一遍,人人在里面又踹又砍地忙活,一个能出来的都没有。”
苏染遗憾了半天没能亲眼看见程风大展神威,谁知第二天就见识到了。
第二天是白衍师兄的剑法课,白衍师兄有事,让小畜班弟子在小岛的空地上自己练习控剑。游历的这些日子,大家每天的练功打坐并没耽搁,最近连没基础的青叶和常山他们几个也都已经差不多能让剑飞起来了。
青叶的剑虽然能飞了,却像得了疟疾,一边抖一边飞,一边飞一边抖,颤颤巍巍地在天上兜圈子。
隔壁岛就是太一宗的弟子,这时候也在功房外练剑,都像是已经学了几年,运剑纯熟,正控剑在空中彼此格斗,也有人闲得无聊,遥遥地看这边小畜班的弟子们练习。
那边岛上的人看了一会儿,凑成一堆,不知说了什么,哄笑声一阵阵传来。
他们越笑,这边就越紧张。
“青叶,别飞到水面上,当心剑掉下去。”苏染看着青叶的剑往岛边飞,出声提醒。
还没说完,就看见对面岛上一把剑朝这边飞快地兜过来,青叶慌忙控剑就躲,速度却差得老远,被斜着一撞,扑通一声掉进小岛之间的水里。
对面又是一阵哄笑。
小畜班立刻就有几把剑向那把挑衅的剑包抄过去。
苏染怒极,控着癸癸冲向那把剑,到得比小渔还快,在天上猛砍猛削,对面的人剑控得很好,灵巧地躲来躲去,一下也没挨着。
斜刺里又有一把剑后发而先至,没入水中,只片刻就绞着青叶的剑飞上来,把青叶的剑轻轻一掂,在剑柄上一撞,让青叶的剑飞回这边岸上,插进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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