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男主的晚饭怎么破/(穿书)我和系统私奔了(九阶幻方)
你才死了呢,你才惦记着烧鸡呢。苏染瞪他一眼。
空中青烟一样的魂魄缓缓扫视众人,没念叨烧鸡,而是把目光落到泰天身上。
“泰天,跪下。”声音虚无缥缈,并不是程风的嗓音。
泰天面白如纸,并没有跪,倒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瑟缩在椅子上,完全站不起来了。
魂魄高高在上,俯视着瘫了的泰天,“当初我进了还虚期,想再进一步,却举步维艰,我犯了急躁的毛病,求成心切,结果有天晚上灵蕴内灵气错乱,全身都走岔了,经脉爆裂。泰天,你正好来找我有事,看见我这样,袖手旁观,我苦苦求你去请大长老帮我,你非但不去,还封了我的房门……”
泰天汗如雨下。
魂魄空洞的声音继续,“我死后,与我亲近的韩长老觉得我死得蹊跷,为我不甘,以魔宗的邪法留住我的魂魄,用自己的精血灵元供养三年,养足了魂,为我找了个合适的新死婴儿,才使得我今天能重新回到这里。泰天,我的东西,你该还给我了吧?”
青烟鬼魂忽然牙一呲,向椅子上的泰天扑去。
它是烟而已,只不过穿过泰天的身体,并不能真的怎样,泰天却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大长老见状,敷在程风前额的手掌一转一抽,那缕青烟嗖地一下被吸回天魂盏。
天魂盏瞬间熄灭,程风重新缓缓睁开眼睛。
天魂盏不会说谎,事情已经很明白了。
众长老却谁也不开口。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个胖胖的城府不深的忍不住,“掌门既然还活着,咱们把掌门接回来就是。”
立刻有个花白胡子的反驳,“宗法规矩只说父业子承,从没说过借别人身体死而复生的应该怎么办。要是这也算的话,以后不是有人就能死了活,死了活,把掌门无穷无尽地当下去了?”
胖子怒道,“不让他当掌门的话,泰天又杀了前任掌门,要家法处置,咱们太一宗不就没有掌门了?”
有人暗搓搓小声说,“他俩都不行,再推举别人不就行了?”
一句话说得很多人心思都活动了,顿时屋里雅雀无声。
大长老哼了一声,“不管他的魂魄是谁,本族宗法说得明明白白,能开秘境的就是太一掌门,你们都忘了?”
刚才那人又小小声接道,“他开没开秘境,只有两个外派弟子和大长老您看见了,别人可是都没见着。”
大长老严厉的目光扫向那人,“刑长老,你这就是存心为难了,谁都知道秘境按规矩一年才能开一次。”
那人名叫泰刑,在他的逼视下瑟缩了一下,“我不是要他开秘境,我只是疑心,就算他的魂魄是前任掌门,还没忘开秘境的方法,可他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个修为?我是怕他根本就没开过。”
这话是明着说大长老撒谎。
大长老压抑怒气,想想道,“历代掌门还有种秘技,也是种阵法,叫做无上悲,比开秘境耗费的灵气还多。他若是能用无上悲,修为自然也能开秘境,只是他若是施了无上悲,就奉他为掌门,再不可无理取闹,等一年期满,让他再把秘境开给你们看就是了。诸位长老觉得如何?”
众长老觉得合理,纷纷点头,大长老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搭在程风的手上,“就在我身上施吧。”
苏染觉得程风的眼睛亮了亮,然后就见他快速伸手掐诀,一道紫光自他与大长老相接的手传过去,大长老脚下忽然套上螺旋形的紫色光圈,蟒蛇般沿全身扭动着旋转而上,直冲屋顶,大长老如同一根人高的紫蜡烛一样,亮了起来。
“这是太一宗为人疗伤的秘法。”闻倾轻声对苏染道。
苏染还没从惊奇中缓过神来。程风当然没有这种修为,难道大长老在亲自动手帮他作弊?
紫光熄了,屋子里寂然无声。
这阵法堂堂正正就是太一宗掌门的无上悲。原本心存疑虑的长老十有八九都信了。
那个刑长老却喃喃道,“大长老,我却有点信不过你,不如干脆让他在我身上试试?”
