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是，成为机长！(葡萄干颂)

盖理全作为暗中觊觎凌菲菲的副部长，他时刻想着把凌菲菲拉到空客队伍中来。
收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立刻就跑到谢益明的办公室。
谢益明刚刚挂断了电话, 还在想着这个事情怎么处理的时候, 就看到急匆匆跑来的盖理全。
“小凌现在怎么样了？”
“谁给她安排的这种航班？”
“老谢, 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是不是要国外的民航部门也要掺和进来？”
一连三问, 让谢益明头都大了。
他挥了挥手, 朝盖理全示意着不远处的沙发，“你先坐下, 我们慢慢说。”
盖理全不满意朝着沙发走去，“慢慢, 现在还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吗？”
谢益明叹了口气, “那你急也没有用，我也要找公司法务了解一下情况。”
盖理全眼睛一转, “那小凌怎么办？就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朝阳川机场不成？”
“还有日本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谢益明揉了揉太阳穴, “你急什么？我现在也才收到消息，我还要点时间来了解全部的情况。”
“还有你不要太小看她了，我相信她会处理好的。”
被谢益明信任的凌菲菲正在配合着朝阳川机场的工作人员把飞机从09跑道的尽头掉头，滑回滑行道。
朝阳川机场有27、09两条跑道, 与27跑道不同的是, 09跑道的尽头没有滑行到停机位的滑行道。
因此凌菲菲还要把飞机掉个头。
这个还真是有点挑战了, 凌菲菲默默地安慰自己。
机场为了协助飞机掉头，还专门派出了一个地勤作为外部视察员。
凌菲菲把身体绷得直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风挡外的跑道。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为什么凌菲菲不问问旁边的副驾驶会不会掉头, 凌菲菲本来也想问。
可在听说要把飞机掉头时，凌菲菲看了副驾驶一眼, 只见他的目光躲得飞快，整个人全身都表现出了拒绝的意思。
凌菲菲还能说啥，她自从知道这位副驾驶之前不想承担责任的想法后，就猜到他不会愿意掉头的。
回忆着曾经学习过的掉头方法，凌菲菲盯着自己这一侧的前风挡的下角，作为她操纵飞机时的目视基准点。
“准备掉头了。”
她虽然目光没有看向副驾驶，但她也把自己的操作动向告诉了他。
副驾驶拽了拽身上的安全带，“好的。”
凌菲菲余光中见副驾驶没有动作，只好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准备驾驶飞机掉头了。”
副驾驶点了点头，依旧很诚恳的样子，“我知道了，放心吧，凌飞。”
凌菲菲无语地看着副驾驶，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短路了。
见自己这么看着他，他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后，凌菲菲彻底放弃了。以后她再和外籍飞行员沟通的时候，一定要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再也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认为他们之间可能存在什么默契了。
“我的意思是，麻烦你给地面的工作人员打个手势，告诉他们我们要准备掉头了。大哥！”
凌菲菲感觉自己的语气就像幼儿园的老师，而且还是上了一天班，准备下班时被迫加班的社畜幼师。
副驾驶这才明白，他赶紧点了点头，“好的。”
凌菲菲有些不放心和怀疑地看着副驾驶，“你知道怎么打手势吧？”
副驾驶反应过来凌菲菲刚才的意思后，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当然，您放心。”
凌菲菲做了一个深呼吸，继续把目光放在了之前的基准点。
看到地面人员撤离，确定了他们暂时没有遇到喷流的风险，又确保了他们所在位置的安全。凌菲菲朝着自己的右手边检查了一圈。
