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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炮灰亲妈不干了(夭野)


蒋庆楠睁着眼,望着她,里头有迷茫、疑惑,还有痛苦、不解。
“家人就是这样,有时让我们很快乐,有时给我们依靠,有时伤我们的心。我不能给你很多建议,只能说,人先自爱,再可看到他人;唯有自爱,方能收获尊重,剩下的,就是我刚说的,看你如何衡量。”
她没有明说,却也说得足够明白。作为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甚至说得足够多,足够过线。
蒋庆楠明白她的意思,看懂她的心意,心头不由感动,声音哽咽道:“谢谢老板,你愿意给我说那么多。”
许梦雪拍拍她的肩膀,叹口气道:“没事的,你愿意问我,也是一种信任。”
过了两天,曾书年告诉她已经写好文章,魏常明那边也联络好发文章的报纸。
许梦雪把写好的两篇文章看了一遍,一个是从大城市的各种活动入手,搜集现有资料驳斥,一个是从时代变化来驳斥,各有千秋,她很满意。
廖小月那边也着手搜集了不少顾客的意见,她还发动了联名,准备分批给报社寄过去。
许梦雪告诉她,可以看时间,在他们的文章发出来之后,如果对方还有反驳,就在对方反驳之后寄过去,这样算是第二波的回应。
两波热潮,可能会给他们的销售也有带动,也可能会让第二期的征选办得更热闹,这些她都和廖小月交代好。
店里的事处理妥当,许梦雪、易霆带孩子一起出发,去京市去玩。许梦雪给芳姐放了个假,但她没家可回,确切说,没法儿回家,芳姐便主动提出在家里看家,偶尔等陈桂英下班了,去找陈桂英说话。
许梦雪他们从封城去京市,没有直达的火车,得先到省城,再从省城坐火车过去。
在省城火车站得等两个多小时,候车室乱糟糟的,人还挺多,基本没地方坐,一家人颜值出众,又收获一路瞩目。
如果不是易霆那一身气势,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估计得有人上来搭讪了。
瑶瑶和小煦年龄小,许梦雪怕他们站得累了,拿出带着的旧报纸,给他们铺上,让他们坐在地上先歇会儿。
易霆眼观六路,看见一个地方空出座位,立马跨步过去,然而让许梦雪过去坐下,他一个人盯着行李和孩子。
许梦雪叹口气:“哪知道出来还挺受罪,早知道啊,还不如不出来了。”
瑶瑶和小煦坐在报纸上,本来嘟着脸,蹙着眉心,拿手扇风,也是觉得挺无聊的,一听这个话,连忙挪过去,直言:“妈妈不受罪,我们高兴着呢。”
许梦雪轻嗤:“那我咋看到两张苦瓜脸?”
瑶瑶煞有介事道:“可能上火了吧,人一上火就难受。”
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那么回事似的,逗得两个大人直乐呵。
好在两个小时也快,他们说了会话,又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接了瓶热水后,就开始排队候车。有易霆在,行李的事不用他们操心,三个人跟在易霆后头,顺顺利利地登上火车。
他们是卧铺,人少,不会像硬座那样,满车厢人,还有站着没座的。
火车上有电扇,呼呼地吹。旁边的窗户可以推上去,易霆力气大,二话不说就给推上去,外头的风一下吹进来,虽然也是热乎乎的,到底是新鲜的、没有夹杂任何汗臭、脚臭、狐臭等气息的风,可算是吹散了一身的汗臭味。
他们四个人占了四个铺位,还有两个空着的是上铺。没一会儿,上铺的两个人就来了,是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一个年纪略大的妇女。
那年轻男人一来,先看见瑶瑶和小煦,知道他们俩是睡下铺,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浪费,俩小孩睡下铺也不知道买票了没”,然后又问瑶瑶家大人在哪儿,瑶瑶指了指在旁边坐着的许梦雪。
这个年轻男人便找到许梦雪,问道:“同志,可以给你商量个事吗?”