大长老哼了一声挡在程风身前,“不必,我怕你在他身上做手脚,我也信不过你。”
寻常弟子已经被屏退,一屋子的长老都各有立场各怀心思,不足取信,刑长老贼眉鼠目的目光在屋子里一转,落在苏染身上。
苏染穿着明夷山弟子衣服,乖乖地站在白衍身后,一看妥妥就是全场修为最低。
“那个小姑娘,你上去让他试试。”
怎么战火突然就烧到这儿来了?
苏染求助地看向闻倾。闻倾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长老先开口,“男女授受不亲,哪能这样以紫气贯穿全身?”指苏染旁边站着的闻倾,“你过来。”
闻倾幽深的眼眸看向大长老,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闻倾听话地走上前,让程风把手搭上。
又是一根紫蜡烛。
刑长老仍不甘心,“没准明夷山也有这类功法?”
低低的议论声响起,现在人人都觉得刑长老有点无理取闹。
刑长老又在屋里扫视一圈,作揖道,“南掌门,能不能烦劳您帮我试试。”
一直看戏不说话的南礼打个哈哈,“我啊?不要了吧?”
刑长老站起来深深一揖,“此事事关重大,求南掌门赏了这个面子。”
大长老忍无可忍,“已经试了两次,你今天是打算把这屋子里的人都试个遍?也是,无上悲灵气耗得极多,试着试着自然就用不出来了。”
在座的长老中已经有人笑出声。
刑长老讪讪道,“南掌门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南礼这时才掸掸衣襟,笃悠悠站起来,口中道,“我倒是真没被人施过无上悲,试试就试试吧。先说好了,我们虚极门可没有这种功夫。”走到程风面前伸出手。
程风注视着南礼,把手搭上去。
紫光冲天而起。
第三根紫蜡烛烧了起来。
苏染吁出一口气,觉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南礼微笑着打量身上的紫光,“这个就是无上悲?有意思,果然浑身都舒服。”
苏染忽然发现,他的笑容和语气与南裴一模一样,正经中带着玩笑,玩笑中藏着正经。
南礼松开程风,安然回座,“我看天都快亮了,新掌门也有了,这就差不多该回去睡觉了吧?”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虚极门是站在程风一边的。
南礼转向白衍,语气轻松随意,像在和晚辈聊天,“你们的弟子少了一个,你可要给你们尊上传个信?”
白衍恭谨道,“是。我这就传信给尊上,想必恭贺太一宗新掌门的贺礼立即就会有人专程送到。”
白衍胆子极大,竟然自己做主替明夷山表了态。
两大门派都已经表明立场,大长老终于露出一点笑容,问刑长老,“刑长老可还有异议?”
刑长老只得默默摇摇头。
今天这弊作得真是天花乱坠,监考老师、同班同学和隔壁学校校长一起下水。
程风跟着大长老走了。苏染和闻倾出门的时候,外面水天交界处,已经有一抹俏生生的鱼肚白。
闻倾若有所思,苏染也没说话,正在冥思苦想,书里明明就没有这一段,没记得太一宗换掌门了啊?
苏染在心中默默地把整件事复了个盘。
程风是因为苏染才被闻倾解了封印,闻倾去禁地帮程风开秘境,也是因为两人要在那里教寒霜,苏染心想,难道自己又做了那只乱呼扇翅膀的扑棱蛾子?竟然给太一宗扑棱出个新掌门来?