“确定右侧环境无障碍。”
副驾驶也朝着自己的左边看了一圈，“确定左侧环境无障碍。”
凌菲菲驾驶着飞机斜斜地朝着跑道的底线滑去，看到面前的草坪，她估计了一下位置，确定飞机前轮应该压在了跑道的边缘线上，她立刻转动手上的方向舵。
这还是第一次她把方向舵转动到最大的转弯角，与此同时她松开了刹车，再给左侧发动机带了一点推力，最后还要用脚轻踩右边的脚舵点刹飞机，减少转弯半径。
为了掉一个头，手脚全部都用上了。尽管这样，她也没有手忙脚乱，很好，凌菲菲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表扬。
飞机保持着5节的速度，慢慢地往左边转着，凌菲菲一边回忆，一边操纵。
最终花了十五分钟让飞机成功地完成了掉头。
然后按照管制员的指令，把飞机从滑行道滑回了停机位上。
幸好这个机场航班不是特别多，不然就凌菲菲这个掉头，估计天上就塞车了。
把飞机停稳，完成关车，开始让乘客下机后，凌菲菲和副驾驶开始完成因为迫降而延迟的检查单。
机场也因为这架航班变得忙碌了起来，考虑到航班的起始点，他们把这些人安排在一个方便集中管理的地方。
再一个一个地检查护照，联系海关，联系大使馆，联系东部航空公司。
这边两人刚把延迟的下降、进近、着陆检查单完成，就听到了非常大力的敲门声。
“咚咚咚——”
凌菲菲吓了一跳，差点激起她关于曾经被“瘾君子”劫持人质的那趟航班的记忆了。
副驾驶脸色立刻也变得煞白，他和凌菲菲不同的是，他看了一眼时间，知道现在机长应该醒来了。
用力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凌菲菲这个时候才看清楚，敲门的人是机长。
她打开了驾驶舱的门，默默地做了一个心理准备。
机长听见门锁打开后，“梆”的一声拉开了驾驶舱的门。
副驾驶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菲菲倒是淡定了下来，还有心情阴阳怪气了一番，“机长，您终于醒了？”
机长臭着脸走到了凌菲菲面前，“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飞机怎么降落了？”
凌菲菲想到这人之前怎么也叫不醒，心情也变得很不美妙。
“我们下机之后，再说吧。”
“先让我和他把离机检查程序做完。”
机长眯着眼睛，双手抱在胸前，睨视着凌菲菲。
“请你注意你的态度，我是本架航班的机长，你们有义务和责任向我说明飞机上的情况。”
“你们现在私自决定把飞机降落在这个山沟沟里，我还没有找你们麻烦。”
凌菲菲挑了挑眉，笑着点头道：“好，那我就来向您说清情况。”
她客观地把之前右侧发动机的情况和机长概述了一遍，并没有向机长表示自己的怀疑和担心，尽可能地没有添加一丝主观猜测。
至于机长怎么想的，凌菲菲就不知道了。
“...就是这样，所以我们决定把飞机降落在了华夏的延吉机场。”
机长额角抽搐了一会，他意识还
因为吃药有些混沌，他搓了一把自己的脸，企图让他的意识清醒一些来更好地叱责凌菲菲。
“你为什么做这种决定之前不来请问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才是这个航班上的机长。”
“就算我当时赋予了机长的权力，但是不代表你真的就是这架航班的机长了。”
他对着凌菲菲一顿狂喷之后，就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副驾驶。
机长伸手就是朝着副驾驶的脑袋拍了一巴掌，“你个蠢货，当时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她是个娘们，你也是娘们吗？”
凌菲菲听到后面那句话，就低头翻了个白眼。
机长心里的愤怒还没有发泄完，他对着副驾驶趾高气昂地说：“你把安全带解开，给我从驾驶座上下来。”
副驾驶自以为隐蔽地悄悄地看了凌菲菲一眼，企图向她求救。
只是凌菲菲看到他的眼神时，机长也看到了。
机长更是怒火冲天，他也不管有没有安全带，就拉起副驾驶的领子，伸手朝他的脸打去。
凌菲菲还没来得及说话和阻止，就看见机长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了副驾驶的脸上。
她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按照程序这架航班还没有彻底结束，闹这种事情就相当于危险驾驶。