许梦雪听到他刚才的嘟囔,对他印象不是很好,人家主动搭话,开口还挺礼貌,她倒也没提刚才的事,便应了声。
这个男人看她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开口道:“能让你家小孩给我家老娘换下位置吗?她腿不好,爬上铺费劲,睡下铺是最好的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啦,明天上班呜呜呜~

许梦雪瞟了他一眼, 当是没听见这句话,没吱声。
年轻男人似乎真吃定她必须给换座位一样,又大声说了一遍, 过道上的人都往这儿边看。
这回, 许梦雪自然不好再当作听不见, 她歉意地笑笑,回道:“要是我们大人在地下睡, 说让也就让了。但你看吧, 小孩子还小,腿也短,你看他们能爬上上铺吗?”
简而言之, 换铺不行。
更不提说,上下铺三个价钱不一样了。
对方真需要, 她也并非那种真爱斤斤计较的人,能帮一把是一把。但这种前脚说他们, 后脚就一副理所当然要人帮的态度,她不喜欢。
不喜欢自然不惯着。
年轻男人不死心:“同志, 他们可以抱上去。手举着,一下子就给放到上铺了。”
怕许梦雪再找“抱不动”这样的理由, 他接道, “我可以帮忙,抱个孩子我还是没问题的。”
“不用了, 谢谢。孩子没睡过那么高,这个护栏拦不住她, 不安全。”许梦雪耐着性子解释, 眉眼间已有不耐放。
她不想再和这人打嘴仗, 刚好瑶瑶要去上厕所, 便带人去上厕所。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听到一阵吵闹声,听那个声音,好像是小煦。
小煦怎么会和人吵架?
许梦雪立即想到,可能还是那个换铺位的问题。她拉着瑶瑶穿过狭窄的过道,尽快往铺位那去。
瑶瑶这时也听见了,小声说:“妈妈,是哥哥。哥哥好像哭了。”
许梦雪攥紧她的手,安抚她:“妈妈这就去,别担心,有妈妈在呢。”
小丫头在她身后重重点头。
许梦雪脸朝前走,没看见瑶瑶点头,但她感觉到小丫头不慌张也不害怕,瞬时定了定心。易霆刚才不在,去给他们买东西吃去了。
她顿时懊悔,应该等易霆回来再带瑶瑶去上厕所,不该把小煦一个人丢在车厢里。
她还没走到,吵闹声渐渐停止了,基本听不到小煦的声音了。她走到隔壁的床位,看见一群人围着,她嘴里喊着“让让,让让”,挤过人群,首先看见的是易霆的身影。
他高大冷峻的背影,显得车厢都变狭窄许多。
他眼神泛冷,浓眉锋利,未发一言,刚才那个还挺有理的年轻男人已经在点头哈腰道歉,乖乖让他老娘从床铺上爬下来。
“对不住啊同志,我真没想到……刚才我和那位女同志说好了,她同意了,谁知道孩子没同意,我真不是有意的,别介意啊。”
“我妈才没同意和你换,是你趁她走了,非要爬上来。我不同意,你还推我。”小煦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不留一点面子。
其他人也都看着,指指点点的,有说他“不应该的,想睡下铺自己买不就完事了,非得想花少钱上来和人换,动这种歪心思,把别人都当傻子似的”,有说“换个床铺咋了有啥大惊小怪的”,也有说“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自己睡下铺好好的,突然有人跑过来挤走自己床位,自己高兴不高兴”……
反正说啥的都有,最多的是指责年轻男人想换床铺不是不行,人家同意了就可以,但没有背着人家,趁人家不在,抢人孩子床铺的。
“这得亏是人家家大人回来了,要不然,不定怎么吃亏呢。”
这话说得年轻男人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总之,难看得很。
许梦雪把小煦拉过来,问他有没有事,问完后看向脸色变换不停的年轻男人,冷声道:“这位同志,你要是刚才没听清我的话,我就再说一遍,我家孩子小,没睡过上铺,上铺不安全。并且,我们是正经花了钱买票的,不像你说的,是占空铺位。所以,换床铺的事,你找别人吧。”
年轻男人连忙应“是是是”,拉着他老娘就想离开,却被许梦雪伸出胳膊拦住。
“你推了我家孩子,给他道歉。”
年轻男人不服气,张口道,“我凭什么给他道……”歉啊?