苏染对着天边正酝酿着要蹦出来的一轮红日默默祈祷,希望这个世界的程序写得足够坚强,不要被直接扑棱崩了。
程风本来就是泰朔,没有再办掌门人继位大典,听到风声的各门各派的贺礼还是流水一样送过来。
太一宗一切如常,变化只有两个。
其一是明夷山弟子饭堂的伙食变得极好,每天花样翻新,让苏染心满意足。
其二是,虽然程风不在了,没人戍边,但是上剑法课时,对面岛上的太一宗弟子再没有人敢过来挑衅,个个都乖得像耗子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白衍特地又带着大家多住了数日,确定程风安然无恙,才决心要启程回明夷山。
启程前夜,有人来找苏染和闻倾,将他们带到一个极大的岛上。岛上楼阁气派非常,穿过一层层院落,两人被领进了一间书房一样的屋子。
程风正坐在案前,没再穿明夷山弟子的常服,而是换了苏染第一次见他时穿的一身黑衣,见到他们进来,迎了过来。
闻倾问了问他近况,苏染只顾拉着他上下打量,他似乎过得不错,没什么不妥。
程风被苏染看得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转身去取了个小箱子出来。
就是那天大长老从秘境中拿出来的小黑箱子,好像是种金属打造的。
程风也不避讳,直接在他们面前打开,里面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并几本太一宗的功法秘笈。
“这箱子是从前泰朔的,”程风把手伸进箱子,从箱底摸出一颗苹果大的黑色大圆球,递给苏染,“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我想送点东西给你们,可我自己又什么都没有。昨晚我翻了翻,找到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能被泰朔藏在箱子里,肯定是个好东西。”
黑球沉甸甸的,表面哑光,倒是挺练手劲儿,苏染拿着球玩,忽然一眼瞥见箱子里的天魂盏,转头去看闻倾。
要是不要这个哑铃健身球,问程风要天魂盏,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可是在书里闻倾好像真的非常想要天魂盏。不然就跟程风借,等闻倾用过以后再还他?
闻倾对苏染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苏染方才作罢,想起另外一件事,“程风,你知不知道你的经脉是谁封的?”
程风想一想,“我猜是把我带大的十长老泰韩。”
就是为他养魂的长老?他为什么要封了程风经脉?
“我现在想想,他把我自婴儿养大,待我就如同父亲,直到去世,都对我的身世只字未提,也从未教过我太一宗的功夫。他是不想让我再搅进那些恩怨是非吧。”
程风仿佛陷入前尘往事中,停了停,“他不知道,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可是从小到大,在我梦里,一直都有一个声音,教我太一宗掌门的功法,教我怎么开秘境,告诉我我的身世,要我回太一宗,让我报仇。这大概就是我魂魄中的执念。”
程风平静道,“如今执念没了,恩怨已了,泰朔是真的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我不必再是泰朔,我是程风。”
闻倾在走之前,取出一个小瓶交给程风,“里面是增长功力的灵药,你本来天资超群,这一年专心用功的话,一年之后靠自己开秘境也不是不可能。”
程风眼眶泛红,却一个谢字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忍到两人飞离程风的岛,苏染才问,“为什么不趁机问他要天魂盏?你不是很想要吗?”
闻倾并不在意,“让他留着天魂盏吧,以后要是有人质疑他是不是泰朔时,说不定还得用天魂盏把魂魄拉出来溜溜。”
看不出来,闻倾还挺替程风着想。
“你居然送了他满满一瓶药丸。”苏染早就透过半透明的瓶子,看见里面就是上次闻倾给自己吃的淡棕色药丸。上次不过吃了两粒,就灵力大涨,他那一瓶下去,不知会变什么样。
“量那么多,就得好好用功运化,否则吃了白吃。”闻倾顿了顿,“他送你东西,我加倍地还回去,免得你又觉得欠别人人情。”
苏染转转手里的球,“这不是送我们两个的吗?”
闻倾瞥那球一眼,“送我们两个?他递给谁?从头到尾,又一直都是谁在拿着?”
次日清晨,明夷山弟子收拾好了出来,却发现外面没有牵来寄养的马匹,程风带着十几个太一宗化神期的弟子等在外面,准备把还不会御剑的小畜班弟子御剑专程送回明夷山。
这待遇,比明夷山自家掌门给的还好。
小渔他们跟程风抱了抱,各自告别完,大家御剑飞了起来,程风一直站在原地,渐渐化成岛上一个小黑点,看不见了。
一行人全部御剑,就快得多了。苏染飞在闻倾旁边,一边跟系统聊天。
“系统,我掐指一算,一个月的时间好像已经满了诶。”
系统笑笑,“好。给你加两百积分。”
苏染眼睛一转,“可是其实我还有六句的额度没有用掉呢。没有额外加分吗?没有的话我现在飞到前面跟白衍聊天去了。”
系统,“……六十加分。”
苏染喜滋滋,这样的任务不妨多来几个。“系统,你还有没有类似的这么肥的附加任务?比如一个月不跟闻倾说话之类的?”