凌菲菲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录像对着机长和副驾驶。
机长看到凌菲菲的动作，指着凌菲菲大喊：“你在做什么？”
凌菲菲往后退了几步，“拍下你打人时的英姿啊。”
“怎么只允许你在驾驶舱里打人？不允许我录像吗？”
机长恼羞成怒地松开了副驾驶的领子，打算去夺凌菲菲手里的手机。
凌菲菲看到他的动作，立刻把手机关上放在了她的裤兜里。
机长走到凌菲菲面前，“拿出来！”
凌菲菲对机长这种自以为是的指指点点已经非常的不耐烦了，她的表情也变得冷漠了很多。
“机长，如果你对我，或者对他有什么意见，请等我们把安全离机程序做完后再说。”
“你相信我，等下肯定各个调查部门的人都会来，到时候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和他们说。我相信都会秉公处理的。”
被凌菲菲理直气壮的话，机长气得直哆嗦，他眼睛上的红血丝都变得更加明显了一些。
“你，还有你，给我等着。”
“哼！”
说完，他就怒气冲冲地甩手离开了驾驶舱。
凌菲菲看到他离开，也没去安慰被扇耳光的副驾驶，还是之前那样表情淡淡的样子。
“把安全离机程序做了吧。”
副驾驶沉默地点了点头。
凌菲菲借着坐在座位上，拿出手机的时候，顺便给谢益明发了一条消息。
【谢部长，想麻烦您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找人抽一管白玉兰8910航班机长的血液。】
【麻烦您了，谢谢。】
副驾驶已经拿好文件夹，看到凌菲菲还在发消息，就出声问了一句。
“凌飞？”
凌菲菲快速地删掉这两条聊天记录，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副驾驶笑了笑。
“抱歉，刚刚回了一条消息。”
副驾驶虽然觉得这个时候玩手机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把该关的都关上，凌菲菲再次检查确认了一遍后宣布了离机安全检查单完成。
做完检查出来的时候，就碰上乘务组的同事，他们也在做着最后的收尾检查工作。
等到乘务组把客舱的检查完成后，飞机上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都离开了。
因为事故的原因，机组的人也没有去休息的地方，在机场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去了机场的会议室。
凌菲菲边往会议室走，边想着谢部长有没有收到消息，正当她打算再看一眼微信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些淅淅嗦嗦的声音。
前面同事们的议论声，让凌菲菲抬头，没想到会看到几位穿着白色制服的医护人员。
只听到乘务长疑惑地问着带他们过来的机场工作人员，“他们是做什么的？”
机场的工作人员解释道：“你们公司怕事故影响到你们的身体健康，做一个简单的检查，确保你们的健康。”
驻外的日籍乘务员和乘务长，立刻小声地议论了起来，还特意用的是日语。
凌菲菲对日语是一窍不通，她只好通过观察她们的面部表情来判断她们说了些什么。
护士看到他们还站在门口就起身来迎接他们。
“各位辛苦了，我们先抓紧时间给大家检查一下。”
令护士有些为难的是那几位日籍工作人员都不怎么配合，似乎在忌惮什么。
凌菲菲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从人群中挤了出去，“麻烦你们了，谢谢。”
看到凌菲菲配合护士心里一震，她领着凌菲菲从耳鼻喉医生开始做起了检查。
和凌菲菲在飞机上打配合的那位华夏乘务员也站了出来。
大家看他们两人检查的确就是普通的身体检查后，也就纷纷排起队来。
到了最后一个护士那里，凌菲菲看到她桌上摆着的一次性针头、抽血管和压脉带时，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谢部长是看到了她的消息，不愧是谢部长，速度就是快。
凌菲菲配合着护士拉起了衣袖抽了管血，然后起身离开站在一旁压血。
等到出血止住，凌菲菲把棉签扔到垃圾桶里时，听到副驾驶的声音
“凌飞，你以前在你们国内飞的时候公司也会安排这样的检查吗？”