话没说完,感觉一道锋利的、带有十足压迫感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一抬头,便和易霆的目光对上,浑身顿时一个激灵,人也瞬间清醒过来。
他可不会忘记这个男人的手段。
刚才那小屁孩一告状,这个男人就捏住了自己的那只手,疼得他几乎跪地求饶,腕骨都要碎了。还有这一身气势,根本就不好惹。
年轻男人不由暗自后悔自己惹了这一家人。
于是,哪怕他不想道歉,慑于易霆给到的压力,他也得老老实实低头,向小煦道歉。
他们的铺位就在这儿,年轻男人吃了亏,一时间没脸待在车厢里,便要去车厢连接处透透风。他老娘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遂也跟过去。
许梦雪让小煦转圈给他看看,确定他没别的问题,方才放下心。
“下回一定不留你一个人在车厢,我和你爸肯定留一个人看着。”
“妈,我没事,不用担心。”小煦看许梦雪脸色不好看,立马摇摇头,”他们刚爬上瑶瑶的床,我……爸就回来了,然后……没吃亏,你放心吧。”
易霆意外地挑了挑眉,垂眸看向小煦。
小煦也有点别扭,捏着衣角,把易霆如何教训那个人的事给讲了一遍。许梦雪松了口气,看了易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话。
她没说什么,易霆自觉是懂了,也不站着当一尊雕像了,把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有看起来爽口的凉面,还有热腾腾的包子、水煎包,以及一小包卤味凉菜,西红柿、黄瓜等蔬果。
许梦雪颇为意外:“你这是上哪儿买来的?”
易霆看向窗外:“就在那外头。还有盒饭,我也买了一份。”
他从底下又掏出一份盒饭,许梦雪属实有几分惊讶。
天气正热,没多少胃口,包子水煎包她和孩子吃不下,易霆便都解决了,不解决也没办法,天气那么热,根本没法儿放,估摸着到不了晚上东西就馊了。
她和瑶瑶小煦吃了三人共吃了一份凉面和一份盒饭。凉面味道还行,很爽口,能让人多吃两口;
盒饭的饭菜做得不尽人意,尤其他们这段时间吃惯了芳姐做的饭,更是觉得盒饭难吃。不过,也不能浪费,配着卤味凉菜一块吃了,也给吃完了。
他们刚吃完,易霆便拿着洗好的、挂着水的黄瓜、西红柿过来,让他们利利口。许梦雪吃不下,瑶瑶和小煦各啃了一个西红柿,吃得倒是挺开心的。
车已经开出去不短了,瑶瑶和小煦也困了,许梦雪让他们脱好鞋子,躺在床上睡觉。她手肘支在桌上,单手托腮,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默默看着。
易霆坐在她对面,心里描摹着她的眉眼,开口道:“别担心,他们不敢再那样了。”
许梦雪回神,视线落在他身上,调侃道:“我知道,人家害怕你这个阎王呗。”
易霆不赞同地拧眉:“好好的,我怎么就成阎王了?”
许梦雪弯唇轻笑:“这你得问他。我说半天人家都不当回事,看见你跟见鬼似的。”
易霆:“……”
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刚才我还是阎王,转头又成鬼了。那要我选的话,还是当阎王吧。”
许梦雪:“你可想得美吧。”
她知道易霆说的啥意思,倒也不是在为这个犯难,还真犯不上。她只是难得地放松,想看看窗外的风景,安静待一会儿。
易霆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不再说话,跟她一道望着车窗外。
这一路都还在H省境内,平原广阔,麦田金黄摇曳,远处房屋错落有致。有的村子发展快,已经是一水的砖瓦房——这种到底是少数,青瓦黄泥的土屋是常见的。
渐渐地,夕阳斜下,金橘色漫出地平线,炽烈的颜色将麦田、房屋、道两旁的绿树笼入其中。漫天是浓烈的、炽热的金橘色,逐渐分层,由下往上,墨色一点点攀爬而上。
明月早在夕阳浓得化不开之时,便已经挂在树梢头。当墨色席卷了天空,明月皎皎,清辉洒下大地,车窗外的一切在夜色中镀上一层清凉的月色,朦胧而美好。
瑶瑶和小煦早就睡醒了,也像模像样地托着下巴和他们一起看风景。
瑶瑶下午喝的水,想上厕所,许梦雪带她过去。
厕所在车厢一头,瑶瑶进去,她在外面等着,隐隐听到两道熟悉的声音在争执。
“你不是说,一定能给你娘我换个下铺吗?现在可咋整,我这胳膊腿儿的,能爬上那上铺?还不如叫我死了得了!”