系统,“……”
苏染逗够了他,又从他那里敲诈了一大笔积分,心中有点过意不去,终于把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系统,其实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完全把自己带入闻倾了?”
系统沉默。
“我知道,任是谁,天天对着一本男频文,把自己代入男主都是人之常情。可是我觉得,你是系统,你把自己当男主,太偏帮闻倾的话,就好像裁判下场比赛,对别人不太公平。”
系统默了默,“我以后会注意。”
过了片刻,系统忍不住又开口,“小染,我有时真想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怎么会那么……嗯……既‘聪明’,又‘别致’。”
这应该是夸我吧?是吧?苏染兴高采烈地御剑绕着闻倾疾兜了一圈,晃了晃,差点掉下去,被闻倾一把抓住胳膊。
青叶几人被人御剑带着,看见苏染在自己御剑,也心里痒痒。苏染想起上一次闻倾教自己御剑的方法,飞过去与带青叶的太一宗弟子低声说了几句。
那弟子知道这些都是新掌门的朋友,答应得极其爽快。因此青叶身后的太一宗弟子只出力帮她飞起来,由青叶自己尽情控制方向。
青叶玩得高高兴兴,其他不太会御剑的弟子也纷纷效仿。
白衍见状,特地让整支队伍都放慢了速度。
一行人慢悠悠往明夷山飞,虽然多了几天,倒是让不会御剑的弟子们,也都摸到了一点御剑的门道。
明夷山三峰遥遥在望,大家都有了点回家的感觉。
大家一起在山门外落下,进了山门,白衍带着谦班先上了飞羽峰。
闻倾御剑上山,忍不住回头用目光搜索留在峰下的苏染,看见苏染正和青叶不知在嘀咕什么,两个人笑成一团,全没留意到他走了。
青叶正在搂着苏染的肩膀,小声笑道,“是不是不能跟着去飞羽峰,有点舍不得?”
苏染笑着推她一把,“胡说八道。”
这个月天天和闻倾在一起,见他突然走了,苏染心中居然真的有点空落落的。
穆行给刚回来的小畜班和谦班弟子放了一天假, 苏染吃过早饭,就下山去了幻月谷。
才离开一个月,幻月谷中的野花都已经盛开,药圃中生机勃勃, 连木蚀心都拔高了,估计没多久就能采一批,闻倾不在的时候, 景方师兄的浇酒熏香大业看来是没有耽搁。
苏染看完花,绕到丹房门口,门是开着的,闻倾一身清爽, 正在大木桌前配药。
闻倾站的位置正对着门, 早就看见苏染过来了,对苏染一笑,“小懒虫, 现在才来。”
“懒?现在才卯时初刻好吗?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看他摆开的阵仗, 像是过来很久了。
“昨晚。”闻倾指指热火朝天的丹炉,“景方让我们帮忙炼丹。”
我们都不懒,懒的是景方吧?苏染问, “景方师兄呢?”
“他出去有事。”闻倾拿出把黄铜钥匙,递给苏染, “丹房的钥匙, 景方给的, 方便我们过来。”
苏染接过来收好, 凑到闻倾身边向桌上看,“要我做什么?”
闻倾一点也不客气,立刻塞给苏染几个不同目数的细筛,让她帮忙一起筛药粉。
好不容易把好几种药粉都过了筛,闻倾又取了点生蜜,在窗边的小炉子上点了火,将蜜放在小小一只锅里加里点水,分配给苏染一张小木凳和一根小木棒,让苏染在旁边守着,时不时搅一下。
苏染小心地看着火,锅里的蜜渐渐翻起棕色的小泡泡,发出噗噗的轻响,一丝丝飘出蜂蜜独有的甜甜的味道,苏染好奇,“景方师兄这是要做什么药?”
闻倾在木桌边遥遥答,“景方要做的东西已经在丹炉里了,这个是我要做的。”
苏染搅搅蜜,原来是给你当免费劳力来了。
闻倾走过来,把蜜倒出来过了一遍筛,拿着小勺挖了一勺蜜,“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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