凌菲菲抬头朝他看了一眼，余光中又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机长，她心头一动，无所谓地笑了笑。
“对啊，我以前每次碰到飞机出事故的时候，都被拉去做检查。”
“而且这一次还算好的了，我以前都是直接和机长一起被拉到医院做全身检查。”
副驾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凌菲菲看似在看副驾驶，实际一直在注意机长的动静。
“怎么？你还害怕体检不成？难道你们国家飞行员不是每年都要体检一次吗？”
“我一年最多体检过三次还是四次来着。”
副驾驶摸了摸后脑勺，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没有，我不是怕体检。”
“我只是有些意外，以前在其他航司任职的时候，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进了东部航空也是，所以感觉有些奇怪。”
凌菲菲挤眉弄眼地笑着解释道：“我们公司福利待遇不错，也体现在这个地方了，关注公司员工的身心健康嘛。”
给机组上的所有人做完体检后，医生和护士就拎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会议室。
原本还有嘈杂的会议室，顿时因为医护的离开而变得安静。
凌菲菲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谢益明的微信，在心里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等待的过程是缓慢的，因为飞机的事故调查需要一定的时间，在乘客被东部航空安排上新航班飞向莫斯科时，机组的工作人员还在会议室里等待处理结果。
根据凌菲菲在八卦群里探来的消息来看，这一次事故因为飞机的起飞地是在日本，但备降却落在了华夏，再加上公司是华夏的公司，因此双方貌似都会派遣相关工作人员来调查。
八卦消息看一半，凌菲菲收到了她妈的消息。
【菲菲，这个新闻说的是不是你的航班？】
凌菲菲愣了一下，早在飞机备降延吉后，她就告诉了郭女士，报备了自己的安全的情况。
她点开新闻看了一眼，是微博上转载的日本新闻，的确是她这一趟航班的新闻。
【对，是我这趟航班的事故。】
【妈，你不用担心我，我们航司会妥善处理的。】
郭文韵：【行，我知道了。】
航班的事情很快就从微博的热搜榜单上掉了下去，当凌菲菲以为这个事情会和以往一样简单过去的时候，另一个事情再次点燃了大众对这个新闻的关注。
在会议室里的人都在无聊地刷手机，玩游戏的时候，凌菲菲突然看到祝颜给她推了一条链接。
她还很好奇祝颜怎么突然给她分享链接，还是画画有关的链接。
正在凌菲菲疑惑祝颜是不是发错人的时候，她点开了链接。
看到里面讨论的内容，凌菲菲脸色瞬间一变。

第175章
【关于我无聊的时候, 把王愉心画展上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飞行员”身份扒出来的可能性】
这个帖子在凌菲菲去日本之前就被人发到了网上，一开始还只是在论坛内部进行讨论，然后就被人转发到了画家和各类大触聚集的软件上, 再然后就被转发到了微博上。
等到转发到微博上, 慢慢开始在网上发酵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凌菲菲飞这趟大阪到莫斯科航班的时候。
只是凌菲菲基本上不关注网络上关于画作、画家方面的新闻, 所以完全没有感觉。
而王愉心因为在美国忙着出版的事情, 时差加上海外的影响, 让她也没注意到国内的情况。
本来这个消息也只是在内部讨论，只是凌菲菲飞的这趟航班也被人扒了出来, 再加上某些外国媒体对这趟航班的胡乱揣测，一下子就有了很高的讨论度。
而祝颜发给她的链接恰好把最近的事情总结了一遍, 让凌菲菲也顺便了解了事情的进展。
凌菲菲搓着手指, 点开了那个最开始讨论的帖子。
【帖子的主题内容：本人先声明，楼主并非艺术方面的从业人员, 完全只是无聊时的推测。
起因是这样的, 现在不是快过年了嘛，我司早早地放了假，而我也在放假后屁颠屁颠地回老家了。令人意外的是，我远在海外留学学设计的表弟今年也回来过年了, 然后我们不知道怎么讨论到了王愉心的事情, 然后表弟告诉我, 他曾经和王愉心在同一个老师手下学过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