“我哪知道有人就是不给换,还是年轻人了,国家不都说要尊老爱幼,也没见他们有一点。”
是年轻男人烦躁的声音。
许梦雪扯唇嗤笑。
还真是该他们的了,不换座位就不应该了。
“别跟我说这个,我不听这个,我就问你现在咋整吧!当初我说买下铺,你说下铺贵,非要省那点钱,这可倒好。反正我不管,钱是你要省的,下铺你也得给我整一个!”
“娘,我说娘啊,你怎么回事?我省那点钱还不是为了咱们,能多省点咱们就多有点。你也是省吃俭用一辈子的人了,省个钱不是应该的?”
“我省吃俭用了一辈子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我还省啥我?我这辈子都没花过几个钱,好不容易坐趟车去个首都,我闺女给我钱买的,我就想舒舒服服躺着去,不行吗我?”
“……”
他们还在吵吵嚷嚷,瑶瑶从厕所出来,许梦雪没做停留,带孩子离开了。
没一会儿,那个年轻男人带他老娘一道回来。两个人脸色还都不太好看,鼻子出气,看彼此不顺眼。
年轻男人心里窝火,想撒气,一对上易霆,又犯怂,只好坐在过道边的位子上,没好气地踢车厢。
“这位同志,注意一下,这是公共财产,破坏公共财产是要罚款的。”
刚好有人来查票,列车员注意到年轻男人的行为,过来制止他。
年轻男人只觉得运气实在是背到了极点。
他粗声粗气质问:“同志,我就踢两脚,哪里算得上破坏,你这有点上纲上线了吧?”
年轻男人转头不看列车员,“再说了,那么多人,凭什么只说我啊,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啊?”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只管你不管别人,你心里没点数吗?别人有踢车厢吗?别人有做错不知道改吗?我这是正常的提醒,在你嘴里怎么就成上纲上线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列车员也是个辣妹子,二话不说就怼他。
年轻男人神情不悦,站起身来,就和她理论。
两个人本来就有点呛声的意味,这一下子就跟两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着,在车厢里吵吵起来。
另外一个列车员本来正在看别人的车票,一见这边情况不对劲,赶紧过来拉住刚才那个列车员。
“同志同志,冷静一下。我同事年纪轻,刚上岗没几天,一时没压好脾气。”
年轻男人:“你可管管吧,这是我不打女人,要不然我刚才就大耳刮子伺候了。”
小辣妹顿时不乐意了:“什么,你还想大耳刮伺候我,我没招呼你都是够意思了,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静亚姐,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小辣妹满脸不高兴,给这个叫静亚的列车员讲到底发生了咋回事。
人吧,就是爱凑热闹,尤其是火车上没个乐子,大家都无聊得很,一听见动静,跟猫儿闻到了腥似的,立即围拢过来。
有人嘴快,来了句:“嘿嘿,咋又是这个小伙子嘞?”
其他人不明白他说的啥意思。
这个人也是真无聊,绘声绘色讲咋回事,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表演。
“就这样,让他老娘直接占了人位置,要不是人家男人厉害,还指不定怎么欺负人家孩子和孩子妈哪。要我说,这人就是看人下菜碟,可不能惯着。”
小辣妹也听得真真的,可算是找到了知音,头一昂,嘴一撇,抱着胳膊:“就是,静亚姐,这种人可不能惯着,蓄意破坏公物。”
“估摸着是在别人那受了气,没处撒气,可不就只能破坏公物了嘛。”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呵呵接道。
年轻男人没好气朝说话的人瞪眼睛:“就你话多。”
他腆着笑脸和静亚解释:“同志,我就真不是有意的,踢了两脚,真没别的意思。你看要是脏了,我现在给擦,给擦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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